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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 by大风刮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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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掩的窗外雨声渐渐急了,我向窗外看了看,道:“听闻梅老板要明天就回去,只是不知道雨明天会不会停。”

  柳桐倚道:“我可能会在城中再住几日。”

  我道:“那么关于这笔买卖便能再谈得细一些了。”多留几天也好,承州一别后,这辈子还见不见得到就不一定了。“

  我于是再向柳桐倚道:“梅老板管着瑞和这么大的生意,一定甚是劳累。梅老板怎么会想起做生意?”

  柳桐倚也望向窗外:“我年少的时候,看过一本传奇,里面有个侠客,闯荡江湖之后,就改做买卖。不过……”

  我接口道:“不过,那个侠客做的是古董买卖?《隋末琴侠记》。”

  柳桐倚颔首,展颜一笑:“是。”

  我起身,踱到窗前,柳桐倚走到我身侧把窗扇完全推开,雨打屋檐,湿了窗台。

  到了再回去吃完那席出吉庆坊时,天已漆黑,雨更大了。柳桐倚和瑞和的账房住在吉庆坊不远的客栈中,便先告辞。

  白府备了两条船来接,我和白如锦各乘一条,白如锦道:“老弟台,雨下的大,我也不和你客气了,赶紧都先回家吧。”在岔道口分开回去。

  船在瓢泼的大雨中晃晃悠悠,我在仓中向外看,马上就要到小楼前。船夫道:“赵爷,你门口有条船,是不是有客?”

  我出仓撑开伞,果然有条船正泊在楼前,船头一人立在雨中,黑灯瞎火瓢泼大雨中,我仍一眼看出了他是谁。

  我曾想过,真的有天再迎面碰见,我与他说什么。

  大约就是只当陌生人,寒暄一笑,再就此别过。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我瞧见他,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请问阁下何人?

  说你为何在此?

  我到底要和你说什么,怎么和你说。

  钦差大人到承州的第一天,大雨天晚上站在这里,本地知府,所有官兵,定然已把我定成了需密切观察的人物。

  究竟意欲何为?

  替启赭抓我回去,问我个欺君之罪?或是,找故人叙叙旧,而后放我一回,权当全无此事?

  或者,只是来问我,你是何人,探查虚实?

  我站着,听对面船上他道:“你回来了。”

  再过了片刻,听见我自己道:“雨甚大,先进屋罢。”

  进了楼内,我摸到桌边,摇亮火折子点燃油灯。在昏暗的黄光里回头时,他已在我白日吃烤肉的地方坐下,拿起一旁的酒坛晃了晃:“还有酒。能饮否?”

  我记起,几年前,也是这么个夏天的某日,不过是白天,云毓到我府中,忘了是为什么事情,只记得到他要走时,突然下了大雨,云毓站在廊前道:“正巧就走不掉了。”我道:“这是老天让本王留客。只是没提前预备好席。”云毓笑道:“有酒便可。”

  那时候怀王府的酒窖中全是陈年佳酿。不是此时只剩了半坛的承州竹叶青。
  
  那时的云毓也不是此刻的云毓。

  便如同当日我眼中的柳桐倚只是我画在半天空里的一个幻影,并非真正的柳桐倚。
  
  当日的云毓,唯一能时常和本王说说闲话聊个天,趣味相投的云毓,也不过是个幻影,一幅画在纸上的假人像。

  只不过,柳桐倚的幻象是我自己画的,云毓的这幅虚像是真正的云毓替我画的。
  
  从头到尾,什么都是假的,而且虚像早已散了,就和云彩一样,散尽了,没痕迹。也就是我心里残留一个印子。

  因为那个随雅,之于景承浚,没什么比得上。

  本来也是,什么真人,比得上画里的好?

  景承浚死了三年,这些再老生常谈也无意义。

  随雅,随雅。

  那日地牢中,我喊了最后一回,那次之后,这两个字,我再无人可叫。

  我上前两步,拱手:“请问阁下是否官府的哪位大人?方才天黑没能看清,一时怠慢,失敬失敬。不知雨夜莅临,有何事吩咐?”

第三十九章

  云毓把手中的酒坛缓缓放回了桌上。

  我等了等,他没答话,我又道:“阁下,敢问所为何事,能否直言?”

  云毓还是没说话,屋中的油灯不甚亮,他的神情有些模糊。

  我笑一笑道:“阁下不说话,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陪同他来的人都在外面的廊下站着,脊背笔挺,面容精悍,一望即知是护卫。我等不到云毓答话,就向外道:“外面雨大,诸位都请先进屋中来罢。”

  我转身去找水壶:“屋中没备热水,不好泡茶,还要怠慢诸位先等一等。”那几人依然站得笔挺的不动。我拎着水壶瞧瞧他们又瞧瞧云毓,再道,“各位,我们素昧平生,在下只是个老老实实的买卖人,你们……应该不是来找我寻仇的罢。”

  云毓看我的目光似乎猛地颤了一下,也可能是因为风吹的油灯光在晃,难道有幸被我料中,他真的是带着这队侍卫抓我回去问罪的?

