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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穗看了一眼李公子,暗暗安抚了一下腕间有些躁动的冰蚕丝,转身上楼。
红袖坊中除了一间暗室,还有一间看起来颇为金雕玉砌的屋子。这间富丽堂皇的房屋当然是属于彩大尊主,熟悉他的人,哪个不知他最是喜欢享受,整个大胤朝上下,他属第二怕是只有那皇帝老儿敢当第一了。
进他的屋子需要的不是敲门,而是……
奏乐。
一首《碧海潮生曲》被青穗吹得甚是婉转动听,而悠然躺在榻上的彩知道这位新来无色坊的第一杀手素来不是有耐性的人,诚然,一段时日未见,他一些疑问还是有的。于是就在这首曲子的第二个间歇处,彩猛地一收金边折扇,漆红雕花木门悠然敞开。
“尊主。”青穗拱手为礼。
彩从柔软的塌上懒洋洋地走了下来,打开绾丝给她奉上的金边扇,左右一扇,青穗身后的门倏忽间关上了。
“看到小容了?什么感想?”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晋江抽得压根儿上不去,于是只能今天发昨天的份了,为了补偿大家,下午再发一个短的,晚上八点左右准时再更一章!【业界良心啊,被自己感动哭了【泥垢
☆、报仇执念
彩从柔软的塌上懒洋洋地走了下来,打开绾丝给她奉上的金边扇,左右一扇,青穗身后的门倏忽间关上了。
“看到小容了?什么感想?”
“没什么。”青穗沉吟了一下,放下拱着的手,婷婷地站着。
“哦?”彩收起扇子,躺回软榻,慵懒地翘起腿,“那你来干什么?”
“属下有几个问题想当面问尊主。”
彩用修长的两根手指夹起塌边的一颗紫葡萄,从上空慢悠悠地扔进嘴里。葡萄酸甜的汁液溢满口腔,他咂咂嘴,这才缓缓地开口:“几个?”
“三个。”
“三个啊~”彩大尊主想了想,用扇子骨轻轻敲击了两下榻上的金铃。叮铃叮铃两声清脆的响声后,黛儿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杯。
“谷雨前三天?”
黛儿柔顺地一笑,微微点头,将茶杯放在彩手边的小方桌上。她转身的时候又朝青穗笑了笑,这才轻挪莲步,几乎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
青穗看着黛儿,仿似下意识地蹙眉道:“黛儿的哑症不知是否可以让东方姑娘试着诊治一二?”
“一个了。”彩拿扇子骨敲了下右手掌心,笑道,“已经是一个问题了哦~”
青穗面无表情,淡定地等着他的回答。
“咳咳,怕是小容能帮她发声,她都不愿呢。”彩缓缓地打开折扇,眼角瞄向青穗,期待她再浪费一个问题。但是青穗没有如他的愿,她只是点了点头,开口便转了话题:“在乐正府时,您为何要救白瑞霖?”
“本尊主有权力不回答。”
“好。”青穗云淡风轻地应道,并没有一点儿发怒的蛛丝马迹。
彩失望地撇了撇嘴,晃了晃竖起的食指,看着青穗说:“只剩一个了。”
“莫轶的下落为何不能告知东方姑娘?”
“你觉得她如果贸贸然去了血銮教还能活着回来吗?”
青穗摇头。
彩摇了摇扇子继续问:“你别看她看起来温良无害,其实性子比你都固执。要是被她知道了,怕是谁劝都不管用咯。”
“属下知道了。”
“对了。”彩收起扇子,拿扇骨指了指青穗披在左肩的墨发,问道,“这一缕儿白发是什么情况?”
“许是练功急了些。”
“不会啊。”彩用扇骨一下一下地敲着掌心,沉吟道,“东方世家的武学我都看过,即使再急也不会对身体有害,反而会有强身健体之效。”
青穗闻言勾起嘴角,颇为不在意地一笑:“只要能报仇,就是满头白发又怎样!”
“说到报仇~”彩手中敲击的折扇突然顿住,抬眼看向青穗,“你现在也算具备了报仇的能力,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
彩眸中的亮光兴奋地一跃,真是难得从她口中听到一句不知道啊。
“虽然慕钧天是直接将我打落悬崖的人,但如果我没有中毒,凭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何况我为何会中臼毒?臼毒究竟是以哪种途径进入我的体内?还有,剑铭阁是以我偷到江湖令未遂的名义撤除我的盟主之位,我要真真正正地报仇,就必须要洗掉这些污名,让曾经的东方容彻彻底底地清白。”
青穗说完这一大段话,激荡起了内心的愤怒与豪情。她尽力让自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静静地看向彩。她能在彩面前这样说,其一当然是因为除了彩之外她也不知道能跟谁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想借用耿无秋的力量,查到她想知道的消息。
她的心思彩不可能不知道,况且这也不算难事,但是他沉默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仿佛时光倒退,他回到了年幼的时候,那时她还在,而他也还是那样的无忧无虑……
——“阿夜,胳膊抬高一点,腕部的力量再大一点。”
——“阿夜,看我偷偷烤的番薯香不香?”
