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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乐湛知道只要是闵应决定了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只能坦然接受。
“我若是午时还未归,你就拿着这枚令牌,去找……”
闵应将手里握了良久的一枚金牌递到乐湛手里。
“王爷?”
乐湛有些担心,闵应从未如此样子过。
一件事情反复叮嘱。
闵应辰时出发,用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到宫门外。
今日他未骑马,乘的马车。
有了今日这鸽子带来的信件,闵应才确定了这段日子心中所猜测之事。
这次,那人是真的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
不知道等到皇帝知道真相时,该喜还是该忧。
☆、第六十三章
毕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该如何取舍还是皇上说了算。
闵应只是想将这件事的原委告诉皇上,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枉顾他人性命之人。
既然知道了真相,还是让它大白于天下的好。
在宫门处下车,闵应领着零六零七往皇上的御书房方向行去。
如今已经下了早朝,皇上必定在御书房。
闵应以前随荣王来过多次,早就熟门熟路,就算不用前面的领路太监,他也能找到这御书房在哪儿。
“哎?这宫中侍卫怎么多了这么多的生面孔?”零七是唯一一个除了乐湛,还跟着闵应来过这宫中几次的暗卫。
这从宫门到御书房巡逻的侍卫就那几个,零七早就将他们的样子烂熟于心,今日突然看到这几个生面孔,嘴里不禁喃喃道。
“莫废话,快跟上王爷。”一旁的零六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甬道,脚下的步子始终与闵应差着半步之距。
闵应听着两人的对话,看了一眼擦肩而过的侍卫,眸子里的了然隐藏的恰到好处。
“荣亲王到——”
在御书房外候着的李福顺看到远处来人是闵应,向他点头示意,了然一笑,朝着门里通报道。
“让他进来”
里面传来皇上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看来皇上今日的心情不太好。
闵应看了一眼身后的零六零七,“你们两人在外面候着。”
皇上破格让他带护卫进宫,已经是旁人难以企及的荣宠了,他不能再得寸进尺。
“是”
“是”
……
书房里只有皇上一人,他批改奏章之时,最忌旁边有人打扰。
“你来了?”皇上手里的朱笔还未放下,只是抬头看了闵应一眼,又埋头进已经堆成小山般的奏章之中。
“臣今日特地来谢皇上隆恩”
闵应跪地行礼,脸也埋到了地上。
“免礼,起身吧”
闵应站起身,但是并未有半分要立即离开的意思。
皇上终于放下手里的奏章,“还有何事?”
“皇上,您可还记得微臣与父王去广陵之事?”
闵应抬起头,目光里多了些什么。
“怎么会忘,长岳是我唯一的胞弟”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道。
“你可是怪朕未将事实公布于天下?”皇上顿了顿接着道,“就算知道了是何人所为,可这毕竟是皇族丑事,若是公布出去,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皇上所言,闵应早已料到。
“皇上还是以为这设计一切的都是三皇子吗?”
闵应的话让皇上一愣,他抬起头,脸上的疑惑之色渐浓。
“你什么意思?”
“皇上,这件事情,让明眼人一看,就能断定不是太子所为,应该是有人栽赃嫁祸。而这栽赃嫁祸之人,必定与太子早有莫大的利害纷争,大多数人第一瞬间想到的必定是这素来喜欢与太子对着干的三皇子。”
闵应话说的不紧不慢,就是为了能让皇上能够记住他所说的每一字一句。
“你什么意思?这凶手不是老三?”皇帝脸上的神色是闵应从未见过的样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朕已命人搜查过他的皇子府。从里面搜出了不少的羽箭兵器。其中那羽箭上的刻印,与暗伤你父王的那两支一模一样。”
皇上摆着手,一脸的不可置信。
但是到随即等他回过神来,他脸上的疑惑之色渐渐变浅,眼中的凝重与震怒简直就要喷薄而出。
“你的意思是……是他故意…”皇上倏的站起身子,但是一下站的太猛,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只能用双手死死的撑住身前的御案。
闵应虽然看到,但是顾忌皇上的面子,他没有上前去搀扶。
这皇上龙体,事关江山社稷,一直是皇上的忌讳。
“没错,臣一开始也是怀疑的三皇子,可是后来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才生了疑忌。但苦于一直未有证据,并未敢奏明。”闵应一开始觉得不对劲,是在工部侍郎许远跟他无意间提到的一句话。
这工部尚书刘乾在许远临行之前,仿佛早就料到一般,让他务必查明这洪灾之事,是否与堤坝不固有关。
这广陵府的堤坝基本上都是由他工部尚书刘乾监造,若是这洪灾与这堤坝有了什么牵扯。
皇上第一个问责的,必定是他。
