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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三人一走,陆铣当即发表意见。
“我看于公子就不错。”
没对许家落井下石,人长得也俊朗,和外甥女算得上般配。
陆枚笑笑,显然也对未来女婿很满意。
于家母子三人走到医院停车场,于母去开车,于烨趁机捉住妹妹,“嫣儿,你刚才去哪儿了?”
于嫣儿眼珠子乱转,拍开哥哥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
“不告诉你!”
哥哥都有未来嫂子了,大美人小美人的存在就不用和他分享了吧?虽然未来嫂子比不上大小美人,在一群丑八怪中,也算勉强配得上她哥了。
……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
许泰达脱离了生命危险,便被转到了高干病房。
清净的环境,让许泰达睡了一个好觉。阳光照在他眼皮上,陆枚在床边打着瞌睡,许泰达眼皮动了动。
许晴一夜都没睡,刚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醒神,回来就见许泰达在试着睁眼。
“妈,您看爸爸是不是要醒了?”
陆枚一个激灵瞌睡全跑了。
果然是在动弹,陆枚赶紧轻声呼唤,“老许,老许,你醒醒。”
老许,老许,你醒醒……
是谁在耳边,这样叫着。不不不,错啦,刚才分明有人叫着他:泰达,泰达,你快点醒来。
是敏之!
他瞧见敏之了。
许泰达猛然睁开眼睛,眼神有了焦距。
等看清楚了守在他病床前的三人,妻子、爱女、大舅哥,三人都神情疲惫,满脸担忧,许泰达本该充满感激,不知为何竟怅然若失。
是梦境吗?
他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敏之从来没有离开过,替他生了个儿子,叫许东,有一个聪慧美丽的孙女,叫小镜,还有个调皮活泼的孙子,模样小小的,眉毛里长了一颗胭脂小痣,和敏之一模一样。
孙子叫什么名字呢,竟想不起来了。
许泰达闭上眼睛,心中酸楚难忍,眼角有水光闪动。
“老许,你这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陆枚着急,许泰达猛然睁开眼睛,“我没事了,小枚,我这是在哪里?”
许晴又哭又笑,“这里是军医总院呀,爸爸您在中央公园晕倒了,整个京城的名医都来了,说您生命垂危,好歹是救过来了。”
中央公园晕倒?
许泰达的记忆渐渐恢复。
不错,他在中央公园下棋,然后遇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一张脸和敏之一模一样。
这叫他心脏发紧,却不是导致他怒击攻心的原因。
他是想到了青年人的口音,浓浓的蜀省音,再联想起陆铣拍回来的古铜镜,再联想起,自己当年为何会笃定敏之随同陆家远渡重洋抛弃他去了国外。
是这个事实,叫他难以接受,故才晕倒。
若真如他所想得那样,这么多年,他竟与造成他与敏之夫妻分别,骨肉失散的真凶同床共枕……许泰达的胸口又有些闷,亏得宝镜消耗内力帮他疏通了心脑血管,让他不至于又昏倒。
一整夜没有休息,陆枚眼角的皱纹有些明显,人看上去特别憔悴。
许泰达低头掩饰了眼中的异样。
陆家兄妹,现在都是他怀疑的对象,在找到敏之和孩子前,他是再不会信任他们。
蜀省口音。
他已经知道了最大的线索,还亲眼见过那孩子的长相,比起从前大海捞针,已经十分有利!
许泰达闭上眼睛,陆枚三人以为他精神不济,没有打搅他。
……许东,孙女小镜,眉心遗传了胭脂痣的孙子,这些,真的是他的梦境吗?许泰达依稀记得,在他昏迷时,还有个小孩子,在病房里问:这是爷爷吗?
……
许泰达的生命危机解除了。
徐海东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哪知回到宾馆却睡得很好。
宝镜也想睡,但回到友谊宾馆后她却抗拒着睡意。当体内的功力耗尽时,再及时修炼,往往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她只闭目养神了两个小时,就爬到了宾馆天台。
清晨,阳光跃出地皮下那一刻,宝镜感受到了勃勃生机。
她按照吐纳心法修炼,初阳之气被吸纳进体内,枯竭的内力满满被填满,宝镜没有吸过毒,想来古人服食五石散,抽阿芙蓉的感觉也就不过如此。
不仅是体内功力得到了恢复,连消耗的精神力也得到了滋养。
昨晚,她使用太阴镜的时间也不短。
想到自己留在许泰达意识深处的“种子”,宝镜有些恶趣味。
下楼来,碰见徐海东刚起床。
“爸,我要出门一趟,您今天有什么打算?”
徐海东似乎都将昨晚的事忘了,“能有什么打算,你快点把建筑系的教授给我安排好。”
这件事,只能找祁震山。
眼看着京城的玲珑珍宝阁分店要拿到手了,填充店面的货物却没有,祁震山哪能不急呢?幸而京城有不少地下古玩交易市场,潘家园的鬼市也十分有名,眼界到了祁震山地步,还是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这时候,她师傅估计还等一会儿才会从潘家园回来。
宝镜让前台给留个口讯,自己提着医箱出门。
找到京城的老字号同仁堂药店,宝镜走了进去。
“同志,能借我纸笔吗?”
