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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然后就是牛棚,牛的数量就多了,除了山庄种田要用十四头黄牛,还有十来头小牛犊,另外还有成年奶牛四头、奶牛牛犊两头。
再然后就是猪啊羊啊以及鸡鸭鹅的圈棚了,这些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味道挺大,陶陶受不了,他们就离开了。
几个人就这么随便走走绕了一圈,天色就暗了下来,最后也没玩成什么,就坐着马车回山庄了。晚饭是在亭子里吃的,女人们坐在一座亭子里,男人们在另外一座亭子里,菜色依然是山庄里自产的,女人们喝的是带来的果子酒,男人们喝的却是山庄里用粮食酿的烧酒,劲儿大,却不容易上头。
天空圆月挂,地上人欢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烦忧明日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烦忧明日理。
四个字儿:活在当下。
☆、第一二六章
第一二六章
因为高兴; 头一天晚上大家喝的都有些多; 尤其是几个男人们,花易岩还有怀宇和萧沐仁提前一天请了假; 明天不用去点卯,于是几个人凑在一起打算好好喝一顿,然后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吩咐了下人将男人们分别抬回各自房间后; 女人们也各自带了酒意散了去; 沉睡着一觉到了天明。
第二天清早,呦呦醒的挺早,睁开眼的时候陶陶已经醒了; 正披着一件衣服靠着一个大迎枕看书,一手握着书,另外一只手抚摸着隆起的腹部。
她们俩中间睡得是玉儿,小人儿依然熟睡着; 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美梦,竟然微笑起来,脸颊两侧露出两个黄豆大小的梨涡; 格外招人稀罕。
呦呦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轻轻掀开被子坐起来; 扯了一旁的衣服披上。
陶陶感觉到她的动静,抬起头看过去; 对着呦呦露出一个笑容,一如以前那样温和柔软。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呦呦自己去了外间; 丫鬟们见呦呦出来,纷纷站起来,倒水的倒水,拿帕子的拿帕子,动作轻柔,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呦呦洗脸用的是白糖和大米水,这两种对皮肤真的很好,刷牙用的是掺了田七粉和细盐的牙粉,洗漱完后,脸上涂得是玉肌膏,这个东西以前在栎阳的时候是她们家用来修复有伤疤的皮肤的,现在居然用来做日常护肤,呦呦自己都觉得奢侈。
等她将自己整理好回了屋换了衣服,玉儿也醒了过来,醒来也不吵不闹,就躺在炕上睁着眼睛自己玩,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陶陶就坐在边上看着她,呦呦轻手轻脚地在陶陶身边坐下,悄声问她,“你说,她在看什么呢?”
陶陶摇头,“不知道,小孩子能看什么,就随便玩吧。”
“我觉得不是。”呦呦说,“小孩子其实懂挺多的,我很小的时候其实就懂很多了,你小时候不是吗?”
陶陶想了想,还真记不起来自己小时候是怎么样的了,于是就问呦呦,她小时候都懂些什么。
“懂的可多呢,比如其实我早就猜到陈士梅抛弃我们了,也知道来的那个是个公公。”呦呦同陶陶举例子,“还有,隔壁那个张婶你记得吧?”
陶陶点头,“当然记得。”
呦呦笑眯眯地点着头,“当时她来借钱的时候我不是噎过她一句嘛,她后来还银子的时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陶陶点头,“我那时候也奇怪来着,张婶脸皮还挺厚。”
“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姑外祖母是县令夫人。”呦呦撇嘴,“人哪,就是这么现实。”
陶陶和呦呦说这话,不自觉地就忘了放低声音,本来一个人玩的玉儿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了她们一会却发现她俩没有注意到自己,忍不住委屈地叫了两声,这才得到两人的注意力。
陶陶身子不方便,呦呦挪过去把她抱起来,哄了两声然后叫奶娘过来给她洗漱喂奶。陶陶也从炕上下来洗漱换衣服了。
三个人收拾好以后,去了正房谭丽娘那里,谭丽娘早就醒来了,正坐在桌边数落花易岩,“你也不看你多大岁数了,还跟他们小年轻的一起闹!早跟你说少喝少喝,喝多了头疼,就是不听!”
花易岩端着醒酒汤默默地喝着,对谭丽娘的数落不发一言,看到呦呦跟陶陶进来后对她们眨眨眼,什么也没说,呦呦和陶陶会心地一笑,在桌边坐下来。
没过一会儿,怀宇和苏晨也来了,怀宇明显脸色不好,看起来也是喝多了宿醉头疼,苏晨跟在他身边也是没有睡好的样子,估计照顾了一整宿醉汉。
刚数落完花易岩的谭丽娘见到怀宇这副样子更是来气,结果还没等张口,怀信跑进来了,身后跟着怀瑾、孟许和萧沐仁,也各个是没睡醒的颓废样子,于是,谭丽娘更加气不打一出来,没等怀瑾坐下,就一拍桌子,“都给我站着!”
