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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芭蕾和瑜伽,敢说我不会跳舞……我,吓死他们。”
看着赵九儿的样子,天意彻底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天意,一会儿我打算去找李笑止,探听一下李阁老的喜好,晚上你帮我把红袖教坊的红袖姐姐请来,我有事要请教她……这支舞,我一定要好好准备。”
多么清晰的作战思路,天意知道这下是劝不了赵九儿了,只好先应了声。去找赵管家之前还嘱咐了小丫头多多注意赵九儿,别让她不小心摔了自己。
这边,赵九儿压完腿,哆哆嗦嗦的下了秋千架。一面吩咐下人准备轿子,一面暗自感叹着自己的基本功都还给了当初的芭蕾老师。
轿子上,赵九儿捣着腿,思量着就凭自己现在的本事,再加上短短半个月的准备时间,估计是吓不死那群看客了,充其量也就能吓一跳,还得是在耍一些小心机的情况下才行。
到了李府,赵九儿下了轿,李家门卫认出了来人,赶紧来迎。
“赵小姐,您是不是来找大少爷的。可不巧了,大少爷昨儿出了城,说是今儿晚上回来,所以……”
又不在么?
赵九儿难掩心头一阵失落,询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有没有可能提早回来?”
门卫有些为难,回道:“大少爷的事,小的不敢打听。”
“好吧……”赵九儿轻轻叹息,心有不甘,但也无措可施,“等他回来了,记得告诉他一声,说我来找过他。”
默然转身,轿夫跟上来问她是不是要回府,赵九儿只觉心闷极了,不想回家,便回道:
“先不回了,嗯……去城东的那座荷塘好了。”
轿夫应了声,扶着赵九儿上了轿。轿子起,冲着城东的荷塘去了。
午后起了些风,轿子落在池塘边上的时候,轿夫就有些担心的看着赵九儿,低声劝道:
“小姐,刮风了,咱早些回吧。”
赵九儿摇头不肯,掠过水面的秋风吹到脸上,冰冰凉凉的,让她突然清醒了许多。
她,似乎太依赖李笑止了。只要想见而不得见的时候,她便会觉得委屈与伤心,甚至会胡思乱想,想他现在在哪儿,想他,是不是跟白清浅在一起,是不是在照顾她,是不是对她与对自己一样温柔,或者,比自己更加温柔……
“小姐,时候不早了,这池子边上又没什么人,咱回吧。”
耳边还是轿夫不停的劝说,赵九儿只觉一阵心烦意乱,挥了挥手,道:“我去前面走走,你们别跟来!”
说罢,顶着风,一个人径直向前走去,留得两个轿夫不知追还是不追,面面相觑。
倚栏眺望,塘中一片荒芜,昔日还有几蔓枯藤,几叶残荷,如今竟空空如许。
“笑止……”默默呢喃着那个名字,任它随风而逝,“我这一次,能不能放任自己去主动喜欢你?”
等,之前不是没有等过。暗恋时等他经过,相爱时等他抽空见面,生气时等他道歉,连分手……都要等他同意。等了太多次,太多时间,已经累了,乏了。
鼓起勇气,她接着秋风向空空的池塘上大喊:
“李笑止,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赶快给我出现,听到没啊!!!”
胸中的怨气烦闷一股脑的喊了出来,喊到肺里半口气都不剩,头都晕了。赵九儿咧嘴傻笑着,心想,还好四下无人,不然,她又不知要被别人如何的嚼舌根。
正笑着,身后突然有了脚步声,她一惊,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她刚喊完,李笑止就出现了,这家伙是曹操么?
转身就要查看,却突然觉得头晕的厉害。一阵天旋地转,赵九儿昏倒在来人的怀里。
“你……”
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那人黑衣黑面,什么都认不出来,唯露出一双墨色的瞳孔,冷冷的注视着她。
将人抱向路边停好的马车,车中有人掀起帘子接应,那人未作任何掩饰,虽身着便服,但一眼就能看出他正是叶家的小公子,叶锦。而另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将赵九儿安顿好之后,便一把扯下蒙面,仔细一看,竟是韩司安。
叶锦看着晕倒的赵九儿,皱着眉问:“人药倒了,现在该怎么办?”
韩司安见叶锦有些紧张,于是拍了拍他的肩,道:
“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咱们只找人吓她一吓,让她不要那么骄纵妄为,整日挑拨笑止和云少的关系,但又不会伤害到她。而她呢,一觉醒来,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场春秋大梦,而且是噩梦了无痕。”
叶锦叹了口气,道:
“我不管,我只替你当一回车夫,其他的事你自己定夺。”
韩司安一笑,回道:“有你当车夫就够了,你只需把马车驾到郊外的青竹林,剩下的就交给我。”
青竹林……那附近是一大片坟地,王城里有个关于这片竹林的传说,说进去的人都会迷失在这片遮天蔽日的竹林里,最后困死在里头,所以,这青竹林又被称为鬼竹林。这个韩三,把赵九儿带到那里想做什么?
