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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玉池南懒懒地应了,萧墨心头盘算起来,不知还要几时,玉池南才会应了他入宫。他如今恨不得将玉池南变成个小人儿随时揣在荷包里不离身,这小混蛋却是个不撩不动的,偏他又爱煞了她在自己身下被一点点引得情动、最后呜咽着求饶那半稚半媚的模样。
要何时,玉池南才会如他爱她那般深的,爱着他呢?
等到第二日玉池南去宫里当值,才得知戚淑妃竟然在莽山行宫遇刺身亡的事来。她先前一直昏睡,等将将好了又被萧墨折腾,然后一回家就值母亲生产,再然后就是见天儿地围着看顾弟弟,一直也没有注意外面的事;此时听到了,不由得有些迟疑。
她当时跟萧墨说过了刺客的事,按说萧墨应该加紧防范才是,怎么会不仅置之不理,似乎还松了守卫,倒闹出火烧莽山行宫的事来呢?这跟萧墨平时的处事不符!
等萧墨下了朝,玉池南就直接问了起来。萧墨摒退了宫人,将玉池南一把抱上膝头,咬着耳朵告诉她:“她竟然敢放蛇害你,我假借着刺客的名义,将她杀了,没想到行事的时候被真刺客钻了空子,才有了后面的事。”
这件事玉池南没看到首,但看到了尾,若要细察,她终是能够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来的,不如不隐不瞒,一开头就如实告诉她;他想与她坦诚相处,一点点攥牢她的真心。
男人总想在女人面前维持着美好的形象;可他信她,更爱她,竟是直接告诉了玉池南他私下的手段。玉池南心中有些吃惊,抬眼看向萧墨。
萧墨顿时有些气虚,拿不住玉池南心里是怎么想的,强作镇定地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这么看着我?”
玉池南故意叹了一口气,瞥见萧墨眼中的紧张,这才忍不住翘了嘴角:“你能告诉我,我很高兴!阿娘说过,夫妻之间必须要诚实,才会有信任,有了敢放心将后背托付的信任,才会有天长地久都不逝的爱情。”
萧墨听到她说到“夫妻”两字,心底腾腾地升起欢喜来,怎么也掩不住。玉池南气笑着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何况我早知道你这混蛋的性子,最是强横跋扈了,做事向来狠绝!”
若不狠绝,怎么可能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玉池南不是白莲花更不是圣母,从很多方面来说,只要不是对她,她还是比较欣赏萧墨性格中的这种狠的,何况这回的狠绝还是为了给她出气!
“哪有,颜庭谦都评过我向来公正仁爱。”女人们总是喜欢谦谦君子,比如像如玉公子颜庭谦那样儿的,萧墨心里又有些捉摸不定起来,生怕玉池南厌了他。
“披了公正仁爱的皮,做着孤家寡人的事。当年在龙口卫大营的时候,你还不是对我起了杀心?”见萧墨往自己脸上贴金,玉池南纤指点着他额头毫不客气地揭穿事实。
这可坚决不能承认!萧墨张口叫起屈来:“你看你那时桀骜的样子,是人都会被你气得内伤好吧,我算是涵养好的了……”涵养好……因为要留着玉池南有用,当时没下杀手,而后却再也下不了杀手了……还真该庆幸!
玉池南嗤笑一声,斜飞了萧墨一眼:“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人!”
萧墨捉了她的手,用自己颔下刚硬的短须茬子轻轻刺着她的手背:“谁说我脸皮厚,我明明脸皮薄得很,胡子才长得出来。”又将玉池南拢紧过来作势要用胡子刺她的脸,“不像某个小混蛋,才真正是脸皮厚……”
这话题还是赶紧打住的好!不然勾起小混蛋当时的愤懑来,来个事后惩罚,自己可不知道要受什么苦了。萧墨见机歪楼,直接用行动加强了执行力。
玉池南被他搂在怀中狠揉了一回,一张樱唇都微微肿了起来才被放开,萧墨还要下一步动作,玉池南已轻轻按住了他,带着未定的喘息跨坐在他腿上,捧了他的脸与自己对视:“要怎么办呢,哪怕你狠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是就爱上了这样子的你!”
她看见了他刚才的心虚,怕她看到他的恶,会对他观感降低。可是,爱上一个人,就如着了魔,满天神佛都不要,哪怕他是踏裂地狱而来的修罗,只要他是一颗心都装着她,护着她,爱着她,她便愿意跟了他,与他互为支应,哪怕是前路再入修罗境,也浑然不惧,也丝毫不生退缩。
萧墨一颗心当即如炸开了一般,浑身都血沸如浆!这是玉池南第一回明明白白地跟他述说她的爱意!这是玉池南对他的回应,主动对他的示爱!
玉池南看着那双墨色的星眸乍然耀出无以言说的快乐,刹那间的流光溢彩夺人心魄,心神不由为之一痴,再醒神,已是天旋地转地被萧墨紧紧压着,疯狂地要着,时间、空间似乎都已离她远去,她的世界中一片空白,只余萧墨狂热地在她耳畔呢喃:“宝宝,我爱你,宝宝……”
莽山行宫的遇刺案查到深处,已揪出了刺客的内应,没想到竟是户部尚书龚成忠,因为早年有巨额亏空国库的把柄在逆贼手上,所以为逆贼传递消息,却是并不知道逆贼头目是谁。
玉池南此时毫不关心朝事,只是见萧墨日日殚精竭虑,心里记挂着,倒想起一处关联来:她当日在沧兰山跟庆王之子萧祺交过手,萧祺随身暗器极多,那日来行宫的刺客首领也是如此,包括所发的暗器类型都极其相似,当时就让她很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莫不是两人同出师门?
