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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州心里一阵狂跳,不过面上故作镇静,抖着腿说:“什么媳妇儿啊,就她这样的,给个姨娘也就差不多了。”
“我不要当姨娘。”喜儿眼睛睁得圆圆的,倔强地望着柳相州,一副认真的样子,“我娘说了,好人家的孩子是不能当姨娘的……”
柳相州一脸坏笑地看着喜儿,哼唧哼唧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给你个姨娘当当是抬举你,你不过是我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姐姐说不叫你当丫鬟是可怜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哼,小爷告诉你,再横,连姨娘都没得当!”
喜儿小声嘀咕:“就想跟着大小姐……”
柳媚看得出柳相州的心思,笑着拍喜儿的手说道:“你放心,有大姐在,他要是敢欺负你,大姐打断他的腿。”一个下午的相处,柳媚很是喜欢喜儿,喜儿这丫头聪慧伶俐又懂事,所以,她才起了让她做柳家媳妇的这个念头。
原也想着,如果相州不愿意娶她的话,便收她做妹妹也是一样的。现在看来,相州还是对这个漂亮懂事的小丫头有几分意思的,便就好好培养培养吧。
柳媚望着姚善宝,笑道:“善宝妹妹,我们走吧,不要理他了。”又说,“看这天也差不多晚了,善宝妹妹,便留在这里住一夜吧。”
姚善宝道:“急着回来,正是有事要回去的。嫂子,虎子便留在府上了,我得带着阿宝回家去。估摸着时间,他爹娘也该来找他了。”
柳媚点头说:“也行,那我便差人送妹妹回去。”
柳府后花园里,娇杏正带着虎子跟阿宝玩,阿宝见姚善宝来了,刚刚还玩得尽兴呢,突然嘴巴一咧就哭了。
姚善宝快走几步过去,蹲在阿宝身边,给他擦眼泪,忍不住笑道:“是不是想姐姐啦?真是的,阿宝说话不算话,答应姐姐往后不哭的,怎么又哭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突然能哭起来,也突然能笑起来。
阿宝哭得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可是……可是姐姐也答应阿宝的,姐姐说不会趁阿宝睡着的时候离开阿宝的,姐姐骗阿宝。”揉着眼睛,继续说,“阿宝醒了之后没瞧见姐姐,以为姐姐不要我了呢,所以就哭了。”
“好啦好啦,是姐姐的错。”姚善宝将阿宝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笑脸说,“姐姐刚刚是有事出去了,怎么会丢下阿宝不管呢?你瞧,姐姐这不是来了嘛?阿宝别哭,你看,虎子都没哭。”
阿宝才不管呢,两条小肉胳膊一伸,就紧紧搂住姚善宝脖子,嘻嘻笑着说:“虎子哥哥比阿宝大,所以不哭的,反正阿宝年纪小,哭了不丢人。”
“你个小鬼头!”姚善宝用自己额头跟阿宝额头碰了碰,又说,“阿宝,姐姐带你回村子吧?”
“嗯!”阿宝点头同意,“跟姐姐回去,穿姐姐买的漂亮衣裳,晚上还要跟姐姐一起睡觉。哇,我可真是幸福的人啊。”
阿宝是不哭了,可虎子一听姚善宝要走,他嘴巴一歪,哭了起来。
柳媚道:“虎子,你哭什么啊?难不成,你不要娘了,也想跟着善宝一起走?”
虎子委屈地撇着嘴巴,使劲摇头:“不是的,虎子要娘亲,可是虎子也要善宝姐姐跟阿宝!呜呜呜,以后没人会跟我玩了,娘肯定忙,虎子以后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了,呜呜呜。”
柳媚将虎子抱了起来,凑到阿宝跟前,对着阿宝说:“阿宝,你跟虎子拉手指,说你们以后肯定还会见面的。”
阿宝扭过身子来,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给虎子擦眼泪,奶声奶气地说:“虎子哥哥别哭啦,阿宝永远是你的好朋友,阿宝会来看虎子哥哥的。”
虎子紧紧抓住阿宝的小手,用自己的小手指跟阿宝的小手指勾在一起,哽咽道:“说话算话,阿宝要来找我玩,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嗯!阿宝说话算话的!”阿宝重重点头,“因为虽然我爹娘来接我回家了,我也会常常找善宝姐姐的,到时候叫善宝姐姐带着我来找虎子哥哥。”
得了阿宝承诺,虎子这才止住哭泣,伸手抹了把眼泪,随即笑了起来。
姚善宝领着阿宝,拎着大包小包东西上了柳府给准备的马车,待到了涟水村,先将阿宝送回张家,姚善宝怀里揣着那份契约,自个儿去了便宜爷爷家。
姚二婶子一家正坐在院子里吃饭,见着姚善宝来了,赶紧将饭菜都用饭罩子遮了起来,然后挤出假笑来:“呦,这不是妙手回春的三侄女嘛,咋了的,咋来俺家了?”
