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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子,大嫂子们,麻烦你们来帮忙一下。凡是我下过针手指,都要将黑血挤干净,直到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为止。”杜雅抬头看向人群中的妇女,见她们站着不动,她又将目光投向古闻清。
古闻清扫看着朱家亲房,伸手随意的指了指,道:“朱大家的,朱三家的,朱剑家的,你们三个上去帮忙。”
“是,村长。”三人听到村长点名,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蹲到赵氏身旁,看杜雅汐给她们示范。
示范过后,杜雅汐一脸关心的看着赵氏,轻道:“呆会可能会痛,大娘,你可要忍着点。”
“没事!你下针吧,大娘能忍住。”杜雅汐不再说话,照样烧了银针,挤出一滴血后就交由其他人来接手挤血。
刚开始赵氏还咬牙忍着,可不一会儿,她就痛得哇哇大叫。
挤血的几人被赵氏叫得两耳直嗡嗡响,不时为难的抬头看向古闻清,却又在他的一个眼刀之下,继续挤血。
终于,挤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了,而赵氏的嗓子也叫哑了,满头都是汗,连额头上的头发都被汗湿得紧贴在额头上,那样子很是狼狈。但是,杜雅汐却没有收针的打算,她一手拿着银针,一手在赵氏的腿上摸索了一下,然后,精准下针。
一个时辰后,杜雅汐终于收了针,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大娘,你试着站起来吧。”
------题外话------
别急哦,下一章,另一主要男配就要出场了。
男女主之间,关系会有种被推动的感觉。
☆、049章 简直荒堂
赵氏闻言,双眼放亮,伸手让朱红花扶着她慢慢的站了起来。
众人齐齐的看向赵氏,眼睛眨也不眨。
“我能站起来了,我能站起来了……”赵氏松开了朱红花的手,垂首看着自己的脚,轻轻的跺了跺脚,然后,抬头流着泪笑着向众人喊道。
朱家亲房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祝贺赵氏,真心的为她感到开心。
只有朱红花一直不吭声,而是半眯着眼看着赵氏的脚,像是在研究什么。她可不相信杜雅汐这么厉害,她不停的在想,为何赵氏哪里都不发病,偏偏来到杜家就发病了呢?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杜雅汐一眼,见她面上略显疲色,正在收拾东西。
蹙眉眯眼,朱红花百思不解,只觉事情不可能那么巧。
赵氏走到了杜雅汐面前,真心的道谢:“雅汐啊,谢谢你!这次你可救了大娘的命,你是大娘的大恩人啊。”说着,她移眸看向邰氏,眼眶微红,一脸愧色,“凤娘,早上大嫂说话伤了你的心,你可别跟大嫂计较,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嘴巴不留德的人。你就原谅嫂子这一回吧,以后,如果谁敢说杜家的一句坏话,我第一个就不饶她。”
“呵呵!”众人一听,立刻笑出声来。
邰氏微笑着朝赵氏点点头,“嫂子,我早就忘记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好了,你们都回吧,没有事就没事就闹哄哄的。”古闻清挥了挥手,扫看了众人一圈,然后将视线定在朱红花身上,吩咐道:“红花,扶你娘回家休息去,晚点我再让雅汐去帮你娘复诊一下。”
“欸。”赵氏高兴的应了下来,伸手紧握了一下朱红花的手,不动声色的道:“瞧这孩子,这一悲一喜的,都把她给弄傻了。红花,快谢谢雅汐,然后,扶为娘回家。”
这孩子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氏想到她不让杜雅汐替自己诊治,心里就不太舒服,总觉得闺女并没有把自己这个做娘的看得很重。
朱红花回过神来,轻瞟了一眼杜雅汐,然后扶着赵氏,道:“娘,红花扶你回家休息。”
朱家亲房见她如此不懂事,纷纷带着歉意的朝杜家夫妇点点头,不再作停留的离开杜家。
古闻清看着赵氏母女的背影,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待到朱家亲房散去,杜家人才发现姚老夫人由钱妈妈扶着,含笑朝他们走来。古闻清懊恼的拍了下脑袋,道:“瞧瞧我这记性,倒是把老夫人冷落在一边了。”
姚老夫人笑了笑,非常和气的道:“村长有事要处理,老身是客,等等自是应该。”说着,她一脸慈祥的看向杜雅汐,“再说了,刚刚老身可是开了眼界,没想到雅汐的医术天赋如此之高,这下针的手法倒是尽得怪医真传。”
“老夫人过誉了。”杜雅汐微笑着谦虚回应。
杜父乐呵呵的附合,“老夫人,这丫头在你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不值一提啊。”
姚老夫人摆摆手,一脸赞许看向杜雅汐,道:“远砚可别这么说,雅汐的本事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刚刚那情况,如果不是她下针及时,只怕后果真不乐观。”
“这么险?”古闻清一脸惊讶。
