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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上你的,要赖上去就是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了。
她是不该勉强。婚姻吗,虽然是和二姓之好,当事人也要甘心情愿才好。
揉了头额头,尽量补充本以为十拿九稳如今却有了不足的计划。
好一会抿了个笑出来:“肖大哥,你不用急,我虽然不是大仁大义的君子,也不会小人无耻。非要强抢美男将军不可。
嗯,你不愿意就算了,就当刚才我什么也没说。不过,你们族中还有没有合适的子弟,适合于我联姻的?”
被她的俏皮话逗的眼角弯弯后,听了族中子弟的几个字,肖震心中瞬间痛苦的清明。
原来,她是为了联姻吗?是利益联盟。
呆了呆,心头一痛的他还是脱口而出了真实的想法。
“如果联姻,我愿意。”
“不为难吧?”体会不了他复杂心思的江江体贴(残忍)的追问了一句。
瞬也不瞬地盯着这些天让他欣喜,牵挂,心动的女孩,肖震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砸的铿锵。
“心甘情愿。”
既然愿意就太好了,得偿所愿的江江笑道。
“那我现在写信给大兄,通知他我们的婚事。”
嗯,不是该商量,怎么是通知。肖震愣了下,不解看过去。
早就想好说辞的江江笑着揶揄了一句。
“我的世界我做主,初嫁从父在嫁从已,自古的规矩。
何况,公主既然自己选定别人丈夫,硬把别人夫妻拆散。做出坏人姻缘下地狱的事,这些朝廷重臣,世家贵族都不说什么。
如今,也不好对我一个小小女子的婚事指手画脚了吧!而我大哥,一定会支持我决定的,放心!”
想到她那些说出口,说不出口的委屈。此时换了位置身份的肖震更是心疼又怜爱。
起身肃然许诺道:“你放心,虽然我现在不能掌控朝堂,可护着你还是能做到,就是将来……
“别,”
自从去过修仙界,江江就对誓言有了些忌讳,怕他在大战前说出什么不吉的话。
再说一言九鼎的肖震,别看诗书拽文不行,可为人守诺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
一直信奉仗义每多屠狗辈,读书多是负心人的江江匆忙打断后,粲然一笑。
“你说的话,我信。以后不许轻易起誓了!”
我信,这句话可算是知己了吧!肖震心湖里欢腾的浪花随着女子的笑层层潮涌了!
而正要说正事的江江忽然想起了什么,为求稳妥,忽然也肃了脸,一本正经问了句。
“肖大哥,你平时不擦粉涂香吧?”
“不,但如果你觉得不雅,我会……”
“不,千万不要,这是我嫁你唯一的要求,千万不要香喷喷白惨惨,拜托!”江江瞪圆眼睛,异常严肃的口吻。
……
……
呃,听完她与此间完全不同的喜好审美,肖震怔楞无语中!
见他如此怪异的面色,灵光一动,江江转念想到这个世道娶妻是要看门第等级的奇葩规矩。
甚至士庶不通婚,结了也得被打板子,作废婚事,甚至流放的不可理喻。
明白过来刚刚肖震拒绝的好意了。
在想想做了夫妻,怎么也好和谐自如相处,不然一年还好,十年八年下来掩盖本性,只相敬如宾的做伴儿,她不如死回空间,让系统君冷脸了。
俏皮的眨眨眼,语气也有了欢喜的打趣。
“肖震,出身将门,风神俊朗,少年英雄。
十二岁独自领兵收复鹿山,十五岁南北朝大比武中,一杆银枪冠绝天下。
九州世人皆知,肖家二郎是个响当当的盖世英雄。无双好汉!
而我崔江呢!
也算是个容颜夺目,才华不凡的美人,英雄美人正相配。
偏偏我们两还那么有缘分,你英雄救美了我,你说我们做夫妻实在天意,太合适了,对不对!”
呵呵,英雄美人,缘分天定。听了她一番暖心熨帖到无以复加的话。
肖震在也忍不住凤眸斜飞,笑开来,为了这大男人本不该在意的容貌肤浅的夸耀,心头欢喜非常。
春风柔柔送出百花香,房间里定了鸳盟的两个人四目交接,情意缱绻。
好久后,脸皮更薄的肖震先低下了发热的脸,看看外面正好的太阳,做事向来讲究干脆利落的江江抿了唇,抬起手给新上任的未婚夫。
带着几分娇气,逗趣。
“肖大哥,给大兄的信我得亲自写,方不方便去你的外书房,如果方便,是你扶我去,还是抱我去呢?”
别说抱她,昏迷时擦澡,如厕,按摩都是肖震一手打理的,此时只抱抱还是正事本没什么。
可不知道是身份的转换,还是江江说话的语气,肖震竟然嗖红了脸。
好一会才镇定下砰砰的心跳,大手熟练的一揽,已把那可爱的女人公主抱了个稳稳。
哎,看到抱着自家姑娘的肖郎君脸晕红霞,却眉眼间掩不住喜气盈盈的出来,院子里知道事已成的王嬷嬷欣喜又有些怅然。
再嫁个武夫,兵家子实在是委屈了姑娘。可想到江江之前说的那些恩义,大义,心意,正气,两家的联盟,之后的自由人生……
想到这些日子她观察肖震的行事做派,对姑娘的无微呵护,也不得不承认,姑娘好眼光,这确实是个除了出身百分百的好丈夫!
