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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玩具,你放心,也不很贵重。”
“妈妈,我可以拆开看看吗?”小朋友小小声的说:“妈妈你这样会让杜叔叔很尴尬的。”
两个大人这下倒是都笑出来,段言揉了揉他的头发:“拆吧!”
盒子里是一支做工精致的百利金钢笔,正如杜景川所说,并不是玩具,于他而言也不算多么贵重。
“小树上小学了,以后写钢笔字就有钢笔了。”
虽然还没开始学写钢笔字,不过小树对这支钢笔似乎很喜欢:“谢谢杜叔叔,我回家就要练字了!”
三人正有说有笑的呢,菜就一道道的上来了,有小树喜欢的海陆双拼,波士顿龙虾配上烤牛仔骨,搭着蒜香土豆泥,他吃的很开心,段言一口口吃着黑麦面包喝着牛肉浓汤,又不时给小树擦擦油汪汪的嘴角,倒是也挺忙的。
“还需要加点什么?”杜景川斯文有礼的切割着手边的羊排,一边问她。
段言摇头,她午餐都是将近两点才吃的,这会儿根本不饿。
而且她对西餐并不是很感冒——这一点杜景川不知道。只是两人在这里吃习惯了,她压根也懒得去说这些,吃什么于她而言没什么区别,不管用餐的场所有多么高大上或者是路边摊,她也只凭味觉说话。
有道是真正的贵族,哪怕是对一口汤,一勺糖都讲究到极致。
虽然车子、衣服、鞋子她都要买最好的,就比方她的跑车,都要从国外排队预定,再运回来……
但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仅在吃食这块她就漏了馅儿。
到底是从社会底层上来的人,她们高高在上的说。
反观杜景川,他就连吃饭的姿态也很优雅,他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跟他在一起,出入了不少高档餐厅,段言自觉已经变得淑女很多,逼格也提升了很多的样子。
吃的差不多了她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小树在吃餐后甜点,而杜景川不知在跟谁讲电话。
见她回来了,他顿了下,看了她一眼,“我就不去了,过几天再碰头吧。”
那边又说了什么,他应下几声,“我要送他们回家了,放心,一定会到。”
段言坐下来,他便问她:“你下月初三有空没?”
“应该有吧,”她自嘲的说:“我可是御用闲人,能有什么事儿啊。怎么了,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
他说他的发小下月初三要结婚了,“你如果有时间可以陪我一起出席么?”
她爽朗的应了:“没问题啊,到时候你记得提前再提醒我一下。”
这是作为一个女朋友的基本义务。
饭后段言将车留下,杜景川把他们送回家,到了之后小树跟他礼貌道别后就自己往家里去了。
“那我也走了。”两人面对面站着,不远处就是段家外观都十分豪华的别墅。
“是不是忘了什么呢?”他捏住她的手,像是叹息:“小言,你从来也没稍微主动些……”
段言愣了愣,不过她很快拉近彼此的距离,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杜景川意识过来迅速反客为主的在她唇瓣上辗转一番,虽未深入,也能感受到他气息不稳,他的手抚在她的脸颊,“小言,小言……”
段言轻轻推了推他,立正身子,这里有居民进出,始终不是适合大秀恩爱的地方,“好啦,我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他亲近了她的甜,不够,但眼下也无计可施,只得说:“我看你进去。”
杜景川目送她进门,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初尝情滋味的毛头小子似的,只要碰到她,就净想着围着她转,哪怕她对自己算不上多么热情,但他就是想和她一起过平静的日子,两个人带着孩子,快乐的生活,再也不用去管别的人和事。
他抽了一支烟,才驱车离去。
段言洗好澡出来,看到小树在玩她的手机,“好了,要准备睡觉了哦。”
“妈妈,这一关马上要过了,”他头也不抬的,又说:“刚才杜叔叔发你微信了,说他到家了,我帮你回啦。”
“好的,谢谢宝贝。”
“你很肉麻的,”小树耳朵红红的,像只可爱的小兔子,偏偏要装成熟的样子,怎么看都好玩。
段言笑嘻嘻的:“肉麻什么啊,七十岁了你也是妈妈的宝贝。”
“哼。”小屁孩不说话了,但她知道他这是傲娇了。
小朋友放下手机,爬进暖暖的被窝,不忘问:“妈妈,钢笔帮我放好了吗?”他还心心念念着。
“等下就帮你放进抽屉,要用自己拿。”
“妈妈 ,你会跟杜叔叔结婚吗?”
段言的动作停住:“是爷爷让你问妈妈的吗?”
“才不是,我自己想问。你是不是要跟杜叔叔结婚,以后杜叔叔会变成我的爸爸?”
