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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低头去看自己身上被我手指触碰到的地方,表情几乎是没有变化的,唇角甚至还带着原有的淡淡笑意。
但是几乎不代表完全没有,那不易察觉的,细微的表情变动,全被我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附身到婴玉错身上以后,观察能力强了许多。
聂上薰在刚才那一瞬间,眉头微乎其微地蹙了蹙,低头的时候,虽然他在笑,眼神里还隐忍着无法言明的情绪。
我觉得,那是悲伤。
因为洞悉到他的这份情绪,我忽然意识恍惚了片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被厚重的东西压着,透不过气,回过神来,我认真地看着他,严肃道:“我想看看你的肩膀。”不容他拒绝,我便伸手去扯他那宽大的领子。
他反应极快,立刻抓住了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表明了决心,今天不看看他的肩膀我是不会罢休的了,而他态度还如此抗拒,让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文章。
我双手并用,抓住他的衣领,他两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牵制了我的下一步动作,我发了狠劲,也不再以扯他领子为目的,而是抵着他的锁骨将他往后推,我知道比力气肯定是拼不过他,于是便使了记阴招,踢翻了脚下的一桶油,我趁地面湿滑的时候用力将他重重一搡,果然他一时不查,脚下打滑被我轻松推到墙边。
我听到他背脊沉沉撞到墙上的声音,他闷哼一声楞了大概只有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可我已经扯开他那宽大的领子。
果然……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那宽而紧实的肩膀,略微……好吧只是略微有点性感的锁骨,还有胸口那两个……额,这里跳过。
白花花的上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气氛稍稍有些诡异。
我双手仍抓着他的领子,只是现在那领子已经摊到了他的腰间,我松了手,尴尬地笑了笑:“恩……什么都没有嘛,嘿嘿嘿,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穿好穿好。”说着替他把衣服往上掖了掖,也就是意思意思轻轻提了一下,没敢动作太大。
可是这一提,他却忽然顺势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愣了一下,抬头去看他,只见他眼里再无一丝刚才所谓忧伤、愁苦的小情绪,满满都是调笑,他忽然欺身上前,细滑的肩膀正好轻轻贴了在我的嘴唇周围。
我不动声色地向后靠了靠,他却不知从哪里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拢着我的背,把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几乎变成零。
忽然感到耳边的酥痒气息,只听他笑着戏谑道:“这么迫不及待呀,那我可不能亏待了我家月儿了。”
感觉到耳垂被他温润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碰触,我拼命往反方向躲去,可是毕竟是人脖子,扯得再长也就那点距离,他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那亲。吻尽数落在我的耳朵、脖子上……
我一边躲一边低声嗔道:“大白天的,你,你发什么春!”
☆、靠,告白了
他似乎觉得自己很无辜,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委屈道:“是你先来扒我衣裳,怎又道我发春?”妩媚地笑了一声:“不过刚才你看我身体的眼神很是可爱,把我看得都有些感觉了,不如今日,我就教你一套新花样,如何?”
又来了又来了。为何他总能变着花样说着这些不要脸的话,怎么对女的对男的,都能说来就来,随时随地发情。
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可这委屈的原因说出来他也未必相信,真是有苦难言的即视感。
最后只得摆出一张苦瓜脸,底气不足地辩解道:“我扒你衣服只是为了证实那个奇怪的梦,虽然那只是一个梦,可却真实到可怕,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清朗而低沉:“你想要证实些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木讷回道:“梦里面,你的肩膀被长枪戳出了一个血窟窿。”
话音刚落,他忽然双臂一张,将我抱得更紧,低声笑道:“蠢蛋,你在担心我吗?亦或是……在吃醋?”
我无比纳闷,这怎么就和吃醋有关了啊,我扯了扯他的手臂,有些呼吸困难地挣扎道:“聂上薰你才是蠢蛋呢!还有,你他妈快勒死我了,能放开再说话吗?我吃哪门子醋了我!”
他果然通情达理地将臂膀松了松,虽然替我的胸肺减轻了负担,但那赤。裸的上身仍旧与我紧贴,还是十分别扭。
他语气笃定地轻笑道:“你肯定是觉得,像我这样厉害的人物居然也会受伤,实在是稀奇稀奇。”说到此处还怡然自得地摇了两下头:“但是,这伤却不是因为你所受,所以你就有些吃醋了是不是?”
他说到这里,我脑子里居然闪过一个要命的念头。
那念头就是八个大字: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下一秒我就觉得自己的魔障了,神经病了,老年痴呆了,脑子保质期到了该维修了!