杜雅汐抬眼看去,见村长眼底还残留一丝没有收起的关切。她不禁蹙眉,脑中掠过丝丝疑惑。
古闻清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又常把面子架子摆得又足又高,按说,他不可能对每一个村民都如此真心的关怀。她想起前世村长对于她失贞之事,处理起来的果断和毫不留情,又想起朱红花对自己的恨意,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姚老夫人点点头,一脸严肃的道:“其实每个人身上多少都携有病因,只是多与少的区别。有些病是积少成多,就像杯中的水一样,满到溢出时,病就突然发作了,势不可挡。”
古闻清皱起了眉头,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老夫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杜父笑了笑,伸手做了请势,“老夫人,村长,快请屋里坐。”
“对对对!老夫人快请屋里坐。”古闻清连忙附合。
杜雅汐的目光仍旧停在古闻清身上,总觉得他今天的态度有些怪异。
众人正客套的谦让进屋,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客气的声音,“请问这里是杜家吗?”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华衣男子带着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随从微笑着走了过来。那男子瞧着大概二十岁左右,身形却是高大魁梧,浓眉大眼,鼻梁挺直。他身穿一件紫色的长袍,在领口与袖口皆是用银线绣着祥云图案,腰上系着一条金丝腰带,腰带上镶着三块圆形的羊脂玉,腰带下垂下一块算盘形的玉佩,算盘珠子是玉镶金的,整个人显得贵气逼人。
杜氏夫妇相视一眼,眼底皆是茫然,但出于礼貌,杜父还是朝那男子拱拱手,应道:“我是杜远砚,请问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闻言,那男子眼睛骤亮,快步走到杜远砚面前,拱手行礼,道:“在下顾怀远见过杜伯父。”
“顾怀远?”杜父疑惑的看向邰氏,邰氏随即迷茫的摇摇头。
见状,顾怀远连忙解释:“对不起!怀远解释一下来意,家母常年被顽疾缠身,这些年来,我四处求医,却是效果甚微。前几天听说怪医前辈在杜家,所以慕名而来,想求怪医前辈能为我娘出诊。”
“哦,原来你是来找怪医前辈。”杜父了然的点点头,“可是,事不凑巧,怪医前辈有急事赶回西域去了。”
“竟是这般不巧?”顾怀远一脸遗憾的皱了皱眉,突然又重释笑容,轻瞥了一眼杜雅汐,道:“刚才怀远凑巧也在场,令千金是怪医前辈的入室弟子,医术也是相当了得,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请杜姑娘出诊?”
“这个?”杜父移目看向杜雅汐,面露为难。
“小女子刚入医门,实不敢为人出诊。师父临走时,有交待小女子,让我好好学医,师父说,砸她牌子没事,可误了病患就是大事。行医救人不能抱有侥幸想法,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说话时,杜雅汐的脸上一直带着笑。
顾怀远见她说话时,那黑漆漆的眼睛一闪一闪,两颊的小梨涡忽隐忽现,灵气逼人,本来恬淡的面孔散发出一种动人的光彩,看得他好一会儿都移不开眼。他敛了敛神,薄唇轻展,语气真诚的道:“杜姑娘太谦虚了。我……”
“大喜事啊,大喜事……”
顾怀远没有被人打断说话的不悦,而是微笑着扭头看去。
远远的竹林入口,一个身穿大红花裙的妇女挥着手绢走了过来,她一边走一边喊,满脸的喜色,“杜家老爷,你家有大喜事了。”
众人见那妇女的打扮,纷纷皱眉,面面相觑。
那妇女一路小跑而来,看了一眼手拄拐杖的杜远砚,心里确认了身分,便扯着嘴角笑得不见半分真的道:“杜家老爷,我给道喜来了。”
杜远砚轻瞥了一眼皱眉的姚老夫人,已知这人不是姚家大房差来的,脸上便凝结了几分冷意,问道:“这位大姐,你是跑错家门了吧?”
“错不了!我可都打听过了。”那妇女笑了笑,“杜家老爷,您家有天大的喜事了,我是来替[回春药馆]的大少爷来提亲的。”
[回春药堂]?姚景之?
“简直就是荒唐!”姚老夫人冷声一喝。
☆、050章 我不能嫁
姚老夫人身为一家之母,一言一行尽显威严之势,那妇女被她这么一声厉喝,不由吓了一颤。她移眸看向姚老夫人,见她嘴唇紧抿,眉头紧皱,眸中怒火翻腾,心不由一紧。
“你且回吧。”杜父朝那妇女挥挥手,扭头朝姚老夫人做了个请势,道:“老夫人,请到屋里坐。”
“好!”姚老夫人点点头,冷目一扫那妇女,“回去告诉傅氏,这里没她的事儿。”
那妇女微愣了一下,问道:“你是?”
“老身是谁不重要。”姚老夫人冷冷的看向那妇女,淡淡的道:“何为媒?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亲事何喜之有?别看着几个银子就昧着良心说话。”
那妇女毕竟是吃这一碗饭的,脸皮比什么都厚,她很快就稳住了情绪,继续嘻皮笑脸的用她的三七不烂之舌劝道:“杜家老爷,你可别仅听一面之言,那杜家大少爷我也是见过的,渍渍……长得啊,可是玉树临风,文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