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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自己也觉着心里闷闷地难受,却不知道难受什么,胡乱行了一礼转身去了,留着晏和坐在原处若有所思。
她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让清歌煮了锅安神汤才睡下,她喝的有点多,第二日一早难免起的晚些,还是被清歌推醒的,她在她耳边道:“姑娘,门外有人来了,说是姜公子有事请您过去一趟呢。”
重岚一下子清醒了,起身道:“来的是什么人?”
清歌犹豫着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是个面上无须的男人,公鸭嗓子,走路总是哈着腰。”
重岚知道是谁了,匆匆忙忙起身洗漱,幸好外间席雪天帮忙拖着时间,她打量了几眼,发觉有些面熟,应当是姜佑身边的近侍,她递了个荷包过去,笑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啊?”
那人一副笑脸;“咱家叫马成,姑娘唤一声马公公就是了。”他清了清嗓子:“圣上请您去行宫一趟,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就走吧”
重岚忙道:“圣上有吩咐自不敢耽搁了,咱们这就走吧。”她说完上了姜佑特地派来接人的轿子,行宫不比正经皇宫,姜佑见她的地方是处书房,到了地方却没见着人,只能听见里屋隐约的暧昧声响。
马成习惯成自然,面不改色地道:“皇上昨日睡得有些晚,今日精神头不足,劳烦姑娘先到东边暖阁等着了。”
重岚听见那声音,先是不解,随即隐约悟到了什么,脸当即红了一片,任由马成带着去了东边暖阁。
里屋里姜佑身上的常服前襟散开,从双颊到脖颈都红透了,被压在贵妃榻上,一脸抗拒地道:“你要穿自己穿,朕绝不穿那个!”
薛元勾了勾唇:“这可由不得皇上。”他手势轻柔,却转眼把她身上剥了个七零八落,把重岚昨天送的薄纱兜衣给她套上,若隐若现反而更加撩。人:“你可不要辜负了重岚的一番心意啊。”
姜佑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想到他昨晚上他就拉着她要试重岚送的那些劳什子,她直接抱着被子搬出去睡,没想到昨晚上躲过去了,今儿早上却被逮个正着。
她用脑袋撞了他一下:“朕还有正事儿呢!”
他暧昧地在她臀上来回抚,抬高了贴近自己:“伺候皇上可是臣的正是,让臣先忙完了臣的正事儿,皇上再去忙皇上的。”
他隔着薄纱含住当中那一点,姜佑无力喘了几声:“唔。。。你别这样,这是白天。。。怎么可以吮。。。”
到最后变成了;“你轻点。。。唔,慢点。”
重岚虽然在东暖阁,但还是有意无意地听到些不该听的,一边担心自己会被灭口,一边儿又面红耳赤,尴尬地对着马成道:“瞧着皇上今日不大方便,要不我先回去,等皇上有空了再来传召。”
马成就平静多了,淡定自若地道:“劳烦姑娘再等会儿,回头皇上出来了见不着人,心里肯定不痛快。”
重岚只好默默地坐在原处喝茶吃点心,幸好有个大宫女贴心地过去放下帘子,又把门窗紧闭了些,她总算听不到声音了。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姜佑才出来,不过面色潮红,气息有些不稳,薛元在旁边让她靠着自己,她见到重岚就没好气:“你给朕送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重岚才知道昨天自己送的东西已经用上了,想笑又不敢的,忙跪在地上认错:“是草民的不是,草民一时考虑不周,还望皇上恕罪。”
她主动认错,姜佑倒没了话说,只能气哼哼坐下。她起身笑道:“我这里还备下了一样东西送给皇上。”
姜佑狐疑地看着她:“别又是些不着调的吧?”
重岚把早就备下的铜镀金转花雀笼自鸣钟递给她:“上回出海的时候带回来的,我瞧着精致又有趣,便特意留下来准备送给皇上。”
正好这时候到了整点,那自鸣钟开始叫了起来,姜佑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欢喜起来,被君后折腾一早上的火散了不少:“这个有意思,你有心了。”
重岚把早就整理好的账目递给她:“皇上瞧瞧,这是近来的账目,今年买舶来品的人增多,所以账上倒也盈了不少钱。”
皇商这名头说着好听,其实也就是帮着皇上管理钱财的,姜佑办神机营办女学半西厂要钱,户部那起子文官总推三阻四,她只好自己想法子弄钱来弥补亏空,当然也是姜佑玩性大,这才偷偷摸摸让她帮忙做起了生意。
虽然重岚是个帮着理财的,不过倒也不以为意,要不是有着皇商的名头,她行走商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给她行方便?
姜佑对账本自然是不懂得,翻身递给薛元,请他看了几眼,满意道:“你的为人朕是信得过,只是得瞒着别让别人知道了。”她顿了下,又问道:“朕让你带来的火。器你运回来了吗?”