萧墨听了她的疑虑令人照着这线索去查了,一时还没有回音,却先思虑起另一件事来。太后回宫后,已明里暗里催了他几次,既是中意玉池南,又成天见地宣她随侍当值,该抓紧立后了,后宫死了一个淑妃,废了一个仪妃,也该把选秀之事列上日程了,不然宫中空荡荡地也不好看。
萧墨哪里敢应承选秀之事,只是偷偷地先把立后的旨意写了,连玉玺也盖好了,只空着日期未填,令宛庆丰先收好了。宛庆丰不由暗地里咋舌,他只揣测皇上会封玉池南为皇贵妃,却没想到居然是立后的旨意,还赐了封号为“寰”!
寰者,本义乃千里之王畿,而泛指天下,封号“寰后”,决非寻常皇后能有的威仪!宛庆丰不由想起当日才从海洲出来的那狡童的模样,没想到她自海商而起,一步步坐大,任了七品的中书舍人,鸿胪寺主簿后,又一跃而为正五品的御前侍读,如今不仅华丽变身男转女,更是一步登天,眼见得就要坐上全天下女人最尊贵的那个位置,升级到顶了!怎么不教宛庆丰感叹世事难料呢?
萧墨却在发愁这旨意何时能发出去。玉池南虽被他诱进了床帷之欢中,也与他明明朗朗地两心相许,只一提到入宫,那小混蛋就要岔开话去。
那天玉池南不耐烦他明里暗里的催促,双手捏了他的脸就调侃:“你长胖了哦!”
“有吗?”他还在疑惑自己是否自己这一段时间吃紧,练功练得少了,玉池南就肯定地点了头:“是啊,食言而肥啊,当然长胖了!”
他不由气笑起来;他当日是应了满足玉池南那三个要求再召她入主后宫,如今本想着小混蛋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总不会再在入宫之事上再纠结了,却没料到玉池南还是那般坚持。这可让他怎生是好呢?
暗地里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三表哥
洗三不用办,满月了还是纪念一下的。玉池南有些交好同僚,却没有请来赴弟弟的满月宴的做法;玉琉璃在上京并没有多大的人情往来,也懒得费神去办宴,因此只打算小摆一桌满月酒,请亲戚过来阖家一聚;其实也就是把崔明兰一家请来,两家一起庆贺一下。
怕阿娘累着,玉池南头一天就跟萧墨告了假,这一天早早就在家中张罗着一一布置起来,先前早就安排好的,如今不过是看着下人们做妥当去,才转了一圈,就遇到了甜酒向她请安。
甜酒这一段时间养好了伤,正跟着玉府中的老人学规矩,今日也只是分派她做些杂事。她本来就伶俐,既不怕吃苦,做事又上手,玉池南听得汤圆说起,还算满意,于是加勉了几句自去了;她要用的人,还要磨一磨看心性再说。
甜酒并不知道玉池南心中的划算,只是她性子也是坚毅,见主子嘉许了几句,暗中更是捏紧了小拳头,决定好好当差,也跟下人们口里传说的金子姐、银子姐一样,跟在爷后面混个名堂出来!
玉池南转了一圈,见家中各处忙碌的井然有序,还算满意。姑母崔明兰的夫婿是京畿大营的统领沈重山,武人出身,虽与姑母感情甚好,对自家阿爹似乎还是很不上眼。
玉池南去沈府上拜会过两回,又从玉琉璃话语行间捕捉到些意思,也清楚这姑丈因了阿爹当年离经叛世之举,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只明面上因了姑母的面子不表露出来而已。
这回满月酒就单请了姑母一家,又是第一回正式请姑母一家人入府中做客,玉池南自是卯足了劲儿盯着,必不能出现任何疏漏给自家打脸!
虽是满月酒,也是家宴,考虑到沈重山职责在身,玉家就请的是晚宴,反正是一家子,大家便宜,沈重山下了值也好喝上几杯。
冬日天黑得早,想是沈重山提早下了值,华灯将上的时候,沈府一家子就进了门。玉池南跟着阿爹迎在门口,一一行礼招呼:“姑丈、姑母、大表哥、大表嫂、二表哥、三表哥、表妹!”幸好沈家人口少,再多几个,玉池南怕自己的舌头要撸不直了。
崔明兰自己有三个嫡子,膝下却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庶女,平日里只应着嫡母的情面罢了,今日算是会亲戚,因此也带了来。
自知道玉池南是女儿后,崔明兰倒是将她当自己亲生女儿般疼,何况这回弟妹又生了双子,哪怕不是跟着崔姓,也是自家弟弟血脉有后,因此心中实在高兴,一手就携了玉池南的手进去絮絮念叨:“叫你爹出来迎客也就罢了,怎么你也出来了,外面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