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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不给你入洞房!”
白了一眼天机老人,嘴角抽搐的轩辕焰,为了早点入洞房抱娇妻,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了。
两杯酒刚饮尽,无痕拎着一壶酒过来了。
酒壶朝着轩辕焰眼前一递,无痕歪头笑道:“说两句庆婚贺词儿,便得喝上两杯酒,那我刚刚说了十几句,这一壶酒焰是逃不掉了。”
“无痕,连你也跟着起哄?”
轻捶了无痕一拳,嘴角抽搐更厉害的轩辕焰,一脸凌乱表情的,接过了无痕所递一满壶酒。
这方,轩辕焰的一壶酒才刚上口。那方,幻影银狼和青豹两人,一人抱着一坛酒挤进了人群。
而继银狼和青豹身后,列成横排而站的南西北三位长老,简直比银狼和青豹还要狠,竟一人搬抬着一满桶酒!
仰头喝完一壶酒的轩辕焰,瞠目结舌的望向了对面,抱坛的银狼和青豹、搬桶的南西北三位长老。
--这些家伙,今夜成心要灌醉他么?
“主子,刚刚呢,实在太拥挤了,令我们才说完一句祝福语,便被人群推到了后方儿。但,我们已将心间的满满祝福,全部装入了酒中。所以……”
抱坛的银狼和青豹,将酒坛朝着轩辕焰的面前一递;搬桶的南西北三位长老,将酒桶朝着轩辕焰的脚下一放。
彼此间坏坏的笑望了一眼,五人异口同声的道:“要不要喝这一些,装满我们祝福心意的吉祥酒儿,主子您就自己看着办吧!”
扫了眼一群故意起哄的家伙,轩辕焰手指按太阳穴的道:“咳,你们就不怕我喝醉了,待会儿找不着入洞房的门么?”
轩辕焰的话音刚落,轩辕璃当即一个箭步上前。
掌心拍着轩辕焰的肩头,轩辕璃薄唇笑勾的道:“焰弟尽管放心,倘若你醉的晕头转向了,很解风情的我们,扛都会将你扛入洞房的!”
--哟呵,竟然齐心协力的灌他酒?
行,既然你们这些家伙不“仁”,那可就别怪我不“义”了。
想灌我酒是么?好啊,那你们就来灌吧,看看到最后,醉的倒地呼呼大睡的人是谁!
俊眉一个笑挑,轩辕焰启唇道:“大家也别急着赶在前头,拼命灌我酒了。这样吧,将酒全给搬过来。你们若是喝一坛,我便喝一桶,你们若是喝一桶,我便喝两桶,如何呢?”
轩辕焰如此说,可不是与大伙拼了。
以轩辕焰深厚无比的内力,倘若待会儿发现酒劲上头了,绝对可以运转内力,将酒成功的逼出体外。
“好,就这么说定了!”
轩辕焰能够运功逼酒出体外,不代表银狼和青豹,以及一众长老,这些内力差轩辕焰一大截的观礼之人,同样能够运功逼酒出体外。
因此,不知中计的银狼和青豹,以及一众观礼的长老,当即一人抱着一桶酒,围着轩辕焰仰头猛喝了起来。
笑瞅了一眼喝酒的众人,轩辕焰与无痕耳语了起来:“无痕,你去找月儿,跟月儿说……”
“好!”
听完轩辕焰的话,点了一点头的无痕,身影当即若流星般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大厅内。
眉开眼笑的众人,一面喝着手中的酒,一面灌着轩辕焰双倍的酒,将玩闹的气氛儿推至了高潮。
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情愫,一旦产生,便深陷其中。
可是,一颗心不由自主悄悄爱慕的女子,却只愿得轩辕焰一人心,与轩辕焰白首不相离。
因此,萧寒和夜逸风两个人,虽同样在仰头喝酒,可他们的眸底最深处,却皆掩藏着一抹惆怅气息儿……
洞房内--
喜烛摇红,满室暖香。
向来不虐待自己的上官凝月,早已摘下了厚厚的凤冠,脱下了厚厚的喜服,换上了一袭令她轻松自在的艳红衣裙。
舒服的躺在摇椅间,二郎腿不文雅的一翘,左手端着一杯香茶,右手伸向旁边桌面间的精致点心。
“咯吱咯吱”的晃摆红木摇椅,一脸享受表情的上官凝月,正浅啜一口香茶,美尝一口点心呢。
一缕晚风柔拂而过,风姿飘逸出尘的无痕,将半掩的室门轻轻推开,双足踏入了洞房内。
原以为今夜的新娘子,如今正规规矩矩的落座床头,默默等待着新郎的到来,一起喝交杯酒呢。
结果,却见已褪下喜服的上官凝月,正二郎腿高高的翘着,姿势极不文雅的晃着摇椅,逍遥悠闲的品尝香水和点心呢。
一张脸蛋儿,到处都在抽搐的无痕,那宛若诗中仙的圣洁形象,瞬间倒塌的荡然无存了。
眨了眨玉眸的上官凝月,樱唇一边咀嚼着香甜的桂花糕,一边笑问道:“咦,无痕,你怎么过来了?”
