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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店里老板十分识趣,估计是看到我愁眉不展的脸了,便殷切地跑过来给我递上了一把伞,还谄媚地说了几句话,我朝他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欢天喜地地跑了。
这顿饭吃到桃花斋打烊,我才慢吞吞地出了店门,雨势仍旧不消,我心情十分不佳,刚撑开伞才发现有个人正靠在墙边,躲在屋檐底下,撑着把伞,手里还拿着把伞。
这身影太过熟悉,我看到之后原本因为这破天气不悦的心情竟顿时烟消云散了,不知为何还有些激动。
他似乎听到什么,转身过来,愣愣地看着我,良久才说:“看来我多此一举了。”于是便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走人了。
那在雨中执着伞的背影,显得有些削瘦,我没能压抑住心中无比奇怪的冲动,突然叫住了他:“婴玉错。”
他回过头来,隔着烟雨看着我,眼神朦胧。
我说:“上次你的说,还算数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随意地笑着:“我还没和男人做过,要不我们试试?”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胸口某个地方蹦的厉害,好像快跳出来了一样,这感觉太陌生,婴玉错这人果然可怕,莫不是有什么妖术吧。
结果我没有等到他奔跑过来朝我投怀送抱,而是等来他重重扔过来的两把伞,一把砸中我的腿,一把砸歪了,直接垂落在我脚跟前。
他瞪了我一眼,就这么淋着雨跑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雨中的背影,顿时觉得有点委屈,我说错什么了,被我这么邀请,不烧高香就算了,还这么对付我,这人怎么想的,猪脑子!
胸口那里难受的要命,一定是被他气的!
这天我是空着手出门的,结果带回去三把伞,后来想到自己是冒着雨蹲下去把那两把沾了泥土的伞收起来的,就觉得那个时候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做这种蠢事。
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常的样子,却又觉得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了。
直到这日,我拥着怀中美女走在桥上,就听见后面一群人在那儿七嘴八舌地喊着有人掉到河里去了。
真是搞笑,不管是投河自缢,还是不小心失足,都说明这个人够蠢的,活着也是白费,我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只听到“噗通”一声巨响,后面的人又开始喊了,说有人跳下去救人了。
我脚步顿了顿,这世上见义勇为的蠢货还真多,冒着搭上自己性命的危险不说,就算真的救上来了,那人难道会感激到以身相许?或者是奉上什么传家之宝?要是人家是有心自尽,打扰别人投胎说不定还要被骂上一顿,真是无聊,难道这些人还真相信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这时哪个不知死活的人大喊:“救人的好像是婴府大少爷!”
我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只记得我立刻推开了怀里的两个女人,抓着那个喊叫的人的领子恶狠狠地问他:“你说是谁?!”
然后眼睛死死盯着冒着水泡的河,却迟迟不见任何动静,当时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话,吵得我快烦死了,它不停地提醒我,婴玉错该不是上不来了吧,是脚勾到水草了还是被那个死蠢的人给拽住了上不来?
结果后来烦的我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怎么把外套一脱就跳下去了,连我自己不会凫水都忘了。
怎么下去的还记得,怎么上来的都忘了,只觉得一双手毫无轻重地压着我的胸肺,压的骨头都快断了,我痛得睁开双眼,鼻子嘴巴都呛出了点水。
等到看清东西,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个死命压我肋骨的人是婴玉错,他浑身都湿透了,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我看到他,连气都没缓过来下意识就骂道:“你是猪吗,那个人是谁你就这么跳进去救他,万一死了怎么办!”说完又呛得咳个不停。
等我咳完才发现他正狠狠瞪着我,双眼通红:“不会游水还跳下去,你又是为了救谁?!”说完他就转身走了,那转身的瞬间,我觉得看得心都揪起来了。
我立马坐起来跑过去拽住他的肩膀,我还未说话,他便背对着我低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下次不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但你对我什么意思我也早就知道了,我是真蠢,妄图得到你这样风流成性的人的真心,下次不会了,不要再见了。”
我看着搭在他肩上的手随着他的离去而腾空,心里像被抽空了一样,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说的没有错,我这样的人,哪里会有真心?
