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你走,”神色依旧倔强,贾云清不理会顾白羽的催促,继续说道:“有老管家跟着呢,长姐担心什么?”
身后车夫催促的声音愈发不耐烦,顾白羽瞧着贾云清那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只得无奈的转身离开,及至掀开轿帘与他摇摇摆手,贾云清方才转身离去。
“小姐,今天折腾了这么许久,该累坏了,您还是赶紧倚着这靠垫眯一会儿吧。”看着顾白羽满脸疲惫的模样,茶心管钱的说道。
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顾白羽点了点头,合上双眼斜着身子倚靠在软垫上,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孩子——我的孩子——”
一声凄厉的呼喊将顾白羽从睡梦中惊醒。
掀开轿帘,顾白羽却看不到任何异常,只有夜色苍茫如幕,沉沉的将万物笼罩其中。
“小姐……”声音有些发凉,同样被叫喊声从梦中惊醒的茶心轻声唤道,看向顾白羽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惊慌。
“你这小蹄子慌什么?!”瞧着茶心那有些慌张的神色,柳妈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不是啊柳妈,方才离开程府的时候,贾云清贾少爷特地提醒我们,若是遇到怪事千万不要停车,要赶快走,”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贾云清说话时的严肃模样,茶心继续说道:“贾少爷说的怪事,是不是就是这个?”
车轮碾过大地的声音在耳边有规律的轮响,再度倾耳细听,顾白羽却再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于是放下轿帘,转过头来的顾白羽说道:“不是什么怪事,估计是哪家的孩子丢了做母亲的着急寻呢吧?再睡会儿吧,离顾家还有一段路呢。”
见着连顾白羽都这么说,茶心只得点点头,重新合上双眼,只觉得心如乱鼓般的她却再也睡不着。
合眼假寐,倚在轿厢上随之摇晃的顾白羽想起那近在眼前的苍茫夜色,不知怎的,耳畔却总是回响着李景毓那日提到的那个“尚未发生”的案件,直觉告诉她,这两件事一定有着什么联系,然而理智却告诉她,这两件事情什么关系都没有。
于是在满心的疑惑之中,顾白羽的大脑始终处在直觉与理智的交战之中,待到马车一路平稳的回到顾家大宅时,她已然疲惫不堪,推开卧房的大门便直直向床榻倒去,任凭茶心与柳妈在一旁怎么唤着她要洗漱,却是再也不理会。
一觉睡到天明,等到顾白羽迷迷糊糊的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时,茶心已然兴冲冲地掀开帘子,满面喜色的对她说道:“小姐,那顾白婉已经被老爷从宅子里赶出去了,这下我们的日子可是会清静不少。”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顾白婉只是去祠堂反省而已,只要那罗氏在,她便一定能回来,而如今结下的这个梁子,想必她回来之后一定睚眦必报。所以,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而是该未雨绸缪。”紧随着茶心的脚步走进屋子,柳妈这一番话虽然是对着茶心说的,然而却是在说给顾白羽听。
“但愿她去了东郊祠堂是真的在反省。”语气凉凉的,顾白羽对柳妈与茶心的话不置可否,醒了醒神儿,继续说道:“茶心,把那两只云雀给我带进来。”
说罢,顾白羽便起身走到书桌前,抄起挂在笔架上的毛笔,别扭着在小纸条上尽可能简略的写下一行字,然后塞入那绑在云雀羽翅下的细竹筒中,打开窗子,将云雀放了出去。
经过昨夜一路的思量,顾白羽决定要找李景毓问清楚那尚未发生的案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甫一醒来,她便立刻云雀传书给他,让李景毓想办法将自己从这又高又深的顾家大宅中“解救”出去。
果不其然,临近中午时分,顾白羽那闭着的偏院小门便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婢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大小姐,高随远高公子前来请您去秦家为秦老夫人复诊,老爷已经应允了,正在前厅候着呢,请您快一点过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看着柳妈打开门后探入身子的那容貌陌生的婢女,顾白羽冷淡的说道。
“大小姐,高公子他……”
“小姐让你先下去你难道没有听到吗?”眼瞅着那婢女带着一副窥探的眼光想要挤进院子,柳妈不耐烦的打断了那婢女尚未说完的话,“高公子既然已经在前厅等着了,你还在这里耽误小姐更衣的时间,平白的让高公子多等些功夫,你是想让我去老爷那里告上一状吗?”
