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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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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兴伯将手中的账本一把重重拍在桌上,“太不像话了!哼,还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府中人鲜少听闻兴伯如此震怒,屋里站着的小厮吓得忙跪了下来。
  窗外打扫的小厮也被惊得停住手上的活儿,张望着窃窃私语。
  “兴伯这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儿?”
  “听说公子……到现在都未起……”
  “昨日看见没有?咱们夫人真真就是这世间难得的美人儿。如花美眷在怀,是个男人哪受得了?兴伯何苦为了这事儿大动肝火?”
  下人们交头接耳隐晦地谈论着,说到这话上,都眉目轻佻,掩嘴偷笑。
  “哪只这一件事儿,我还听说,昨夜,公子牵着夫人进了积微阁。昨天白日里,夫人才被兴伯拦下,公子如此,让兴伯如何下的来台?这火恐怕昨夜就起了。”
  “美人如玉,公子那还顾得上兴伯如何?”
  十几年的教诲,终究抵不过一位绝代佳人?此人非妖物又为何?
  自那日起,延璧阁里日日皆是:琴瑟和鸣满庭芳,夜夜吟唱动春曲。
                          
作者有话要说:害羞注释:嫁妆画和压箱底都是女子出嫁必备之物,是中国古代的X教育的恩物,说直接点就是X宫图。某国的爱情动作片里能看到的动作,嫁妆画里都有,齐全得很,毫不逊色。




☆、皇兮皇兮从我栖

  寿康殿里,鼎太后闭眼,手撑着头优雅地斜靠在塌子上,身后太监给她捶着背,有名宫奴半跪在榻前,轻轻仔细地给她染着鲜红的蔻丹甲,纤长的手指上细长的指甲有几只已然弯成,鲜红欲滴的蔻丹妖媚得很。
  突地鼎太后的眉心微蹙,原是好好的寇丹染出了甲外,染在指上,如血般刺眼。
  榻上的宫奴忙跪地连声求饶,“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
  鼎太后仍未睁眼,也未说话,她身后的大太监停了手上的动作上前,“啪啪”连打了两个耳光,“狗东西,笨手笨脚的,留你何用?来啊,拖出去杖责二十,贬至洗宫苑。”
  “太皇太后开恩啊……”
  宫奴被两名嬷嬷拖了出去,经过门边,正巧外边有人进来,侧身低首忙让路,这种事在寿康殿在寻常不过,宫中人习以为常。
  “回太皇太后的话,那边人说是带了话来。”
  这时鼎太后才抬眼,轻吐一字,“传。”
  半响,一名身着橄榄绿粗布素衣的男子进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起吧。那边是何情况。”
  “自从大婚后,公子墨与夫人甚是恩爱,日日宿在延璧阁,夜夜奏春曲。为此还惹来兴伯在府上勃然大怒。”
  来人才将话说完,鼎太后抬了抬手,那人就退了出去。
  “呵。果真为了一女子如此放荡形骸?公子墨也不过如此,北玥国的男人皆不过如此,天下男人终究逃不过个‘色’字。”鼎太后屈指看着蔻甲,面露得意之色,“若将她放入后宫,那便是我南翼国之祸,如今甚好。”
  “太皇太后英明。”
  太监在鼎太后面前谄媚着。
  “大王这几日如何?”
  鼎坤在朝上请旨赐婚,糜玉珩盛怒,却不敢违,那日在贤平居与公仲孜墨厮打一顿后,回宫更是一直闷闷不乐,情绪萎靡,也有日子不上鼎琠伊的和玺殿去。鼎太后初时未管,想着这孩子打小脾气就好,气很快就能散了。未曾想,时过半月有多,仍未见缓和。
  “回太皇太后,依旧情绪萎靡不振。大婚那日后,也再没见大王宣公子墨进宫。”
  “王后那边如何?”
  “大王少去和玺殿,王后娘娘这几日去央裕殿,也被挡在殿门外,昨日……”
  “昨日如何?”
  “昨日王后娘娘盛怒还杖毙了名拦路的太监,大王为此更是盛怒,斥责王后。不知怎地,王后竟没来回太皇太后”
  “哼,一个是不争气的东西,一个是没出息的东西,都不让哀家省心。她还有脸来回?我告诉她,要沉住性子,大王吃软不吃硬,她如何能听?但凡听了,又哪至于如此?”鼎太后被气得柳眉蹙紧,语气渐重,“来人啊,宣王后到哀家这来。”
  糜玉珩再怎么不当,他也是大王,圣如鼎太后也不敢过于责备,两边只能权其轻,鼎琠伊自然是轻的这边。
  “太皇太后喜怒,大王与王后新婚燕尔,本是恩爱非常,如今不过是一时想不明白罢了。”
  