姚善宝望了眼姚二婶子,脸色也挤出一丝笑意来:“二婶,我是来找爷爷的。我有些话,想跟爷爷单独说说。”
一听姚善宝是来找自己公公的,姚二婶子当下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姚善宝到底想干啥子。
自打那次姚善宝挥着扁担将姚二叔一家子打了之后,姚二叔一家子就有些害怕姚善宝。
姚二婶子说:“你没事找公公做什么?公公不在家,你回家去吧。”
“谁说我不在家?”姚横头及时出现在了门前,虎着一张脸瞪着二儿媳妇,怒道,“你没事一边呆着去,少在我跟前晃悠。”
姚横头年轻的时候是跑江湖的,整个人有些派头,怪吓人的。
姚二婶子搓着手说:“那个……爹,您还没吃晚饭了,媳妇儿在锅里给你留了饭菜,要媳妇给您端进屋去吃不?善宝丫头能有啥事儿啊,再有啥事也不能耽误您吃饭啊。”
姚横头没理会姚二婶子,只对姚善宝说:“三丫头,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前两天村长去找了鲁县令,鲁县令说,那个山头的契约已经给你签了?”
姚善宝掏出那契约来,递给姚横头道:“没错。早该来找爷爷的,只不过,这些日子一直忙,没得空。这不,一有空就要找爷爷您了。”将那契约递给他,继续说,“我已经想好了,先开发出几块地来做个试验,如果效果好的话,咱们再大片开发。如果效果不好,便找出原因来,一遍遍的试总会有成功的那么一天。只不过,这个比较耗时间,可能没个三五年出不了成果。”
姚横头看了眼那张契约,笑眯眯点头说:“不错,还是三丫头有出息,可比那两个成天只知道偷鸡摸狗的兔崽子强多了。”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瞥着姚二婶子,姚二婶子也知道姚横头说的是谁,低着头缩着脑袋走了。
姚善宝道:“爷爷,我们坐下来说话吧,孙女还有一事想问爷爷您。”
姚横头对姚二婶子说:“老二媳妇,去,给我跟三丫头泡壶茶来。”
姚二婶子连忙点头说:“是,媳妇儿这就去。”
坐了下来,姚善宝问道:“爷爷,听我娘说,我们老祖宗是行医的?”
姚横头说:“三丫头,在爷爷跟前,就不必打马虎眼了。咱们姚家那几本医书在你那儿,你以为爷爷不知道?只是,咱们姚家几个孙辈中,也就只有三丫头有些本事,爷爷看好你,才没说。”
姚善宝点头笑着打哈哈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爷爷您啊。爷爷,不过孙女有一事觉得很奇怪,明明医书名字是《姚氏医经》,可为何著作人却是一位姓谢的先人呢?”
姚横头道:“那位姓谢的先人,便是你的老祖。”他摸了摸胡子,说道,“我的父亲医术高超,虽然英年早逝了,但是在他有生之年,救了不少人做了不少好事,在当时,也博得了好名声。”
“原来如此……”姚善宝又问,“可是爷爷,你有没有听说过灵水教?”
姚横头望了姚善宝一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想起往事,他也深深叹息了一声。
“本来爷爷的童年生活是幸福美满的,爹爹仁慈宽厚,娘亲贤惠善良。可谁知好景不长,爹爹便就去世了,后来隐约从你曾祖母口中听说,是一个叫做花如意的女子用毒害了你曾祖父。”姚横头摇头道,“听我母亲说,我父亲本来就身子虚弱,一直用药养着才算好些,可谁知道,那个花如意心肠歹毒,用毒害了我父亲。也是因此,爷爷因为想替父亲报仇,这才跑上了江湖。”
“曾祖父原先身子就一直很虚弱吗?”姚善宝抓住重点问,“还一直用药养着身子?”
姚横头道:“是啊,你曾祖父得了一种怪病,不过,也只有你曾祖母一人知晓。爷爷知道,还是后来的事情。”
姚善宝点头道:“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姚善宝摇头说:“没什么……”又道,“那爷爷可知道,当时花如意给爷爷下的是什么毒?”
姚横头皱眉想了想说:“好像是一种叫做如意郎君的毒,这种毒少见,但是却折磨人。我亲眼见着父亲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母亲说她可以救他,可以替他承受那份痛,可是父亲怎么也不愿意。”
姚善宝唏嘘:“曾祖母也是大夫吗?不然她怎么可以救曾祖父呢?”
姚横头站起身子说:“母亲不懂医术,不过,她临死前倒是留下了一本手记。三丫头,是不是又有人被下了这种毒?”
姚善宝也站了起来,使劲点头说:“是啊,灵水教的人擅施毒,害人不浅,我手上有一个病人中了这种毒。爷爷,曾祖母留下的是什么手记?您可以拿来给我看看不?”
姚横头深深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去,不多久,手上便拿了一本线装的册子出来。
小册子是蓝皮封面的,可能是压箱底的缘故,一直平平整整的。
姚横头递给姚善宝道:“三丫头,既然你这么热爱行医,便就拿去吧。想你曾祖母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爷爷的。”
姚善宝随手翻了翻,见里面的纸张都泛黄了,可是字迹却很清楚。
“孙女谢过爷爷。”姚善宝朝着姚横头弯了弯腰,说道,“爷爷,孙女现在还要救人,便先不跟您讨论发展果园的事情了。待改日孙女不忙了,再来找爷爷,我先走了。”
姚横头看着姚善宝不卑不亢的模样,微微笑着道:“还是三丫头出息,咱们老姚家的门楣是否撑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