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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玩够了?”
身后,传来了凌之枭磨牙的声音。
里面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容澈嘴角轻轻一扯,勾出绚烂夺目的笑颜。
那些平头百姓并非没有见过当朝摄政王,可每次一看到王爷笑,就仿佛有千万朵花在他身边绽放开来。
那样光彩夺目的少年,仿佛再怎么嬉闹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当然没有。”
容澈伸手将云清浅一捞,轻轻松松地就将她扛到了自己的肩上。
那样子非但没有丝毫的狼狈,反而有一种男人的阳刚之气流露出来。
云清浅吓了老大一跳,“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容澈慵懒的哼了一声,“你老半天儿的站着不动,不就是在等我来背你么小狐狸?”
云清浅气结:“……”
明明是他点了自己的穴道好不好?
倒是容澈暧昧的回头,朝着凌之枭投去一撇,“有趣的事儿,自然要回家慢慢玩儿。”
顿了顿,他还恶劣的像是刚刚想起来一般,继续说道:“对了,多谢皇侄儿的金子,本王很喜欢!”
“……”
凌之枭只觉得血气突然上涌,喉头一阵腥甜。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了下去。
他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容澈被映,差点捏碎自己的拳头。
高大英挺的男人单手将女人抗在肩上,动作里透着一股强势的霸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穴道的云清浅满脸不甘愿的样子,时不时伸腿要踹他两脚。
最后,男人似乎被踹的不耐烦了,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
云清浅僵了一下身子,随即俏脸涨红,愤愤的挥拳,那样子像是在骂人……
因为愤怒,她光滑如丝的俏脸上出现了活泼的生气。
那双眸子灵动忽闪,水雾迷蒙,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唔——”
突然喉头的腥甜再次泛起,凌之枭仓惶地转身飞快的走进凌霄阁。
就在他跨进门槛的那一瞬,嘴角溢出一口污血。
他竟然被气的吐血了么?
待云清浅他们一行人将二十多箱金子统统搬走之后,凌霄阁里面已然是乱成了一团。
“嘭!”
一声巨响,凌之枭直接将面前的书案劈成了无数块碎片。
刘管事和肖征连忙跪倒在地。
凌之枭双目眦裂,倏地闪到肖征的面前,一脚踹到他肩上: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将十万两金子送到那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手里?”
肖征被踹的整个人横飞起来,重重的摔在墙上。
硬生生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殿下!如今云清浅闹得全城皆知,就是在逼您。这个时候把金子给她只是万全之策,在回程的路上,属下已经派人埋伏掉包。她搬回去的,不过是一堆石头罢了!”
眼看着凌之枭又冲过来,肖征连忙抢在他再次动手之前,将事情说清楚。
凌之枭抬起来的脚顿在半空中,他半信半疑的开口:“此话当真?”
“殿下明鉴!”肖征强忍着肩上巨疼,躬身匍地。
一时间凌之枭也冷静了下来,肖征在自己手下这么多年,鲜少会失误。
自己刚才是恼怒过头才迁怒于他了。
想到这里,凌之枭面露些许尴尬,转身走了出去。
刘管事连忙上前将肖征扶了起来。
肖征铁青着脸,暗暗将这笔账算到了云清浅的头上。
【絮云阁】
“唉——”
一声长叹从前院的空地上传了过来。
幽若打起帘子,从屋里躬身走了出来,就看到云清浅撑着下巴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长吁短叹。
幽若跟着半蹲到了她身边:“小姐,你不喜欢金子么?”
一听这话,云清浅回过头来,一脸看怪物的表情:“谁说的?”
幽若抿唇一笑,“那为什么看到这么多金子,还长吁短叹的?”
“唉!”
云清浅又是一声长叹。
扭头看向那些打开的红木箱子,还有里面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就是因为太喜欢这些金子,所以想到明个儿就要给容大妖孽送过去,她就气的肝疼!
更加可恶的是,自己为了这些金子,可是把自己的清白都搭进去了!
每当想到容澈那个妖孽在众目睽睽之下占自己的便宜,云清浅就气的寝食难安。
更叫她郁闷的是——
本来今个儿白天云清浅打算直接让铁骑兵把金子送到摄政王府去的,这样也好让众人都知道知道,这讹诈钱财的事儿啊,跟她云清浅可没关系。
她小姑娘都是被逼的!
谁知道那个容大妖孽偏偏又狡诈的厉害。
非要将金子在自己院子里放一晚上。
这会儿,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钱没捞着,还热的一身臊!
“幽若啊,你知道吗……”
云清浅正打算跟幽若抱怨两句,院子门口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听到前院丫鬟点珠焦灼微喘的声音:“二老爷,您不能就这么进去。等奴婢通传一声,哎——”
点珠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她一声闷哼就没了声音,想来是挨了打。
紧接着,一道粗鲁蛮横的男人声音响起:“你这丫鬟懂不懂规矩?我是她云清浅的长辈,进她的园子那是天经地义,轮得到你来罗里吧嗦?”
