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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歇了一会儿尖,就在郑富贵的吆喝声中又起了程,“大家加把劲,再走两个时辰,那里就有一个大茶铺,我们在那里吃点东西,再打点水!”
听到这个,月君倒还没什么,祝子钧却是不满了起来,“方才他说的那样严重,一会儿不就是有一个茶铺了么?真是小心眼……”
月君默然,她并没有跟祝子钧说明,这郑富贵看自己不顺眼,其实主要是因为自己是一介妇道人家。而且,就算是一路上没水,她也不担心,因为自己的空间里,可是还有好些个吃食,溪水的。就算那空间溪水不能随便喝,可是她在空间里还种了许多水果,也是可以解渴的。
正想着,旁边就有一个伙计提高了嗓门问道,“郑大管事,前儿你不是说今天要一直走到鹿城再歇么?这咋要到茶铺歇?那里可是坑了我们好几次的!而且茶水也不好……”
月君一愣,看向队伍最前面那个黑塔也似的身影,唇角露出笑来,“呵呵……他人还真挺好心的。”
再看祝子钧,他也是讪讪的住了口。
两人都是明白人,以前都不在大茶铺停的,偏这一次要停,还不是因为自己两人忘带了水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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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湛蓝湛蓝的,一丝云彩也无。
商队里的车子又坏了一辆,那拉车的马儿不知怎么回事,竟给崴了蹄子。
明晃晃的太阳光下,一众人挥汗如雨,推车的推车,卸货的卸货。
郑富贵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由狠狠啐了一口,“真是娘儿们儿晦气!哪回都没坏过车子,偏这回坏了!”
容华脸色一板,瞪了郑富贵一眼,“赶紧把这车货分装到其它车上去吧。”
“爹,这些车子,每车的重量都是定的,如果分装的话,这马儿怕是会受不了,今儿天气又这样热。”郑小明低声道,看着大家才刚卸了五分之一的货到另一辆车上,那马儿就沉重的打着响鼻,弯了弯身子。显是有些受不住了。
月君听到动静,撩开车帘子,拉着祝子钧跳了下来,“郑大管事。要不就用这个马车来拉货吧,别累坏了其它的马儿。”
郑富贵不屑的溜了一眼月君瘦弱的身形,“得,姑娘您还是坐回去吧,别一会儿把你再走坏了,到时我可没法子!”
月君一噎,这人可真是,你说他好吧,他老是做些油盐不进的事让人无语;说他不好吧,他却又是处处都在为你想着。
容华也是了解自家这个下属的脾性的。怕月君不自在,就笑了道,“没事,他心里有分寸的,当初这马儿都是备得有多的。你坐你自己的。”
既然他们主仆都这样说,月君也就笑了笑,不再坚持,只拉了祝子钧上前帮着转货。
看月君这样,那郑富贵心里虽还是不满,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板了一张脸。将手里的一袋茶叶狠狠往月君怀里一送,“把这些轻的布匹,茶叶啥的,又不占地方,搬去你那马车上吧!自己留够坐人的地方!”
看着郑富贵这个样子,月君不由失笑。却也不再说话,依言搬了茶叶布匹上车。
看着月君落落大方的帮着干活的样子,容华不由点了点头,若是一般的姑娘,被郑富贵这样下面子。这会儿只怕早都委屈得要哭了,哪里还会心平气和的帮人干活。
容华有些心疼的抚了正蜷了蹄子哀鸣的马儿,“郑管事,赶快转货,到前面再换匹马儿来,这马儿估计不能用了。”
月君搬了货上车出来,正好看到容华脸上心疼的样子,不由随口道,“是崴了脚么?等下我帮看看吧,或许能治好也不一定。”
“你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听到月君这样说,郑富贵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气又一下火了,“我都不敢说能治好它,你在这里胡吹什么大气!”
被郑富贵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鄙视,就算月君再好的性儿也不由被激出了火性来,她瞟了一眼郑富贵黑红的脸膛,“你不敢说,那是因为你没本事!”
郑富贵气得一下涨红了脸,“什么?!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说我没本事?!你信不信……”
“郑管事!”
“爹!”
却是容华跟郑小明看势不对,忙忙的喝止了郑富贵,“哪那么多闲话!元姑娘是于我们容家有大恩,不许你再对她不敬!”
其实郑富贵平时是挺好说话的一个人,只是他先就抱了女人在商队里是不详的成见,又几次三番挑衅月君都没理他。这让他肚子里已经窝了火,这会儿月君顶嘴,自然是气得要死。
但是听了容华的话,他虽然还是生气,但是却也忍住了,心里却是认定,这马儿伤了脚,就是因为月君在商队里,给大家伙儿招了厄运。
月君也不理他,只回车上搬了药箱,蹲身在那马儿身前仔细看着。
郑小明怕马儿伤了之后性情暴躁,不小心伤了月君,忙在一旁小心的护着,拍着马头哄着,看得郑富贵又是一阵气闷,“献勤!”
