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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镜,还在上学吧?”
“恩,在蓉城七中念书,因为要跟着冯前辈学医,学校那边商量好了,只需要考试出现就行。”
刘芳华眼皮一跳,他们这样的人家,虽然不当读书当成唯一出路,未来儿媳妇总不能连大学都不读吧,整天不去学校,成绩能好么?
发现秦善为也在倾听,宝镜有些羞窘。
当着长辈说自己年年考第一,有点像炫耀呀。
关键时刻,秦云峥的情商难得上线,“蓉城七中是蜀省的重点中学,小镜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如今年年都是第一,学校才会对她自由支配学习时间格外宽容。”
宝镜心中微甜,这种事,她没和秦云峥提过,不料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聪明的晚辈,看着总是更顺眼。
秦善为惯常没有其他表情,刘芳华松了口气,知道儿子其实是满意的。
她毕竟是隔了一代的长辈,婚事,总要云峥父母同意才行。秦善为和谢子君之间,一向是儿子说了算,一般儿子同意了的事,儿媳妇也就顺其自然接受了。
“善为,你还记得你陆阿姨吗?”
秦善为点点头,反正母亲口中的陆阿姨,总不可能是陆枚,只能是许泰达的第一任夫人陆敏之。
两家失散时,秦善为已有十来岁,是能记事的年纪。多年不见,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秦善为还是能想起陆阿姨,那是个特别温柔的长辈,对小孩子很有耐性,在一众军人的孩子中又特别喜欢自己,总是偷偷给自己留桂花糖。
刘芳华眼角泛红,“这是我们两家的缘分,宝镜正是你陆阿姨的亲孙女。当年我和敏之的约定,没料到能在云峥和宝镜身上实现。”
秦善为不太吃惊,在来的路上,他就听堂弟说过,母亲正是因为找到了陆阿姨的后代才激动晕倒。
陆阿姨的后代姓徐,听到宝镜的姓后,秦善为就有了心理准备。
此刻一确认,秦善为也有些感概。陆阿姨那时候总说要生个小妹妹,长大后许给他做妻子,没想到他机会娶到陆阿姨的女儿,云峥却能娶到陆阿姨的孙女。
既是长辈的约定,难得年轻人彼此间又能看对眼,秦善为也没啥好反对的。
仅有一点,秦善为觉得自己还是得问一问,“许家那边……”
老太太顿时情绪激动起来,“许泰达那个老糊涂负心汉,宝镜爸爸已经说了,在没搞明白敏之当年的遭遇前,暂时不会去认亲!秦善为,你是不是也要学那些所谓的大家做派,讲究起门第来?哼,就是讲门第,许泰达和你爸才是真正的泥腿子出身,反而是敏之,出身两广陆家,真正系出名门,哪里配不上你儿子了?”
两广陆家,系出名门?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宝镜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如此评价。长辈们的荣光或已不在,但云峥奶奶因此能看重她,以此为借口为她撑腰,还是叫宝镜感动。
母亲说话一向直爽,秦善为无可奈何。
做儿子的被误解被骂骂,秦善为觉得没什么关系,可怜他老父秦胜利,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也能躺着中枪。
秦善为还来不及解释,显然儿子也误会了他。
秦云峥眉头难纾,“叫宝镜回许家还是算了,就算许爷爷高兴找到宝镜一家,许晴母女也不会乐意。她们早就查到了宝镜家人的下落,不仅一直隐瞒,前些日子,许晴在港城还请了职业杀手对付宝镜!”
徐家四口现在回许家,与许爷爷相认,秦云峥觉得像羊入虎口。
秦善为惊愕,刘芳华这下真的激动起来:
“什么?宝镜你有受伤没?”
刘芳华向来讨厌陆枚母女,此时更恨之入骨,她可不信,没有陆枚的支持,许晴年纪轻轻,就敢请职业杀手下狠手。
宝镜不赞同看了秦云峥一眼,原地转了几圈,“刘奶奶,云峥说得太夸张了,我一点伤都没受,这不好好站在您的面前吗?”
刘芳华将宝镜看了又看,实在不放心。
宝镜无奈,只能想办法转移老太太的注意力。
“刘奶奶,我想知道我奶奶家里的事,您刚才说的两广陆家,我好像在那里听说过?”
刘芳华一怔,神色慢慢有了怀念。
那不仅是属于陆家的荣光岁月,自然也是属于和陆家交好的刘家。
“两广陆家,在前清一共出了十五个进士,举人更是不计其数,最高官至一品大员,前清没落,陆家方转作经商,最鼎盛时期,两广十三行,有四成尽在陆家之手,国内的水运码头,也被陆家垄断了七八分,你说说,你奶奶出身的陆家,是不是有据可考的名门世家?”
本是转移刘芳华注意力,听着听着,宝镜却心中微动。
她想起在羊城到过的“鲁公馆”,想起鲁老先生和老管家都曾问她姓什么,是不是姓许。
她以为是羊城口音问题,此时想起来,是不是她和师傅才听错了?
