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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妧猛地睁大眼睛,先是柔软的唇瓣相碰触,然后是一条湿湿凉凉的东西伸入她的口中,长驱直入,肆无忌惮。
顾乐飞根本不是想听她说话,他只是想让她张开嘴巴而已。
早上、早上会有气味……司马妧迷迷蒙蒙地想着,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她的身体有些发软,双手禁不住按上顾乐飞的肩膀,觉得手好痒,好想……做点什么。
并不知道尊贵的大长公主正有反客为主的想法,顾乐飞只觉得身体像有一把火在燃烧。连日的疲惫已经被一夜睡眠一扫而空,身体在清晨本就有的特殊反应被这个深入的吻勾得越发剧烈,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吻一个人会上瘾,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她的嘴,双手更是禁不住在她身体上下游弋,特别想、特别想就这样把她给……
“大长公主,赵岩求见,似是有关明月公主之事!”
顾玩清脆又冷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晴天霹雳。
顾乐飞感觉到身下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推了他两把,示意他起开。
“让他滚。”顾乐飞阴气森森地吩咐。
“不,让他在厅中等着,”司马妧如此道,且回头瞧了一眼顾乐飞,解释道,“明月公主的事情得处理好,其他公主还有皇族旁支都看着呢。”
“杀了她吧,一了百了。”顾乐飞赌气一般地在她耳边低语,显得特别孩子气司马妧禁不住笑了一下,顾乐飞被她这一笑勾得心里直痒痒,恨不得再狠狠吻她个天昏地暗。
可惜身下人已经将他推开,理理外袍,准备起床迎客了。
“妧妧,你……你一点不怕伤我的心么?”顾乐飞简直是痛苦地弓着身子倒在床上的,没有办法,如果不用这个姿势,他会暴露的。
而且,真的很痛啊。
司马妧瞥他一眼,就隐隐知道他是怎么了,想着自己又是罪魁祸首,不由得微微红了耳朵:“我、我去去就来。”
结果,这句话是骗人的。
她这一去压根就没回来。
因为明月公主的脾气实在是很大,将整个赵府闹得鸡犬不宁,赵岩实在拿她没办法才清晨来请示大长公主。赵家因为明月公主的关系,数个五品以上的子弟都被无缘无故降了职,众人都知道是因为明月公主的缘故,如今司马诚又死了,她本身做人乖戾不讨喜,自然开始有不少闲言碎语和责怪的话。
明月公主压抑数日,今天终于忍不住了,竟是指示自己的侍卫将赵岩的父亲惠荣侯绑了起来,以鞭子狠狠鞭打,还扬言收拾惠荣侯,就去找司马妧的麻烦。
连她的驸马上去劝,也一并被她绑了起来。
赵岩如今任职南衙十六卫众的左骁卫将军,是赵府除了他父亲之外最高的一个官,地位不同以往,众人自然都来求他帮忙。
赵岩也不傻,他知道明月公主的地位敏感,虽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若是明月公主对司马妧不满,企图效仿司马妧也来一个公主干政,凭着她多年的人脉和心狠手辣、不管不顾的行事风格。
他们赵家还真有可能被她拉下水。
故而他急急赶来请示司马妧。
司马妧一听,倒也干脆,直接换了衣裳跟他去赵府见明月公主。说到底她不过是司马妧的一个皇妹而已,她老实,司马妧就荣着她,若真是嚣张跋扈、以下犯上,司马妧命令他们夫妻和离,将她送到尼姑庵修行,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也好让其他皇族瞧瞧,顺着她和逆着她都分别是什么下场。
结果她就忘了房里还有个男人在等她回去呢。
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她回来,顾玩禀报说殿下出门去了。
顾乐飞起床的时候真是好哀怨好哀怨。
“公子,还有件事情。”顾玩望着满脸黑气的自家公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禀报。
“有屁快放。”今天他莫名特别不爽。
“您命令梅江差人在宫中御花园摘的玫瑰,被端贵妃给截下来了,说要给小皇帝使用。”
顾乐飞挑了挑眉:“那是给妧妧沐浴用的,一个奶娃娃也需要?”
顾玩低头不语,意思是您自己判断。
顾乐飞思虑片刻,面上浮现出些许冷笑来:“她这是制造借口让我去见她?”
