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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遗憾。
“算了,关我P事,狐兄,我给你唱首歌吧!”
白狐滑到她腿上,干脆倚着她曲起的双腿,抱胸等待。
少女黑眸如星,唇红齿白,晃着头开口,
“谁说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唯一结局就是无止境的等
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
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
噢、噢
难道真没有别的剧本
怪不得能动不动就说到永恒
谁说爱人就该爱他的灵魂
否则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诚恳
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
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
噢、噢
我真想有那么单纯”
初曦声音清澈,洒脱,又含着几分慵懒,十分动听
“噢、噢
我真想有那么单纯
这怎么成
我不要安稳
我不要牺牲
别希望我会爱到满身伤痕
我不怕沉沦
一切随兴能不能”
初曦唱的起兴,起身胡乱摆着手臂,在崖边又唱又跳,若有人看见,必然摇头叹道,
“这个傻子,疯的更厉害了!”
噢、噢
噢、噢……。
初曦唱的正欢脱,突然一个松针从天而降,穿过初曦的睫毛,扎在她的手上。
歌声嘎然而止,初曦被定住了一般,停了几秒,霍然抬头,往上看去,
“什么人?”
头顶是一颗古松,苍劲的枝桠上,躺卧着一个人。
初曦顿惊,连退几步,自从吃了麒麟果后,她已可听风辨音,而这人离她这样近,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那人不语,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树梢上,垂下的衣袂舒卷如云,身影半隐在松针之间,仿似一笔重墨涂在了松月图上。
“装神弄鬼!”
初曦低喝了一声,腾空飞脚踹了过去。
那人依旧不动,只长眸斜了过来,周围却突然风起,初曦的脚在离那人一尺的地方停住,再无法靠近一寸。
相距一尺,初曦看到他的面容顿时一惊,还不及说话,只见他轻轻抬手,初曦便飞了出去。
如被一团云托着一般落在地上,初曦缓缓吐了口气,她只道那老太监武功高深莫测,原来他主子更厉害。
这地方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比一个强悍!
赶紧溜!
初曦转身就要走,突然一摸胸口,白狐不见了。
一惊之下,猛然回头,就见那畜生正立在那人身侧的树枝上,一脸的卑躬屈膝,看着那男子从怀里缓缓掏出一粒葡萄大的果子。
尼玛!
初曦双手挠了挠头,跃上老松,离那男子远远的坐在对面。
见宫玄抬眼看过来,初曦忙摆手笑道,“误会、误会,我刚没看清楚是您老人家!”
宫玄将果子喂给白狐,那畜生一脸陶醉的吃完,摇摇尾巴,继续目光盈盈的看着他,全程无视它的主子。
“吃货!”初曦咬牙切齿的瞪着它。
“姑娘还有事?”宫玄又掏出一颗果子,风轻云淡的问道。
初曦一怔,啥意思?赶她走?他不会以为他喂了几粒果子,白狐就成他的了吧。
初曦莞尔一笑,指了指白狐,“它!我的!”
“我知道,”宫玄眉宇疏淡,面如表情,“姑娘需谨记,灵狐并非都是善类,这只幼狐心性未定,姑娘还需正确的引导。”
原来如此,初曦恶狠狠的瞪着白狐,她现在就觉得它无药可救了!
慢慢挪过去,将白狐抱在手里,看着宫玄手里漆黑的果子,有股淡淡药香,不由的问道,“这是什么?”
“馥臻子!疗伤有奇效,这只幼狐受了内伤!”
初曦抚了抚白狐的脑袋,“多谢!那个、”她语气一顿,试探的问道,“不要钱吧!”
别再来个一万两一颗,她刚数着了,这“兔子”吃了人家三颗!
“不要!”
初曦顿时松了口气。
“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初曦怔了怔,这才四处张望,觉得这地儿有些熟悉,猛然间想起这是她来到天洹城第一夜看到宫玄和鱼芷弹琴的地方,抬头看了看圆月,笑道,“厅里太闷了,我出来晒晒月亮,难道太子殿下约了人在这?”
“琴阁弟子木琴约我至后院,姑娘藏身在假山后,不是已然看到。”宫玄神态清浅,语气颇淡,没有丝毫问罪的意思。
初曦却顿时一惊,戒备的看着气韵尊贵雍容的男子,干笑了两声,
“原来是太子殿下和木琴师姐,隔了那么远我没看清楚,说来真是巧啊,今夜两次遇上太子殿下,哈哈、哈、”
寂静的崖顶上,只有初曦一个人的笑声回荡,初曦猛然闭了嘴,良久,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我是跟着木琴师姐出来的,但我保证,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到!”
宫玄浅浅瞟她一眼,“怕本宫杀人灭口?嗯,你到是提醒了本宫。”
初曦瞪眼看着他,眉眼一弯,一边憨笑一边把屁股往远处的树枝上挪了挪,“您大人有大量,怎会同我等屁民计较。那个、我还有正事要办,就先走了,改日再聊!”