献勤是这里的方言,就是无事献殷勤的意思,平常用来嘲讽那些拍马屁的小人。
郑小明知道自家爹的脾性,因此听了郑富贵的讽刺也不说话,只对着月君憨憨一笑,“元姑娘别生气,我爹就是那样的脾气。”
反倒把郑富贵气了个够呛,但是周围都是伙计们在看着,他堂堂一个管事也不好跟一个小姑娘置气,只得自己闷闷的坐下,把伙计们吆喝得团团乱转。
“……”
“还好,这马儿只是崴了脚,筋骨倒没大伤,最近不要给它负重物,再用我这续筋接骨的药膏养着,估计到我们回程的时候就好了,到时候可以捡轻省的东西给它驼着就好了。”
看完,月君心里有了数,拍了拍手上的泥,自药箱里取了一瓶淡绿色的药膏来轻轻涂在马蹄上,又找了两块薄薄的木板,给它夹上。
说来也怪,那马儿或许是知道月君是在为自己治伤,整个过程只静静的卧在地上,任由月君在自己的腿上按来按去,也没有发生郑小明担心的伤马伤人的情形。直到月君用布条给它缠好了蹄子,它这才睁大了一双清亮的眼睛,冲着月君灰儿灰儿的叫了两声。
惹得月君轻笑,抚了抚它硕大的马头,给它塞了粒止痛的药丸,“你倒是通灵,那,这个药丸子也赏你了,让你好受点!”
第8章 鹿城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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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原本一直哀鸣不已的马儿在月君的帮助之下瘸着一条腿站了起来,郑富贵黝黑的脸膛上闪过一丝喜色,跑商的人最重视的就是骡马这些用来驮负重物的牲畜了。
他正要上前,转眼又看到旁边俏生生立着的月君,这让他生生的止了脚步,冷哼了一声,“哼!别给我治坏了!”
郑小明脸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小声劝解月君,“爹!你看刚刚那马儿一直哀叫,这会儿都不叫了,还能慢慢走路……”
听到身后自家儿子小声小气的样子,郑富贵脸上越发的不忿了起来,一个女人家,要跟着他们商队到处乱跑着去找男人,不嫌臊不说,还东指一下,西划一头的,烦都烦死!当即大喝了一声,“得了!走了!”
看着郑富贵别扭的样子,月君不由扑哧乐了。惹得郑富贵越加的郁闷,只吆喝着快走,却又顾忌着那匹伤马,怕它跟不上,总也喊不尽兴。这不由让他越发的认定,月君跟着他们商队,一定会给自家商队带来厄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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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月君的医术,容华自是心里有数的,因而她治伤时也没过去询问。直到商队辚辚而动,他这才驱马上前,对着月君一拱手,“多谢了!要不是你,这回这马儿怕是就废了。”
见容华过来,祝子钧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之色,正要开口。却被月君一把按住,“容公子客气了。这一点点小事,不用挂在心上。不过看这马儿的情形,我们到了下一个打尖的地方,得找个地方把它安置下来。它那脚,可不能再长途跋涉了。”
容华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以往也有马儿在路上伤了脚,都是因为医治得不及时,后来就算是好了也没办法负重了。这回应该还好,哈哈。”
那匹通身灰色的大马似是知道月君她们在讨论它,忙将一个脑袋凑了过来,在月君肩上轻轻撞着。
月君失笑,抚了抚马头。“只要后面好好的养一番,一般的驮负重物是不会有问题的。”
看着那马通灵的样子,容华眼底也闪过一丝好奇之色。但是他少年当家,早已练成了一副老成稳重的性子,倒没有上前再问。只是心底却是对这匹大灰马重视了起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不提。
上了马车,祝子钧一脸不解地看着月君,“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容华说?那郑管事太让人生气啦。”
月君笑了笑,“小舅舅,那郑管事如何做,我们不理他就是。如果我们再去找容公子。势必会让他难做,况且,那郑管事也就是嘴上说得难听了些,心地还是好的。”
听了月君的话,祝子钧气哼哼的扭了头不再说话。而窗外,容华正好驱马走到这边。本想安慰一下月君的,却没想到正好听到这样一番通情达理的话,他不由怔了怔,一拦马缰,往前走了……
走不多时。大家就远远地看到前面路头有一面布幡在风中飘摇着,上书“大茶铺”三个大字。
月君跳下车来,看着缀在队尾缓缓而行的大灰马,不由心疼的走了过去,抚着它的马头喃喃,“呀,让我再看下你腿上的布条,可有松了?”
看着月君脸上的心疼之色不似作伪,郑富贵一直沉着的脸色不由稍缓。暗自嘀咕,“倒也不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