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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荍收了笑,谢了恩也在对面坐下。
“是不是宫务太多,累着了?”康熙询问道,“若是精神不够,就让宜妃她们帮你管着。”
“谢皇上体恤。”云荍懒懒的道,“妾只是因为僖嫔和徐常在之事,心中有些感怀罢了。”
康熙默了,他比云荍年龄大,看着当年陪伴过自己的老人一个个走了,又怎么能没有感触。
两人沉默的对坐着,各自发着各自的呆,还是向晚进来唤回了两人的神:“皇上,娘娘,可要摆饭?”
“摆。”康熙颔首道,最近他常常来云荍这里,虽然不留宿,却会陪着云荍一起用膳。
云荍抱歉的笑笑:“年龄越大,倒是越发伤春悲秋起来,妾都有些脸红了。”
“何止是你,朕近来也常常有相似之思,不过人之常情罢了。”康熙叹道,又笑,“不过倒是好久没有看到荍儿脸红的样子了,朕还真是有些想念,煞是可爱!”
康熙这样一说,云荍还真脸红了,有些羞恼道:“皇上真真是……”
一把年纪了,当着人说什么呢!
“哈哈哈,荍儿真是爱煞朕也!”康熙得寸进尺,竟是难得的起了少年兴。
云荍恨恨的瞪他一眼,脸上热热的,却只能强装镇定,屋内伺候的人将头埋得深深的,一点反应都无。
康熙畅快的大笑。
笑完了,才道:“朕打算南巡,荍儿也一块去吧。”
“啊?”云荍惊讶,“时间来不及吧,这都快过年了。”
“无妨,来得及,京中的事情,交给佟佳氏她们就好。”
云荍默了一瞬,展颜笑道:“好,听皇上的。”
说走就走是康熙的风格,说要去南巡,果然没过几天,便带着人启程了。这次算是轻车简从,除了云荍和太子,其他后妃和阿哥一个没带,随行的大臣也少之又少,都要在京中坐镇。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康熙和太子都离京,胤禔、胤礿、胤禛、胤祒也都不在京里,所以这次,康熙便点了胤祉、胤祺、胤禩负责监国。
一路南下,这次并没有赶时间,而是慢慢悠悠的在路上晃,每到一地,康熙必然要带着云荍去当地的名胜之地游览一番。
虽然这样很爽啦,但云荍还是怀疑,照这样的走法,过年前都走不到金陵吧?
有疑惑就直接问,康熙笑笑:“走不到就走不到,半路回来就是。”
云荍愕然,这不是您老的风格吧?您这是被人上身了。
康熙呵呵笑,接着去下一个景点。
于是云荍也就不操那个心了,快速沉浸到祖国的大好河山中,原始天然无污染不要门票的旅游景点,有!谁!见!过!
只!有!我!
恩,括弧,现代人。
一路走来,云荍疑惑的另一个点是,太子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
虽然近年来,康熙肉眼可见的对太子冷淡了许多,但也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这一路上,康熙几乎都没怎么召见过太子,出去玩也从来没叫过太子,而没有康熙的吩咐,太子也不敢乱走,整天孤零零的,看的云荍都有点可怜他。
不过很快云荍就被打了脸。
向晚这天偷偷找云荍回禀:“太子好像生病了。”
“好像?”云荍疑惑,“严重吗?有没有叫太医去看看?”
“没有,太子那边没有叫人。”向晚道,“只是我偶然看见太子身边的人在倒药渣。”
“哦。”云荍了然,“不用管,正常看着就行。”
“是。”
有康熙在,太子且轮不到她管,还是赶紧睡觉吧,后面据说没什么地方好玩的,要一直赶路到德州呢。
康熙也不晓得是不是真不知道太子疑似生病的事,总之云荍没见他派人问询,也没见太医去给太子看诊,一行人就这样坐着马车一路赶到了德州。
在德州住下的第二天,向晚就来报:“太子病了,听说是水土不服,还挺严重的,都吐了。”
“水土不服?”云荍扬扬眉,有些疑惑,“走吧,去看看。”
说是看望,也不过是隔着帘子望一望、招来太医问一问、再命人好生伺候着罢了,做完这一套,云荍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午后,听说康熙也过去看了,还带着院正,云荍就晓得问题不大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传来的消息竟是病的更重了。
“什么情况?”水土不服而已,也当得起病重一说?在皇家,如果用了病重,那几乎意味着有生命危险。
“应该不至于吧?走了一路都没事,怎么忽然就病重了?”云荍对水土不服这点还挺疑惑的,太子近几年还是经常跟着康熙出门的,以往都没见出过这种事儿啊,再说就他们这出游配置,说水土不服实在是有点太矫情了,大多数东西都是直接从京中带来的,你水土不服什么?这又不是突然海拔高了个几千米,还在平原上呢!