一把将白狐揣进怀里,初曦摆了摆手,飞身下了树,头也不回的跑了。
☆、第四十章 计定暖阁
一路飞奔回沂水苑墙下,初曦才停下来,拍着胸口大口喘息,然后双手合十,做了个祷告的姿势,以后见了此人定要离的远远的!
不过她确实也有正事要做,将白狐自怀里拎出来,初曦拍拍它脑袋,“行了,吃饱了该干活了。按说好的,去吧!”
白狐舔了舔嘴角的残汁,纵身飞跃而去,远远望去,只看见一道白影,一闪而逝。
模糊的光影下,初曦目光清冷,唇角勾了抹狡黠的笑意,看了看灯火通明的沂水苑,和进进出出送茶端菜的下人,闪身跟了上去。
后园内,夏恒之走后,鱼楣心中郁气难解,将滑落的衣衫穿好,丝丝委屈涌上来,伏在山石上垂泪不止。
“叽咕!叽咕!”突然几声低叫传来,一只白羽黑尾的小雀落在鱼楣身侧的山石上。
鱼楣本能的一颤,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用力将脸上的泪珠擦掉,将鸟腿上的纸条取下来,慢慢展开,借着月色看到上面写到,
“速来褚玉阁,若有迟怠,后果自知!”
鱼楣面色渐渐苍白,握着纸条的手隐隐颤抖,突然一咬银牙,几下将纸条撕的粉碎,挥手一扬,如雪片一般散进草丛里。
“你们不要逼我。。。。。”
良久,鱼楣才恢复常色,向前院走去。
刚出了花门,就见一穿灰色布衣的下人,端着一酒壶,自厨房那边过来,沿着小径向花厅走去。
鱼楣上前一步将他拦下,温声问道,“请问褚玉阁在哪里?”
那小厮戴着帽子,微微垂着头,只看的到一双粗黑的眉,粗噶的声音回道,“在沂水苑后面,奴才带您过去。”
“有劳!”
沂水苑邻水而建,两面环水,房屋游廊多以骊山白衫木建成。
那小厮带着鱼楣穿过后院,过了一道花墙,又沿着长廊走了一段,才躬身回道,“就是这了!”
墙下昏暗,鱼楣掏出二两碎银递到小厮手上,“多谢!若有人问起,不可说见过我,明白吗?”
小厮隐在墙影下,忙接过银子揣进袖子里,躬身连连回道,“是!是!小人懂的!”
鱼楣点了点头,斥退了那小厮,四下谨慎的望了望,打开雕花木门走了进去。
门内似是暖阁的设置,花架木椅,桌案书柜,内室和外阁之间垂着一道淡青色的纱帐。
桌案上的鎏金炉里燃着香,袅袅白烟升起,香气袭人。
鱼楣摸了摸袖内的匕首,深吸了口气,缓缓撩开纱帐,却见内室空无一人,墙壁四角燃着暖黄色的宫灯,中间是一张云锦罗枕的暖榻,暖榻后只有一素锦屏风。
隐隐听到有丝竹声和喧哗声自暖榻后的木墙那边传来,鱼楣峨眉轻皱,突然面色一变,踉跄后退,这不是褚玉阁,这是沂水苑的东暖阁!
急急转身便往外走,然刚至门前,身体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模糊中似看到门被打开,一角灰色布衣闪进房内,按掉香炉内只剩了半截的香,似在她身前停了停,将她身上那层薄纱衣往下一拽,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鱼楣心中惊惧,却口不能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宴已过半,厅内众人百态具有,梁宏一边同身边的同门喝酒,一边瞟着对面。见鱼楣出去许久未回,吐了口酒气,起身往外走。
喝了两三坛清酒,虽不至于醉倒,但神智已有些迷糊,梁宏双眼通红,踉跄的下了长廊,见院内夜色幽暗,灯影重重,哪有半个人影。
倚着一颗杏树站了片刻,突然一拳打在树上,恨声道,“这个贱人、又去找夏恒之,下了老子的床便翻脸不认人,当老子是什么!”
梁宏一边喘息一边咒骂,突然头上一个白影闪过,他下意识的直身一躲,只觉腰间被拽了一下,伸手一摸,他随身戴了十年的玉佩不见了!
“畜生!你也欺我!”
梁宏咬牙大怒,抬腿追了上去。
一路追着那白影穿过长廊花墙,跑了许久,那白影突然便失去了踪影。
梁宏跑了满身的汗,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见他随身的玉佩就挂在一颗石榴树上,摇了摇头,脑袋清醒了几分,梁宏走过去,取下玉佩,四下一望,见四周树影婆娑,不知追到了何处。
转身见一小厮躬身端着木盘自长廊上下来,梁宏双眼一眯,低喝道,“站住!”
那小厮停下,慌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过来!”
那小厮闻言小步跑了过来,站在树影下,低着头,唯有一双粗眉尤为醒目。
“你手里端的什么?”
小厮忙道,“回大人,是琴阁鱼小姐给夏世子做的醒酒汤!”
梁宏双目一沉,冷声道,“给我!”
小厮往后一躲,支吾道,“这、这,鱼小姐刚给了小的二两银子,这汤若没端过去,小的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