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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 那时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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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嘉澍不把她放在眼里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
  不被重视、以及那句“小画眉”让林馥蓁心里生出淡淡的恶意,这恶意冲淡了黛西阿姨对她的频频叮嘱“阿蓁,不要去招惹连嘉澍。”
  “嘉澍,你的管家司机呢?”煞有其事,目光在连嘉澍身后溜达,胸无城府的语气,“你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就不怕你爸爸妈妈担心……”
  猛然捂住嘴。
  想必,此时此刻任谁看了都会以为那是谁家天真懵懂的小可爱,这小可爱现在正在因为无意间说了伤害朋友的话而愧疚不已。
  捂着嘴,声线一缕一缕从指缝透出:“嘉澍,对不起,我忘了你爸爸妈妈不在了。”
  礼貌,对谁都温柔的嘉澍任谁看了都不会把他和“父母双亡”这样的标签联系在一起,但那的确是没爸没妈的可怜孩子。
  是的,可怜的倒霉孩子。
  关于连嘉澍父母的死,官方给出的说法是“空难”,但林馥蓁听过不少关于针对连嘉澍父母的窃窃私语。
  捂着嘴,一脸无辜模样,瞅着连嘉澍。                        
  作者有话要说:  峦帼今天下午写了第二个群文件了哟~
  还有两章就到了他们二十岁惹~


☆、两只刺猬(05)

  “嘉澍,对不起,我忘了你爸爸妈妈不在了。”捂着嘴,林馥蓁瞅着连嘉澍。
  她现在心里希望着能和谁大吵一架,如果自己是没爸没妈的孩子的话,要有谁故意那她爸爸妈妈出来说事情,她肯定会和那人大吵一顿。
  但并没有,甚至于她在连嘉澍的嘴角处看到隐隐约约的笑意。
  林馥蓁有种被逮到小心眼的心虚。
  抿嘴,真没意思,重新去找寻外婆的肖像。
  连嘉澍并没有因为她对他的不搭理离走开,反而和她并排站在图片墙前。
  “你很讨厌别人叫你小画眉对吧?”他问她。
  那还用说,黛西阿姨说了那些叫她小画眉的人都不安好心,他们诅咒她长大后变成运行权利的工具。
  “小法兰西”就不一样了,法兰西和小法兰西一听就很亲密,法国人把那个在斯特拉斯堡长大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人。
  “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我小法兰西。”连嘉澍又说。
  得了吧,往左移动一步,她一点也不想和爱装的孩子挨得那么近,她又不是书里那个傻里傻气的薇安。
  “如果我告诉你,小法兰西和小画眉一样,听起来很棒,但实际上它是一个贬义用语呢?”
  小法兰西怎么会是贬义,法国人自恋自负是出了名的。
  这种自负自恋在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他们认为法兰西语言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一旦有外国游客用法语问路,当地人会让他们上车送他们到目的地,但如果外国游客问路时没讲法语,即使他们知道也会采取不理不睬态度。
  更有,街头小贩会亏本把他们的商品卖给热爱法语的游客,而珠宝店的老板对不讲法语的顾客冷眼以对,即使他们出手阔绰。
  这些都是大部分外国游客对法兰西人的总结,也是林馥蓁心里排斥法语的原因。
  “林馥蓁,你是北京小妞。”妈妈总是和她说。
  爸爸也和她说类似的话,但爸爸说得比妈妈详细多了。
  阿蓁出生在方方正正的北京四合院里,阿蓁出生时北京天空正飘着雪花,那也是落在北京城里的最后一场雪,阿蓁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声哭声把覆盖在四合院上雪都吓到了,它们纷纷扬扬从屋檐下跌落。
  雪花刚掉落在天井上,太阳就出来了,阳光透过窗纸落在阿蓁的脸上,阿蓁笑了,看看,脸颊还挂着泪珠呢。
  依稀间,林馥蓁似乎看到爸爸口中方方正正被雪花覆盖的四合院。
  鼻子开始发酸。
  吸了吸鼻子,以一种极具不以为然的语气:“连嘉澍,不要太贪心,法国人都把他们引以为傲的文化遗产给了你。”
  可不是,1988年斯特拉斯堡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他们把那座城市称之为天然的彩色画卷。
  “中世纪,斯特拉斯堡聚集众多卖。淫者,卖。淫者带来了风流病,这种病也叫法国病,二战期间,德国人占领了斯特拉斯堡,为了贬低法国人,他们管斯特拉斯堡叫小法兰西。”
  这个说法还是林馥蓁第一次听说过。
  “当那些人管我叫小法兰西时他们是站在德国人的角度,去嘲笑一座和风流病挂钩的城市,所以,小法兰西和小画眉性质没什么两样,甚至于追究起来,小法兰西比小画眉更具恶意。”
  你能相信吗?以上这些话来自一名十岁孩子。