☆、第106章 结局
温泉水滑洗凝脂。
曼妙的女体仅披薄纱,随着走动轻纱飘拂,隐秘部位若隐若现,带出淡淡的馨香,在满室摇曳的烛光下显出极致的诱惑。
高娴君还不到三十岁,她还很年轻,很美丽。当然,侍奉过两任皇帝一任太子的她也非常有经验,非常有风情。
她知道怎样取悦男人。
高娴君从八重多宝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头躺着一支造型特别的簪子,簪头极尽繁复之美,而簪身却是开了刃的匕首形状,在光线下闪闪发光,很利。
她把玩着这支奇异的首饰,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注视着铜镜中美丽的容颜,缓缓举起这支簪子,往喉咙的部位慢慢插过去。
她当然不是要自杀,只是在模拟而已,模拟着如何才能最快地用它杀死一个人。
“你别怪我,谁让你下手太狠,不给人一丁点活路,”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凤眸里射出冷冽的光,“即便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皇儿着想,有你们夫妻一日,我们母子便连一丁点盼头也无。”
“先杀你,断她一臂。再杀她,得天下。”
对着镜子,她缓缓将青丝挽起,将那支奇异的簪子以特殊手法小心翼翼地插/入发髻之中,然后对着铜镜微微一笑,妩媚多姿。
“太后娘娘,他来了。”
门外,她的心腹侍女轻轻敲了敲门通知,没有说他是谁,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这座宫内今天特地为他准备了“厚礼”。
高娴君扶了扶发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语调懒懒道:“让他在寝宫等我。”
*
顾乐飞知道,高娴君故意找借口扣下他给妧妧的玫瑰花瓣,肯定没好事。
不过他心情正不好着,完全不介意借此机会敲打敲打这位新出炉的太后娘娘,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座皇宫真正的主人,她该做的不是出幺蛾子,而是老实听话。
什么,你说青梅竹马的情分?
可笑,他连她爹都杀了,还谈什么情分?即便她深居后宫,梅江约束宫人约束得紧,过了这几日,她也该知道高延身死、高家男子尽数流放的消息。
不过依着她的胆魄,当不会就此退缩,而是屡败屡战才对。顾乐飞很好奇,她打算用什么条件说服自己,放她一马。
又或者……直接杀了他。
高娴君会选择哪种方式?
顾乐飞踏入太后寝宫的那一刻,放眼扫去不见一个宫人在殿内,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顾吃顾喝带着暗卫在外头候着,他没让他们进来。
知道这里有古怪,他却面上不显,只是坐在那儿,掀开茶盖吹了吹,仿佛优哉游哉地品茶。
直到淡淡的异香忽而在殿内弥漫。
“顾郎,”一只白如玉的手臂轻轻绕上他的脖颈,有女人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软软控诉,“你好狠的心。”
顾乐飞眉梢微挑,抬手往那只绕着自己的手臂一抓,并没用太大力气,女人却就势身子一软,整个人轻轻柔柔倒入他的怀中。她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仰脸,朝他看去。
顾乐飞微微一怔。
怀中女人当然容颜如花,只是那双凤眸泪光闪闪,盈盈瞧着他,仿佛控诉。
“我以为你会帮我的,顾郎,你忘了我们小时候么,”一行清泪从高娴君的脸颊滑落,她将头埋在顾乐飞的怀中,低声抽泣,“小时候,你总是对我很好,无论如何也会帮我的。莫非到了现在,竟是如此狠心吗?”
她靠得越近,那股异香就越重,顾乐飞隐隐感觉浑身发热,便知这香气肯定是宫中女人拿来争宠的下三滥药物。
然后他才发现,原来高娴君除了披着一袭绯红薄纱,里头什么也没穿。
顾乐飞只扫了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莫非她竟打算以情打动他,甚至色/诱?可是……这不像是这女人的风格啊。
“顾郎,你为何不说话?”高娴君微微离了他的怀中,啜泣着问,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半点不像侍奉过三个男人、还是一个孩子的妈的女人。
顾乐飞觉得她若是用的这招,就很无趣了。他顿时失去了和她交锋的兴致,神色淡淡道:“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太后娘娘。”她这样坐在他身上,让他觉得很恶/心。
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高娴君以贝齿咬了咬唇,用小鹿般湿漉漉又胆怯的眼神望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不检/点,可是、可是我只对你这样的啊……顾郎,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从未有过别人!”说着她忽而一个翻身,跨/坐在顾乐飞身上,右手一抽发簪,青丝如瀑,散落在高耸的胸部前,慵懒性/感非常。
“顾郎,顾郎……”她低低喘息着,犹如情动,轻轻唤着顾乐飞的名字,缓缓搂上他的脖子,靠近,再靠近。
随着她的靠近,手中的簪子也越发靠近顾乐飞的后脖薄弱处。
“都说了,让你滚,”顾乐飞猛地抓住她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捏住,表情凌厉而充满讥讽:“高娴君,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司马诚那么蠢。”
随着他的手不断用力,高娴君细细的胳膊吃痛不已,那支握在手中的簪子终于拿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高娴君的表情也在此刻骤然一变,随着她的周身气势变化,屋中原本旖旎的气氛急转直下,一时剑拔弩张,寒意刺骨。
她冷笑一声:“顾乐飞,算你命大,不过,你以为你今天走得出我的寝殿?”她在宫中经营多年,没了神武军,照样有其他人愿意为她卖命!
顾乐飞讥诮地勾了勾唇:“哦?就凭……”
“小白!”
“此地危险!”
二人冷冷对峙之际,一个沙哑女音突兀响起,语气严肃而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