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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五侧立一边,不多一会儿,又有侍卫进来,到了谢聿身后,开始回报晋王行踪,说他离开了世子府之后,去了景夫人的花房,并且叫人给景夫人送了信儿,现在二人都在花房。
谢聿手一顿,抿唇。
回到秦府,问了阿娘说出去了,再问姑姑说在后院。顾容华本来是出来散步,一眼看见桃树上的桃儿有熟了的,非要摘桃。有两个丫鬟跟着她,翠环紧紧看着她,可不敢离开一步,后院有几棵树上,桃很大,也的确是到了该摘的时候了。
顾今朝快步往后院去,远远瞧见了顾容华,果然站在树下。
这院是老太太的,想来姑姑也是不知道。
她一手挎了个小筐,一手扶着桃枝,扬着脸很是专注。
今朝悄悄走了她面前,也摘了两个桃,遮住自己双眼,故意压低了桃枝在容华面前晃了晃头:“这位美人,我也是桃儿,你快把我摘走吧!”
顾容华听出是她,伸手拿走那两个桃儿,也是来戳她脑门:“顾今朝,又来淘气!”
今朝探头一看,那筐里已有不少桃儿了:“姑姑这是要做桃糕吗?摘了这么多。”
容华失笑,上前也扶住了桃枝:“做什么都好,到时候给我们家小馋猫吃。”
顾今朝两手弄成小拳拳模样,这就在脸边比了一比,眨巴着眼睛喵了一声,逗得姑姑眉眼弯弯。正说着话,秦凤崚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几步到了她身后,一把揽住了她的肩头这就往出走。
今朝将他爪子拍开,直撞他肩:“怎么样?你说了没有?”
秦凤崚与她眨眼,拍着胸口保证:“放心放心,祖母这会儿正捶胸顿足呢,用不了多一会儿就得叫人去寻大哥来,嘻嘻……”
今朝也是偷笑,这个秦凤陵可真是她的好兄弟,鬼点子很多。
为了帮她逃脱大哥的管制,他说可以去跟祖母说,大哥不愿提及亲事,和世子走得很近,只需少少一暗示他有断袖之癖,那祖母一定将他的亲事提上日程。
这样的话,大哥应对亲事就自顾不暇,不会再有闲空。
顾今朝为此拍手,秦凤崚坑哥达成,两个熊孩子肩搭着肩就躲了院里的暗处偷笑,果然,不多一会儿,才回到府中的秦凤祤就被叫了过来。
大哥走路带风,显然事重。
好兄弟兴奋不已,正是撞了肩,狠命撞了肩,恶作剧得逞一样开心,正是闹着,顾今朝一下站了起来。
顾容华一手提着小筐,一手摘桃,因为摘得太多了,竟然有些拿不住,她两手提着,回身才要叫翠环过来,一人突然上前,伸手托住了筐底。
是一个男人,她手一松,连忙后退。
翠环忙扶住了她:“小姐,怎么了?”
男人双手帮拿了筐,直盯着顾容华:“容华小姐?”
顾容华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她已多年未与男人单独相处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后退,男人不是别个,正是秦家最令人头痛的秦洪生。
他才进这院来,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桃树下。
秦府里住了个未出阁的老姑娘,是景夫人带进来的,听闻很是貌美,终不得见,今日听丫鬟说容华小姐就在老太太院里摘桃,赶紧过来看看。
什么老姑娘,分明就是个姑娘!
女人站在树下,盈盈风姿。
近了一些,更能看清眉眼,是怎样精致的容颜。
顾容华在他眼里已是美若天仙,不敢上前,仿若说一句话都是亵渎,不由自主地奔着她走来了,见她直往后退,才待要上前来,蹬蹬蹬蹬蹬蹬有人自背后冲了过来。
顾今朝快步跑过来一把推开了他,秦凤崚也在身后凉凉叫了他一声:“二叔,别打什么歪主意啊,不会是没在床上躺够吧?”
因他娘在世时,就因秦洪生不断怄气,所以对他完全没有好脸色。
顾容华躲在今朝背后,直低着头,今朝伸着一臂将她挡在身后:“没事,姑姑走,咱们回去。”
说着转身揽着姑姑,这就往出走。
翠环和其他两个丫鬟也连忙跟了上去,秦凤崚给提了小筐狠狠瞪了秦洪生好几眼,也是追了上去。
一直看着那女子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是快步往老太太屋里去了。
秦凤祤愤愤走出,叔侄二人撞见,也都各自站开。
屋里丫鬟桃儿送了出来,给掀开了门帘,秦洪生赶紧走进了去,老太太犹自还在那边叹息,这当儿子的到了跟前这就跪下了。
老太太才在长孙那怄了一肚子气,见了他也没个好气:“跪什么,你又生什么事?”
秦洪生跪行两步,可是来抱母亲的腿:“儿子求母亲做主,最后一次求母亲了,那院子里的姑娘,儿子喜欢,真是喜欢,求母亲跟嫂子说说,定与我罢!”
老太太伸手就拍了他一巴掌:“她一个疯的,你也疯了?”