  林馥蓁觉得自己知道得够多了,但显然连嘉澍知道地比她还要多。
  曾经在漫天飞雪下给伦敦来的金色卷发女孩拂去发末上雪花的男孩怎么看都像住在水晶城堡,不知烦恼为何物的小王子。
  林馥蓁侧过脸,对上连嘉澍的眼睛。
  有着纯黑眼眸和纯黑头发的小小少年一如既往,仿佛下一秒就会以最为优美的姿态为你整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
  耳边,响起黛西阿姨说的话“阿蓁,不要去惹连嘉澍。”
  以前,她以为黛西阿姨说这话是因为连嘉澍有一位叫做连钊诚的爷爷,现在,隐隐约约中,林馥蓁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也许个错误。
  “那些胡乱给人取外号的人是不是很讨厌?”连嘉澍浅浅笑着,脸往着她靠近,“不过,我更讨厌一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们,他们以为只需要用拔一根头发的力气就可以把孩子们骗得团团转。”
  透过连嘉澍的肩线是香榭丽舍街璀璨的灯火,在香榭丽舍的灯火中林馥蓁觉得连嘉澍笑得特别好看。
  好看又纯粹:来拿啊,快乐就在这里。
  快乐就在那上扬的嘴角弧度上。
  着魔般地,指尖缓缓往前……
  “林馥蓁。”
  指尖如瞬间遭遇冰冻,迅速垂落,再回到外套兜里。
  “林馥蓁,我们去找一点快活的事情干。”
  瞅着他的眼睛打着问号。
  “我们去教训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们,他们可以把孩子骗得团团转,孩子们同样也可以把他们骗得团团转。”连嘉澍朝着她伸出手。
  迟疑片刻,手轻轻从外套兜里抽出。
  指尖也刚触到那手掌心,就被握住。
  握住她手的人一扯,整个身体就往前倾斜,跟随着那力道,迎着夜风,融进夜巴黎的茫茫人海中。
  从林馥蓁这个方位可以看到广场的露天咖啡桌,那位穿深色外套的年轻男人又在同伴的鼓动下再次向邻座身材性感的女孩索要手机号。
  但还是没成功,这已经是他在短短十分钟内吃到的第三记钉子了。
  平常林馥蓁对此类事情没什么兴趣,但这会儿她不得把目光频频转向窗外,以此来转移注意力,伴随着餐桌上食物越来越少她一颗心越发忐忑。
  半个钟头前,她和连嘉澍一起走进这家甜品店,这是巴黎市区敢把一个马卡龙标上三点五欧元的甜品店,因为这家甜品店店主三天两头就上出现在电视的美食节目中。
  林馥蓁的碟子杯子已经干干净净的了,连嘉澍的碟子就只剩下半个马卡龙。
  现在,他们兜里没半分钱,连嘉澍把他的钱包存放在超市储物柜。
  连嘉澍慢条斯理用刀叉把半个马卡龙切成两半,甜品店客人并不多,服务生有地是大把时间,那深夜出现在甜品店的两个孩子怎么看都很可疑的样子,偏偏,那两个小家伙从头到脚一身名牌。
  “林馥蓁,如果不想穿帮的话就把你的目光收回来。”
  垂下眼帘,眼帘再掀开时再次触到连嘉澍的目光。
  “别担心,”连嘉澍脸往她靠近了一些些,“即使到时候穿帮的话,留下来洗碟子的人也不会是你。”
  终于,连嘉澍的碟子干干净净了。
  服务生拿着账单来到他们面前,林馥蓁的手从餐桌上垂落。
  “很抱歉,我出门时忘带钱包了。”连嘉澍的话直接把甜品店经理惹来了,一名有着一双金鱼眼的中年男人。
  甜品店经理把他们打量了一番后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连嘉澍摇头:“先生您不需要提示我们电话在哪里,我现在和我的朋友正在玩如何解雇我的管家的游戏,只是比较不巧地是在玩游戏期间我们饿了,我们没有带钱包出门的习惯。”
  甜品店经理站直身体,用他的金鱼眼再次打量起他们。
  林馥蓁触了触外套衣扣,现在她身上这件外套为香奈儿今年推出的限量款,主打衣扣花纹。
  在甜品店经理打量她外套期间连嘉澍已经脱下手表。
  手表被侧放在账单上,阿玛尼被奉为经典的雄鹰商标从手表底部显露了出来。
  “我们在你们的店里消费了一百三十五欧元,这个肯定远远超过一百三十五欧元,我之前答应地铁站几名流浪汉给他们带汉堡,这样吧先生,您如果再给我六十五欧元的话。”连嘉澍指着那只腕表,“它就属于您了。”
  甜品店经理一动也不动,连嘉澍微微敛眉,看似对甜品经理一动也不动的行为十分不解,目光投向对面,似乎想从同伴身上找寻答案。
  林馥蓁暗地里呼出一口气,说:“也许,他更喜欢你的围巾。”
  连嘉澍的围巾是巴宝莉最新款,目前仅在伦敦销售。
  “先生,你更喜欢我的围巾吗?”连嘉澍开始解围巾,围巾递到甜品经理的面前,“斜格看起来很酷对吧?”
  迟疑片刻,甜品店经理接过围巾,他一边检查围巾商标目光一边落在连嘉澍的手腕上,连嘉澍手腕戴着LV去年推出的经典版皮革手环。
  “手环就别想了,我很喜欢它的设计。”连嘉澍冷冷说着,匆匆环顾四周,“看来你对我的围巾手表都不感兴趣,虽然我十分讨厌花时间等人,但似乎我只能接受你的建议了,告诉我电话在哪里,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带他的管家来付账。”
  甜品店经理还是一动也不动。
  连嘉澍从桌位站起来,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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