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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风华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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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暇玉倚在小楼二层的栏杆边,命人去给李遐龄与孙秋娘送信。不多时,她便瞧见两人比肩行来,依稀仿佛垂首私语着什么,转而又似是突然想起要避嫌一般,各自走开数步,隔得远远的。她不由得微微挑起眉来——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说来,这两人究竟是何时开始亲近起来的?又是否生出了什么念头?其实,他们也都到了娶亲婚嫁的年纪,早便该说亲了。若非祖母依然不想放弃亲上做亲的念头,说亲的媒人早就该踏破家中的门槛了。尤其这些时日他们家在灵州大为风光,许多官眷世家都有意做亲,却被祖母以门第不合适为名拒绝了。或许,祖母的眼光确实是奇准无比,不久之后便要如愿以偿了罢。
  直到李遐龄与孙秋娘二人在跟前坐下,李暇玉才收回视线,正色道:“皇后殿下薨逝,家中布置得很妥当,秋娘费心了。不过,国孝百日,一日都不可懈怠。”长孙皇后在圣人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故而国孝期定为了六十日。官宦人家则服丧百日,与帝皇晏驾一般无二。在这百日之内,不可宴饮作乐,不可嫁娶,更不能闹出什么事端来。不过,有些人或许便要等不及了罢——
  “凉州那一头,许是会趁机给咱们使什么绊子。若是借着国孝为难我们,也无非是些下作手段罢了。玉郎,你出门在外当心一些,别教人钻了空隙。另外也叮嘱十二郎谨慎行事,李袭誉许是会迁怒于他。”说罢,她微微眯起眼,冷冷一笑,“若是他当真敢用这样的下作手段,咱们也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凉州都督府的后院本来便不太平,什么诡计使不出来?也该送个罪名给那个为虎作伥的折冲都尉,方便那狗贼过河拆桥才是。”
  李遐龄犹疑片刻,微微颔首:“我与部曲好生筹谋一番,必不能教人发现踪迹。”毕竟是国孝期间,闹出什么事来,恐怕全家人都将落难。然而,即使他们按兵不动,李袭誉却未必会放过李家老小。既然是报仇雪恨,也不必拘泥于什么手段,不牵连无辜之人便足矣。
  就在此时,晴娘上前几步,轻声禀报道:“娘子,何果毅家的二郎君来了。”李暇玉沉吟片刻,带着弟妹起身:“去玉郎的院子里见他罢。”她是已嫁之妇,自然不方便在院子中见其他未婚男子。
  当初何飞箭为了救她而身受重伤,将养了半年这才痊愈。凉州那头查出他的身份之后,便自作主张将他的军籍销了,算成了死人,后来又险些安了逃兵的名头在他身上。幸而有灵州诸多将士为他作证,身上拔下来的箭又是薛延陀人惯使的羽翎,他才得以证明自己的功勋。如今他已经转回了河间府,升了旅帅,在升任校尉的郭朴属下任职。凉州疑心他知道射伤谢琰的弩箭,千方百计欲置他于死地,只是他回到河间府军营后就几乎不再外出,便是要暗中杀他也寻不着机会。而今,他却主动从军营中出来了,也不知发生了何等紧要之事。
  李家姊弟妹三人步入李遐龄的院落中时,便见何飞箭正背对着他们仰首望着垂满铜钱的杨树。他到底还是因重伤而亏损了身体,原本魁梧结实的身形依然显得有些消瘦,性情也更加沉着稳重几分。按何长刀何果毅的说法,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能够挑得起一家的重担了。
  “何二兄怎地过来了?”李遐龄微笑着上前寒暄。何飞箭回过首,朝着他们行了个叉手礼:“有几个在凉州曾交好的弟兄投奔而来,形容十分狼狈。因曾有过生死交情,我对他们十分信任,却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必须谨慎些。故而,这几个弟兄便暂时交给李娘子照料得好。”
  李暇玉颔首:“放心罢。我会将他们安置在新庄子里。你此举十分小心,也是应该的。如今凉州来的人都不能尽信,或许他们确实是你的生死之交,只是各为其主罢了。”顿了顿,她又道:“这种事,你派仆从来说一句便是,又何必出军营?如今刚入国丧,许多魑魅魍魉都正等着呢,千万小心些才是。”
  何飞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回道:“在军营中待得太久了,出来散散心。家中的部曲都跟着我,不过一来一回罢了,应是无妨。总不能因着凉州的人,日后就只能龟缩在军营中,不出半步罢?他们若想杀我便尽管来,说不得还能顺藤摸瓜抓住什么把柄。”
  “不必你来做什么诱饵。”李暇玉蹙起眉,“此事原本与你并无干系,将何家上下都牵连进来——”她心中着实有些愧疚,救命的恩情也无以为报,只能尽量让何家离这些事远一些,阖家依旧维持安宁了。
  “我是活生生的证人,如何会没有干系?”何飞箭轻轻一笑,对李遐龄微微颔首,“玉郎,送我出去罢。有几个名字,你去查一查,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他刻意只告诉李遐龄,倒是显出几分往昔脾性中的随意了。
  李遐龄便与他一同往外行,不多时就回来相告:“何二兄说,那几人都是那折冲都尉的左膀右臂,他听闻投奔他的几个弟兄偶然提起,却噤若寒蝉,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仔细查一查,许是会有什么转机,又或是什么陷阱。阿姊安心罢,我又派了好些部曲护送何二兄回军营,青天白日之下,应当不会有事。”
  李暇玉点点头,忽而又道:“今年恐是多事之时,无论做什么都须得倍加小心才是。”看着悬挂起来的素幡,她心中总有几分气闷与烦乱。贞观二十五年,还会发生什么事么?她的三郎,是否能如期归家?
