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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涯一愣,一把拉住她手臂,低声道,“做什么?”
初曦睨他一眼,“让你继续留着希望或者、死心!”
两人进了店,立刻有小二上前热情的道,“两位要点什么?”
初曦掏出几钱散碎银子递到小二手中,摆了摆手。
小二会意,笑着退下,不再打扰。
初曦走到那挑选簪花的架子后,随意的翻了翻几个步摇,看了看身后背对着架子假装欣赏玉瓶的张涯,轻轻一笑,隔着架子对那突然低低开口,“少夫人最近可好?”
女子长相清丽秀雅,一双眼睛顾盼生辉,闻言四下一望,轻笑道,“公子可是同奴家说话?”
“正是!”初曦比一般女子高挑,隔着木架镂空的格子,对着那女子含笑点头。
女子微微一愣,斜眼过来,“奴家并不认识公子。”
初曦拿起一个玉镯在手中观看,压低声音道,“少夫人可还记得大皇子锦王殿下,我曾经在锦王殿下手下办差,所以记得夫人。”
“啪”,只听清脆的一声,那手中的一个珠玉簪花掉在地上,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忙过来捡起问道,“少夫人怎么了?”
那女子推开两个丫鳜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垂眸道,“公子认错人了!”
说罢便带着下人往外走。
☆、第一百三十五章 当时年少
初曦走过去一拍他肩膀,叹了口气道,“有些事隔的远总是看不分明,所以需要一脚把那层迷雾踹开,现在可死心了?”
隔着首饰铺的雕花木窗,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张涯犹自看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目光有些恍惚,神思穿越了十五年的光阴,刹那间回到年少,淡淡的开口道,
“那一年我刚行了成人礼,父皇封我为锦王,并特意为了我举行了一次狩猎。我不爱拘束,躲开侍卫,独自一人追着一只兔子进了山林,正要举弓射箭,她突然不知从哪跑出来,也不怕弄脏了衣裙,跪在地上像抱着绝世珍宝一样的抱着那只兔子,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惶恐又好奇的向我望过来。“
“那时的她梳着双鬓,脸蛋圆润粉嫩,眼睛比兔子还红,问我能不能不要杀了那只兔子。见我答应后,顿时破涕为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呆在那竟看入了迷。我将她抱到马上,带着她和那只一起兔子出了山林,那一日我一只猎物都没猎到,却认为得到了最宝贵的东西。
“从那天起,她便经常和她父亲一起进宫,我们一起读书习字,一起弹琴下棋,一起喂兔子,我母妃和她母亲是远房表亲,对我们的事也是默许的,只等那那年冬月她行了及笄礼后,便让父皇下旨将她许配给我。”
“后来我和母妃遇袭以后,我虽然逃到了大夏,但也受了重伤,加上母妃的死,令我一蹶不振,足足修养一年的时间才能重新振作起来,然后第一件事便会是回来找她!”
“呵呵。”张涯冷目轻笑,“我千辛万苦的躲着南宫崇的眼线回到北府,看到的却是她坐在轿子里被抬往司马府。原来我和母妃出事以后,他父亲怕受牵连,急着撇清关系,不惜将女儿以妾的身份嫁给南宫柷。”
“那夜我偷偷潜入司马府,当时想着只要她肯跟我走,纵是千难万险我也不会和她再分开。可是,当我看到她不是惊喜,而是惶恐的眼神时,连说一句话的勇气也没有,连夜离开北府回到大夏,从此再也未去找过她。”
张涯深吸了口气,低笑一声,继续道,“不过还好,这些年,她为南宫柷生了儿子,南宫柷的原配病逝以后,她也从妾的身份变成了正妻,也算苦尽甘来了!”
张涯平静的说着这段往事,初曦却分明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微微的哽咽,当年的他想必一定丰姿神秀,年少轻狂,风光无限,同时,母妃淑德,父皇慈爱,心爱的姑娘也恰好喜欢他,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老天总是喜欢在你快意的时候给你开一个措不及防的玩笑,从此,一切都物是人非。
虽然不知道在张涯出事之后,那个姑娘经历了什么,但她如今毕竟已经是南宫柷的妻子,当年的事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如今这样的态度,却是不想和当年的人、当年的情再有任何牵扯了!
然而,何为苦,何为甘,只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了!
初曦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搭着他的肩膀轻笑道,“行了,伊人已去,何必徒留,这种伤春悲秋的事实在不适合你,等回去,小爷再给你介绍个姑娘,保证也是和兔子一样温柔,也会眼红。”
张涯瞥她一眼,不屑的道,“等你把自己嫁出去再说吧!整天混在男人堆里,看将来谁敢娶你?”
“呸!”初曦啐他一口,“小爷我风化正茂,干嘛要嫁人?”
“要嫁也得有人肯娶!”
“关你屁事!“初曦一脚踹过去,“看你就是找打!还不去把我鞭子赎回来!”
张涯跳出店门躲过那一脚,一边往人群里躲一边道,“粗俗、野蛮,宫玄智慧过人,但这看人的眼光实在有待提高!”
