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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到了第二天,萧墨也要来贺寿,玉池南在御书房侍读,也没遇到什么夭娥子,倒是把叨叨喜得扑腾了双翅闹了一回,直到玉池南喂了它一勺松子仁儿才消停下来。
萧墨只说了一句:“都是说话厉害的,果然相投!”然后也住了口,赶着先把国事处理好。玉池南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先请了假,说要回家更衣备礼。
萧墨允了,但追着来了一句:“换好衣服就在你家里等着,我忙完了就来接你一起过去。”
昨夜故意制造了留宿事件还不算,今天还要搞一个公开场合的出入成双成对吗?玉池南低下头想了想,咬咬牙忍了,忍过这半年,爷就转身走了,这上京留下的,就只是爷的传说!
等到萧墨来接玉池南时,玉池南已经调整好心绪,表情淡然地上了车。
去祝寿,自然要穿戴整齐些,玉池南换了身崭新的天青色的长衫,腰间系了条深色的绣了银纹的腰带,坠了一只玉雕为饰,整个人清爽挺拔,就象三月里迎着春风傲娇破土的草芽儿,嫩得想让人掐上一手。
萧墨果然也这样做了,伸手轻轻掐了掐玉池南的脸。玉池南怒目而视,一手揉着脸一边坐远了些;目前不能惹,我躲远点总行了吧!
玉池南这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小媳妇儿样子,极大地取悦了萧墨,一抬身挨着坐了过去,却不再动手动脚的,只将玉池南腰间系的那个玉坠儿托在掌中:“别人都坠的祥云灵芝如意花样儿的,你这是什么?”
细看了,萧墨发现居然是跟那荷包上的图案一样的,怪模怪样儿的小鲨鱼玉雕,圆头胖肚地龇着牙齿在笑。
玉池南已经不情不愿地回答:“是鲨鱼。”想要把玉坠儿收回来,被萧墨一手捏紧了不放:“这作怪的样子,倒跟你极像,有几分野趣儿,送与我罢。”不由分说,已经扯了下来。
玉池南劈手来夺,见萧墨无赖地将手举高,打着等自己扑进他怀里的盘算,马上止了身形,没好气地说:“我可只带了这一个出门!”
“那我们换!”萧墨笑眯眯地解下自己带的一个和合如意的玉坠子塞给玉池南,将那只鲨鱼玉雕系在了自己的衣带上。
腰间不带饰物显得光秃秃的不好看,有些失礼,玉池南只得将那只和合如意的玉坠子系好了,抬头看萧墨正打心眼儿透着舒心地看着自己,突然想起这样子倒像是互换定情信物似的。
玉池南心里正在硌应,耳边果然听到萧墨轻声嘱咐:“可得给我系好了,不准送人,也不准掉了,不然你就留在宫里给我好好检讨三天三夜!”不由扭过头去,不想再理会这货。
萧墨盯着玉池南偏过头不理自己,露出的那半只耳朵尖儿却慢慢地透出粉色,嘴角忍不住越翘越高,又挨过去些坐了,伸手就去捻他耳垂:“池南可记住了?”
再躲开些,这边就没个坐处了!玉池南又羞又恼地推了萧墨一把:“你再这样,我就回自己车上坐了!”
萧墨呵呵一笑,起身坐了回去,他心里有感觉,不能把玉池南逼得太急,可也不能不在他心里刷存在感,见好就收吧。
到了国公府,一众来祝寿的高朋贵客们眼睛可尖得很,齐刷刷地就往跟在皇上身后的玉池南身上扫来。行过礼后,男宾们互相打个眼神,暗示心里有数也就罢了,女客们却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那跟在皇上后面进来的小郎君是谁啊?”长得还蛮俊的,看年岁跟自己的小女儿差不多?
“我认得,那是海洲宣慰使之子,听说是海商,还有些家底呢。”真是遗憾啊,海洲那偏僻旮旯的岛民啊,还是行商的……
你们OUT啦!一个身份看起来颇高的贵妇一脸“你们很不潮”的表情,矜持地轻笑起来:“这位玉公子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呢,先是白身就得了正七品中书舍人的敕命,后来为了海国朝拜的事,又被任为鸿胪寺的主簿。”
那也就是个小小的七品啊?消息不灵通的几个当家主母正在纳闷儿,值得这么稀罕吗?早有灵透的人接了话:“难得的是皇上极是赏识,前儿个直接擢升了两品,现在任正五品的御前侍读,随侍在皇上左右呢!”还特么的宫中留宿了呢!这得多大的依依不舍啊!
=□=!难得一见的少年俊才啊!家中有适龄女儿的顿时纷纷打听起来。
刚好玉池南不想老缀在萧墨身后,借着众人礼拜的机会,往人群里一混,很有几个聪明的老爹就开始跟玉池南搭起话来。
玉侍读真是年少有为啊,BALABALA……从海洲来此生活可习惯啊?BALABALA……你娘还好吗,你爹还好吗?BALABALA……当年我跟你爹在醉花荫喝酒的时候还一起更过衣呢,BALABALA……没想到一转眼我们都老啦,你都这么大了,BALABALA……你今年多大啦,男儿要成家立业啊,成家了没?