可是他却先提起这个由头,实在是怪异的很。
仿佛是为了故意让人查出一般。
而且先前,这工部尚书刘乾一直是属于三皇子一派,若是他的差事出了什么差错,这众人肯定会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三皇子头上。
可是这检查堤坝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完成的,不说得等到洪水退的差不多,还要将这广陵大大小小地方的堤坝全部查验一番,这时间上就要耽搁许久。
所以这时间上,就将工部贪墨事发的时间拖后了许久。
拖到了三皇子被贬,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闵应昨日得到的那封信上写的是:许远进京,刘乾自戕。
这一切都计划的天衣无缝,时间衔接上也恰到好处。
此次太子身后真的是站了位高人呐。
没错,此次所有一切,都是太子的人在捣鬼。
刚刚闵应也只是稍稍一点破,皇上才反应过来。
能将皇上都差点蒙混过去,可见太子此次也是下足功夫了。
“太子此次将所有的线索证据都指向他自己,混淆视听,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三皇子想要夺嫡,所以嫁祸于他。就在昨日,工部侍郎许远进京,想要禀报堤坝偷工减料之事,可是还不待他到工部尚书府上,将此事禀报给上司。这工部尚书刘乾就已经自裁谢罪。”
皇上也知道这工部尚书与三皇子走的近,今日一早听到消息时,他率先想到的也是三皇子是否与工部的贪污案有关。
御案上已经有几封奏章,内容是弹劾三皇子勾结大臣,意图不轨。
若是让皇上看到,闵应还未点破,怕是皇上直接撸了三皇子的郡王之位,贬为平民也未可知。
这一连串的连消带打,真的是将三皇子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你父王之死,朕派人查过,确实是老三府上的幕僚所为……”
这也是让皇上对此事是三皇子所为深信不疑的一个重要原因。
“皇上,若是有人早就将手伸向三皇子府呢?”
闵应的话让皇上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李福顺,宣太子”
皇上的双目紧紧闭上,眼睑处微微颤抖着。
“不用宣了,儿臣猜到父皇想念儿臣,就提前在殿门外候着了。”从门外传来太子的声音。
闵应看到皇上的双目突然怒睁,“你竟敢无视朕的旨意,随意出东宫?”
太子的禁足令还未除,如今他站在这御书房中,已然是犯了抗旨之罪。
可是看太子面上的神色,仿佛根本没在意这些。
“父皇与……荣亲王是吧?”太子看向闵应的眼神带了几分杀意,脸上的皮笑肉不笑并没有让人感觉愉快多少,“你们刚刚的谈话孤也听到了,没想到你这小子原来还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孤都不忍心杀你了。”
“太子是准备造反吗?”
闵应作出一副惧怕的模样,往皇上那里退了几步。顺势将皇上护住。
“造反?这大梁本来就是孤的,还不是这个老不死的。”太子今日感觉比往日更加狂躁一些,他手里不知从哪里拿了把剑,指向一直冷眼看着他的皇上。
“太子,你要造反吗?”
此次这句话,是皇上问的。
他一字一句,说的缓慢,看向太子的眼神慢慢变的比那腊月里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对!将人给孤带进来。”
门再次被打开,涌进来一群穿着侍卫衣裳的人。
他们手中押着的也是穿了与他们一样衣裳的大内侍卫。
但是此时俱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你竟然将手伸到我这里来了?”皇上伸出一只手,恨铁不成钢的指向太子。
“哈哈哈,在父皇因为一些小事就将儿臣禁足,想要废黜儿臣之时不就早该想到这些?”
太子脸上带了些许的癫狂。
“太子,可是受了居心不良之人的蛊惑……”
“孤没有……”
还不待闵应将话说完,太子直接将截断。
“他早就起了废黜太子之心,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太子眼神凶狠的盯着皇上。“他一直嫌弃孤才能不够,已经不止一次说孤只能做个守成之人,难成开疆拓土之主。”
“这些话是何人告诉太子的?太子殿下可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闵应还在锲而不舍的挖着,他此次定要将这太子身后帮忙出谋划策之人找处来。
“是……”
太子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双眼翻白,手里的剑落地。手指俱都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嘴角还在不停的往外淌着白沫子。
这是?
闵应脸上的伪装卸去了一半,这是羊癫疯犯了?
太子的那帮手下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任由太子不停的抽搐着。
太子竟然还有这样的隐疾,不过从皇上的脸色看来,他应该是知晓的。
“将这些人统统押下去。”闵应叹了口气,冲着门外高声道。
“是”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