重岚下意识地想到晏和,他当初也打过那匹火。器的主意,只是最近两人关系微妙,他就再没提起这事儿了。他心思精细,要是知道她瞒着这么大的事儿不告诉他,心里肯定不舒坦。
她想了想,怕给他惹麻烦,还是没把这事儿说出来,笑道:“已经准备好了,还带回来几个西边的技师,想来能以后能研制出更多的火器。”
姜佑心下满意:“你办事稳妥,朕十分放心。”她想了想,又笑道:“不光你给朕带了好消息,朕也有桩喜事要告诉你。”
她清了清嗓子,面上不无得意:“朕马上要在金陵开办女子科举,能考过的女子便有功名在身,你赶紧请个师傅准备着吧。商人地位不高,你若是有功名傍身,不光是免税免赋,以后也能少了许多桎梏。”
重岚一怔,心头别别乱跳起来,她虽然是皇商,但总归脱不了商人贱籍,要是能摆脱商人身份,那也没人敢随意轻贱了,而且以后谈婚论嫁。。。她又莫名地想到了晏和,面上浮现一二分的喜色。
姜佑看着她莫名其妙地傻笑起来,神情古怪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女子科举的头一遭肯定是不容易的,你瞧瞧那些男子,走科举之路的有多少,一辈子没得功名的又有多少?”
她怕把重岚打击狠了,又补了句:“不过若是能延请名师,定然能事半功倍。”
重岚满脑子都是晏和对着她含情凝睇,驱也驱不走,赶也赶不散,听见姜佑说话也只是面上恭敬地应了声。
正好这时候内侍高声报道:“皇上,晏大人请来了。”
姜佑对着外面颔首:“快请进来。”
她又转头对着重岚道:“来的这个是文德二十三年的探花郎,差一点就三元及第了,先皇跟我说,要不是看他太年轻需要磨练,只怕就点了这人为状元。你倒是可以跟他请教请教科举之道。”
重岚脑袋嗡地一声,想到原来欺瞒他的话,手心沁出汗来,起身道:“民女还是先回去吧。”
姜佑咦道:“朕还打算帮你引见呢,你不趁机结识一下吗?”
重岚一肚子的官司说不出来,这时候就见晏和已经迈了进来,目光流转,在她身上微微凝住,带了些惊疑和审视,随即又调开视线,神色如常地给姜佑行礼。
“臣晏和叩见皇上。”
第57章
姜佑让他免礼起身,她人坐在上首,瞧着比原来沉稳不少,官面话也比原来说的漂亮:“听闻晏卿祖父新丧,近来丁忧在家?”
晏和已经收回目光,稳稳地道:“是。”
姜佑道:“晏卿这些年在西北战功赫赫,让鞑靼和瓦剌这些年不敢再犯,朕听了晏卿的功绩也觉着甚是欣慰,如今西北战火虽歇,但南边仍有倭寇屡屡来犯,晏卿在家闲赋未免可惜了。。。。。。”
重岚听的心里暗叹,皇上性子虽还是跳脱,但处事的本事却是被薛君后调。教出来了,这番话说的极漂亮,还抛出了话头让晏和接着。
晏和果然上道,躬身道:“国事为重,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相信祖父在九泉之下也能体谅。”
姜佑一笑,正要开口,就听那边薛元的声音慢悠悠传了过来:“晏指挥使有一片保家卫国的心是好的,不过有句古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听闻齐国府有几位指挥使的叔伯牵连进当初临川王谋反的案子里了,可有此事?”
重岚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去看晏和,就见他神色从容:“确有此事。”
薛元坐在姜佑身边,摘下腕子上的佛珠慢慢盘弄,眉目和蔼像是佛龛里的佛像:“那可真是难办了,江南总督之位空悬,皇上本来属意你的,但毕竟事关你们晏家人。。。总归是要避讳着些啊。”
这话是怕晏和上任之后徇私情,重岚相信就依着晏家那几个亲戚的德行,他肯定不会这么做,但皇上和君后未必相信,难道这差事还没上任就要给撸了?
晏和面上仍旧看不出喜怒,维持着一贯的淡然:“臣先是是齐朝的臣子,才是齐国府的晚辈,国事自然该置于家事之前,况且有那么多御史言官监督,臣自然不会徇私枉法。若是做的不好,自会引咎辞职。”
薛元盘弄佛珠的手一顿:“那样自然最好。”
姜佑捏着下巴在旁边瞧了一时,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道:“你既然一心为国,那自然最好不过,朕任你为江南总督,希望你能干好这份差事,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晏和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稳稳地谢恩了。倒是重岚替他出了一身冷汗,事后想想才回过味来,皇上和君后明摆着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先把人敲打一番才下任命,枉费她担心了半天,想必他早都看出来了。
既然任命敲定,姜佑便转了话头:“你在西北呆了多年,可跟鞑靼可敦打过交道?”
可敦即是鞑靼王后,晏和沉吟道:“当初议和的时候见过几回,皇上有何吩咐?”
姜佑喝了口雪泡酸梅汤:“你想必也知道,鞑靼可敦是咱们齐朝大臣的女儿,家乡在江南,她这次要来齐朝觐见,听说朕要南下,便想直接来江南觐见,顺便来瞧瞧故乡。”
她想一口气喝完,手里的羊脂玉盏子就被薛元一手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