他一直很聪明,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母亲和那位熟悉的叔叔之间将会发生的一切。但他说起“爸爸”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像个蚕蛹,只有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稚嫩的脸蛋上满满都是严肃,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情。
“那你想要我跟杜叔叔结婚,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吗?”段言反问,说起结婚,她觉得自己不知所措,似乎很遥远的词语,却不断被身边的人提及。
“三个人……那爷爷和舅舅呢?”他皱着眉头,有些紧张的盯着段言。
“也许,我们要搬出去,然后每周可以回来见他们一次。”她认真的告诉他。
“我想考虑一下,”他咬着嘴唇:“虽然杜叔叔人不错,可是、可是我更想跟爷爷还有舅舅每天在一起。”
“好的,宝贝再想想,”段言替他松开些被子,轻柔的对他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咱们不急啊。”
第五章
顾斐宁批完一份文件,心情愉快,他要的那块地的审核资料也已经都下来了,万事俱备,真是个不错的开头。
他打开微信,看到詹谚提醒他下周是自己的婚礼,地点定在溪城旁边的一个小镇上,请他务必空出两天的时间来参加,另外,他的单身趴就定在这周周五。
时下的年轻人在告别单身生活前总是喜欢找点刺激,所谓的单身Party无非是一群男人找个逍遥的机会,趁机放纵一下自己。
顾斐宁近来神经紧绷,想着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再加上他原先念书时跟詹谚关系不错,便一口应了下来。
连他都答应来参加了,群里的其他人自然也是群情亢奋,毕竟詹谚是他们中第一个进入围城的哥们儿,大家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到了周五下午,詹谚才将Party的地址发给大家,这家伙心机还挺深的,为了谨防自己媳妇儿找人来查岗,他小心的没有将聚会地点放在他自己的默雅里,而是绕远路选择了城西的一间高级私人会所,保密性不会比默雅差。
八点钟,顾斐宁如约而至,他由服务生带着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来到詹谚定下的包间,走进去,这帮闲的没事做的二世祖果然早就到了,于是大家起哄着要他先自干三杯,今天来的都是打小就一块儿混的朋友,顾斐宁没说什么,西装脱了挽在小麦色的手臂上,当即就是三杯红酒下去,不带眨眼的。
朋友们都说带劲,大家也都尽兴的喝起来。
没一会儿,便有“菜”上了,一群漂亮的姑娘被人带进来,可能是因为酒和昏暗灯光的双重缘故,这姑娘是怎么看可人,大家你要一个我要一个,每个人身边都陪坐了一个,倒也不是为了别的,掷骰子喝酒需要个助兴的。
即将结婚的詹谚的身边被安排了两个,左一个右一个,仿若娥皇女英,本来他是要拒绝的,结果在大家的起哄之下,她们的手指攀上他的臂膀,时而细语呢喃时而温柔的喂酒,詹谚只好一口一口的喝。
顾斐宁身边自然也坐了一个,大约是个大学生,人很清瘦,一头长发,大大的眼睛,但是妆容很浓,似乎是为了压住那深深的疲惫感。
她也顺势开了不少酒,给他倒上,声音娇媚的哄他喝。
顾斐宁并不喜欢这样嘈杂的环境和故作熟稔的女人,但在她靠近的一瞬间,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花露水味道。
这味道令他猝不及防的想起了一个女人,她在夏天出现,身上有很淡的花露水清香,他想到了她柔软的腰肢和锁骨上浅浅的凹痕……
端酒的姑娘见他神色稍霁,下颚线条也不似刚才那样紧绷,便微微放宽了心。
她在这里混的时间不算短了,一眼便能识出他在这群人中地位不凡,而且他还长得如此英俊,尽管表情始终淡漠,但他强大的气场和出色的容貌令人又想要依附的错觉,如果、如果自己入了他的眼,就再也不用在这种肮脏见不得光的地方待下去了……
她趁着他出神的时候轻轻的唇贴在酒杯上,留下一抹漂亮的红,然后软软的靠上去,“顾少……”她学着那群男人的叫法叫他。
正是这样一声与回忆中截然不同的声音将顾斐宁拉回现实,他心中不耐,冷冷的推开她,拍了拍身上不可见的灰尘,嗓音充满克制的不屑:“离我远点。”
她十分尴尬,但在这一行混,脸皮算的了什么,正当她再次想要凑过去的时候,包厢的门又被人打开,进来了一个男人。
杜景川是最后一个到的,照例三杯酒。
他坐到顾斐宁身边,“你什么时候到的?”
顾斐宁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有人不怀好意的说:“你先甭管顾少什么时候到的,说好的八点,这下可都九点过了啊,别告诉我你是在加班。”
詹谚见杜景川到了,给他飞了一支烟,挤兑道:“这还用问,景川肯定是约会去了呗,是吧?完了还得把人给送回家里头,这一来一回都是时间。”他叹息:“哎,还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看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大家乐起来,纷纷指责杜景川不够义气,单身Party前夕还净想着谈恋爱,这得是多黏糊啊。
杜景川原本好好的拿着烟,被他们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重在参与,我这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