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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再来找我。”
那晚,我时刻警惕着自己,没有睡着,大约凌晨三点的样子,我听到了窗外有一阵窸窣声。
心头一紧,猛的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只见夜风吹起窗帘,月夜之下,窗边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幽暗之中,看得不真切,但十分诡异,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我咽了咽口水,轻轻问他:“是你吗?南棠?如果是你回来了,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话音刚落,他缓缓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再往前靠近。
我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跟前,生怕惊到了他。
好在他并没有离开,面目之下,就算不用刻意去看,也知道他正也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我。
“南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回来找我?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你是谁?”
他沙哑的声音,透着深深疑的惑,那一瞬心口揪着生疼,他把我忘了么?所以才没有回来?
“南棠,我是灵笙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灵笙?”他呢喃着我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缓缓抬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他没有躲闪。当一点点将他的面具拿下时,眼前那张熟悉的俊脸让我的眼睛涩得发疼。
“真的是你。”
我不顾一切的上前一把将他拥在怀里:“南棠,我好想你。”
他没有将我推开,缓缓抬起手,轻轻拥过了我:“你……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妻子,爱人,知己,你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他一手撑着额头,满是痛苦之后:“我……我不记得了。”
我拉过了他的手:“不记得了就别再想了,你昨天怎么会去那个洞里?”
“捉花妖。”
“她现在,在哪里?”
楚南棠道:“封印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找不到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命于人。”
“听谁的?”
“不,不能说。”他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他别开了脸,想了想道:“在一切都没有查明之前,我谁也不能相信。”
“你要查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回头看着我,眼里还带着深深的怀疑,我走上前轻声道:“你可以相信我。”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醒来的时候,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慢慢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怀疑记忆被人封印,所以我不知道他们,你们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和目的。”
“我可以告诉你,过去全部发生的事情。你愿意听吗?”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轻应了声:“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很怀念,所以,你现在是我最相信的人。”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由会心一笑:“那是你的本能,因为我们曾经便是如此,即使记忆被封印,但是依旧无法忘前尘往事。”
我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与他说想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听罢,他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我的话。
本来我是想提出去看看花妖,但是转念一想,或许君青派人正在暗处盯着我,如果此时冒然行动的话,恐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楚南棠顿了顿:“主上是想利用花妖来控制君青,那君青,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一殿阎王。”
听罢,他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原来如此。”
“怎么了?”
“主上要对付人的,根本不君青,而是整个地府。”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你们主上……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白凤。”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有颗炸弹瞬间在我的脑子里炸了开来。
“白凤……”
如果是白凤那么这一切也说得通了。至于白凤为什么会找上楚南棠,大约还有隐情。
只是她为了报复,和地府抢鬼魄,将抢去的鬼魄收为己用,作为自己的傀儡。
“南棠,你还是要回到白凤的身边去吗?”
楚南棠点了点头道:“还是要回去的,在一切都没有把握之前,我不能让她起疑心。”
“嗯,那花妖的事情?”
“我会告诉她,失手了。”他虽然说已经相信了我,但是他对我依旧有着无法乎视的疏远与陌生。
我并不怪他,毕竟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与我的一切。除了他真的能全部都想起来,否则现在的我对他的意义,也只是一段遗忘的过去罢了。
他走了之后,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
沈秋水道:“我们的时间只怕不多了,在君青出现之前,是不是得想一个两全之策?”
我抿唇沉默了会儿,才说:“秋水,你先回去,之后的事情我会有分寸的,你留下来,只会于事无补,反而将你连累。”
“你说什么傻话。是我先连累了你,何来被你连累?”
我想,君青很快会沉不住气,再次找上门来的。
“不,秋水,你必须走,去通知罗焱,我有办法了。”
我将计划与沈秋水一说,起先他反对道:“为什么不是我留下来接应?这很危险!”
