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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夏恒之手执一宽大碧叶,盛了半叶清水返回洞中,重新将初曦揽进怀里,将叶边下心的放在她唇下。
初曦却又沉睡了过去,头仰在他肩上,没有半分反应。
夏恒之俊目深邃,垂眸片刻,抬腕将水倒入口中,低头覆上女子的唇瓣便将水缓缓渡到她口中。
初曦干渴得解,犹嫌不够,下意识的吮了一口。
夏恒之心头猛然一颤,惶然抬头,差点打翻手中水打翻。
洞外天色幽暗,鸟兽啼啸,风呼鹤戾,洞内火光昏黄,温暖静谧
“水、水、”
夏恒之凝视了她片刻,攸的一笑,火光下,一张俊脸潋滟生姿,重新含了水,继续哺渡给她。
泉水甘冽清润,夏恒之半眯着眼睛,只觉少女唇瓣沁凉柔软,恨不得就这样一直含在口中。
崖风拂来,焰火突盛,少女密睫一颤,缓缓睁开眼睛,四眸刹那相对,洞内空气似在这一刻忽然凝滞。
夏恒之极不舍的离开,唇含魅笑,声音低哑,
“醒了?早知道这法子好用应该一早就用。”
初曦只觉浑身疼痛,头晕脑胀,叹了口气,道,“我都这样了,师兄怎下得去口?”
“扑哧!”夏恒之轻声一笑,抵着初曦的额头,低沉道,“正因为师妹现在这样,我才好下口。”
“师兄可满意?”
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相闻,气氛暧昧之极。
“嗯,美味之极!”他声音柔软含情,笑的似一只偷腥的狐狸,一双长眸中水波荡漾,说不出动人心魄,“看的满意,亲的也满意。”
看?初曦一惊,忙低头查看,她外衣给了春莹,身上只剩中衣,早已被崖石刮的如破烂一般,万幸,重要之处还有的遮挡。露出的肩膀和腿上到处是擦伤,未伤到筋骨,被夏恒之粗略的包扎过,并不妨事。
“师妹莫惊,师兄定会负责的!”
“负责你个大头鬼”,初曦一把将他俊脸拍开,想起前世穿短袖短裙都是平常,不由得好笑,“要是看看就负责,姑娘我早嫁了八百次了!”
夏恒之俊脸微皱,“师妹何意?”
“不懂?”初曦挑眉,“不懂就对了,以你的智商我也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初曦扶着墙壁起身,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
“师妹以为是哪?自然还在骊山。”
夏恒之走到火堆旁添了几根柴,又查看了一番白狐,倚着洞口往外看去。
“废话!”
初曦瞥了他一眼,看到火堆旁的白狐忙过去,抱在怀中,见它气息虽弱但还匀称,安心了几分,想起昏迷前的那一撞,知道是白狐为她挡了头,不由得暖心一笑,将它抱在怀里,道,“这次没跑路,记你一功,回去有赏,赶紧好起来!”
白狐似有感一般,睁开眼睛看到初曦顿时眼睛一亮,跳到她肩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额头上的伤口。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额头上那道划伤顿时便不觉得疼了。
初曦咧嘴轻笑,拍了拍白狐的头,“乖宝!”
初曦以为他们到了崖底,站在洞口往外看去顿时一惊,洞外云雾缭绕,野鹤盘旋,山涧深不见底,抬头望去,山壁巍峨,柏松遮日,崖顶高不可觅。
而他们处在中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初曦以手遮眉,仰头看了看,问道,“师兄,以你的轻功可上的去?”
夏恒之脱下外袍披在初曦身上,笑道,“若我自己,尚可一试,如今我又怎舍得丢下师妹一人独自离去。”
“不碍事!”初曦倚着洞口,双手环胸,嬉笑道,“你一个人逃生总比我们两个人都困死在这好!”
“困死?”夏恒之一拂暗红色内袍,狭长的凤眸妖冶如火,一向懒散的的俊容上满是傲气,“这世间还不曾有事可困死我夏恒之,下上无路,前不能进,那我们便退。”
“退?”初曦皱眉略一思索,攸的转头看向山洞深处。
“是!守在这里等人来救亦或是自寻出路,”夏恒之转身自火堆里捡了一根粗柴,做了一个简略的火把,回身牵了初曦的手,笑道,“山洞幽深,不知出路,生死难辨,师妹可敢随我一探?”
初曦轻笑,她本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何惧,仰头认真的看着他,目光澄澈,“有何不敢?”
夏恒之不语,只浅浅一笑,眸中有幽光暗生,紧紧握住女子柔软的手掌,抬步向着黑暗走去。
☆、第二十三章 崖葬墓 (一更)
山洞幽长,地面凹凸不平,愈往深处走,苔藓潮气混着动物的腐烂气息愈发浓郁。火光幽暗,只看的到周身一尺之远,只见蛛网遍布,大小虫穴不计其数,一些常年不见光的虫蚁,乍见火光,顿时四处逃窜。
两人一狐,一只火把,行了数百步,初曦眉头越皱越紧,初进洞时还不觉,越往深处走越发现洞壁上挖掘痕迹明显,这山洞是人为凿出来的。
这深山之中,凿这样一条密道是为了什么?
火把即将燃尽,火光微弱,洞中越发黑暗,夏恒之回身看了看少女,柔声道,“怕吗?”