初曦伸手将肩上的白狐扔了出去,磨牙道,“狐兄,去给我咬他,生死不论!”
于是本来应该感慨悲伤的一场往事,最后在几人打闹中收场,结束。
几人赎了鞭子回到别院的时候,宫玄并不在,下人来报,济王府来人将他接走了。
张涯倚着穿花门懒懒的道,“某人干的好事,有人去给收拾烂摊子了!”
初曦斜他一眼,眼睛骨碌一转,抬腿就往外走,“我去看看,二丫,照看好狐兄。”
到了济王府门口的时候,宫玄正好自里面走出来,衣袂舒卷,步态雍容高华,济王跟在后面,满面笑容,态度谦和,到似下人一般。
见到这副情景初曦便也不急了,抱臂倚着门口的石狮,等着某人出来。
宫玄看到那道清浅的身影微微一愣,目光顿时变的柔和,唇角不自觉的勾起,随即不着痕迹的掩去,回头淡声道,“殿下请留步,张某告辞!”
“是,张公子交代之事本王一定全力照办!”
“那便最好!”宫玄微一点头,转身出了济王府大门。
停在石狮旁,宫玄看着少女,俊容含笑,拉了她的手往长街上走,“回来了?如何?”
初曦睨他一眼,慢吞吞的道,“何必问我?你的暗卫难道没有向你禀告?”一出北府,她就知道有人跟着她,知道是他的人,便也由着了。
宫玄脚步缓了一下,转眸看她,低声笑道,“我是想问、初曦有没有思念本宫?”
初曦一怔,面上微红,讷讷道,“不过一晚上而已。”
宫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睛注视着前方,面容浅淡,声音却低沉如风拂耳畔,“原来只有本宫一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初曦脸一黑,这个男人平时看上去高冷凉薄,若真调起情来,还真让人无法抵挡,忙转移话题道,“济王找你来做什么?我们的计划难道他不知道?”
“嗯!”宫玄一点头,“我给他的纸上只说了收账一事,并未说后面之事。”
“那现在呢?他同意了?”初曦挑眉问道。
宫玄勾唇一笑,“十万两银子和太子之位,初曦觉得济王会怎么选?”
初曦笑容狡黠如狐,“况且还为他赚了个仁义爱民的好名声,简直赚大发了!”
“嗯,他最需要感谢张陌长!”
“哪里,主意明明是太子殿下出的!”
“重要的还是张陌长一番先抑后扬、气势凛然的震慑之言!”
“靠!你这暗卫好八婆,这个都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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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引君入瓮
傍晚的时候开始起风,到了夜里三更时分便飘起了雪粒子,风卷寒雪,刮的窗子咯吱咯吱作响。
司马府大少爷南宫柷的青黛院主楼内,寝房的门突然一响,随之,一股寒气扑进,房内烛火闪烁,纱帐飞扬。
床上的女子腾的拥被起身问道,“是谁?”
花隔上的纱帐一掀,南宫柷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带着一股酒气,眯眼嘻嘻笑道,“娘子别怕,是我!”
女子神情一松,紧接着眉头又皱紧,披上外衣撩开床帐下床,见男人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忙将房内的其他烛火点燃,问道,“深更半夜,夫君在找什么?”
南宫柷眯着一双醉眼回头笑道,“娘子的陪嫁在哪,先借我一用!”
女子一怔,撇过头去,冷着脸道,“夫君几日不曾回来,原来又去了那种地方!若让父亲知晓,少不得又是一顿责骂!”
烛影下,南宫柷面色阴郁,强自按下胸口的火气,仍旧维持着轻笑,走到床边搂着女子的腰身,诱哄道,“父亲那里若问起,还劳娘子替我遮掩一下,我也不全是赌输了,尤贤弟那里急着用银子,我把身上的银子都借给他了,你的嫁妆不是还有一些,暂且借我一用,过几日我便还你!”
女子看来是被骗过多次,并不相信,面无表情的道,“我的陪嫁不是早就让你输光了,哪里还有!”
南宫柷闻言立刻沉了脸,不耐烦的道,“就那几千两银子,你糊弄谁呢?赶紧给我找!”
女子绷着脸,坐在床边上,扭头不理。
南宫柷冷哼一声,起身走过去,“哐”的一声打开柜子,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扔出来,上上下下一顿翻找,突然手不知道碰到何处,柜底出现一个夹层,南宫柷眼睛一眯,将夹层打开,自里面取出一个三层雕牡丹花纹的紫檀木首饰盒,打开后,三层内均是上等的玉镯金钗翡翠。
南宫柷眼睛顿时一亮,面上露出兴奋的红光,彻底醒了酒,抱起木盒便往外走。
女子面色陡然一变,忙拦上来,惶然道,“这个你不能拿走,这是我外祖母留给母亲,我母亲又留给我的!”
南宫柷一把将女子推开,皱着眉冷声道,“等我赢了就还给你,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