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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卷1-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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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不过随手拾来的事,毛举起来,更要费笔费墨费时费力,犯不上,中止了。因此诸公的说理,便没有指正的必要,文且未亨,理将安托,穷乡僻壤的中学生的成绩,恐怕也不至于此的了。
  总之,诸公掊击新文化而张皇旧学问,倘不自相矛盾,倒也不失其为一种主张。可惜的是于旧学并无门径,并主张也还不配。倘使字句未通的人也算在国粹的知己,则国粹更要惭惶然人!“衡”了一顿,仅仅“衡”出了自己的铢两来,于新文化无伤,于国粹也差得远。
  我所佩服诸公的只有一点,是这种东西也居然会有发表的勇气。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二年二月九日《晨报副刊》,署名风声。
  〔2〕 《晨报副刊》 《晨报》,研究系(梁启超、汤化龙等组织的政治团体)的机关报,一九一六年八月十五日创刊于北京,原名《晨钟报》,一九一八年十二月改名《晨报》。它的第七版刊登学术论文及文艺作品,一九二一年十月十二日起改成单张出版,名为《晨报副镌》。《晨报》在政治上拥护北洋政府,但它的副刊在进步力量的推动下,一个时期内却是赞助新文化运动的重要期刊之一,自一九二一年秋至一九二四年冬约三年间,由孙伏园编辑,作者经常为该刊写稿。
  〔3〕 式芬先生的杂感 指一九二二年二月四日《晨报副刊》第三版“杂感”栏刊登的式芬的《〈评尝试集〉匡谬》。该文列举了胡先筘《评尝试集》一文中四个论点,逐个加以批驳。
  〔4〕 《学衡》 月刊,一九二二年一月创刊于南京,吴宓主编。
  主要撰稿人有梅光迪、胡先筘等。他们标榜“昌明国粹、融化新知;以中正之眼光,行批评之职事”(见《学衡》杂志简章),实际是宣传复古主义和折中主义,反对新文化运动。
  〔5〕 “聚宝之门” 聚宝门是南京城门之一。“学衡派”主要成员多在当时的南京东南大学教书,所以文中说“聚在‘聚宝之门’左近”。“聚宝之门”,是鲁迅故意模仿“学衡派”的“乌托之邦”、“无病之呻”等不通的古文笔调,用以讽刺他们的。下文的“英吉之利”、“睹史之陀”(睹史陀,梵语,“知足”的意思),“宁古之塔”(宁古桥,东北地名),“有病之呻”,也是同样的用意。
  〔6〕 《弁言》 以及下文所举《评提倡新文化者》(梅光迪作),《中国提倡社会主义之商榷》(萧纯锦作),《国学摭谭》(马承敢作),《记白鹿洞谈虎》、《渔丈人行》(邵祖平作)等,都登在一九二二年一月《学衡》杂志第一期,《浙江采集植物游记》(胡先筘作),全文在一九二二年的《学衡》杂志断续刊载。
  〔7〕 顾亭林 顾炎武(1613—1682),字宁人,号亭林,江苏昆山人,明末清初的学者、思想家,“人之患在好为人序”,见他著的《日知录》卷十九《书不当两序》条。
  〔8〕 “突而弁兮” 语见《诗经。齐风。甫田》:“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9〕 摩耳(T。More,1478—1535),通译莫尔,英国思想家,空想社会主义创始人之一。他的《乌托邦》全名《关于最完美的国家制度和乌托邦新岛的既有益又有趣的金书》,作于一五一六年。乌托邦,英语Utopia的音译,意即理想国。
  〔10〕 太史公 即司马迁(前145—?),字子长,夏阳(今陕西韩城)人,汉代史学家、文学家。曾任太史令。他在所著《史记》的《五帝本纪》中,叙述了五帝的事迹后说:“学者多称五帝,尚矣。然《尚书》独载尧以来,而百家言黄帝,其文不雅驯,荐绅先生难言之。”
  荐绅,即〃|绅,《史记。封禅书》裴马困《集解》引李奇注:“〃|,插也。插笏于绅。
  绅,大带。“后以”〃|绅“为官吏的代称。
  〔11〕 “挂脚韵” 我国旧体诗一般都在句末押韵,叫“韵脚”。如果不顾诗句的意思,仅是为了押韵而用一个同韵字硬凑上去,就被称为“挂脚韵”。
  〔12〕 《诗韵合璧》 韵书,清代汤文潞编,六卷。是旧时初学作诗者检韵的工具书。“六麻”,旧诗韵“下平声”的第六个韵目。下文的“蛇”、“瓜”、“叉”均属此韵目。
  〔13〕 匡庐 即江西庐山。
  为“俄国歌剧团”〔1〕我不知道,——其实是可以算知道的,然而我偏要这样说,——俄国歌剧团〔2〕何以要离开他的故乡,却以这美妙的艺术到中国来博一点茶水喝。你们还是回去罢!