——“傻阿夜,易容的时候别忘了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不然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找到你的哦。”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这不公平!不公平!!!”
——“阿夜别哭,我不会死的。”
——“阿……夜……”
回忆就像一把打开过往之门的钥匙,即使再玩世不恭的模样,一旦陷入回忆里,也无法再装作浑不在意了吧。
“尊主?”
“啊?”彩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青穗,愣了一下之后心中一阵懊恼:怎么回事?居然在她面前想到以前的事了?!
青穗拱手道:“属下想让天机顽童协助属下查明真相。”
“嗯,本尊主知道了。”彩调整好状态。
“谢尊主。”
“但是,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三天后就是十五了。”
青穗拱手道:“属下明白。”初入红袖坊的时候,斓妃告诉过她,彩创建无色坊是为了一个女子,而且七月十五正是这名女子的忌日,整个无色坊那天不接任何任务,会到该女子的墓前悼念。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彩如此念念不忘呢?说实话,青穗有点儿好奇。
“那么……属下告退。”
“哎等等。”彩“刷”地一声打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青穗,“本尊主可是记得你是有三个问题的,怎么就正儿八经地问了两个?”
青穗抬头,桃花美目中难得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她微抬下巴,唇角轻轻扬起,竟露出孩童般的得意:“原本就只有两个。”
彩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丫头在先前就摆了自己一道。
“得,算你赢了。”他放下折扇,捧起茶盏,边喝茶边挥手让青穗退下。
等听到轻轻的关门声,他这才放下茶杯。只不过是一个不算微笑的微笑,他的心怎么就跳得这般快?或许是因为每次不由地和她斗智斗嘴,这次落败,心里不太舒服?
彩撇嘴摇头,打开折扇轻轻地晃着。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这个习惯性撇嘴的动作,竟然比他素日的微笑都炫目完美。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JJ抽掉没及时更新的福利~XD
☆、慈悲之心
一大清早,东方容被绾丝叫醒,说是小张亭嚷着非得离开,谁劝都不行。等东方容赶去后院小门的时候,耿无秋正气得吹胡子瞪眼,扯着小张亭的小胳膊,用力怕把他弄伤了,不用力吧,这小娃儿要是走了彩小子会把自己笑话死的。
“无秋爷爷,怎么回事儿啊?”东方容瞅着两个人的架势,稀里糊涂的。
耿无秋松了口气,连忙将小张亭的手塞到东方容手里,赶紧退了三丈远,唯恐避之不及地打发道:“好了,这小娃儿算是交给你了,快些劝劝,他非要走。”
“走?”东方容将小张亭拉到身前,半蹲下身子直视着他,问道,“亭儿你为什么要走?是谁欺负你了吗?”
“不是。”小张亭憋得小脸通红,看着东方容却再也说不出另一个字了。
东方容云里雾里的,只能将求问的目光投向耿无秋。耿无秋摆了摆手,指着小张亭气呼呼地说:“我看呀这小子绝对不姓张,应该姓古吧!比几十岁的老东西都古板!”
“古板?”东方容想起进红袖坊时彩说的话,低头问他,“亭儿可是因为这里是花楼的缘故?”
小张亭点了点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容姐姐,我,我爹从小就告诉我,进花楼的男子都枉读了圣贤书,是,是会遭人唾骂的!”
“古板,古板!”耿无秋忍不住敲了下小张亭的额头,“花楼怎么了?偷了还是抢了?咱们打开门做生意,来的人未必坏,不来的人也未必好!”
小张亭梗着脖子,将小脑袋偏到一边不理他。
“嘿,我这暴脾气!”
“好啦无秋爷爷。”东方容压下耿无秋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我送他回去吧。”
“他能去哪儿?他还有家可回吗他?”
东方容看小张亭眼角泛红,显然是被耿无秋的无心之语给刺激到了。她将小张亭揽进怀里,柔声细语地劝:“我们亭儿是有家的,姐姐现在就去帮你把你的家要回来好吗?”
小张亭瓮声瓮气地应:“嗯。”
“无秋爷爷。”东方容转过身来,“大哥昨日说找我有事相告,方才我去寻他发现他尚未起床,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我将亭儿送回去?”
“去去去!”耿无秋落得个眼不见为净,没好气地摆手。
东方容牵着小张亭还没踏出后门呢,耿无秋又将他们唤住,随手扔过来一件淡紫色的面纱:“都没易容了,你这张脸还能在越州城里晃悠吗?”东方容点头称是,细心地将面纱蒙在脸上,只露出偏显凌厉的凤目。
小张亭说那对无良夫妇现今肯定在药铺,于是他带着东方容绕过乐正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