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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缘福脸上迅速收敛好表情,好在院子里的人一早便被翡翠给打发了出去,只有跟着沈母前来的红桃红杏两个丫鬟,可看着迎面而来的三人,沈缘福脸上也不免有些僵硬。
迎上去显得自己多迫不及待似的,干站着又尴尬,沈缘福干脆一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反正自个儿这个未嫁的姑娘脸皮薄,就让她们以为自己害羞了呗。
趁着沈母还未进来,沈缘福又猛灌了一大杯凉茶,企图让浮躁的心沉淀下来,好把母亲那里先应付了过去再说。
身后关上房门的“嘎吱”声响起,沈缘福知道只有沈母一个人进来了,便迎了上去,正好在屏风处碰上了沈母。
“娘,你来了。”
“你这孩子,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沈母一脸焦急,眉目间满是化不开的愁绪,一把执起女儿的手握在两掌只间,两人相携往里头走去。
闻言沈缘福心里一紧,光这话也听不出来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可这门亲事绝对是让二老担忧了。
“娘,陆老爷走了吗?爹爹同意了吗?”
沈缘福急着想知道前边儿如何了,一口气便问出了两个问题来。
沈母摇摇头,眉头蹙得更加紧了。
“已经走了。”
那沈母摇头的意思便是拒绝了。
“娘,你,你们拒绝了?”
得到这个结论,沈缘福脑子里瞬间懵了,睁大了眼睛有些无法相信。
看着女儿这副神色慌张的样子,沈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女儿这是真心想要同意这门亲事?
“乖乖儿,听娘一句劝,这陆家水太深,不适合咱们这种商贾人家,别看……”
沈母正要长篇大论,试图说服女儿放弃陆家,沈缘福心急着要知道今日前头发生的事,便打断了娘亲的话。
“娘,女儿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的道理女儿都懂,这些事女儿早就想过好久了……”
“什么?你一早就知道?你认识那个陆公子?”
沈母越听越不对劲,感情女儿这话里的意思是早认识了那个陆公子。
就说人家前右相的嫡亲孙子,听老管家说那陆公子名声极好,风姿华茂,有的是上赶着想要与陆家结亲的人家,如此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怎么会偏偏来咱们这个小小的沈家提亲。
沈母身居沈府数十年,别说永修县,就是沈府的门也少出,可再是深居寡出沈母也知晓,永修县首富这个名头,也就在永修县及附近的几个县城能糊弄糊弄人,放到贵人遍地的京城来,哪里够看?
可女儿认识这个陆公子这事儿,自己这边怎么会瞒得密不透风,一点儿都不知晓?
说到陆公子,沈母脑海里倒是想到了另一个丰神俊朗的身影来,可理智却又告诉她,这两人怎么看也没什么关联。
仿佛被娘亲识破了自己的私情一般,方才被焦急慌张掩盖过去的羞涩蜂拥而出,让沈缘福一下子便羞红了双颊,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娘亲。
“女儿……女儿是认识陆公子,可真不知他今日会突然来提亲。”
看着女儿一双美目盈盈满是春水,红润的双颊像是春日里枝头上初初绽开的娇花,带着鲜嫩的露珠,含羞带怯,满目娇态,一如自己年轻时初遇上沈钱时的模样。
女儿这是早已经深陷进去了,只怕是拉不回来了。
沈母心里似是欣慰,却又有些复杂,也不知女儿选的这条路,后面有多少难关等着她。
“跟娘亲说说,这个陆公子人品如何,对你好不好?”
“他……娘见过他的,他来过咱们府上的。”
沈缘福想到初认识陆景之时的场景,不知不觉间唇角便挂满了笑意。那个陆景之,从一开始便没个正形,还佯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说来说去还不是在耍无赖?
说完还忍不住抬起头偷瞄娘亲的反应,当初娘亲看着是挺满意他的,也不知现在变是没变。
竟真是那个陆公子!
沈母心里吃惊,却又觉得理所当然,除了曾经在永修县里同女儿认识之外,女儿昨日才进京,哪里能这么快就认识什么陆公子。况且那陆公子不本来就来自京城?
“原来是他。”
沈母低声呢喃,余光一扫,见女儿期待的表情,便忍不住补了一句“不错”,再多的现在却也夸不出口。
诚然曾经沈母极满意陆景之这个人,沈母也想过要撮合他和女儿,只除了怕他带着女儿离开永修县定居京城,这才作罢。
可是现在,这个人瞒着自己的身份,又私下里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拐走了宝贝女儿,沈母心里多少对他有些埋怨,实在说不出好话来。
虽只是“不错”二字,却也听得沈缘福心里头欣喜,眼角眉梢俱都是一片欢欣。
“那这亲事……”
见女儿这模样沈母便知这回是留不住她了,这亲事倒是真让人发愁。
听到这已经被拒的亲事,沈缘福眼角的喜悦淡了一层,却也觉得有些奇怪。
“娘亲不是说已经拒绝了吗?”
