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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承恩候天天都被都察院的叫去问话,虽然没有查出来什么,但每天都被烦得不得了,那些都察院的官员,对他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恭敬,但是他们心里不知道怎样嘲笑他,等着看他的笑话,他真是恨不得撕碎他们脸上的那层假面具。
此时,承恩候正在书房里写折子,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气得把手中的笔一摔,呵斥一声,“谁在外面吵了?”
管事闻言出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脸色相当难看,一脸为难的把柳青山在门口负荆请罪之事禀告的承恩候。
“这柳青山是脑子有病吗?”承恩候真想拿把斧头冲出去,劈开他的脑袋,看一看它里面装的都是屎吗?他们家出了这种事,巴不得其他的人都聋了瞎了失忆了,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他倒好,居然跑到他家门口来闹,弄得满城皆知,想不让人知道都难了,简直是要逼死她!
“去,赶快去把他撵走!”承恩候气急败坏地对管事道:“撵走,撵走,赶快撵走!”
管事为难道:“那么多人看着,就这么撵走不好吧?”何况撵他也不走啊,一直跪在门口说要负荆请罪,要见怡宁郡主,见不到郡主就不离开。
承恩候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那怎么办?”接着又道:“那叫他赶快进来,把围观的人都赶走!”
管事道:“已经让人去叫过了,但是他不肯起来,他说非要等到怡宁郡主去才肯起来。”
“什么?”承恩候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他,他这是厚颜无耻,我就没见过他这样脸皮厚的人!”
管事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道:“侯爷,这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啊。”
“叫怡宁去见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都不用想!”承恩候铁青着脸,一口拒绝。
“侯爷,这……”
承恩候痛苦万分的纠结了半响,咬牙切齿的道:“大不了老夫去把他叫进来!”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不是去叫人而是去杀人,一副恨不得把柳青山千刀万剐的样子,他也确确实实很想把他千刀万剐了。
“我要去把他千刀万剐了!”怡宁郡主刘玉婷听说了府外发生的事,冲过去一把抽出墙上的剑,提着剑就要冲出房间去,“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
“你干什么?”幸好承恩候夫人及时出现,拦住了气急败坏的刘玉婷,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剑,“快把剑放下!”
“我不,我就是要去把他给杀了!”怡宁郡主刘玉婷怒气汹汹的道:“他毁我清白,我今日就要去给自己讨个公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承恩候夫人沉脸看着她
,“你今日就算把他杀了又能如何?别人就不知道这件事了吗?现在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你就算冲出去把他杀了也于事无补,他死了倒好,你的名声一样被毁了,你以后还要如何嫁人?这齐都城里又有谁敢娶一个会杀人的女子?”
“那我该怎么办?我就这样认了吗?”怡宁郡主刘玉婷痛苦万分的道。
“你不要这么冲动,先冷静下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承恩候夫人安慰道,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又哪里有什么好的法子了,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话了。
刘玉婷却是难过不已,扑进承恩候夫人怀中大哭起来,“我的清白,我的名声就这样被他毁了,全毁了。”
“玉婷,你受委屈了……”承恩候夫人搂着她忍不住也抹起了眼泪。
这件事,直到承恩侯出去把柳青山叫进了府里,关起门来叫人把柳青山打了一顿,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才算是暂停了一个段落。
当然,柳青山是挨了这一场打,看起来皮开肉绽的,然而,承恩侯也不敢真让人把他打死了,打死了他,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他现在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多添这一桩了,打一顿出了气就叫人把他给送回了安国公府。
是的,的确是让人送回去的,那个时候柳青山已经奄奄一息了,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走回去,承恩侯又不能把他随便丢出府去,逼不得已只能让人把他送回去,至于这个过程中,柳青山的奄奄一息,是真的奄奄一息,还是假的奄奄一息,只有柳青山自己知道。
柳青山被送回了安国公府,出来迎接的安国公夫人自然是搂着他大哭了一通,安国公也是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高兴,紧闭着嘴巴,下颚角绷紧得死死的,凶狠如豹子的眼神扫过刘家的下人,哼了一声再不理会,只回头对柳家下人道:“把世子爷接回去。”
柳家人接回了柳青山,刘家下人告辞,回家把前后经过禀告给承恩侯,承恩侯在得知安国公什么话都没有说之后,还以为安国公是自知理亏认怂了。谁知道转天一大早,安国公就去了宫门口下跪,要求要见景熙帝,求景熙帝给他儿子柳青山做主。
再此之前,景熙帝根本就不想见安国公,安国公往宫里递了好几次牌子,景熙帝都视而不见,一直让安国公坐冷板凳。这一次听说安国公是为了柳青山的事情,一问之下得知还跟承恩侯府有关,景熙帝却来了兴致,破天荒地召见了他。
安国公进宫见了景熙帝,跪在地上大哭,“皇上,你要为我儿子做主啊,我儿子也是因为遭了歹人的暗算,才会在无法控制地情况下侵犯了怡宁郡主,他要是在清醒的情况下,那是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他自知理亏,真心实意地去承恩侯府负荆请罪,却被承恩侯命人打得半死不活,我,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求皇上为他做主啊。”
景熙帝听完安国公的陈述,只觉得这安国公真是越来越活回去了,竟然拿着这样鸡毛蒜皮的狗血事件来找他做主,真是好笑得很,“你要朕如何做主?”