玉池南快要被客套成蚊香眼的时候,突然听到这神来的一句,顿时清醒了,大叔,绕了这么大圈,赶情你就是想套这一句啊!
玉池南立马回复状态微笑着客气回答:“即到舞象之年,尚不知事,惟以父母之命为瞻。”吓,当年上京城里怎么奚落我老爹的?想给我提亲,行啊,求我老爹去吧!
一群想起内情的人正在面色讪讪,主家已经来了位管事将玉池南请了出来:“玉公子,还请这边堂上拜寿。”
咦?我这五品的官衔,也轮得上跟老国公夫人拜寿?玉池南并不知道这是凌铮的刻意安排,彬彬有礼地堂前祝寿,张口就说了一大串吉祥话,外型很能唬得住人。
这一亮相,马上就引起了堂上几名大老板级别的太夫人的注意,就连跟在各自祖母身后,还在等着拜寿的一些小姑娘也有暗自羞红了脸的,效果不比萧墨进来的时候差。
说起来,入宫听着荣耀,可是后宫苦着呢,不如在外面择了个良人现实,哪怕是纳了小妾,也是捏在自己手心里的份儿。何况这玉公子如此年轻,就得皇上看重,等混到中年美大叔的地儿,还怕自己得不到一品夫人的凤冠霞帔?
一时间堂上粉红的心形泡泡咕咚咕咚地冒了起来。萧墨微眯了眼,嘴角只挂着淡淡的一抹笑:玉池南你敢给我拈花惹草,你就等着瞧!
为什么堂上气氛有些不对呢?玉池南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可是纯良谦和、规矩有礼的好少年,我什么都没做!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什么都没做,满天已经飘出了粉红色的心形泡泡,这就是终极大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嘿嘿!
感谢我家小四娘的友情赞助,给我做了新封面!大家觉得好看不?小四娘说除了丑别的都好,哈哈!
☆、第四十一章 此生何幸
玉池南不是小姑娘的装扮,老国公夫人自然也不会从手上捋个镯子什么的下来套她手上,下面可是朝廷命官呢,还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于是老国公夫人很是客气地褒奖了几句,大家算是呵呵呵了,然后收到了几个老姐妹的眼神儿:听说这孩子跟你家二郎很是同过一段,人品怎么样你到时可得给我掌掌眼!
掌啥啊!这本来是凌铮专门带上来请自己娘相看的媳妇儿!凌铮虽然常年带兵在外,这时也看出些门道了,好像有些不对?是他想娶媳妇儿,可这媳妇儿被这些人当女婿相看了!
可是不容他多想,又一大波祝寿的人来袭……玉池南很自觉地进入了后台状态,打算开始隐身,萧墨已经客气地跟姨母告辞。
身为皇上,亲自来给姨母祝寿,就是倍儿给面子了,那可是不会留下来用饭的,身为长辈,陈月琴此时又是寿星,这时不好相送出来,连忙嘱咐了两个儿子好好相送。
萧墨经过玉池南身边停了一停:“池南跟我一道回了罢,刚好之前那册书我们再好好议一议。”玉池南只得顶着众目睽睽,翩翩有礼地向寿星和主家告辞。
哪怕这里再吵,她也想坐在这里吃寿宴,而不是被墨五公然又带走好不好?不过再怨念,玉池南现在也只能低眉顺目地跟在萧墨身后走了出去。
直到出门上了车,宛庆丰放下的车帘子隔绝了凌铮一直黏在玉池南背上的目光,萧墨脸上的微笑才收了,转而慢慢绷了起来。
来宾中五品的官员,本是不会安排上中堂向姨母拜寿的,若是如此,姨母看一天也看不过来。可是,玉池南与凌铮同过那么久,感情颇好这是其一,还有自己这姿态明明白白把玉池南划为了面前的红人,这是其二。
是否因为这两个原因,所以凌铮安排了玉池南上堂来拜寿呢?萧墨瞥了眼低头默不出声的玉池南,心里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感觉,难道凌铮还有这胆子,想着带了玉池南给姨母相看不成?以他对姨母的了解,此事是决计行不通的,不过自己得加大力度了……
萧墨压下心头疑虑,放柔语气开了口:“怎么不说话?”
我卖身不卖艺啊,陪侍读还要包陪聊天么?!心里正在各种怨念的玉池南乍然一惊,脱口而出:“因为肚子饿了。”
萧墨不由轻笑了起来:“不会是送了贺礼没吃点本儿回来,心里不舒服吧?”见玉池南白了自己一眼,并不以为意,动手开始解腰带。
玉池南立马警惕地往车门处挪了挪:“你要干嘛?”
“换衣服,带你到外面吃饭去。”萧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玉池南一眼,“或者你喜欢跟我回宫去吃?”
回宫去吃?然后吃上大半天,然后再谈人生谈理想谈个大半天,再然后宫门又落锁?玉池南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啊。
萧墨一声轻笑,利落地脱下玄色龙袍,从座下的竹箧里取了件月白的外衫换了,另取了条天青色的腰带系了,整体气质顿时为之一变。
着玄色,他显得大气稳重内敛,着这月白,却像浊世的翩翩公子一样,清淡如菊,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