他还真是狠心,说不见就真的不见,像彻底消失了一般,整个长安城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转眼过了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比如婴珂蓉那没良心的小丫头,被我一吓转投了期殊羽的怀抱,女扮男装从军去了,也不知道她家里人为什么没拦着,她报名的时候用的还是婴玉错的名字,可那人我只要轻轻晃一眼就知道是谁了,还有期殊羽那个白无常,我看着就没来由的讨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日心情不佳,也没找美女,就一个人逛在街上,不知为何,从小我的耳力就与常人不同,能放大细微的声音,能听到很远处的声音,还嘈杂的环境下分辨出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
这正在争论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太熟悉了,明明好久没有听过,却在这段时间不停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脚步不听使唤地往声音源头走去,那是一条小巷。
“你到底要缠我到什么时候,陆沉?我妹妹进了军营我已经够烦了,你能不能别再来打扰我!?”
“为什么不,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突然不要我了?你妹妹进军营其实也是一桩好事啊,进军营至少比和聂上薰那样的无耻之徒在一起好,其实你应该放心才是,不要多想了好吗,我们还是好好在一起好吗?我真的好想你……”
“你,放开我!以前那些事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可能,现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放开我好吗?”
“你喜欢的人是谁!!你喜欢的人是谁?!!”
那个叫陆沉的人歇斯底里喊道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好拐过最后一个弯,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明显被我吓到了,都愣愣地转过头来看我。
而我看的却是陆沉紧紧抓着婴玉错肩膀的那双手,不知为何,当下有一种想把那双手一刀削下来的冲动,你凭什么敢碰他?你凭什么?!
但我当时脸上还是淡定的,甚至有些冷漠,我歪着嘴角笑了笑:“他喜欢的人是我,有意见吗?”
☆、大结局倒计时(三)
我此话一出,他们二人都愣住了,接着,那名叫陆沉的人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我颇感得意抿嘴一笑。
走上前去,敞开手中的折扇风姿翩翩地摇了几下,也不去看他们,只是看着天空飞过的大雁,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他喜欢的人是本公子,识相的就快点滚吧。”
那陆沉大概是气急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了我的领子就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长安城里谁人不知你的臭名声?!玉错会喜欢你?!做梦!”
这话起先也没惹到我,我的名声自己也清楚,不过就是登徒浪子,花花公子云云,早就听惯了,只是他把那婴玉错的名字叫得太过亲热弄的我有点犯恶心。
不知道为何我也有点微愠,却硬生生压了下去,看着婴玉错,换了个笑脸:“月儿,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哈哈,你恶心我就比你更恶心。
婴玉错也真是个无情无义之徒,前几日还说对我是认真的,在我问到这句话的时候,扭过头去拿后脑勺对着我,一点也没有理睬我的意思。
我只觉胸口有团无名火,我还没发作呢,那陆沉倒像疯了一样拽着我的领子拼命摇:“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玉错会理你全因为你缠上了他的妹妹,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他的人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他……”
陆沉接下去的话没说完,全因为婴玉错转过身狠狠踩了他一脚,还瞪了他一眼,把他接下去的话都给瘪了进去,但他说到这个地步,我该清楚的也全都清楚了。
心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不仅仅因为陆沉的话,还因为婴玉错踩他的那一脚,瞪他的那一眼,这些动作,让我觉得他们是两口子,有什么话关起门来说可以,却不能说给我这个外人听,我是被生生隔在了他们的门外。
我越想越气,越气越痛,他婴玉错都和我告白了,就是我的人了,凭什么在我面前和别人打情骂俏的。
后来我才想起来,和我告白的美貌少女无数,后嫁作他人的也无数,我什么时候有这么生气过,但当时真是一点也控制不住。
我也是气迷糊了,脑子突然就浮现了几句娘教我防身的禁诀,禁诀一出,那陆沉顿时被弹出四五丈远,重重撞在了墙上。
禁诀的威力比我想象的更大,不过我也懒得理他是死是活,迈出两步便去抓婴玉错的手,他好像也被禁诀的威力吓到了,惊了一跳,又满是担忧地转头去看陆沉,我心里一紧,哪还会给他机会,抓住他的手又默念了瞬移决。
转眼之间,万物骤变,我与他站稳脚跟,才发现竟来到了云层之上,山峰之巅。
他吓了一跳,我也吓了一跳。
这禁诀虽已学会多时,但今日却是第一次使用,我那美丽的娘说用禁诀十分伤身,但我并非不舍得用不敢用,而是觉得没什么事值得我动用禁诀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口气就用了两个禁诀。
方才我动用瞬移决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就想与婴玉错去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虽然云翳山巅犹如隔世,确实很符合我的要求,但前脚人还在平稳的地面站着,后脚就来到了万丈之上,未免也太叫人难以接受了。
果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