捡药的年轻店员递给她,宝镜低头略作思索,刷刷开了一张方子。
“哟,这是止血生肌的药方?客人,咱同仁堂是百年老店,诚信经营,向您推荐金不换膏……”
捡药的店员都得是中医科班毕业的,根据药材就能看出大概治疗方向,他倒是实诚,宝镜看上去才十几岁,就自己开方子了,这不是瞎胡闹吗?用同仁堂的金不换膏显然更有保障。
宝镜礼貌笑笑,“不必了,还是照方子抓药吧。”
百年老店的实力固然值得信任,这种人人都能买的成药方子,哪里能比得上她特意给柳三开得?中医讲究一人一方不是道理,同样的病症,病人身体素质不同,病情有个急缓,治疗方案自有细微差别。
店员摇摇头,帮宝镜把药捡了。
药方并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宝镜从不敝帚自珍,反正懂得药理医理,同样的病,她能开十个八个药材和剂量不同的方子。她顺手在同仁堂买了药钵,根本就没想要拿走方子。
等她付钱离开,店员还在惋惜。
他正嘀咕着,同仁堂的老坐堂医生穿上大褂走出来。
“大清早的,你在念叨什么?”
小年轻嘴甜人也勤快,当个伙计够格了,给人开方,显然还需要继续沉淀。
店员将手里的药方交给老医生,“刘老,您说现在的人也怪,我给她推荐咱同仁堂的金不换膏吧,她坚持要用自己的方子,小小年纪,就能开方了?”
金不换膏,那就是止血生肌,或者是治扭伤、烫伤了。
过滤掉小年轻嘴里没用的信息,刘老医生拿起客人留下的方子看起来。活到老,学到老,他喜欢研究其他医生的病案和药方,能从中查漏补缺,这是他能坐到同仁堂主治医生的原因。
听说开方的人年纪不大,刘老医生本来态度随意,等琢磨了一会儿方子上的药材组成特性,忍不住击节而赞:
“妙啊,真是妙……”
店员大张着嘴巴,看着他心目中的高山失神沉迷于一个十几岁少女开出的药方,店员觉得这世界变化太快,他接受不来。
难道,真是他眼力浅薄,需要再回学校深造下?
……
宝镜提着药材,带着药钵,又来了柳荫街。
秦善存心里惦记着六公子的病情,也早早来了,可惜没被幼荷放进去,正蹲在柳树下数蚂蚁。
直到宝镜叩门,幼荷才高高兴兴将她迎进去。
“这是差别对待啊!”
秦善存表示不服,幼荷完全无视他的不服。
“柳三哥呢?”
昨晚分别时,宝镜特意和柳三约好了,就怕这人不来。壮得像铁疙瘩的柳三就等在院子里,六公子的身体只能晒晒上午九点前的太阳,他正对着柳三说什么,后者一脸扭捏。
倒没见其他几个柳。
“弟妹来了。”
“六哥,我先给柳三哥熬制好膏药吧。”
柳三连连摆手,“六公子面前,徐神医可别叫我哥,称我一声柳三就行了。”
这当手下的,和主上平辈论交,可不成体统。六公子不在意,柳三还挺在意的,宝镜也没有在一个称呼上多争辩。她让幼荷帮忙准备了一口干净的砂锅,把药材通通捣烂丢进砂锅里熬煮。
足足煮了两三个小时,眼瞅着要吃午饭了,用纱布锅炉药渣,留下来的药液被蒸发,砂锅底部留下浅浅一层褐色的膏体。
柳三的伤口只经过简单的消毒,用纱布胡乱缠了,果然没有太精心照顾。
闵封岳那一爪也够深的,既然艺承一脉,宝镜自然十分了解。这种蕴含了内力的爪劲,像柳三这样不当一回事,留下了暗疾,将来发作起来可有够头疼的。
宝镜给柳三上药,被抓伤时柳三不吭声,此时被膏体的药性刺激,痛得他紧紧抿住嘴巴,生怕自己在六公子面前痛呼出声丢了人。
宝镜给他上了厚厚一层膏药,依旧用纱布给缠好。
“不要见水,明天我再给你换次药。”
六公子点头,“谢过弟妹了。老三,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要听从医嘱。”
铁疙瘩向宝镜道谢,抬脚离开了小院。
火辣辣的疼痛,走到门外,渐渐变成了清凉的慰藉,似乎连正午的暑热都击散了大半。
其余四个柳从隔壁走出来,“老三,你还真去敷药呢,一点小伤歪歪腻腻,像个娘们儿。”
柳三黑脸发红,正要和兄弟们战一场,瞧见巷口有个身影探头探脑的。几个柳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