幽若闻言,脸色瞬间一沉,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却冷不丁被云清浅一把给拉住了。
“小姐?”
幽若不解的看向云清浅:
听脚步,应该不止一个人。
他们来势汹汹,指不定就是冲着这些金子来的!
倒是云清浅,原本郁闷的一张小脸逐渐冷清了下来。
脑中的记忆告诉她,云家拢共有三兄弟两姊妹。
三妹早在云清浅出生之前就外嫁别国和亲;
五妹早两年死了丈夫,被婆家敢回了娘家,如今也成了狗不理包子。
剩下的两个兄弟更是一个比一个不成气。
特别是那云四爷更是哄得云老太太把云老爷赶出云府,另立门户。
好在云老爷是个有出息的,建功立业,成了靖远侯。
靖远侯爷出征之后,云家那几个兄妹非但没有帮衬着这云家的嫡亲骨血,反而是借着照顾侄女的名头,将絮云阁里值钱东西一扫而空。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柳姨娘也开始起了暗害嫡女的小心思。
反正就算是云清浅当真出了事儿,云家那帮子贪得无厌之辈也不会追究的。
收敛了记忆,云清浅松了松手腕,嘴角扯出一抹森然的冷笑,
“今个儿本小姐心情不好,他们要送上门来找虐,不好好招待岂不是辜负了?”
幽若瞬间就回过神来了。
她颔首轻轻一笑,拂去裙摆上的褶皱,安静地立在云清浅的身侧,瞪着看好戏。
“嘭!”
一声巨响之后,絮云阁的大门被云二爷一脚给踹开了。
跟在他身后的柳姨娘一抬眸子,就撞上了目光森然的云清浅。
她似乎没料到云清浅这会儿就在院子里待着,那来不及掩饰掉的贪婪还挂在眼底。
不过一瞬间之后,她就立马变脸,慌慌张张地去拉云二爷:“哎哟,二爷,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不要打扰四小姐休——天呐,好多金子!”
柳姨娘那假惺惺的劝阻还没说完,就在看到那些金子之后,瞬间哽住了。
怎么可能?
当初她听说云清浅搬回了十万两金子,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直到刚才云二爷闯进来,她才心中狐疑的跟了过来。
没想到,这满院的金子,也是叫她看直了眼。
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云灵芝也是惊的差点合不拢嘴。
她手脚发颤的去拉柳姨娘的衣袖,嘴里结结巴巴,“娘、娘,好多、好多金子——”
而那位气势汹汹的云二爷虽然继承了云家优良的血统,生的五官精致,但是这些年混迹风月场所太多。
如今是脚步虚浮,眼眶乌青,面色发黑,一看就是纵谷欠过度的样子。
那死气沉沉的目光一看到院子里金灿灿的黄金,登时就亮了起来。
那里面的贪婪一览无遗,甚至不加任何掩饰。
“看来传闻果真没错,侄女儿你当真从凌霄阁要来这么多金子了?二叔帮你看看真的还是假的!”
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红木箱子前面,伸手就要去抓!
“啪!”
红木箱子被幽若一脚给踢上了。
若不是云二爷反应快,恐怕要被夹了手指头去。
“清浅,你这是做什么?”云二爷恼怒的盯着云清浅,似乎没有料到她竟然敢拦自己。
云清浅笑的锐利,里面带着嘲讽,“平日里二叔经常过来照顾侄女,每次来总要捎走一些贵重物品。我记得我爹才出征两个月,这絮云阁就连一张完整的椅子都找不出来了。后来啊,二叔你们就再也没来过了,这次突然到访,不知道又打算捎走些什么呢?”
顿了顿,她才恍然大悟的开口,“啧啧,二叔莫不是冲着这些金子来的吧?”
云二爷没料到她竟然会如此直白的戳穿自己的目的,当下恼羞成怒:
“清浅,怎么说话的?我是看你们孤儿寡母的,怕你们被人欺负,所以才想着过来帮衬一下。这么一大笔金子,放在这院子里少不了引了强盗。所以还是我帮你保管,这样你也可以放心!”
语毕,云二爷瞧着云清浅脸上笑容淡淡,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以为自己这一番话把她吓着了,不由的心头暗自得意。
他转身朝着身后挥挥手,便有四个壮汉走了进来:“你们几个,把这些金子都给我抬出去。”
那柳姨娘这会儿急的脸都白了。
平日看云清浅其实挺足的,如今怎么被一个云二爷吓唬两句,连回嘴都不知道了?
利欲熏心的她也管不得平素受过云清浅多少教训,连忙快步走到云二爷的身边:
“二爷,您此话差矣。虽然清浅年纪尚幼,但是我也算得上是她的长辈。一些贵重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