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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其余的九名生死门护法,鼻尖猛抽了一口冷气之后,他们右手虽然还各自捏着腰间的剑柄,可身躯却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
原来,就在那一名再也沉不住气的生死门护法,右手才将长剑从鞘内抽拔出了一半,上官凝月则以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更快速度,抛射出了一根细长的银色铁丝。
生死门的十大护法,直感觉到眼前银光一个耀闪,待他们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之时,银色铁丝已宛如一条柔软的绸带,缠绕在了上官凝月的白皙手腕间。
而那一名拔剑的生死门护法,右手上只捏握住了一个短短的剑柄,至于短短的剑柄下端部分,长长的冰冷剑身不见了。
长长的剑身去了哪里?它被上官凝月抛射出的银色铁丝,击撞的与短短剑柄彻底分了家,还留在生死门护法腰间的冰冷剑鞘内呢。
原来,先前那哐的一声响,便是长长剑身与短短剑柄瞬间分了家之后,滑落进冰冷剑鞘内时,所奏出来的声音。
上官凝月的袖筒中,原本装着的攻击武器,乃是嵌缀绣花针的细长红线。
可是沧月国的太子夜逸风,曾经见过她使用缀针红线攻击人,所以她便将嵌缀绣花针的细长红线,改换成了一根细长的银色铁丝。
为了不暴露出真正的身份,导致日后去西辰国与北翼国拿取药材之时,横添出许多可以避免的麻烦枝节。
上官凝月不仅替换了缀针的红线武器,亦摘取下了指间无坚不摧的玄冰铁戒指,以及手腕间一对无坚不摧的玄冰铁手镯。
上官凝月的手腕浅浅一扬,银色铁丝再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疾速,朝着那一名右手中只捏握住短剑柄的生死门护法面前而去了。
手中只捏握住短短剑柄的生死门护法,已被上官凝月先前银色铁丝断剑的诡异速度,给惊吓的身躯彻底呆楞在了原地。
见到上官凝月的银色铁丝,再一次朝着自己的面前袭击了过来,他其实很想闪身去躲避,可他却不知道该往哪一个方向避闪才是安全的。
因为这一根银色的铁丝,袭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令他难以置信。
这一根银色袭击的方向,亦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令他完全的无法琢磨,银色铁丝究竟是从哪一个方向袭来的,银色铁丝又究竟会攻击自己身躯的哪一个部位?
直到,一声清脆无比的骨头碎裂音,冷奏在了徐徐拂漾的夜风中。直到,一抹锥心绞肺的疼痛感,从下颚处瞬间蔓延到了整张脸上。
他终于清楚的知道了,敌人的这一根细长银色铁丝,攻击的是自己身躯哪一个部位了。这一根细长的银色铁丝,冰冷的贯穿了他的下颚。
其余的九名生死门护法,见到凄艳万分的血,一滴一滴的从同伴下颚间溅落。在同伴的衣领上,形成了一团又一团的,宛如在旺盛燃烧着的火焰。
他们倏地一下,令锋利的长剑出了腰间剑鞘。
就在其余的九名生死门护法,双足一个闪电般的迈动,准备将手中长剑的锋利剑尖,齐齐刺进上官凝月身躯内的一瞬间。
轩辕焰的绣花蓝色衣袖,一个漫不经心的轻轻横扫。
九名生死门护法手中的长剑,全部的卷飞了出去,坠落到了夜风拂漾的大地上。九名生死门护法的身躯亦全部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坠到了夜风拂漾的大地上。
至于上官凝月,看不没看身躯坠地的九名生死门护法。
脑袋微歪,玉眸弥漫妖魅笑意的上官凝月,将银色铁丝的另外一头,缠绕在了右手的白皙手腕间之后,她的纤纤葱指缓缓拉拽起了银色铁丝。
清脆的骨头碎裂音,从上官凝月的正对面,那名惟一站立着的生死门护法下颚内,十分有节奏的飘传了出来。
下颚内的骨头,被银色铁丝缓缓的磨擦割裂,令下颚被银色铁丝冰冷贯穿的那一名生死护法,很想吼叫出凄厉万分的声音。
可他必须得拼命的忍住,即便他疼的灵魂几乎快脱离了躯体,他也绝对不能吼叫出痛楚的声音,因为他是生死门的人。
生死门的人遭遇到了强大的敌人,可以傲气无比的死在敌人手上,却绝不可以在敌人的面前,发出骨气尽失的懦弱叫喊声。
上官凝月的纤纤葱指,依然缓缓的拉拽着银色铁丝,令下颚骨头清脆碎裂的冷音,更加有节奏的飘扬在了徐徐回荡的夜风中。
不过呢,上官凝月的玉眸却是眯闭了起来,唇中亦出了愉悦而又享受的魅笑音:“鲜血流淌的声音,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真是世间最最动听悦耳,最最震撼灵魂的一曲音乐。对于我的这一份礼貌回礼,你们还满意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魔鬼中的魔鬼