“被众人缠着灌酒的焰,担心自己的爱妻会拘于礼节,穿着一套厚重的喜服,浑身不自在的落座床头等他,所以特地让我过来传话。”
哭笑不得的摇了一摇头,无痕落座在了桌边。
拎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之后,无痕唇角猛抽的语道:“结果,来到了这儿我才知道,我被焰整了!”
轩辕焰与上官凝月两个人,向来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所以,轩辕焰又岂会不知道,上官凝月并不是个拘于礼节的人呢?
因此,推门而入的无痕,见到上官凝月不文雅姿势的一瞬间,便知道自己被轩辕焰报复了。
“哈哈哈--”
无痕虽然并没有说的很明,可仰头哈哈大笑的上官凝月,却已经猜测到了来龙去脉。
一定是众人灌焰酒的时候,无痕也跟着起哄了。
所以呢,她亲爱的夫君,便故意的让无痕白跑一趟,报复无痕先前的起哄灌酒举动儿。
翻了翻白眼儿,浅抿了一口茶水的无痕,唇中道出了受罚感言:“有仇必报这四个字,你们两口子可真是时刻不忘啊,我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好啦好啦,焰惩罚了无痕的一双腿,我便奖赏无痕的一张口!”
跳下摇椅的上官凝月,落座在了无痕的对面。
将一碟香甜的桂花糕点,推送到了无痕的面前,上官凝月勾唇笑语道:“这碟美味点心送给无痕吃了,一奖一罚算是扯平了哦!”
捏起一块桂花糕点,送入口中美美咀嚼的同时,无痕开玩笑的道:“糕点没以毒药调味吧?”
往樱唇内送入一块糯米糕,上官凝月回道:“每一颗毒药,我都制来不易。即便你想吃,我还舍不得赏给你吃呢,我得留着赏给激怒我的人吃。”
再次翻了一翻白眼儿,无痕继续开玩笑的道:“那么,倘若往后我无意间激怒了你,你赏给我吃的毒药,请制成我最爱的桃花味道。”
看似认真的点了点头,实则眸内尽是戏谑笑意的上官凝月,启唇回道:“好的,我记住了!”
只是,玩笑的话音刚落,上官凝月眸内原本弥漫的戏谑笑意,一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非但眸内的戏谑笑意消失了,身躯陡然一僵的上官凝月,亦将葱指间刚刚拿起的一块糯米糕,捏成了四分五裂的形状。
身为知己的无痕,表情自然是一惊。
倏地一下站起了身,无痕双眉拧皱,声音紧张无比的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悲喜交加
对于无痕的紧张问话,肺腑被剧痛席卷的上官凝月,唇中并没有给予一个字的回应。
葱指间流转的七彩光芒,令四分五裂的糯米糕,化为了随风飘散的灰烬。
玉眸眯闭的上官凝月,双手掌心向上一摊,运转起了全部的灵力,压抑起了肺腑的剧痛。
惊到屏住了呼吸、眉头拧皱更深、眼睛眨都不敢眨的无痕,盯望向了上官凝月略显苍白的唇角,一缕凄艳滑落的血丝儿。
--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的戏言竟成了真,糕点内真掺了毒药,有居心叵测之人,欲下毒加害上官凝月么?
这也不对啊,若糕点内被人掺了毒药,同样食用了糕点的他,为何却会安然无恙呢?
并且,如果上官凝月真中了毒,那么她唇角所滑落的血丝,不应该是鲜红颜色的啊?
更何况,上官凝月拥有着能够解世间百毒的药丸。
即便她确实中了毒,服下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丸,岂非比运功逼毒的方式儿,要来的更省事一些?
脑袋微仰,深吸了一口长气儿,褪去掌心七彩光芒的上官凝月,玉眸缓缓的睁了开来。
倏地一拉椅子,落座在了上官凝月的身侧,无痕俊眸微眯的问道:“月儿,你为何会流血?”
抬指,擦拭掉唇角的凄艳血丝,眼睑低垂的上官凝月,声音淡笑的回道:“无痕,我没事儿。”
“没事儿?你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子糊弄么?”
臂膀交叉而起,无痕一脸的严肃表情:“月儿,如果你真当我是知己,便告诉我实情!”
知道无痕至所以追根究底,也是因为关心自己。况且,嘴角滑落血丝一事,无痕已经亲眼目睹,想瞒也瞒不住了。
所以,略微的犹豫了一下,上官凝月的玉眸迎望向了无痕的俊眸,樱唇间淡淡的语了起来。
“好吧,我告诉你实情!我及笄的那一日,我的肺腑曾经突如其来的,产生过一阵剧烈的痛楚。之后,每隔十日,那种肺腑剧痛便会卷土重来。”
听完上官凝月的短述,无痕万分吃惊的道:“你的意思是…刚刚的情况,是因为肺腑剧痛所致?焰可知道此事?”
上官凝月摇了摇头,启唇回道:“今夜前,隔十日便会发作一次的肺腑之痛,都还在我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因此,为了不让焰担心,每一次发作时我都强忍着,不让焰看出丝毫的异样。”
原本交叉的双臂,缓缓松开来的同时,无痕的眉几乎都拧成团了:“你是说……刚刚的肺腑之痛,已经超出了你所能承受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