  我到第一舞台着俄国的歌剧,是四日的夜间,是开演的第二日。
  一入门,便使我发生异样的心情了:中央三十多人,旁边一大群兵,但楼上四五等中还有三百多的看客。
  有人初到北京的,不久便说:我似乎住在沙漠里了。〔3〕是的,沙漠在这里。
  没有花,没有诗,没有光,没有热。没有艺术,而且没有趣味,而且至于没有好奇心。
  沉重的沙……
  我是怎么一个怯弱的人呵。这时我想:倘使我是一个歌人,我的声音怕要销沉了罢。
  沙漠在这里。
  然而他们舞蹈了,歌唱了,美妙而且诚实的,而且勇猛的。
  流动而且歌吟的云……
  兵们拍手了,在接吻的时候。兵们又拍手了,又在接吻的时候。
  非兵们也有几个拍手了,也在接吻的时候,而一个最响,超出于兵们的。
  我是怎么一个褊狭的人呵。这时我想:倘使我是一个歌人,我怕要收藏了我的竖琴,沉默了我的歌声罢。倘不然,我就要唱我的反抗之歌。
  而且真的,我唱了我的反抗之歌了!
  沙漠在这里,恐怖的……
  然而他们舞蹈了,歌唱了,美妙而且诚实的,而且勇猛的。
  你们漂流转徙的艺术者,在寂寞里歌舞,怕已经有了归心了罢。你们大约没有复仇的意思,然而一回去,我们也就被复仇了。
  比沙漠更可怕的人世在这里。
  呜呼!这便是我对于沙漠的反抗之歌,是对于相识以及不相识的同感的朋友的劝诱,也就是为流转在寂寞中间的歌人们的广告。
  四月九日。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二年四月九日《晨报副刊》。
  〔2〕 俄国歌剧团 指一九二二年春经哈尔滨、长春等地来到北京的俄国歌剧团(在十月革命后流亡出来的一个艺术团体),它于四月初在北京第一舞台演出。
  〔3〕 指爱罗先珂。参看本书第229页注〔25〕。他关于沙漠的话,参看《呐喊。鸭的喜剧》。
  无  题〔1〕私立学校游艺大会〔2〕的第二日,我也和几个朋友到中央公园去走一回。
  我站在门口帖着“昆曲”两字的房外面,前面是墙壁,而一个人用了全力要从我的背后挤上去,挤得我喘不出气。他似乎以为我是一个没有实质的灵魂了,这不能不说他有一点错。
  回去要分点心给孩子们,我于是乎到一个制糖公司里去买东西。买的是“黄枚朱古律三文治”。
  这是盒子上写着的名字,很有些神秘气味了。然而不的,用英文,不过是Chocolate apricot sandwich。〔3〕我买定了八盒这“黄枚朱古律三文治”,付过钱,将他们装入衣袋里。不幸而我的眼光忽然横溢了,于是看见那公司的伙计正揸开了五个指头,罩住了我所未买的别的一切“黄枚朱古律三文治”。
  这明明是给我的一个侮辱!然而,其实,我可不应该以为这是一个侮辱,因为我不能保证他如不罩住,也可以在纷乱中永远不被偷。也不能证明我决不是一个偷儿,也不能自己保证我在过去现在以至未来决没有偷窃的事。
  但我在那时不高兴了,装出虚伪的笑容,拍着这伙计的肩头说:
  “不必的,我决不至于多拿一个……”
  他说:“那里那里……”赶紧掣回手去,于是惭愧了。这很出我意外,——我预料他一定要强辩,——于是我也惭愧了。
  这种惭愧,往往成为我的怀疑人类的头上的一滴冷水,这于我是有损的。
  夜间独坐在一间屋子里,离开人们至少也有一丈多远了。
  吃着分剩的“黄枚朱古律三文治”;看几叶托尔斯泰的书,渐渐觉得我的周围,又远远地包着人类的希望。
  四月十二日。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二年四月十二日《晨报副刊》,署名鲁迅。
  〔2〕 私立学校游艺大会 指中国实验学校等二十四所男女学校,为解决经费困难,于一九二二年四月八、九、十日在北京中央公园举行的游艺大会。
  〔3〕 Chocolate apricot sandwich今译巧克力杏仁夹心面包。
  “以震其艰深”〔1〕上海租界上的“国学家”,以为做白话文的大抵是青年,总该没有看过古董书的,于是乎用了所谓“国学”来吓呼他们。
  《时报》上载着一篇署名“涵秋”的《文字感想》〔2〕,其中有一段说:
  “新学家薄国学为不足道故为钩掴格磔之文以震其艰深也一读之欲呕再读之昏昏睡去矣”
  领教。我先前只以为“钩掴格磔”〔3〕是古人用他来形容鹧鸪的啼声,并无别的深意思;亏得这《文字感想》,才明白这是怪鹧鸪啼得“艰深”了,以此责备他的。但无论如何,“艰深”却不能令人“欲呕”,闻鹧鸪啼而呕者,世固无之,即以文章论,“粤若稽古”
  〔4〕,注释纷纭,“绎即东雍”〔5〕,圈点不断,这总该可以算是艰深的了,可是也从未听说,有人因此反胃。
  呕吐的原因决不在乎别人文章的“艰深”,是在乎自己的身体里的,大约因为“国学”
  积蓄得太多,笔不及写,所以涌出来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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