屁股刚要挨着凳子的怀瑾被吓得激灵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太迅猛以至于差点将凳子带倒了。刚坐下的怀宇看了看,心想自己要不要也站起来呢,正犹豫着呢,就看他娘冲他一瞪眼,“看什么看,你也站着去!”
于是,从孟许到怀瑾,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站成了一排移动信号。
苏晨看了看,想着要不自己也站着,还没等动,就看到陶陶和呦呦一个使眼色一个摇头,只好安坐不动。
花易岩喝完解酒汤,拿起谭丽娘手边的帕子擦擦嘴,站起来。呦呦的视线随着他移动,心想不是吧老爹,你打算去跟儿子们一起罚站,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结果花易岩擦了嘴站起来,说了句“我和庄头约了谈事情”,然后就站起来离开了,谭丽娘瞪了一眼,没做声,由着他离开了。
怀宇用余光目送花易岩离开,心里腹诽:爹呀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昨晚喝酒时不是说我们挨罚你会帮忙说情吗?怎么不说情就算了,居然还躲出去了?
怀宇哪里知道,花易岩刚刚已经被谭丽娘说过了,还被女儿儿媳听到了,本来就已经没面子了,留下来万一被战火波及再被训斥一次,在儿子和女婿面前,那岂不是面子都丢光了?以后还怎么管教儿子镇压女婿?
等花易岩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谭丽娘才抬头看向地上站着的几个人,刚想开口,怀信抬起头来了,“娘,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呦呦在心底给怀信点三十二个赞,怀宇他们也投来感激的目光,本以为谭丽娘会让大家都坐下吃饭,结果她却让苏晨带着呦呦陶陶还有怀信去呦呦她们的东厢房吃早饭,“我让厨房热了牛奶,一人都喝一碗,怀信不要挑食,吃肉也要吃青菜。”
陶陶几个人对视一眼,无视了怀宇他们四个求助的目光,抱着孩子带着丫鬟婆子们陆续离开,留他们四个面对谭丽娘的怒火。
谭丽娘冷静下来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她知道这是忙碌紧张了半年多,几个大男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加上昨晚气氛环境好,免不了多喝了两杯。
不过,她若是生气还好,至少他们四个还能好受些,现在她突然不生气了,他们四个还挺惴惴不安的。
谭丽娘看向这四个人,孟许过完年虚岁二十五了,是四个人当中年龄最大的,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和陶陶成亲的这几年下来,越来越独立,已经慢慢成为了孟家的主事人,话语权也越来越大了,听说在外头很是成熟稳重,这种醉酒的时候怕是不多见。
孟许身边站着的是怀宇,怀宇今年十八岁,才成亲了三个月还不到,因为知道自己是家里的长子,又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家庭变故,所以从小到大都是老成持重的性子,中了状元后更是一副谨慎拘紧的模样,只有偶尔在家人面前才轻松自在起来,这样的醉酒更是十八年头回见,就是中状元都没有过呢。
挨着怀宇的是阿毓。阿毓这个孩子也算的上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十岁开始就和自己家有了来往,也正是因此,阿毓和呦呦的婚事她才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虽然这个孩子的身世有些特殊,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份特殊,以后成了亲的日子其实能省心很多。自从两年前他参军回来,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既有军人的锐利又有君子的端庄。不知道是不是在军营历练的原因,听说昨天他喝得最多,不过现在看着精神最好。
阿毓身边是怀瑾,怀瑾是这个家里除了怀信之外最小的孩子了,也是在有怀信之前除了呦呦以外一家人最娇宠的孩子了,不过因为是男孩子,也没有娇宠太过,而且他已经十四岁了,所以谭丽娘对他的管制就没那么严格了,不过怎么说都还是个少年,身上还带有一股稚气,这样醉酒实在不该。
这个样四个人气质完全不同的男子站在一起,就算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如平时,也算是赏心悦目的。谭丽娘看他们一脸地忐忑不安小心翼翼,摇摇头。
“行了,去用早饭吧。”
四个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怀宇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娘,我们走了啊?”
谭丽娘点点头,“二十日之前交三遍《礼记》上来,怀宇加三遍祖训,怀瑾加三遍《大学》。”然后才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四个人依次鞠躬行礼,从正房退出去,到了院子里个个才露出庆幸的表情。
被罚抄书这种事,怀宇和怀瑾虽然不常有,但是也算是习以为常,呦呦经常被罚抄书,萧沐仁自然听说过,所以也不奇怪。
只有孟许,陶陶从小打到大都是听话的乖乖女,被罚抄书的事实在不多,孟许只听说过,见还是头一回见,于是好奇地问怀宇,“罚抄书这种,常有吗?”
怀宇摇头又点头,什么都没说,出去找吃的了,他要饿死了。
等吃了早饭,男人们又去了马场,决定跑跑马放松一下,陶陶和谭丽娘留在院子里哄孩子,呦呦和苏晨去田里摘毛豆和花生了,她打算中午煮盐水毛豆吃,最好再配上烤肉。
烤肉当然不会有,暑热的天气吃烤肉,一定会整个人都上火的。呦呦她们不只摘了毛豆,还自己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