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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为谁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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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多年,丁香玉可能忘记了那天的情形,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昨天。
  在二楼的楼梯间,我就能听到丁香玉依依呀呀快活的歌声,“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这家伙懒洋洋的学田震还有板有眼的。
  我没有按门铃,我掏出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我想怀抱一大堆玫瑰让丁香玉体验一回1989年夏天的惊喜和幸福。
  这半年我忙于应付各路客户,大部分时间在酒桌上渡过,对丁香玉确实冷落了不少。所以,有一次半夜三点我摸回床上时,丁香玉突然翻转身,在黑暗中问我:“老公,你是不是有了外遇?”问得我暗然伤神,“我能有什么外遇?这辈子我就只有你这一个老婆了!”
  当我怀抱鲜花,突然出现在客厅里时,丁香玉擦着桌子,一转身看到我含情脉脉注视着她,她真的被惊呆了。
  镜头定格,丁香玉向我张开双臂,嘴里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欢叫,一边向我猛扑过来。我理所当然张开怀抱,迎接老婆大人的身体。她的身体软软的是成熟女人的身体,那是我90年代末就熟悉的身体。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身体的各个部位,比如说脖子呀,乳房呀,腹部呀等等,还有它们所散出的淡淡的体香,那是一种老婆对老公所散发出的体香,只有老公才能闻到,而对别人是秘而不宣的。我发现这么多年来,我就像一只蜜蜂,嗡嗡嗡,呆头呆脑地围着丁香玉飞来飞去。当然,偶尔也飞到别的花上闻一闻,比如说燕子这样的。
  玫瑰掉到了地上,丁香玉在我怀里好像已经陶醉。我偷偷观察她,发现她双眼紧闭,蓝幽幽的眼皮闪着银光,咦!这家伙难道知道我今天要给她送花?还化了妖媚妆,这是我最喜欢的。有一次做爱,在冲动中我信口胡说,“我最喜欢妖精一样的女人。”丁香玉停住问我哪种妖精,我略为在头脑里搜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一个还算满意的妖精形象,“就是周洁在《西游记》里演的那种能让唐僧都把持不住的妖精。”
  我亲了亲丁香玉薄薄的嘴唇,对她说好啦好啦,我有点累。结婚这么多年,昔日瘦瘦精精的丁香玉开始长胖了,最明显的是胸脯。她这样倒在我怀里,我还真有点累,又不是躺着。
  “嗯!我不嘛!我就要这样。”
  丁香玉这家伙居然撒起娇来。是的,我已经有好久没让她撒娇了,想一想,真是惭愧。
  我突然闻到玫瑰的香气,是那种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气,只一刹那间,奇怪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客厅。这时我想起了大二时在无聊中所读到的一部小说《香水》,说的是一个变态的男人专门勾引那些含苞待放的纯情少女,然后把她们杀害,浸泡她们的肉体,从中提取香水。这个变态狂所制造的香水非常奇怪,浓郁而让人昏眩,所以我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个变态狂,那个奇异的香水制造专家。
  在客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我把丁香玉放倒,这家伙还闭着幽蓝的眼帘,小嘴吐气如兰,胸脯起伏如波浪。我没有戴丁香玉给我买的昂贵的美国避孕套,那玩意儿有罗纹有刺儿,企图把我那东西伪装成一根罗旋钻,这我可不是那么情愿,我对我这个年龄还是非常自信的,那玩意儿不用也罢,反正与丁香玉婚后这么多年我们还没弄出来一个小孩。
  在沙发上丁香玉很激动,我是说比在卧室的床上更激动。她扭动着腰肢,双眼紧闭,红色的拖鞋一只掉到了地上,另一只还穿在脚尖,我回头正好看到她雪白的脚趾在上下摇摆,非常富有诗意。
  这使我想起了1991年的秋天,我和丁香玉搞了快两年的恋情,充其量我只能探索到她的脖子,锁骨以下的部位就别想了,只要我向她的乳房有挤压进攻的意向,她就生气,好像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石女。我的天呀!那两年真是难熬,有了那两年我这一辈子都会记住什么叫性压抑,什么叫活生生的诱惑。我的大二同学丁香玉,你不叫诱惑叫什么?
  有一句歌唱得好,“都是月亮惹的祸。”91年秋天的月亮水汪汪的,挂在校园西北角那片高高的白桦林上空。那片英俊的白桦林是同学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俗称“情人林”,每到夜幕降临,白桦林里的情侣东一对西一对,或搂抱在树杆之后,或仰卧在草地上,有羞涩的有大胆的。校卫队的那帮家伙时常去捣乱,人家正在接吻或双手正在探底摸索,校卫队的小伙子突然亮起雪白的手电,照着你的脸或正在作案的手,女孩们往往会愚蠢地尖叫,这更激起校卫队的快感,“抓住他们!抓住!”“带回去带回去!”