  眼看着国孝期刚刚过去不久,七月初秋时节,因病前往终南山翠微宫避暑的天子日渐病重,于含风殿驾崩。东宫太子登基为新皇,封太子妃杜氏为后。举国再度处处缟素,皆为那位仙逝的圣明天子举哀。数月之内,帝后接连薨逝,为贞观二十五年这个年份蒙上了不祥的阴影。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国孝生事

  
  寂静的庄园角落中,倏然飘散出阵阵浓重的酒意。数个负责打更的仆从聚在一处,吃着浊酒赌着钱,勉强压下来的吆喝声时不时便会控制不住拔高几分,在空荡荡的园子里显得格外突兀。有人嬉笑着提醒道:“如今还是先帝国孝呢!咱们可得小心着些,别教那些部曲给逮住了。”又有人不耐烦地推挤着,冷哼几声接道:“什么劳什子的国孝,老子爷娘死干净了都没守过什么孝,他们管得也忒宽——”
  话音未落,十来个身穿乌衣脚踏皂靴的部曲便从天而降,将所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都丢进了旁边的水池中。喝下好几口沁凉的池水,浑身都成了落汤鸡之后,这些人也醒了几分酒意,顿时觉得惧怕起来,大声嚎哭着求饶。其中却有两三人依旧不干不净地斥骂着,直说自己是何家二郎过了命的兄弟,区区李家部曲又算什么,怎么敢慢待他们之类的话。
  部曲们只当做没听见,沉默着将他们的嘴塞上,噼里啪啦打了数十板子之后,丢进了地窖中任他们横七竖八地躺着,便回去复命。什么消息都不曾听闻,突然就赶了过来,便能将这些混账东西抓个正着,他们也着实佩服自家娘子的料事如神。
  听得禀报后,李暇玉轻轻地甩了甩手中乌黑的马鞭,双目沉郁如墨:“果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幸而没有将他们放在老宅中,不然惹出的祸便无法轻易消弭了。”弘静县城中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们家的错处,国孝期间纵容仆从饮酒作乐,往小了说是治家不严,往大了说则是对皇室不敬,总归都是过错。到时候无论如何惩罚,李袭誉都能从中作梗,将他们家折腾得内外不宁。
  那几个凉州府兵的存在始终都是隐患,若是凉州再来一招“收容逃兵”或者“私禁府兵”,便更是后患无穷了。只是,他们是良民,又曾入军籍,到底不适合就此斩草除根——“想方设法悄悄地送出去,交给李都督处置。”这种时候,也只能仰仗老谋深算的李正明都督了。
  “教唆仆从始终是小打小闹,我便不信那狗贼只会生出这种事端来。”李暇玉几乎是自言自语,忽而又想起李遐龄今日似乎去了李都督家的庄园赴文会。文会是李丹莘发起的,又是在都督府自家的庄园,按理说不可能会出什么差错,她却依然有些不放心。于是,她便立刻让女兵备马,带上几十人趁着夜色直奔而去。
  都督府的庄园明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所有人都已经沉睡。然而其实眼下时辰并不算晚,又正开着文会,如此寂静倒是有些奇怪了。李暇玉翻身下马,尚未让人去通报,便有人快步迎过来查看。女兵们定睛一瞧,却是李丹莘与李遐龄身边的部曲。数十人将庄园的门户守得严严实实,满面肃穆之状,一看便知里头必然已经发生了什么事。
  见此情状,李暇玉倒是心头微微一松。若是一直等着凉州出阴谋诡计,却又不知他们会如何算计、对谁算计,才只能心中徒然焦灼而已。如今既然已经出招了,那便见招拆招就是。且李丹莘与李遐龄也绝非不知世事的少年郎,处事的手段早便学了个七八分,也不可能轻易上当受骗。她心中想着该如何回击,便由部曲引着去了举行文会的临湖水阁外。
  水阁内外立着数十部曲,皆是虎视眈眈地巡睃着周围的动静,仿佛正在戒备着无形之中的敌人一般。见李遐玉过来了,他们都行了礼,帮她将门推开。李暇玉漫步走入,里头的年轻文士们或惊慌或镇定地抬首望过来。见她是位年轻内眷,他们赶紧行了叉手礼,而后立刻移开了视线。
  李暇玉环视周遭,就见李遐龄正襟危坐,正不慌不忙地煮着茶,而李丹莘满面嘲讽地斜倚着凭几,对被部曲捆起来扔在堂中的两个二三十岁模样的男子冷笑:“咱们相交少说也有五六载了,想不到你们竟会做出这种事!原来这些年头的诗文唱和、相交相知都是假的?你们竟然敢带着酒与乐伎来陷害我?”
  “分明是你们耐不住国孝,让我们悄悄带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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