或许,她到的那地方,并不是鲁公馆,而是陆公馆!
两广陆家,系出名门……唯有那样的精致的大宅院,或许才能住得下当年的陆家人。
那么,买下陆公馆的鲁老先生,和当年的陆家,又会不会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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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少校下地,老太PK(一)
若非身上还肩负着与穆清远的第三场比试,宝镜恨不得立刻返回羊城,去找找她曾去过的老宅子,问问鲁老先死。
想到云峥奶奶如今情绪已足够激动,宝镜忍下了自己的猜测。若是她猜错了,又会叫云峥奶奶空欢喜一场!还是待她自己查清了,再告知刘奶奶,包括自己爸妈,也不能提前说。
宝镜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刘芳华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从前陆家的辉煌,末了,老太太很是伤感:
“你们在南县过得是什么日子呀,你爸爸本该是天之骄子,却在小县城里蹉跎,时隔这么多年我才找到你们,让我如何对得起敏之。”
刘芳华是真心实意难过。
就算不说陆家曾经的辉煌,徐海东本该姓许,就算讨厌许泰达,刘芳华也不得不承认,有了这个姓氏,徐海东今天可能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云峥爸爸,不过比敏之的儿子大十岁,如今已经是省部级干部,同样的出身,敏之的儿子却只能在乡下长大,没能上大学,高中毕业在县城里当了个普通的工人。
三十多岁,被人叫一声“徐工”,在普通人眼中来看,或许已经算不错。
刘芳华只觉得心酸。若敏之儿子没有流落在外,纵然不靠许泰达,就是从前的故交帮衬一下,不管是从政还是进入企业,现在的成就,或许追不上云峥爸爸,但肯定不会比善民更低……想到敏之儿子该享受到一切,都被陆枚母女取而代之,刘芳华就恨得牙痒痒!
有些话,不必说穿,宝镜以一个成年人的心理年龄来想,怎么会不明白?
许晴,在三年前,能借用当地驻军部队护送,她的亲爷爷许泰达有多位高权重,几乎也能想象到了。
可事情哪有这么多如果?
宝镜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她也是这样对刘芳华说的:
“刘奶奶,您不喜欢小镜吗?”
刘芳华瞪眼,说的是什么话,她可稀罕宝镜这闺女了,恨不得能立刻将她带回秦家,养在自己身边。
见老太太急眼,宝镜便笑了:“若是我爸爸没在南县长大,怎么会娶了我妈妈?他娶了别的妻子,孩子可能同样乖巧,甚至可能同样叫宝镜,但那还会是站在您面前的小镜吗?”
刘芳华陷入了沉思。
秦云峥却悚然一惊,若是世上没有徐宝镜这个人,若是他们没有相遇过,他会遇到什么样的人?难道还会喜欢别人么,不,有的人纵然隔着千山万水,纵然是茫茫人海中第一次相见,也会因此相知相爱。
“不要说傻话。”
秦云峥忍不住反驳,一想到宝镜说得情况可能成真,他们若没有相遇,不知为何,他仿佛已经经历过一次般,心说不出的难受,有种空荡荡的孤寂。
宝镜与秦云峥的眼神相撞,颇有撼动,上辈子,他们的确就没能相遇。
自己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求生,竟错过了云峥!
宝镜眼中的拗痛让他心中酸楚,明明对上辈子的一切毫不知情,云峥却心有所感般默默握住了宝镜的手。
刘芳华从沉思中醒来,看着病床前仿佛天造地设般的一对小辈,也算是聊以慰藉。
“是奶奶相差了,以为你爸爸受了许多苦。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鞋的人才知道,你爸爸这些年过得如何悲惨,都是老太婆妄加猜测,小镜你母亲爽朗热情,与你爸爸夫妻感情深厚,海东拥有了贤妻,还有一双聪明懂事的儿女,又怎会过得不幸福呢。”
若说真有缺失,那也只能是敏之的母爱。
她和敏之仿如亲姐妹般的感情,如今既找到了海东,难道不能替敏之给予海东一份母爱?
刘芳华想通了,心情顿时轻松大半。
她没有对谁特意说明,心中已经默默做了决定,从此便当自己多了一个儿子,善为是老大,海东就是她的老小。
宝镜眼力何等敏锐,老太太眉间的郁色散去大半,知道刘芳华是想通了,宝镜也放下心来。
“刘奶奶,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南县,宝镜是呆不了两天的,不仅有霍爵士跟着她东奔西走以求治病,眼瞧着苏富比的春季拍卖会即将到来,她还没有开窑烧瓷,岂非是自动向穆清远师徒认输?
徐宝镜的脸面,可以被人踩在脚下。
可师傅祁震山的脸面呢?
第三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宝镜知道师傅祁震山想她赢,那她就得倾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