生死门的十名护法,没有出声回应,亦不敢出声回应。
鲜血流淌的声音,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是世间最最动听悦耳,最最震撼灵魂的一曲音乐?好吧,他们承认这句话没有错。
当这一首音乐,是他们从别人身上奏出来时--他们也会觉得这一首音乐,就宛如天籁仙曲一般,能够令他们的身心感到无比愉悦。
但当这一首音乐,是别人从他们的身上,或者从他们的同伴身上奏出来时--那么这一首音乐,便不再属于天籁仙曲了。
这一首音乐是鬼曲,来自阴曹地府的鬼曲,夹杂着黑白无常的窃窃嘲笑,手捧汤碗的孟婆无情阴笑,冥狱阎王的残酷煞笑。
身躯坠地的九名生死门护法,脑袋低垂着。
他们很想解救同伴脱离苦海,可他们却无力解救。别说无力解救同伴脱离苦海了,他们就连从地面间跃站起身来,都无法做得到的。
那一名高个儿的蓝衣男子,虽然只是轻挥了挥绣花衣袖,令他们身躯重重的坠了地,并没有让他们受到丝毫内伤的侵体。
可眼下的情形,却令他们心中清楚的知道。
一旦他们试图从地面间跃站起身来,那一名高个儿的蓝衣男子,便会再一次的轻挥绣花衣袖,“赏赐”他们身躯重重坠落大地的命运。
既然明知双足无法成功的立地,他们又何必愚蠢的去尝试呢?那样…只会令他们的生死门门主,颜面彻底的无光。
至于那一名双足踏踩着大地,下颚内的骨头俨然间成了琴弦,被上官凝月的银色铁丝,尽情弹奏“天籁”曲调的生死门护法,他的脑袋同样低垂着,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
不过,他那紧捏住短短剑柄的右手,却倏地一下高抬了起来。
只是,他右手间短短剑柄所袭对的方向,并非对面的上官凝月心头处,而是他自己的心头处。
从上官凝月先前射放银色铁丝的诡异速度,此名生死门护法的心中清楚知道,他若想弹飞出右手间的短短剑柄,狠狠贯穿上官凝月的心口,恐怕也只是徒劳。
生死门的人宁可受死,绝不受辱。
他虽然无法利用右手间的短短剑柄,狠狠贯穿上官凝月的心口。但他可以利用右手间的短短剑柄,狠狠的贯穿自己心口。
瞅见此名生死门的护法,不愿意承受上官凝月“赐予”的下颚奏音屈辱,高抬起了右手间的短短剑柄,采取了悲壮自裁的举动。
双臂慵懒交叉,姿态悠哉欣赏大戏的轩辕焰,墨眸内的魅笑盛泻更艳了。
轩辕焰并没有弹指,击落此名生死门的护法,右手间刺向心口的短短剑柄。月儿玩性正浓着呢,她又岂会允许挑衅他的人,轻易的脱离苦海呢?
只有挑衅了月儿的人,才会深刻万分的体会到--若想自裁性命,成功的脱离痛楚苦海,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门主,恕属下不能为你效力了!
这不,就在此名将短短的剑柄,对准向自身心口处的生死门护法,心底发出了一声呐喊之后,将短短的剑柄刺向自身心口处的一瞬间--
纤纤葱指仍旧缓拉着银色的铁丝,令骨头碎裂声音冷奏于夜风中的上官凝月,原本眯闭的玉眸,倏地一下睁了开来。
上官凝月若将银色的铁丝,迅速抽离此名生死门护法的下颚内,然后用银色铁丝击飞此名生死门护法的右手上,那企图用来自裁性命的短短剑柄,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可是,这一曲流血碎骨的“美妙天籁”音乐,她如今弹奏的正起劲儿呢。
她可不想因为银色铁丝的突然抽离,而导致了这一曲“美妙”的天籁仙音,出现了破坏浓烈雅兴的瑕疵断音。
所以,上官凝月并没有让银色的铁丝抽离下颚,只是脑袋随风左右的微摇了一摇,红唇内亦出了嘲讽十足的笑音。
“啧啧啧…无力对敌,自裁性命,乃懦夫的行为。原来威慑江湖的生死门门主,只不过是一名懦夫中的懦夫,否则他岂会悉心的调教出,一旦无力对敌,便会自裁性命的懦夫属下呢?”
已令短短的剑柄,刺破了黑色衣裳和外层皮肉。刚准备将短短的剑柄深入皮肉,贯穿皮肉内层心脏的生死门护法,倏地一下停止了自裁的举动。
此名企图自裁的生死门护法,有生以来第一次,深刻无比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这名蓝衣矮个儿的男子,先前射放银色铁丝的诡异速度,想索取了自己的性命并不难。可他偏偏不索取自己的性命,只是用银色的铁丝,缓缓磨割自己下颚内的骨头。
很明显,他是让无力反抗的自己,慢慢尝试任他宰割的屈辱滋味。
自己想自裁性命,就是不愿意承受这一份,比下颚内的骨头一点一点碎裂,来的还要疼痛万分的任人宰割屈辱。
可这名蓝衣矮个儿的男子,却仅用唇中溢出来的话儿,却轻易扼杀了他自裁性命的念头。
--无力对敌,自裁性命,乃懦夫的行为!
蓝衣矮个儿男子的此话一出,他若还选择自裁性命,虽然自身成功的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