  我和丁香玉就在91年的月亮下被抓过两次,第一次我们正在接吻,心中正在狂喊“幸福啊甜蜜的生活啊!”校卫队那帮流氓用手电在我们脸上晃动了好几分钟,我们还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中不能自拔。等我们反应过来己经迟了,校卫队的兄弟们发火了,“走!起来走!”我扶着丁香玉从草地上爬起来,胆颤心惊地被他们带到学校博物馆的台阶上,当时一边走我一边傻傻地想,“我要是有枪就干掉他们,像旧时代的英雄一样,带着丁香玉远走他乡,不受学校的专制管理。”事后我与丁香玉交换当时的想法,这丫头当时在想,“会不会开除我?会不会检查我是否怀孕?反正我们只接吻了,又没有做爱……”如此这般的想法,非常现实非常可笑,而我的想法一点也不现实,我必须受学校的严加管理。第二次被校卫队的兄弟们逮住时,我正在探丁香玉的底,手已抵达丁香玉的三角裤内,那丛像春天的绒毛一样的东西让我的手腕发抖,心发狂,口发干,喉结打滑。校卫队总在不该来时来,我怀疑那帮兄弟一直躲在桦树林外的杂草丛中窥探,他们的出击总在结骨眼上,人脏俱获。但这一次我学油了,我从裤兜里摸出两盒“中南海”,为首的那家伙门牙发黄,是一个烟鬼,我把“中南海”塞到他手里,说:“兄弟,行个方便,谁不需要女人呢?就两包烟,一点小意思。”这是本人平生第一次学会行贿。咦!还真凑效,那家伙威严的脸马上眉开眼笑,“走!放他一马。”他的弟兄们很听他的话,转身跟着他走了,不知下一对倒霉蛋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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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如此歹毒



  15
  那天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一对发情的马儿,足足狂癫了两个小时,我去年花三万多块钱买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好像都要被弄散了架。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劲,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有这么好的耐力和爆发力,又不是马教练训练出来的长跑运动员。
  我累得浑身冒汗,四肢乏力,丁香玉红光满面,异常活跃,她又是给我端茶倒水,又是给我摸胸捶背,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在“人间天上”夜总会,差点脱口而出:“小姐,给你小费!”看到地板上我下午买的玫瑰鲜艳欲滴,才仿然顿悟,我这是在自家淫乱,给我享受的是自家老婆。
  人生总有一些场景常常错乱,清楚地记得有一次陪海南岛来的客户去大栅栏一家地下色情场所“采风”,包箱里鬼火似的灯光照得我昏昏沉沉,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还非常敬业,但在那肮脏的交易过程中,我一时糊涂,朦胧中误以为她是我老婆丁香玉,禁不住喃喃自语:“老丁老丁你真棒……”听得那位小姐莫名其妙。
  也可能是我的工作压力太大,加上一年比一年老,虽然还只有三十出头,但明显感到身体比心先老,好像池莉姐姐写过一篇挺深沉的东东《心比身体先老》,而我却反其道而行之,心里塞满了要乱搞的激情,但身体不行了。也就是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池莉姐姐的意思是力有余而心不足。我晕!
  丁香玉坐在我旁边又是喝水又是吃苹果,好像做完爱使她变得更饿。记得池莉姐姐在《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里写的那个流氓公社书记,他和女知青豆芽菜乱搞之后,特意要吃两个鸡蛋,而我没有任何要吃鸡蛋的意思。
  我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着丁香玉喝水的声音咬苹果的声音,迷迷糊糊中觉得人生还真幸福。十五岁那年,我上高一暗恋上班上一位脸上有雀斑的女孩。雀斑女孩有一次上语文课突然伏在课桌上哭了,语文老师是个孔乙己式的老头,反正我们都 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家室,他似乎对女人的事一窍不通,而我们那群十四五岁的少年却俨然做了父亲,鼻子比狗还灵,只要一闻到教室里有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就破口大叫,“谁又来初潮了?”“是哪个来月经应该先说一声嘛!”“凳子上有血迹的赶快站起来!”我们粗声大气,好像一群小流氓。班上的女生被我们折腾得又气又恼,羞涩的满脸绯红,胆大的与我们对打起来,来初潮的坐着不敢动弹。我想八十年代中期的中学校园大抵如此,改革开放的春风正向社会吹拂,而我们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干出什么坏事。
  你们猜那次怎么着?“孔乙已”突然对我发话,“胡春同学你把她送回家吧,她病了。”噢荷!送她回家,真是天赐良机。雀斑女孩也傻了眼,她没想到“孔乙已”会来这一手。她夹着腿像个老太太似的在前面走,我跟在她身后,眼睛盯着她屁股下裙子上的血迹。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但我心跳得厉害,有几次差点把那个在初潮中哭泣的少女抱住,但一直把她送到家我也没胆量下手,恨透了自已。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十五岁那年我对少女的渴望达到了极点,觉得痛苦不堪,以至对未来都丧失了信心,甚至常常拿着一把古巴小刀,做抹脖子割手腕状,幻想着自杀也不错吧?!
  时过境迁,反而体味出少年的痛苦其实是甜蜜的,而现在的幸福真的隐藏着说不清的无聊。我发现男人一到三十岁就特别容易满足,和丁香玉在客厅里做一场爱,就心满意足了,我不知人生是否还有更高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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