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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我想累死她?分明是四大世家太过分,还有那个剑铭阁的人也不是好东西!我还说他们怎么那么好心让容丫头先解下人的毒,原来他们在外偷偷地找医者,急着想取代丫头呢!”耿无秋说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帮贼小子心眼儿多得很,若不是这毒再也耽搁不起了,现今丫头还没见到乐正克呢!想起来就可恨,咱们辛辛苦苦救人,就把那钥匙给咱们当报酬有何不可?”
“自然不可。”彩扇着扇子,一步一步优雅地踱了过来,“钥匙咱们只能偷偷地拿来玩玩,若是当面提出来,乐正冥这个老家伙还不跳起来直接把小容给劈了?”
不过,趁着这次乐正世家大乱,那人肯定也终于要行动了吧,不如自己来个先下手为强。
“切,要我说,容丫头你方才就不应该单单用药控制住乐正克的神智,起码得让他再痛上个一宿半宿的才解气!”
东方容笑着摇了摇头,此次一边解了“离心叹”另一边又不着痕迹地巧施“失心散”,已经是她身为医者的极限了。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啊,既然容丫头有‘失心散’这么神奇的药,为何不直接用在乐正雄身上,何苦大费周章?”耿无秋皱着眉,不解地问。
“笨!”彩收起扇子,笑道,“其一,若是要容丫头给生父下药,她能做得到吗?其二,乐正雄功力深厚,谁敢保证这药一定奏效?其三,自然也是最重要的,乐正雄作为家主,太显眼。”
耿无秋若有所思地点头,稍后竖起大拇指,赞道:“高!”
彩得意地坐到桌前,饮了口茶。
正在他们说话间,屋外的小院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仿佛有一大帮子的人踏进院子,气势汹汹地朝客房走来。
难道是解药出了问题?
彩和耿无秋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东方容。东方容秀眉微蹙,但很自信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只听那帮人齐齐驻足在门前,倒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带头者不失礼节地敲了敲门,但从敲门的频率上可以判断出此人早已心急火燎。
东方容没有端着,而是亲自走上前打开了门。
“慕盟主。”
她的眼神扫过慕之珩身后诸人,如今乐正世家主事的人居然全部来齐了。白瑞霖、东方佑还有剑铭阁的火旭和木嵘,想必是出了大事。
“姑娘,乐正伯伯突然毒发,眼看便要不行了,还请姑娘快去!”他拱手相请,眸中的焦急真情实意,没有露出半点儿盟主之尊。
乐正伯伯……
东方容心中一村,猛然惊觉,他口中所说的乐正伯伯正是自己的生父——乐正雄!
幸好在乐正府已经一月有余,她大致能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才没有立刻露出马脚。而身后的彩也意识到她现在心绪不宁,恨不得立刻去见乐正雄。但若是显示出她对乐正雄过分的紧张,反而会耽误解毒。
他给耿无秋使了一个眼色,耿无秋心领神会地上前问道:“姑娘,三十六根银针还在淬火,需要放入针套中吗?”
提到医术,东方容的思维恢复了缜密,她微微皱眉,颔首道:“即刻放入,老管家你随我来,大哥你……”
“咳咳。”彩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但仍是强撑着向前走了两步,“我还是陪着你们去吧,大哥有点儿不放心。”
“嗯。”有彩在身边,东方容也稍微安心。
慕之珩见他们已经应允,连忙撇开众人让出一条道,又命令两个粗使下人扶着摇摇欲坠的彩,朝主院赶去。
一路上,跟在东方容身后的人甚多,但都各怀心思、静默无言。
事发突然,原本计划用“失心散”控制乐正克,然后从乐正雄口中套出秘密的法子显然是不行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彩这般想着,眉目间却不添忧愁之色,照旧云淡风轻的样子。
而东方容此番果真要见到乐正雄了,心中却没有半点儿兴奋,反而满满的都是焦虑。
据慕之珩所说,师父应该唯独对乐正雄下了死方子。他要令乐正一府活活痛上三个月以报娘亲之仇,而杀死乐正雄,想必是为了给她报仇。
师父啊师父,为了穗儿,您成为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医者,真的值得吗?
东方容已经将如何解“离心叹”死方毒的法子熟记于心,但这治法是自己所创,对于师父来说,“离心叹”死方是无解之毒,而她独创的法子也只在小动物身上成功过。
此番不知,能不能救了乐正雄的命?
一脚踏进主卧,空气中便弥漫了一股苦腥味儿。东方容心下一沉,祈祷着乐正雄千万要撑住不能吐血,否则毒侵心脉,棘手非常。
“哇!”