  也罢,真抓回去了,大不了就是再住一回天牢,怀王的大坟墓已经竣工了,有现成的棺材躺。

  我拎着壶走到水桶边弯腰舀水,云毓终于开了口,却是向廊下的侍卫道:“你们都先回去。”

  我直起身转头看,那些侍卫应了声是后,撤出了廊下,少顷,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响,竟然是云毓乘的那条船划走了。

  是不是走得忒利落了,钦差大人还在这里坐着。

  我拎着水壶再向云毓道:“阁下屏退左右,想来是有要事待说,不妨直言。”

  云毓还只是坐着,不说话。

  他比之当年,瘦了许多,赶来承州治水,一定舟车劳顿,因此面色苍白,满脸疲惫。兴许是心里揣着到这里来的某个目的的缘故,他眉眼之间,不见昔日飞扬的神气,反倒显得有些萧索。
 
  看着他,我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但他这样突然前来,绝对有所目的。云毓做事,看似随心所欲,实则面面俱到,一丝不漏。能让他不顾钦差之责,初到承州第一晚就候在这里,地方官员与随行护卫对此也不管不问,必然大有缘故。

  让护卫离开,是欲擒故纵?

  独自在这里,不说话,是否已算好棋路,等我入瓮?

  算了,横竖任他怎样,我只按赵财当有的应对应付。

  他不说话,我也不再继续问,舀满了水壶,走到铜炉边,把烤肉架子暂搁到一旁的小桌上,向云毓道:“不然阁下先那边上座上请,我这里换炭烧壶水,别崩起炭灰污了你的衣裳。”

  云毓总算开口向我说了句话:“不用……给我茶。”

  我取过火钳,客气笑道:“有客人到,怎能没茶。”

  云毓顿了片刻,道:“能否以茶换酒?”我道:“当然可换,但酒不是什么好酒,不堪待客,怕阁下喝不惯。阁下的衣衫被雨打湿了,晚上风凉,喝些热茶好些。”

  不过,既然云钦差一定要酒,我便不逆他的意思,放下火钳,另找了副干净杯碟用水洗一洗,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再把酒壶装满。

  云毓立刻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我换了炉中的炭,点燃,再把烤肉架放回炉上,另搬个凳子在炉边坐。云毓见我卷袖把生肉片摆在架上,握着酒杯愣了愣。

  我道:“我这里实在没什么下酒菜,只能拿几片羊肉招待,阁下别嫌寒酸。”

  炉火烧得旺起来,架上的肉嗤啦啦响,我拿筷子一一翻过肉片,再洒些细盐辣椒孜然面儿,云毓一直握着酒杯一动不动地看,片刻后,肉差不多了,我往他碟中夹了几片,见他依然不动,便道:“这是北边大漠里牧民的吃法,可能阁下未曾见过,没加什么调料,不过膻气不算重。寒舍也只有这道菜了,请先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云毓握起筷子,要把肉片往我这边的一个碟子中夹,我道:“不必客气,请自己用罢,我方才刚吃过两顿饭,眼下什么也吃不下,不能相陪了。”

  云毓握筷的手悬在半空,顿了顿,收回去,这才吃了一片肉,再倒了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我看他好像吃得很痛苦,忍不住问:“味道合适否,是不是盐放多了?”

  云毓摇头,表情却依然有些痛苦。我于是往正烤的肉上少放了些佐料,云毓还是看着我烤,总算又开了口:“你去了塞外?”

  开始问我这两年的行踪,这算是上正题了吧。

  我道:“去过。塞外风光甚好,碧草连苍穹。”用筷子敲敲铁架,“这个玩意儿就是从塞外捎回来的。”

  云毓终于笑了笑:“你都做些什么生意。”

  我据实相告:“小本买卖,这里捎些东西到那里卖,皮草药材之类都做过。是了,阁下是不是来和我谈买卖的?”

  云毓又不说话了,我再把烤好的肉添到他盘中:“时辰已不早,雨下的大,阁下有事不妨直说,免得回去时不方便。”

  云毓的声音也显得很虚弱:“我前来这里,没什么别的用心。只是……只是过来看看。”

  我佯做疑惑道:“这像说笑了,阁下想看什么。”

  云毓抬眼看我,按了按额角,苦笑一声:“是,我竟然还过来,还坐在此处,还有吃有喝,还说笑,当真没有脸皮。”

  我道:“怎能这么说,在下只是微有些诧异。阁下即使不相告来意,登门即是贵客。不过,夜真的已经深了,不知接阁下的人几时前来?”

  云毓看向我道:“明天早上。”举一举酒杯:“既然今夜我还是客,索性叨扰到底。”

  他耗着不走,到底想做什么。我和他当年那点情分全是假的,他肯定不会念着这个来和我叙旧。

  大约是钦差大人事务繁忙,只好连夜探我虚实。

  云毓一杯连着一杯灌,脸色却依然煞白,一点红色都没有。我有些心疼他,他一心为了启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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