“危险也要做,而且现在南棠什么都不记得了,相较于你,他会更相信我。而且。即便他的记忆中已经把我和他的过去删去,但是他的灵魂烙印着我的印记。”
沈秋水最终妥协了下来,赶回去找十殿阴司了。
两日后,君青果真再也沉不住气出现在我的面前。
“前后已过了近十日,当初我与你做的这个交易,现在应该兑现了!”
“君青,你身为一殿阎王,竟养着花妖胡作非为,你就不怕被其他阎君发现,惩罚你,罢去你一殿阎王之职?”
君青冷笑:“看来你并不是诚心要与我做交易,而是想来跟我讲大道理。只可惜。我听的大道理太多了,什么正义是非黑白,我现在不想听,只要知道她在哪儿?!”
当他幻出手中玄铁扇,一步步朝我逼近,我无处可逃,跌坐在房间的墙角。
眼见那锋利的利刃就要从我的眼前划过,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挡在我的跟前。
只是君青吃了第一次亏之后,第二次下手更加狠辣起来。
他手中的玄铁扇千变万化,楚南棠应接不暇,君青趁机躲开楚南棠的攻击,一把扣过了我的脖子。
“别乱动,小心我掐断她的脖子!”
楚南棠果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君青冷笑了声:“没想到,她的命这么管用,早知道我拿她的命来换了。”
“你想要什么?”楚南棠沉声问。
“我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抓走了我的宠姬,这笔帐,本阎王还没有跟你算!”
楚南棠定了定神:“所以?”
“你既然这么在乎她的安危,我就拿她的命跟你换我的宠姬,两个人都不亏,你看如何?”
“我怎么能信得过你?”
“你可以试试,我现在就杀了她。”
“等等……”看到君青又用了几分力道,眸光一片杀气,便知他不是在开玩笑。
“想明白了?”
“你跟我来。”
我心口一紧,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做:“南棠,别相信他,就算你将花妖还给他,他也未必会放过我的。”
“信任,都是慢慢磨合建立起来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君青低笑了声:“别磨蹭,本君现在没有那么多闲功夫,跟你们瞎扯。”
楚南棠将他带到了一片荒山,只见他走到一片空地前,不慌不忙的将封印解开,那花妖从泥土里挣脱。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现在换到了她的脸上,我便无法适应。
“君青,我现在应该有资格知道,你究竟把江容婼怎么了?为什么你的宠姬会换上江容婼的脸?”
君青冷笑道:“还不是那场大火,将我的宠儿那张漂亮的脸蛋烧毁了!四年前江容婼在生死关头,许下了一个愿望,而刚好我们各取所需,我要她的脸,她要救她情人的命。
于是我答应了她,与她结下了灵契,并大发慈悲给了她三年时间作为告别。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将你引过来,真是麻烦。”
话音刚落,几个阎君纷纷赶到,并将刚才君青的言论听得一清二楚。
“君青,你好大的胆子!身为一殿阎,你竟然假公济私,罔顾法约,你可知道得受极刑之苦?!”
“君青啊君青,你怎么这么糊涂?!”
……
一番指责下来,君青不在意的笑了笑:“阎王我已经当腻了,该受什么样的处置,我心甘情愿。一殿阎王之职,我会自动让位,让有能之人担当。”
“你这又是何苦如此呢?!”罗焱痛心疾首:“几千年来,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没有苦衷,只是身为阎王,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对错是非,不必再说了,什么惩罚,你们尽管来便是!”
说罢。君青朝楚南棠直击了过去,楚南棠大惊,接下了他那一掌,连连退后数步。
君青将花妖护在怀里,冷漠的眸光染上了一丝温柔。
就在此时,风云变色,天迅速的暗了下来,乌云蔽日,狂风大起。
“正好,都来齐了!”一道阴戾之气扑开盖地的袭来,只见成千上万的戾鬼被放出,就是几个阎王。也都变了脸色。
突然半空出现一道妙曼的身姿,是个绝色倾城的女子。一身黑色长裙,眉间血色朱砂痣,半媚半妖。
“白凤!”
“阿棠,你做得很好,将他们都引过来,今天你们阎王殿的人,都得死在这里!从今以后,阎王殿由我接手管治,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