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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龄玉眸色微冷,脸上却露出笑容,“苏大姑娘怕是不知道吧,凌公子对酒酒可喜欢着呢,你方才的话,这里苏家的下人可是说给公子知晓的。”
“你……”
苏曼玉的气势顿时崩塌,她恶狠狠地瞪了苏龄玉一眼,“你别太得意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靠什么卑鄙的手段攀上凌公子的,可是他总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呵呵,我好怕哦。”
苏龄玉白眼都懒得翻,将酒酒抱到膝盖上,用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比着玩儿。
苏曼玉气得险些真的昏过去,她原以为凌松然不在,苏龄玉没有了依仗一定不敢再嚣张,哪知道她似乎比昨日更加肆无忌惮!
是谁给她这个胆子的!
苏龄玉抬头,看见苏曼玉愤然离去的背影,觉得苏家人果然都是一群神经病。
她们还觉得拿捏了自己什么吗?还是说以为自己姓苏,就该对苏家俯首称臣?
有病就得治。
苏龄玉挠了挠酒酒的掌心,听着他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不由地也笑起来。
苏家怕是还觉得跟凌家的亲事可行呢,那就让她们这么觉得吧,有希望总是好的,是不是?
……
苏家的花厅里,苏老夫人在上首坐着,身上衣衫华贵,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嵌着品相不错的翡翠。
她眯着眼睛看着凌松然,眼里的光芒慢慢盛起来。
大儿媳妇一直在她跟前儿念叨着凌家,她已经慢慢有些不耐烦了,正想着要不要让苏曼玉寻一家能帮衬上苏家的亲事。
谁知道这凌家的少爷还真的来了,且浑身气度不凡,跟她在桐城见过的小辈完全不一样!
莫非他们苏家的运势要来了?苏老夫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这阵子苏家事事不顺心,也该他们走走运了!
“晚辈子观,给苏老夫人请安,愿老夫人福寿安康。”
“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
苏老夫人将一早备好的礼送过去,左看右看都觉得不错,也难怪方世莲总惦记。
“从京城一路来到桐城受累了吧,你便将苏家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方世莲也笑起来,“母亲说的是,子观可千万不要拘谨,正该如一家人一样才好。”
凌松然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若是光瞧着这样热情的场面,他怕是会以为,苏家是一个品行淳朴,热情好客的人家。
对他一个外人都如此诚恳,如此无微不至。
可是,他们真正的家人却被他们苛待了之后抛弃,此刻和乐融融的气氛,却没有一个人提到苏龄玉,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第一百零三章 谁对谁错
凌松然顿时对面前的和乐场面生出一丝厌烦,瞧着谁的笑容都觉得虚伪不堪。
苏老夫人受了凌松然的拜见,端了架子回去了后院,苏老爷瞧见方世莲给他使了眼色,也找个借口回避。
厅中只剩下方世莲一人,面容和善地看着凌松然。
“凌公子可是奇怪,与你一同前来的苏龄玉,和苏家有什么关系?”
凌松然本都已经打算提出离开,闻言又按了下去,顺着方世莲的话问,“苏大夫人可能为晚辈解惑?”
方世莲脸上的笑容微微漾开,如同怜悯众生的菩萨一般,“这件事儿,苏家人大都不愿再提起,只是听曼玉说,子观因着苏龄玉的一面之词对苏家有些误会,我想着不说是不行了。”
她慢悠悠地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事儿也算得上冤孽。”
在方世莲的口中,一切都是从苏龄玉的娘,傅九如开始的。
傅九如行为放荡不羁,相中了已成家的苏老爷,不惜一切想要嫁进苏家,设计与苏老爷有了首尾。
成功嫁进苏家之后,更是肆意妄为,将苏家搅得一团乱,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病故了。
苏家人心善,尽管对傅九如颇有微词,仍旧打算好好照顾苏龄玉,怕她丧母伤心过度,送她去最好的别苑里散心休养。
然而或许是听多了傅九如的言传身教,苏龄玉那会儿已是玩劣不堪,苏家人头疼欲裂,却仍念着她身上有苏家的骨血,只得将她安顿在秀丽明媚的山村中,想要磨一磨她的性子。
苏龄玉骄纵任性,又吃不得苦,到处哭诉苏家苛待了她,想要抹黑苏家的名声。
不得已,苏家只好又将她接回来。
方世莲面容忧愁又无奈,“我们以为,那丫头经过这么多事也该消停了,谁知、谁知她竟相中了她的姐姐,绣玉丫头的亲事。”
“绣玉比龄玉年长,合该等绣玉出嫁了,才好轮到龄玉,可龄玉丫头死活不听,闹得苏家人仰马翻,最后、最后可怜绣玉丫头承受不住,竟一把剪子就……”
方世莲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痛心疾首,“老爷和母亲这才真的动了怒,将龄玉丫头给逐出了家门,子观,你是读书人家的少爷,你说说,苏家这么做可有错?”