我怎么可能会和梦里面的婴玉错吃醋??还吃得是聂上薰的醋!??呵呵!!呵呵呵!!!!可能吗?不可能啊!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一下子就挣开了他,朝着他的脸就是一声大吼:“你扯淡!”简直……胡说八道!
他忽然笑出声来,极为明媚开朗,第一次发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好像四月春风,暖如和煦,让人有种心神荡漾的错觉。
他笑着说:“那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居然有脸红??吹牛……
他忽然伸出手来捧起我的脸颊,使我不得不与他对视,他紫琉璃般的眼睛此刻正深深地注视着我,嘴角微微扬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一字一句缓缓道:“我认定的人,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蠢蛋。”
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爱,他说,他认定。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想问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哪里招惹你了,为什么你非盯着我不放呢。
可是却开不了口,只因为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流露的那种真诚,好像就算我挖开他的心,窥探一下他的灵魂深处,在那个地方,也全都是真心实意。
于是,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疑惑地看着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感,强烈到让我动容,非常玄乎的,情不自已的,无法控制地动容了。
空气就好像被凝止了,只感受的到心脏莫名的颤抖,我不明白这股感情究竟源于何处,但此刻,我真的非常想对他说……
我也是。
我也是。
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声来,因为一声刺耳的,碗碟摔落在地上发出“霹雳啪啦”而发出的巨响把我拉回现实。
我吓了一跳,朝发出声响的门口看去,只见凝珠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碗盆,她惊愣地看着我们,张着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迅速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一股不安的感觉猛然升起,我现在……正和赤。裸着身体的聂上薰抱在一起,姿势……十分亲密。
聂上薰听到声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只听他带着笑意地说道:“小丫头,你没看错,我与你家少爷正在钻研那房中之术,你莫不是想站在这儿观瞻下去吧?”
我恼道:“你胡说什么!”
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明明是责怪的语气,现在却全变了味,就好像我和聂上薰才是一家人,我骂他也只是给别人做作样子似的。
果然,凝珠听我这么说,果然更是伤心了,抿着个嘴,眼里似有呼之欲出的泪水,带着哭腔道:“凝珠无心打扰少爷,只是听到外头传闻吴王七日后就要处决那些被抓起来的西营士兵,心里担心小姐的尸身会再也找不回来,才想和少爷您说一声,让您想想办法……”说完还装作不禁意地用掌心抹了抹眼泪。
我心下一阵感动,凝珠这个小丫头对婴珂蓉的情感,远远超过了主仆之情,虽然我穿越在婴珂蓉身上之后,与她相处的并不长,但也感受得到她的善良,可爱,对我的真心,如今婴珂蓉死了,即便只剩下一具尸体,她也仍然牵挂着。
我还没有说话,只听见凝珠醒了醒鼻子道:“那少爷,凝珠先出去了。”
我推开聂上薰,急声叫住她:“凝珠。”她身形一顿,瑟瑟发抖地转过身来,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我郑重地柔声道:“我会想办法的。”
凝珠点了点头,便飞快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片刻,就听到聂上薰略带委屈地埋怨道:“为何你对她就能如此温柔,对我却总是这么凶悍?”
我没好气地看他:“人家是女孩子,当然要温柔对待。”我颇为嫌弃地打量了一眼他赤膊的上身:“也不会像你这样袒胸露背整天说一些下流的话,做一些下流的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大概终于是觉得有些冷了,将衣服随意地穿好,也没有看我,就是一个人默默道 “那我方才说的呢?也是下流的话?”为什么言语之中我还听出一点害羞的情绪……
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自觉得左右张望,装傻道:“那,那什么,恩……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额头忽然被他用手指狠狠弹了一下,我痛得大叫一声,捂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只见他对着我气嗔道:“没良心,白眼狼,我怎么就偏要喜欢你呢!”
我也纳闷啊,你一个男人,路边这么多姑娘你不去喜欢,干嘛非盯上我呢,而且还是两次!
揉了揉火辣辣的额头,我也回瞪他一眼:“我还委屈呢,你为什么就偏要喜欢我呢!”
沉默了半晌,只听他理直气壮地悠悠道:“我不喜欢你喜欢谁?这一辈子,就非你不可了。”
我气得胸闷:“懒得和你琼瑶了,我要去收拾东西。”说罢便往厨房外走,此地真乃是非之地啊!!
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臂,语气有些急切:“你去哪儿?”
“收拾东西,去吴王那里,救人,找尸体。”
“你要去救谁?”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扭转过身,任聂上薰拽着我的手臂,认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