话音才刚刚落地,柳妈便毫不留情的合上了院门,将那婢女阻挡在门外。
“真是片刻都不肯消停!”顺手将门栓插死,柳妈不满的说道,“看来未雨绸缪都还不够,只要有罗氏在这宅子里,咱们就片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摇摇头,眼下的顾白羽全部心思都在那桩不知情形如何的案件上面,虽是听到了柳妈的唠叨之声,却也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只是按部就班的更衣洗漱,顺带给那辛苦劳累了一上午的两只云雀添了点儿水食。
在顾延庚的眼皮子底下假模假样的
☆、45。第45章 与苏墨轩相遇
马车气宇轩昂的驶入秦宅,高随远既是以为秦老夫人复诊的名义将顾白羽从顾延庚的眼皮底下带了出来,那么戏份便要做足,才能不引起顾延庚和罗氏安排在顾白羽身边的耳目起疑,如此才能在下一次更方便顺利的将顾白羽带出顾宅。
“你那表妹对秦老夫人倒真是孝顺得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冷眼瞧着那不远处的小院门前的“未语嫣然”四个字,顾白羽语带嗤笑的说道,秦楚嫣那浅青色的身影在院中袅袅婷婷,恰与今日高随远穿着的碧色交领衣衫交相辉映。
“你自管给祖母瞧病便是,在祖母面前,她不敢太放肆的。”显然是已经知道昨日在程府时秦楚嫣给过顾白羽刁难,高随远那一向温和的神色间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
“是在你面前她不敢太放肆。”丝毫没有放过高随远的意思,原本已经忘记的事情被他这么忽然一提,顾白羽决心计较计较,不过不是对着秦楚嫣,而是对着高随远。
无奈地看着顾白羽在说完之后留给自己一个潇洒的背影,高随远摇摇头,加紧步子跟了上去。
才不过短短两日的时间,秦氏的身子便已经大好,由前日初见时的卧床不起到现下已经能在庭院中走动片刻,将秦楚嫣那嘘寒问暖的模样尽数收在眼底,若不是知晓她讨好秦氏的最终目的何在,连顾白羽这个前世见惯了人间虚伪与丑恶的资深法医,都会相信秦楚嫣这般是出于对秦氏的真切关怀。
毕竟,没有谁会在一开始便认为一个容貌柔美、笑语嫣然的妙龄少女会有一颗黑暗的内心。
开完药方,顾白羽被高随远以盛夏正午太过炎热为由而在用完午膳之后被请到偏院去休息。才不过刚刚踏入那偏院的大门,顾白羽便已然看到了那负手立在海棠树下的李景毓,一瀑墨发垂在身后,没有用玉冠束起,只是用紫色的锦带束在发尾,一阵风过,飘扬俊逸。
“午膳可吃饱了?我一直觉得他们秦家的大厨着实不怎么样。”觉察到顾白羽的脚步声,李景毓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才不过两日不见,顾白羽仿佛觉得他清瘦了几分。
“更难吃的都吃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顿。”语气里满是不甚在意,顾白羽走过去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你们两个倒还真不在乎我还在这里。”笑着从偏院后门闪身而入,高随远说道。
“我是秦家请来治病的顾大夫,不需要避讳。”自顾自地喝着茶水,顾白羽没有抬头。
“你们高家的大厨很不错,秦家大厨跟你没关系,不需要避讳。”拍拍高随远的肩膀,李景毓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们有理,说不过你们,”摇摇头捡了个石凳坐下,高随远继续说道:“你们要说什么赶紧说,白羽你不能呆太久。”
一声“白羽”唤的轻松自然,仿佛从来便是如此一般。
“那个还没发生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高随远的提醒顿时令顾白羽严肃起来,放下茶杯,她抬头看着李景毓问道,“你都了解清楚了吗?”
“这两天我没去翻你的院墙就是在忙这件事情,苏墨轩那个混蛋,真是不要钱就往死里用。”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变成了愤愤然,李景毓甩了甩袖子也坐在石凳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害得我都瘦了!”
“是清减了不少,”瞄了几眼李景毓,高随远笑着说道。
“快点说案子。”丝毫不为李景毓那愤然且悲催的神情所打动,一旦投入案件中,顾白羽那原本就冷清的性子更是变得六亲不认。
“你还真是的,我们这么几日不见……我说,我说,我说,”原本还想再唠叨几句的李景毓瞅着顾白羽那愈发严峻的容色,顷刻间便投了降,连连摆手,说道:“这个案子也不能完全算作是没有发生,之所以说它还没有发生,只不过是因为今年还没有发生。”
“今年还没有发生?”被李景毓那绕口令似的话说得一愣,高随远下意识地重复道,接着回过神儿来之后,那如墨的双峰眉便蹙在了一起,“也就是说,去年,或者不止去年,都在这个时候发生过相似的案件?”
“不愧是高状元,一点就明白!”神情得意的拍拍高随远的肩膀,李景毓高兴的仿佛当年高中状元榜首的人是自己一般,“相似的案子已经连续发生了三年,每年的七月中旬与十二月中旬,清州都会出现两具无人认领的女尸,经从前的仵作验证,那六具女尸都死于统一原因,但却始终找不到更进一步的线索。”
“每年两具?”远山含黛的细眉微微蹙起,面露思索之色的顾白羽出声问道:“那每年的抛尸地点呢?是不是一样?尸体发现时的状态、姿势呢?是不是也一样?仅仅凭死因相同,并不足以说明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发现尸体的地点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