就是不知道家族对姑娘自己定了终身会如何,希望能如之前所想才好!
双手合十对天虔诚祈祷一番,忠心老仆赶紧追上去伺候。
外书房格局布置跟卧室差不多。只不过是几间房全部打通,只用屏风、多宝阁做了些精巧隔断,显的更阔朗大气。
肖震把她直接抱到带着卧榻的书房最里面,将人小心放在床上,亲自把窗口罗汉床搬到书案前,用软垫布置好,才又抱了人过来。
身体如今好多,其实可以走几步的江江也不动,只懒懒看着他忙前忙后,把自己欢乐满足的搬来搬去。
跟来的嬷嬷看姑娘的眼色,也悄悄在门边不动。
完全紫檀木镶着白玉精雕牙边的书案,华贵又难得;贮墨不干,不损笔毫的黄青石古砚台;洁白如玉,绵韧细密的雪花笺;还有那千金难得的如漆香墨……
这书房里的东西件件不是凡品,在打量了一圈字画布置,想到军功的好处就是能舍命捞大财,叹息一声的江江摇摇头。
起身在笔海内挑了挑,拿出一支笔就要动手。
肖震看她宽大写字不甚方便的袖子,见王嬷嬷在门边低头木头似的,微一顿,上前把人环在怀里,体贴挽好袖口。
挽袖杀,可以啊将军,有前途。
心头调戏一句,另有目的来此亲自写字的江江还是喊了王嬷嬷伺候笔墨。
端正腰身,悬腕静心。
“兄长……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妹妹今天的下场,还不能让兄替那些子侄女们有兔死狐悲之心吗……
高洁下去,让家族的人都沦落为乱世浮萍吧!这样就是给祖宗争脸了……
看看被翻覆的秦家,听说她们家嫡出小姐在玉春楼艳旗大张的待客,卖文卖色卖……养活族中小孩子,不知道兄作何感悟……
如今,肖震在……妹妹已经决定在夏末办婚礼,之后是会留在京都风光做王爵夫人还是被流放边城,都在大兄一念之间……”
从记忆里,江江知道这位曾是宰相左手的大兄是有气性的,可更会被点醒,激励,如今又有肖震的实力相助。也算是枭雄的他有五分把握就也能豁出去搏一搏的。
不然上辈子也不会牢据河口多年不肯兵归朝廷了。
把写好的信放在一边,并不背着陪在侧的王嬷嬷和肖震。
又提笔另写了张密密麻麻的书单,才长喘一口气靠在罗汉床上养神。
她是一口气把事做完安心眯着了,可书案前两个人却都呆若木鸡久久回不过神。
白纸上的黑字,筋骨老健,洒落遒劲,纵横雄浑的笔法中似有雷霆破浪之势。
肖震虽然自己并不善书,但欣赏眼光不差,一眼已知崔江这一笔字冠绝当代!
不由又惊又喜,又羡又隐隐有些菲薄。
而王嬷嬷虽然不会写字,跟在姑娘跟前二十二年却也知道自家小主子平时写的是一手线条清秀,婉丽端方的小字。
如今这飞动龙蛇的笔法,她是从没见过,更惊骇不已的是,刚才姑娘用的是没受伤的右手写字。
可谁不知道,自己姑娘从小就是个左撇子!这是怎么回事?
一口气写完信,身体还没恢复好的江江在罗汉床缓了缓。
微眯了眼看了看也回过神各有所思的二人。仿若云淡风轻的对肖震道。
“我幼年就喜欢肆意纵横的草书,行书,可父亲说,女孩子要温婉柔顺为要,定要我练习规整清秀的小楷。
我不想他担心,淘气的每天用当时并不利落的右手在桌子上偷偷练习喜欢的字体。也许是更上心或者天赋的缘故,后来竟然右手字比左手还好些。
如今废了左手还能用右手写真心喜欢的,也算天意!”
原来如此,果真是天不绝人。
和手拜了拜老天,王嬷嬷想到如果自己老爷不去世,还依然活着有权有人。
哪会让卢家如此欺负人,让小姐受这个委屈,不由眼眶红红。
江江安慰了她两句,笑道。
“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我也算明白了。既然温婉没用,只能被欺负,我也不必了。
如今事已成定局,委屈不委屈说了也无用,还是把正事做了。”
擦了擦眼睛,王嬷嬷点点头。
江江把那张书单,抖了抖道。
“我会让肖大哥派人护送你回河口,你把京都的事一字不差转告大兄。
之后,如果我预料不差,大兄会给你精兵,仆妇回京。
你到时候不必来寻我,只在卢有松和公主大婚第二天大宴宾客时,赌上门。
把我的嫁妆,我娘留给我的,还有父亲的,以及舅父送的聘礼统统拿回来。”
带着精兵,在前夫大婚时去堵门要嫁妆,未免有失士族风度。
何况王家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