叶锦还想张口询问,却被韩司安摆了摆手,道:“放心吧,我分得清孰重孰轻。”
一声叹息,叶锦掀起车帘,执起马鞭扬鞭驾车而去。
一道青竹林,果然有人接应。叶锦看着那两人架着赵九儿走向一间茅屋,正要再说几句,韩司安便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让叶锦赶快离去,而后转身跟上了那两人的步伐。
进了茅屋,一阵腐臭味扑面而来,韩司安当下掩鼻皱眉,很是不爽。倒是另外两个人连忙道歉道:
“这位大爷,这屋子空置了许久,难免有味儿,您多多担待。要是再往里走,就是鬼竹林了,小人怕进去就出不来了。”
韩司安嗯了一声,瞥了一眼躺在里屋稻草床上的赵九儿,对那两人道:“之前交代的,你们都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记清楚了。等入了夜,咱哥俩就把人拖到坟地里,扮成阎王小鬼去审她。”
“嗯,吓人的时候记得演得像一些。”一边吩咐,韩司安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那两人,道:
“这上面写了些以前的事情,都是关于她的。你们都背熟了,到时候审问起来才能不露怯。”
一看那张纸,两人有点愣了,其中一个一脸尴尬的回道:“大爷,我们兄弟俩都不识字,这……”
一听那两人不识字,韩司安有些焦躁,将纸胡乱塞进怀中,对着那两人道:
“算了,我说一句你们记一句,给我记住了记死了,要是出了岔子……”
“不会,不会,您放心好了。”哥俩赶紧接过话来。
韩司安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可事情都做到这一步,又不能随便放弃,只好叹一口气,道:
“罢了,你们只要记住,她仗着家里的势力,眼高于顶,做了很多坏事的事情。比如身边人稍微不顺她心意,就要被她责罚,将小乞丐赶出王城,无缘无故便和兄长砸了醉仙楼……”
那边,韩司安每说一句,那哥俩的脸色便越灰一层,那个女人的身份也就越来越明晰。
菩萨保佑,屋子里头那位,可千万不要是那位小姐,他们兄弟俩不过是贪银子,可不想丢小命儿。
“大爷……”其中一位擦了擦额头汗,问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能不能告诉——”
“你不需要知道!”韩司安打断道,“你们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到时候拿着银子远走高飞就是了。”
兄弟俩人点头哈腰的应了声,韩司安正想再嘱咐几句,就听到里屋传来一声巨响,而后,便是赵九儿若如蚊蝇的声音:
“救命……有……没有人……”
糟了!韩司安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他明明下了迷药,足够让她昏睡到晚上的,怎么她现在就醒了。
“你们先走,快走!”
韩司安慌忙将那兄弟俩推出门外,自己正要尾随出去的时候,就听到赵九儿跌倒在地,不停喊救命的声音。一时心有不忍,犹豫又犹豫,还是转回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鬼林遇险
“韩司安……真是你。”
赵九儿扶着韩司安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他道:
“刚刚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梦呢,没想到……”
韩司安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眉,心想,还好及时转身,选择去救她,不然到时候肯定出事。
扶她到床边坐下,韩司安正烦恼着该如何跟她解释现在的状况,谁知赵九儿扶着额角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看他,双手拽住他的胳膊,眼神里一片惊恐:
“韩司安,不对,我们有危险!”
说罢,她突然把韩司安拉到床边蹲下,也顾不得钻心的头痛,低声对韩司安道:
“那个黑衣人可能在附近,他绑架我们来,不知道是为钱还是为仇。对了,你身体怎么样,能不能跑得动?”赵九儿侧头看了一眼韩司安,见他神色清明,心里一阵安慰,“他没有绑我们,这是个好机会!要是被绑了,就危险了。”
韩司安一直没有说话,他默默的听着赵九儿在一旁絮絮叨叨,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他不知赵九儿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很明显:她把自己当成了与她一样的受害人。韩司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些死里逃生,或者是虚惊一场的好运感。
“……我们分头跑,能分散绑匪的注意力。”
说完这一句,赵九儿深深的看了韩司安一眼,顿了顿,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死命跑就对了,不要回头。”
韩司安听她语气凝重,一方面觉得好笑,另一方面又觉得好奇极了,刚想问几句,就听到外间传来吱呀的开门声。韩司安心中一惊,暗自道莫不是那两个人没看到自己,又傻傻的返了回来。
正想着,外间便传来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叮铃咣啷的铁器声:
“老四,大哥到底说的是啥时候到,哥几个白白等了好几天了,银子都快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