秦洪生挨了一下子,又退后两步,咣咣磕头:“求阿娘了,就这一次,儿子要是得了这媳妇儿一定天天对她好,一定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去那些个地方混了!”
他可从未这样过,说起来这个老儿子,也是因为媳妇儿不如意,才总闹事。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太太恨恨瞪了他两眼,也是叹了口气:“这事,也不是不行。”
第47章 岁月静好
花房正暖; 新移植来的木槿花开得旺盛。
景岚卷着袖子; 在炎热的花房当中,穿着奇怪的裤子,露出雪白一大截长腿,她正在采花; 一走一动之间; 都尽是风情。
谢晋元目光沉沉,似入了定一样; 坐在门口一动不动。
片刻,景岚采花回来; 坦然坐了他的面前,她将各种花瓣掺在一起捣鼓着; 兴致盎然。
谢晋元才在世子府出来,也特意叫了她来。
二人相见,景岚一直忙着采花,才坐上一坐。
捣了片刻,花瓣成了花汁,她拍了拍手; 又去拿网布来过滤,丝毫没有半分想要问他的意思; 谢晋元一直瞥着她; 也不开口。
过滤了之后; 景岚又拿了小铜镜来; 不知拿了一根什么笔; 沾了花汁来画唇。
唇色诱人,花香也怡人。
谢晋元目光顿时热了起来,景岚小镜子一晃,晃到他的脸,回眸:“今儿这是怎么了?没听说京中发生什么大事啊,晋王爷怎么这般模样。”
他淡淡地:“什么模样?”
景岚耸肩,两条腿交叠在了一起:“像才死了媳妇儿一样。”
额角青筋微动,男人皱眉:“别咒你自己。”
景岚大笑,才不在意:“多谢晋王爷抬爱,我与王爷不过露水姻缘,当不得夫妻。”
谢晋元不与她争辩,只岔开了话去:“我不知该怎么待聿儿,他越发像我。”
景岚继续对着镜子描唇:“你是他爹,他不像你像谁?你看今朝,性子就像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谢晋元伸手抚额,十分头疼:“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景岚随意笑笑,描好了唇:“管他呢,你听得懂就行,话说你那个儿子,他托今朝给我了一包药渣,求我给看看里面有什么古怪,我还没看。”
谢晋元闻言更是皱眉:“已经找人看过了,就是汤药里面加了两味补药。”
景岚无意参合他们府上的事,收起了镜子,又开始捣花汁。
两个人又好半晌没有人开口,等花汁颜色调试得差不多了,景岚又到里面换回了衣裙,花房的花匠此时都不在,只有她们两个。
时候不早了,她该回去了。
将胭脂盒子和收集花汁的瓶子都收好了,这便到了门口:“还有事?我得回去了,这样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适。”
谢晋元见她要走,也是起身:“聿儿后日随军出征,你要不要这就去看看他?”
景岚回眸,迷茫地看着他:“……”
他才反应过来,给她掀起了门帘来:“这两日连御医都信不过,总得再调养调养身子,别人我也信不过,你看看他去,给他再开些汤药。”
为父之心,景岚点头应下。
她让秦府的车夫先回去,这便跟了谢晋元上了车。
时候不早了,天黑之前总算到了世子府,问了丫鬟说世子在祠堂,谢晋元安顿景岚先去后院等候,这便往祠堂来了。
世子府的前身便是晋王府,祠堂里唯一供着的,是谢晋元仙去的养父母
快步到了祠堂,何老五正在门前徘徊,见了他很是惶恐:“王爷回来了?”
往里面瞥了一眼,能看见谢聿跪在蒲垫上,正在拜祭。
再往里走,谢晋元的目光就落在了祭台上,养父母的排位前面,多了一个排位。
谢聿跪在排位前面,一身白衣。
“你在干什么?”
“很显然,”谢聿没有回头:“我在拜祭我娘,她既不是王妃,也没有名分,但如今晋王府已是世子府了,为人子想拜祭她无可厚非。”
谢晋元握掌成拳,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排位。
排位上只书谢徐氏,即便如此,他还是怒不可遏,咣当一声,手中排位一下摔了谢聿面前去:“谢聿!”
谢聿下意识弯腰去捡,男人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给人提了起来。
四目相对,谢聿眸中也是一片冷意,可谢晋元却是毫不相让:“你听着,此事我只说一次,你娘她还在人世,受不得这个。”
随即一把将他推开,强忍了怒气。
谢聿蓦然怔住:“你说什么?”
可谢晋元却当未说过一样,脸色淡漠:“可她在不在人世,都无两样,你随我回去,景夫人特意来看看你,让她给你再好好开些汤药。”
他娘若是死了,他爹爱慕谁都与他无关。
此时猛然间竟是听闻,说什么,说他娘还在人世,谢聿上前,也是跟上了谢晋元的身后:“刚才说什么,我娘她在哪里?她还在人世?”
走出祠堂,谢晋元赫然转身:“万事忍得,水到渠成时你便知道了,此事牵扯许多,不得再问。”
谢聿心乱,片刻又冷静下来了。
的确蹊跷,还需再忍。
到了后院,景岚已经将她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