  快乐不知时日过,转眼是归宁之日。
  南翼国归宁之日不限在三朝之日,而是可在成婚后三、六、九、满月里的一天,这几日也是有等级之分,三日为平民嫁娶,寓意生生不息;六日为贵族嫁娶,寓意六顺花开;九日为王室嫁娶,寓意长长久久;满月即是王后、王妃省亲之日,则是如意圆满之意。
  晔謦翾既被赐封为公主,又嫁于他国王室公子,行的是公主嫁娶之礼,大婚后第九日就是归宁的日子。
  那日,晔謦翾难得醒了个大早,公仲孜墨仍睡得很香,看着熟睡的男人,心里就来气。他明知今日是归宁的日子,昨夜还是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总要逼着她恬不知耻地哭喊着求饶,才给她个痛快,任她昏死过去。这男人平日里看着儒雅,待下人都是温文有礼,对她更是倍加呵护,可一到了夫妻之事上,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暴君,总能有办法将一次又一次逼到崩溃的边缘。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样,转身悄然将头从他手臂上移开,轻手掀起锦被起身,起身时通体酸痛牵引着发出“嘶”声娇吟。
  惊了床上的人。
  “娘子,早啊!”
  回头,他上身未着亵衣,原是她枕头的手臂,收回垫在自己头下,微眯着眼睛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眼中渐浓的韵味,她很熟悉。
  她忙扯了床边挂着的淡蓝色云雁细纱衣披上,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没敢多做停留,忙下床,套上软缎锦鞋,撩了轻纱幔朝梳妆台走去。
  看着她脚步虚浮,本无力,逃得如此慌忙,他很是满意笑出声来。
  坐在梳妆台前的人气不过,心里想着初见的他,再看如今,他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她更该恼的是自己,如此的不争气,怎地总那么容易就随他所愿呢?
  “娘子生气了?”
  她梳着如丝秀发,恨着自己。床上的人不知何时起了身,从铜镜里看着他身穿白色的亵衣,领口宽宽地敞着,亵衣上的袋子也是随意地系着,松松达达,里面的风光无限,脚上套着玄色锦缎靴子撩了纱幔,落拓不羁从床里走出来。
  越想越气,她越发的不想搭理他,赌气地撇头,专注地梳着头发,眼尾禁不住地还是要扫上几眼。
  “惹了娘子生气,为夫认罚。”说话间,他人已行至她背后,手轻搭在她背上,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书上说有种微笑是可以杀人的,她想,应该就是这种了。“为夫为娘子描黛可好?”
  “你会吗?”
  “虽未曾试过,但为娘子,我愿意一试。娘子,不相信我?”
  她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好吧,那就试试!”
  曾在书里见过,丈夫为妻子描眉是件再恩爱不过的事儿,她也想试试。
  他走过去端着她的脸庞,一手执着青黛眉笔,缓缓的,一笔一笔的描画。
  她闭起双眼,感觉那软软的笔尖一笔一笔轻柔地滑过她的皮肤,毛毛的,痒痒的,酥麻非常,也想是画在心上,在心底最软的地方化成一滩春水,融进骨血,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一时动情,忍不住微睁开眼看他,那双细长漂亮的眼睛,专注的眼神直直地望进心里。
  嗯?她怎么觉得他的笔触越来越慢,越来越轻,人却是越来越近,近的温热的气息如春风般扫过她眼睑,待她反应过来,温热的气息已落在她柔软的唇上,吐进嘴里,辗转着,与她混杂一起。
  如果刚才是心要化了,现在便是人要化了。
  酥软得几乎要软倒在地的她,忙抬手紧紧揪着他的亵衣,紧张的将敞开的领口扯得更开,动作稍大,轻松地将衣结一并扯开。
  微凉的风沾上皮肤,他低头,才惊觉自己亵衣的完全敞开。这才不舍地放开她,她软软地栽进他的怀里,呼吸急促地靠着,如兰吐气替代了凉风拂过皮肤,引来他一阵颤抖。身体的某处再度灼热的厉害,烧进心里。
  “我家娘子真是孺子可教,越来越主动了,为夫很是欣慰。”
  说完,伸手抱起团椅上的娇弱无力的人儿,回身朝来时方向走去。
  在床渐渐再次进入视线时,她从混沌中才幡然醒悟,“别……一会儿……还得归宁。”
  他终究还是将她放回床上,一阵唇齿缠绵,忍着某处的痛,还是送了手,终究放她一马。
  
  在兴伯几番派人来三催四请后,夫妻二人才从房里出来。
  归宁之日,因着晔謦翾不喜隆重,却也不能失了贤平居的身份,索性挽了个朝云近香髻,发鬓仅插一只步非烟蝶舞翡翠流苏紫金钗,一身淡紫色刻丝软烟罗披衣,内着连枝花样绣罗襦,素软缎长裙委地三尺,人贵而不骄,华而不奢,恰到好处。
  身着深紫色紫金镶边大袖锦袍的公仲孜墨牵着晔謦翾,二人一路走到了聚贤堂。
  兴伯将一切归宁所需的礼品行障打点妥当,候在聚贤堂,看见公仲孜墨牵着晔謦翾的十指紧扣,不由地蹙眉,目光锐利地看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
  晔謦翾收到兴伯锐利的目光,反射性地缩了缩半个身子,躲在公仲孜墨背后。
  握着她的手的手紧了紧,微笑地丢给她个淡定的眼神。
  其实,她也不是真怕,但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好像只是种信任的依赖。
  归宁的车马阵仗远不及大婚时十里红妆,却也很是盛重。一路车马行障,礼品仆人也走了一路,引来路人的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听说,今日是善灏公主归宁之日,怪不得如此隆重。”
  “我说呢,谁家女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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