安国公挺直了背脊,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满齐都城的人都知道了,我的老脸也丢尽了,我儿子也娶不到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了,既然如此,我要给我儿子求娶怡宁郡主,还望皇上成全!”说完趴下身去,朝景熙帝行了结结实实一个大礼。
听得那脑门磕在大理石上的声音,管事太监都忍不住心里一阵发寒,那得多大的劲儿啊,可见是真心的。
忽听得御座上的景熙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荡在大殿里,显得他极为愉悦畅快,“好,这门婚事,朕准了。”
景熙帝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下到了承恩候府。
承恩候迫于压力,带着府中众人接了圣旨,只是他垮下来的脸色,表示这圣旨接得是心不甘情不愿。
然而没有办法,赐婚的圣旨已下,不管想不想接都必须要接,这就是皇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承恩候接了赐婚的圣旨,怡宁郡主在屋里闹了起来,“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承恩候夫人看她吵得厉害,哭得伤心,也是心疼的抹眼泪,抱着她道:“玉婷,你以为我舍得将你嫁给他吗?可是这圣旨已下,皇命不可违,侯爷也是没有办法。”
刘玉婷闻言哭得更加凄惨,承恩候府里一时愁云惨淡,气氛压抑。
……
肃王府里,周成易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书,乔管家领着一个幕僚模样的人匆匆走了来,两人到了跟前,上前行礼。
周成易放下书,坐起身来,免了两人的礼,挥手让乔管家退了下去,只留了幕僚一人。
此幕僚是太子周成康的人,在太子身边已经跟了有五六年时间,周成易见幕僚脸色不太好,问道:“出什么事呢?”
幕僚道:“皇上给怡宁郡主刘玉婷和安国公世子柳青山赐了婚,这与我们当初设想的不一样,太子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不知王爷怎么看?”
其实这一点周成易一早就已经料想到,只是他没有给太子周成康说而已,现在被幕僚问起来,他也装作才知道的样子,面露诧异,思索了片刻才道:“这赐婚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对我们十分不利,但承恩候府和安国公府因为此事本来就有矛盾,现在皇上赐强行赐了婚,把仇家变成了亲家,只是这个亲家到底能维持多久还不一定?何况怡宁郡主刘玉婷和安国公世子柳青山都不是那种会容忍对方的人,而且他们各自之间有没有感情,就算做成了亲,还不知道会怎么闹,日子过不下去,两家人的关系就会崩,我们且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
幕僚听他如此说,也与他当时来的时候路上所想的一样,想来这也并不见得就是坏事,或许以后还能变成可以加以利用的好事,如此他也就轻松多了,脸上露出畅快的表情,“王爷所言甚是,那我就如此回去禀告太子了。”
周成易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老狐狸,面上却是不显,依旧带着笑,“如此也好,你且去吧,让太子不要担心,一切都在掌握。”
“那我就告退了。”幕僚朝周成易行了一礼,告辞走了。
承恩侯府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好几天,终于在那一天迎来了大的改变,景熙帝在赐婚之后,突然之间又对承恩候府好了起来,不仅叫督察院停止了调查承恩候,还赏了承恩候府不少东西,太后也从宫里传了话出来,叫承恩候夫人带着怡宁郡主刘玉婷到宫里去说说话。
这要是放在承恩候被查的时候,太后传话让她们进宫去,那她们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也不会像当时那样心下惶惶,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行将踏错,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现在虽然危机解除了,太后也愿意召见她们了,可她们的心境还是不同了,只觉得太后有时候处理起事情来,也太过凉薄了些,连娘家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只是她们忽略了一点的是,太后之所以会是太后,在诡谲多变的深宫生活了那么多年,还能平安无事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享受太后的荣耀,就是因为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