沈母叹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拒绝是拒绝了,陆老爷也不多说什么便直接回去了,可是满院子的聘礼却留了下来,只说是让我们再考虑考虑,若真是不愿意,那择日再来拿回去。”
闻言沈缘福长大了嘴巴看着娘亲,也被这素未谋面的老爷子也镇住了。
还,还能这么玩?
“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他人走了,却把聘礼留了下来,这外头的人一看聘礼没带走,这不就是两家说成了吗?到时候再把聘礼退回去,外头人还以为是退亲了,这不是要害我家乖乖儿的清誉吗!”
时下民风比前朝开放了不少,可退亲一事多少对女子闺誉有影响,哪怕错并不在女方。
沈母话语里还带着三分气愤,手指头用力绞着手里的帕子,沈缘福见状握上了娘亲的手安抚她,沈母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才算消了些气。
“这陆家做事儿也真是没有章法,事前不让人来通个气不说,提亲还竟然直接带了聘礼来,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老祖宗可都是有规矩可依的,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步少不得,你看看他们,纳彩直接连带着纳征,让我们接下去怎么办好?
都说天子脚下规矩多,我看着这规矩也就是乱来!”
沈母说着又有些火气上涌,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婚事沈母筹划了那么多年,定要女儿风风光光的出嫁了,可竟就被他们陆家给打乱了全部计划。
连带着连成亲这么大的事也像玩儿似的不按理法来,这是没把自个儿女儿放在心上还是怎么样?说白了,沈母觉得这就是陆家压根没重视女儿,这会儿没嫁过去就这样了,以后成了亲还得了?
沈缘福倒没有沈母想得多,除了被陆老爷子的做法震惊到之外只余下另一个念头,六礼一下子被陆景之走完了四礼,这是只剩下请期和亲迎了?
所以……真这么快就要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钱:这个女婿我不满意。
沈母:我还没说话呢,给我憋着!
好了,这回足够快了吧?嗯,估计这两三天里成亲吧。
☆、第111章 聘礼嫁妆
当陆谦说把聘礼留下的时候; 沈钱当场就翻脸了; 直接掀翻了一张桌子; 又对着陆谦离去的方向砸了好几样茶盏花瓶之类的瓷器,幸亏陆谦走得快; 没扫着台风尾。
当然; 若是当着陆谦的面; 沈钱也不敢明里发那么大的脾气; 毕竟沈钱生意场上厮混多年,也知晓轻重,为一时之气把一家人搭上哪里值得。
当时沈钱让下人直接把东西抬着,跟着陆谦一行人后头抬回去。他们不是不愿意抬走吗?自己帮他们抬回去了难不成他们还能再抬回来?
还是沈母担心女儿,心想着得问一问女儿那句同意亲事是真心同意,还是被蒙昏了头才这般说的; 问清楚了也好干干脆脆无后顾之忧地回绝了人家。
反正得罪陆家这事儿已经是定局了,也不差这么一会会的功夫; 问清楚后再让人抬会陆家去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不会让外头的人误会了去。
顶多是让看热闹的百姓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料而已; 也很快就能过去; 京城从来最不缺的就是稀罕事。
此时沈母庆幸着当时拦住了沈钱,没有直接让人把聘礼抬回去,不然事情可就真的僵了。
沈母虽不满意这门亲事; 可毕竟是女儿自己的选择,除了陆家的家世这个硬伤外,沈母对陆景之这个人倒是挑不出什么错来。
唯一怕的便是此时情浓; 那陆景之对女儿自然是千百般的好,可当新鲜劲儿过去了,加上过日子哪会没有些什么摩擦,到时女儿受了委屈又该如何?
罢了,到时候若是女儿不想再待在他们陆家,哪怕拼尽了沈家的全力,也要把女儿给接回来。
眼前重要的是先把陆家来提亲的事儿给搞定了。
沈母问清了女儿的心意,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沈母便没有再多问两人的情况,眼下沈母要忙着去和相公商讨一下陆家那儿该怎么回。
这可是自家亲口回绝的亲事,既不能让人家觉得这回是自家上赶着要搭上他们陆家,让陆家轻贱了女儿,也不能让陆家觉得是自家不识好歹,故意吊着他们。
这事儿不好办,弄不好惹恼了陆家,将来受委屈的可是女儿。
沈母方才同女儿絮絮叨叨抱怨了一番陆家此次提亲的各种不着调,一想到这儿也坐不住了,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在沈缘福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沈母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安抚了女儿两句,让女儿别多想等消息就好,凡事有爹娘替你顶着,然后便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沈母三脚两步走出沈缘福的院子,问了沈钱的行踪,便行步如风往摆满了聘礼的堂厅偏院走去,沈钱正在那儿等着她呢。
路上碰上了何氏派来问情况的婢女,毕竟在沈宅做了那么多年的主母,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瞒不过她去。
沈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