初曦正低头看路,闻声仰头,一双黑眸炯澈无惧,却点头道,“怕啊!怕的很,我们要是死了,连个收尸报仇的人都没有。更重要的是,黄泉路上还要和你同行,实在可怖!”
夏恒之哈哈大笑,“看来上天入地,师妹也休想逃了!”
初曦冷哼一声,“你又怎知我出不去!”
夏恒之莞尔,问道,“那女子为何要害你?”
初曦脚步微微一顿,醒了以后将事情想了一遍,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计较,大概从春莹告诉她宋瑶是梁宏害死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局等她跳,后来春莹总是欲言又止,面色踌躇,可见此事并不是她真心所愿,背后必然有人指使。
从前的小璃不过是傻子,又胆小怕事,不可能招惹别人,那人费劲心思想她死,必然是初曦来到这以后触犯到了那人的软肋。
她得罪过长颜,但长颜为人冷傲,定不屑这种手段。
除了长颜,初曦来此以后接触最多的人是夏恒之,那害她之人已经不言而喻,除了他那柔弱娇美的未婚妻,还能有谁?
只是鱼楣又如何能驱使的动梁宏配合她?
而且,初曦隐隐觉得背后那人似想借她之手除掉梁宏,最好两败俱伤才好。
现在这些都是初曦自己揣测,没有实在证据。
没有证据的事,初曦从不背后非议,因此也并未向夏恒之说起,此时他问了,初曦思忖片刻,只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她倾慕师兄你,对我羡慕嫉妒恨,所以下此狠手!这就要问师兄你了,可曾招惹了人家?”
夏恒之勾唇,凤眸睨了她一眼,笑道,“这山洞里久不见天日,酸气扑鼻。师妹可曾闻到?”
初曦嗤笑一声,并未答话,两人各怀心思,又行了数百步,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之气,夏恒之长袖一展将初曦按如怀中,紧贴墙壁,只听顶上似一片黑云呼啦啦尖啸而过,腥气扑面,恶臭满室。
不知过了多久,洞内渐渐安静下来,初曦捂鼻起身,一转头猛抽了口气,只见离她一尺之外,一只硕大的长嘴蝙蝠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獠牙正直直的盯着他们两人。
那蝙蝠体型远远超过普通常见的蝙蝠,长嘴尖牙,目光凶恶,张着翅膀停在黑暗中,大概是怕夏恒之手中的火把才没马上扑上来。
白狐卧在初曦肩上,炸见此物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藏在初曦脑后。
然而这一动似惊了那恶畜,只见它伸开利爪,张开獠牙便冲白狐扑去。
一股劲风自身后拂来,只听一声渗耳的尖叫,那蝙蝠被掌风直直拍在洞壁上,挣了挣蒲扇大的翅膀,落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恰在此时,夏恒之手中的火把已燃尽,“扑”的一声灭了,洞内霎时间漆黑不见五指。
夏恒之攥了攥初曦的手,低声道,“我们赶快走,这鬼牙蝙蝠食肉嗜血,十分凶猛,它们此时出洞觅食,一刻钟后即回。”
初曦将白狐抱在怀里,两人施展轻功往深处奔去,不知行了多远,前面赫然出现一堵石墙,将去路封住。
夏恒之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借着微微光芒下只见前面的石墙以打磨方正的山石垒成,缝隙以铁水浇铸,坚如金刚,浑然一体。
石墙两侧各有壁灯一盏,均是瑞兽形状,不知已经过了几百年,上面尘土尺厚。
夏恒之试着点燃,竟还可以发出微弱的光。
两盏如豆的烛火对他们来说已是耀如日月,初曦抬头看去,只见洞顶上大小巢穴密密麻麻,一群幼小的蝙蝠倒挂在壁上,见到光亮纷纷缩进洞里。
三面墙下尽是蝙蝠的粪便和动物的尸骸,腥臭扑鼻,令人作呕。
初曦嗤笑一声,得,不用那群畜生寻食,他们自己送到人家老巢里来了。
之前的一些疑惑此时也全部解开,几乎可以确定,在他们面前一座铁水浇铸封陵的崖葬墓穴。
不知是何方神圣竟已山体为陵,这般拽酷!
夏恒之已将石墙周围包括两盏瑞兽铜灯全部看过,没有机关,石墙是彻底封死的。
“师妹且退后一步。”
“师兄想用内力将石墙推到?”
夏恒之面上依旧风轻云淡,“若推不动,我们只得原路返回了。”
烛火下,初曦轻挑眉梢,“何须如此费力。”说罢上前一步,站在墙下,伸出细白的两指扣进石缝中,微微一用力便将一块山石抽了出来。
夏恒之凤眸一眯,也上前依样照做,竟十分轻松的便将山石自墙内抽出,放在眼下细看,只见山石中间的铁水早已被腐蚀,微微一碰便成了铁末。
“师妹如何知晓?”夏恒之转眸疑惑的看向初曦。
初曦下巴微扬看向上方,伸出食指一指,
“这就要感谢它们了。”
夏恒之抬头看去,“鬼牙蝙蝠?”
“嗯!”初曦点了点头,“粪水酸性强,这石墙缝隙里的铁水便是被蝙蝠的粪水腐蚀了。蝙蝠虽小,可是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