向晚回道:“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清楚,太子那里,咱们一向不插手的。只是,那边的那些人,听说都被送走了。”
向晚指向一处,云荍明白过来,‘那些人’都是沿途各地官员进给太子的美人,不光太子,康熙那儿也有一堆,这也是为什么康熙会没有从宫中带两个年轻美貌的妃子伺候的原因。
云荍皱着眉,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果然,她拘着自己孩子是对的,这种算得上干净的女人都叫太子生了病,那暗巷里的怕是得一击致命了吧?
其实云荍是想歪了。
太子这个怎么说好呢,大概是肾亏的感觉吧?再加上他又一直再吃那个加了料的养气丸,身子亏空的厉害,这次稍稍一病便有来势汹汹之感。
康熙从太医的话中隐约听出这层意思后,差点没气个倒仰,若不是看太子实在病的重,他非得让太子领教一下他的毒舌不可。
回了寝宫,康熙越想越气,想他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教育成人中龙凤的太子,怎么会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太子变坏的原因,康熙就想到了索额图。
就是他!就是这个老奸货,把他好好的儿子都教坏了,不但父子离心,还与兄弟阋墙,简直不可饶恕!
康熙恨不得将他砍了,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年纪越大,康熙就越踌躇,他是要成为圣主的人,并不想因为一个索额图,而给自己的名声染上‘狡兔死,走狗烹’的污点。
想来想去,康熙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索性一纸飞书飞向京城,命索额图放下国事过来给太子侍疾!
第277章 游湖
当此之时; 侍疾的地方很多; 但要大臣给皇家侍疾的情况; 那都是绝无仅有的情况。
比如,当皇帝快要驾崩时。
因此; 索额图接到书信后; 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慌乱,其他系人又是如何的心中窃喜。索额图连夜召集了太子一脉的人开会; 然后天不亮就匆匆出发。
几乎所有心中有想法的人都暗中交流着; 看看自己能在这中间得到什么好处,那些主心骨不在京城的都是心急如焚。
这种时候; 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他们却都有致一同的忽略了一件事,即使太子真的病危,他有资格让大臣侍疾吗?
自古以来能让大臣侍疾的; 只有皇帝而已。
云荍大概是最明白其中缘由的人了,因为她知道太子根本没有病危,不然康熙不可能那么冷静。即使已经日渐对这个儿子失望,但太子依然是他捧在手心上宠了几十年的亲生骨肉。
所以; 只能是康熙对索额图不满了。以康熙的秉性来说,在自己尚在位时,让肱骨大臣去给太子侍疾,这几乎已经是戳着那人的脊梁骨说他是叛臣了:背叛皇帝; 投效太子。
当皇帝的最忌讳的是什么,当然是有人盯着他屁股底下那张椅子了,即使是亲儿子也不例外。古往今来; 因为皇位而自相残杀的父子、兄弟,不要太多。
“皇阿玛呢?”太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自从他病倒后,皇阿玛就来看过他一回,这让他心中不由惊慌。
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低着头犹豫道:“听说皇上,一早带着皇贵妃娘娘去金山寺了。”说完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咚’的一声,那是玉枕砸到地上的声音,太子半起身,呼呼喘着气,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半响,太子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捡起来。”
小太监这才敢动,快速去将那玉枕捡起来,又翻找出一个新的来,小心翼翼的给太子放在床头,然后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扶太子躺下。
如此没有眼力见的表现让太子心中火气更甚,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还是没有叫人把小太监拖下去,只冷声道:“去给孤拿一粒养气丸来。”
“嗻。”小太监飞快的跑了,太子这才艰难的自己躺下。
待服下养气丸后,将人打发出去,太子闭上眼,将这些日子偶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又拿出来细品。
金山寺。
云荍跪在大殿中,双手合十,心中默默念着,半响后才被向晚扶起。
“皇上呢?”云荍问道。
“还在与主持大师闲谈呢。”向晚答。
寺庙其实真的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考虑到康熙最近心情都不好,云荍也就全遵从了他的安排,就当为了胤礿他们来给自己求个心安罢。
让人引着找到了正在闲谈的康熙二人。
“见过皇贵妃娘娘。”主持师傅向云荍行了一个佛礼。
云荍笑道:“大师客气了。”回了一个佛礼。
“求了什么?”康熙坐着,伸手携住云荍的右手,引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笑问道。
“不过是求佛祖保佑,老四他们在琉球那边顺利一些、早日回来,太子的病早日痊愈罢了。”云荍温婉笑道。
“阿弥陀佛,阿哥们皆是有大福气之人,皇贵妃娘娘定能得偿所愿。”主持大师接口道。
云荍微微颔首笑道:“借大师吉言。”
康熙一笑,不再多言,又提起他们刚刚中断的话头。
云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