她刚见到乐正雄,便见他猛地以手撑床,半斜着身子,眉头紧蹙,极度痛苦地吐出了一口血。血中含着浓浓的墨色,着实令身后众人大吃一惊。
“全部退出屋子,老管家和大哥留下,快!”东方容的言语突然变得冷峻,拿过耿无秋手中的那套银针,命令耿无秋褪下乐正雄的衣衫。
彩撑直起身子,蹙眉道:“各位莫非要害死乐正门主?”
声音沙哑虚无仿似毫无中气,但话中竟隐隐地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连慕之珩也微微一愣,挥手让大家跟着他退出屋子。
“怎么回事?”彩走上前问道。
东方容的秀眉几乎要蹙成小山峰,两瓣朱唇紧抿,语调显得悲凉:“师父,想杀了他。”
彩猛地想起东方容之前说过——“一般的中毒之人要足足疼够三个月才会好转,而若是改了其中一味药,那人会随时吐血而亡”,想不到莫轶竟然恨他入骨,非杀不可。
“控制住。”彩对东方容郑重地说,语气毋庸置疑。
许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讲话,东方容微微一怔,但下针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有耽搁。三十六针齐发,全部在一瞬间刺入周身三十六道大穴,入穴五分,一丝不差!
这份功力,连莫轶都不能达到。
“我当然会救他。”东方容这样说着,从药箱中取出一把银质小刀,对准乐正雄的心口,就要割下。
此时,彩却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控制住,推迟解毒的时间,但要在毒未解之前让他神智清醒,做得到吗?”
“什么?”东方容手中的银质小刀蓦地一顿,偏过头惊讶地看向他,“为何?你可知这毒多等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控制!”彩上前摁住她的手腕,墨眸死死地盯着东方容,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命令。
东方容同这样的彩对视,心中竟不由地泛起臣服之意。
她放轻了声音,道:“我尽力。”
彩见她答应了下来,片刻后闪出主卧。而东方容则放回银质小刀,从药箱中取出一根十分粗长的银针。她的朱唇抿了抿,打定了主意,对着乐正雄搭在床沿的手腕,快准狠地刺了下去。
想必是极痛的,早已被剧痛折磨得近乎麻木的乐正雄猛地皱眉,不由地抽搐了一下。但这痛楚过后,他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几乎是一瞬间之事,乐正克模样的彩从主卧与客厅的格挡间冲入。
彩的易容术之高超,简直连出神入化都不足以形容。如果不是东方容深知乐正克在“失心散”的作用下应该躺在床上装病,连她也几乎下意识地以为彩就是乐正克了。
自然,连知道□□的东方容都有如此想法,更何况痛得迷迷糊糊的乐正雄?
“克儿,克儿。”他勉强撑起惨白的右手,抚上“乐正克”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素云,小穗子&小妃子的剧场来啦~
(其实“十一绝杀令”的每个女子都有一段传奇往事,后面会慢慢出现。只是有些对整个行文有用,但有些算是支线,如果有读者喜欢看的话,点播之后,我会在番外专门出一个“十一绝杀令”特辑的哦~)
小言(紧张地把话筒递到青穗面前):大家都很想你哦,我帮大家伙儿问问,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小穗子(斜眼一瞥,一道亮光闪过,话筒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把了):很好。
(小言泪奔下台,下一次换攻攻的小择上场!)
(此时,唯一待在皇宫里的小妃子走过来)
小妃子:尊主飞鸽传书来了。
小穗子(继续练武):——
小妃子:他让我告诉你,要好好练功,不然就罚你看他的真面目。
小穗子(继续练武):= =
(作者云:小剧场到这儿了,由于东方容重生之前的往事得交待一下,我们的男二也会粗线,所以这一段小穗子还在刻苦地练功着……【泥垢!有想念小穗子的还可以点播哦!)
☆、府中细作
乐正克此时满脸隐忍,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不仅表现出对乐正雄的孝顺,而且彰显了身为男子当有的坚毅。他颤声道:“父亲,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克儿,克儿……”乐正雄不停地呼唤乐正克的姓名,每唤一声,便倒吸一口气,胸廓一起一伏,看着极度心酸。
东方容湿了眼眶,偏过头去。
乐正克紧紧握住乐正雄的右手:“父亲,您放心,乐正世家不会一蹶不振,大家的毒都已经解了,我,我定会让乐正一族鼎力在四大世家!”
“那就好,好……”乐正雄极其吃力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身上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撕裂。他趁着神智尚算清醒,断断续续地说:“克儿,钥匙,钥匙在念卿院,在,在她最爱的菱、花镜中。不要打碎它,菱花镜碎,世世缘尽,我,我还要同她在下一世,下一世……”
他越说声音越低,表情越是凄苦。
心痛仿佛已经盖过了身体之痛,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五指紧紧地抓着,目光已经逐渐涣散:“绯心,绯心,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世家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了……”
“绯心,你和孩子,还在等我吗?”
喃喃自语着,乐正雄的嘴角微微弯起,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