凌松然抿着嘴唇坐在那里,方世莲说的故事,跟他从青芝那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可竟然也能够说得通。
方世莲瞧见了凌松然的表情,又叹了口气,“子观可是听了龄玉丫头的话,觉得是我们苏家对不起她?你且想想,若真是她说的那样,她又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回来苏家?”
“我不知道龄玉丫头跟你说了什么,可是她这两日的表现,真的像被苏家欺凌逼迫离开的吗?”
凌松然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怔忪之色,苏龄玉的表现……,确实有些不符合。
她不管是面对方世莲还是苏曼玉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的怯懦,淡定自若的模样,像是对苏家混不在意。
凌松然与苏龄玉相识有一阵子了,在傅家的时候,他也不是瞧不出她和何家姑娘之间的不对付,只是最终,苏龄玉并没有让自己受到半点委屈。
“苏大夫人,龄玉姑娘和苏家之间的事情,晚辈一个外人不好置喙,不过晚辈还是觉得,亲人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冤家宜解不宜结。”
“子观说得不错,我们也是这般想的,只是龄玉那孩子的性子实在古怪,她似乎已经恨上了苏家,便是苏家有心想要重新接纳她,恐怕也……”
方世莲满脸愁容,像是为了此事操碎了心。
凌松然沉默,他到底不是局中人,这件事儿究竟如何,他真的糊涂了。
苏龄玉的性子无疑很让他惊艳,可苏大夫人的说辞又让他不那么确信。
毕竟在他的意识里,方世莲身为家中的女主人,应是不该也不会捏造事实蒙骗他才对。
方世莲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这个凌松然或许在学问上很有造诣,可是也看得出来,他被凌家保护得很好。
后宅里的弯弯绕岂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能瞧明白的?
方世莲也不指望让凌松然彻底厌弃苏龄玉,可是只要产生一些怀疑,才好让曼玉接近。
“好了,不说这些了,子观刚到桐城,咱们桐城虽然不比京里繁华,却也别有一番风土,既然来了,可得好好玩上一玩。”
方世莲正说着,小丫头进来通报,大姑娘来了。
方世莲也不避讳凌松然还在,笑着让苏曼玉进来。
帘子掀开,苏曼玉婀娜的身姿慢慢地出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见着了方世莲和凌松然,姿态万千地行礼。
她这会儿刚从苏龄玉那里过来,脸上却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怒气。
素雅的衣衫飘逸灵动,头上是碧玉环佩,耳朵上晃着一对东珠耳坠,腕间白玉雕花的镯子叮咚作响,腰间仍旧挂着一块黄色的玉坠。
方世莲跟她说过,凌松然在京城中什么样的华贵美服、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她需要展现的,是她自己特有的美丽,素净一些没什么不好。
“母亲,凌公子。”
苏曼玉声音柔软,抹了一层薄薄香粉的脸不可自抑地染上淡淡的红色,让她看起来越发水灵娇羞。
“我同子观正说着咱们桐城的风光,想着让谁领着他四处转转。”
苏曼玉想了想,“少景哥哥对桐城熟悉得很,不如让哥哥作陪?”
方世莲微微摇头,“少景整日醉心学问,让他吟诗作对还成,让他游山玩水……实在是为难他了。”
方世莲忽然眼睛一亮,“这样吧,曼玉你陪着子观四处看看,你们年纪相仿,志趣喜好怕是也相近一些。”
凌松然闻言,立刻动了动嘴想说话,苏曼玉却提前摇了摇头,“娘,凌公子怎么会愿意让女儿作陪?您就别为难公子了。”
方世莲疑惑地侧头,“子观,你不愿意吗?”
“……”
凌松然是不愿意的,可是苏曼玉和方世莲都这么说了,他自小养成的气度,怎么能允许他点头,说“是,我不愿意”这样失礼的话来?
“如此……,就劳烦苏大姑娘了。”
苏曼玉眼里乍现出喜悦的火花,羞红了脸低下头。
“不麻烦的。”
还是娘有法子,给她和凌公子安排好了相处的机会,那么剩下的,就该看她的了。
……
第一百零四章 太不冲动了
凌松然回去了院子,在院门口就听见了酒酒欢快的笑声。
“好看吗?好看吗?”
酒酒稚嫩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苏龄玉语气温柔,“好看,酒酒真厉害。”
凌松然走进去,院子当中放了一张矮桌,上面铺了宣纸放了笔墨。
酒酒穿着一件怪模怪样的衣衫,罩在他的正面,从脖子到脚踝都护住了,两只手上黑乎乎的沾着墨水。
“凌公子回来了?”
苏龄玉看见了凌松然的身影,酒酒立刻将拿起一张纸冲过去,“看看,酒酒画的。”
凌松然接住酒酒小小的身子,将纸张拿到面前。
上面拍了好几个小小的掌印,掌印上寥寥添了几笔,竟成了造型各异的图案。
“好看吗好看吗?”
酒酒仰着头,怯怯地求表扬。
凌松然笑着点点头,“好看。”
小家伙欢呼一声,又腻回到苏龄玉的身边,一张小脸上满是笑容,叽叽喳喳地跟她不知道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