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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成彦用力睁开眼睛。
“将军!将军!”是他的手下陆仲安。
“将军!少爷!”是他的贴身小斯赵海。
关成彦努力睁大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在梦境中清醒过来,可是眼前的两个人却越来越清晰可辨,甚至……不太像是梦境……
“苍天在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保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赵海双手合十在胸前拜了几拜,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才一开口,关成彦便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这声音不像是寻常梦呓,却是实实在在从子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他迷惑地望向四周,他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床边站着赵海和陆仲安,两人脸上都是一副欣慰之色。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
赵海喜道:“将军,您可算醒了,这十几天把小的可吓死了,你再要不醒,小的就要回京禀报老爷和夫人了!”
“十几天?”关成彦脑子有些懵,一时间忘了状况。
“是啊!您都昏迷十几天了!”赵海道。
见关成彦一副迷茫之色,一旁的陆仲安只当他是昏迷才醒,一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便道:“将军,您忘了?十几天前您自己去狩猎,到了日落还不回来,我们去寻您,却见您不知为何独自一人倒在林中,马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叫您都不醒……”
经他这一说,关成彦才似恍然回过神过来,呆滞了片刻,脑袋里慢慢闪过些片段:
“关……成……彦……这是什么意思?关成彦是什么东西?”
“关成彦,我决定给你生孩子了。”
“关成彦,这个东西送给我吧。”
“关成彦,我们在这儿住下吧。”
“关成彦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听最好笑的名字啦!”
“关成彦,咱们跑吧!”
“关成彦,你喜欢我吗?”
“关成彦,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关成彦……”
“关成彦……”
“我们把您抬回来……请郎中给看,却说您脉象平稳无恙……可您却似重症一般一直昏迷不醒……”
陆仲安还在说着什么,关成彦却全然听不进去了,只觉全身的血液直冲到了头顶,又似有铁锤咚咚敲他的太阳穴,敲得他的脑袋要炸开一般:他把圆月落在远古时代了。
☆、第二十八章
磐石被绑在柱子上垂着头,他听见有人向他走近,但是他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希望来人不是仅仅给他口水喝,而是过来结束他的生命,这样还痛快些。
然而来人靠近,却并没有端上水,而是绕到他身后,好像是在解他的绳子。
也好,他们终于想到怎样惩罚他了,不管怎样,都比不会比这三天他被绑在柱子上风吹日晒更糟糕了。
随着绳子一圈圈松开,磐石慢慢栽到了地上,他三天没吃东西,紧靠一点点水维持生命,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他等着来人将他架起来去见他们的族长。然而等了一会儿却并未有人过来粗暴地拉扯他,而是有人在他身边蹲下,递到他眼前一个野果。
磐石缓缓抬起头,愣了,是圆月。
“吃吧。”圆月把果子递到他嘴边,“还是你想喝点儿水?”说着又端了石碗将水送到磐石嘴边。
“圆月……”磐石有些迷惑,不知道该跟圆月说些什么。他仍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为了两个部落消灭了关成彦这个恶魔,但是两个部落却都将他视作冒犯神明的罪人,他的部落把他交给了关成彦的部落,并宣布驱逐他,永远不再接纳他。而关成彦的部落则把他绑了这些天,似是在筹谋一个能让他承受更大痛苦的刑罚。
如果所有人仍然被迷惑着,那么圆月应该是最恨他的一个,而不是过来给他松绑送水送食。又或者……磐石心中生了一丝期待,他想或许随着关成彦的消失,他施在圆月身上的恶魔之术也随之揭开,她现在和他一样清醒了。
圆月道:“他们说你被邪魔侵占了灵魂,但我知道你不是。”
果真?磐石燃起了希望。
“那时我也被绑了三天三夜,他们也说我是恶魔侵占了心灵,但是我知道我不是。我不是被恶魔侵占了心灵,我是被嫉妒侵占了心灵。”圆月接着道,“所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被什么情绪左右,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恶魔。”
磐石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低喃道:“我以为你理解我……”
圆月道:“我理解你被绑在这里的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也尝过,我当时多想有一个人能过来给我松绑,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能让我身上舒服一些……”
提到这个,磐石又生了羞愧之心,道:“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当时不站在你身边,如果让我再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会为你挺身而出,那样你也不会遇到关成彦,也不会有今天了。”
圆月浅浅一笑,摇头道:“不会的,即使一切再来过,你依然不会为我挺身而出的,你不是关成彦。”
磐石涨红了脸,有些愤懑地道:“看来他虽然消失了,但是他施在你身上的恶魔之术还是没有消散。”
圆月有些生气,站起来欲走。
磐石气急,用尽身上仅有的一点儿力气大声道:“清醒吧!圆月!他是恶魔!是吞噬人心的恶魔!”
圆月坚定回道:“如果像他那样慈悲善良的人是恶魔,那我愿意被恶魔吞噬。”
磐石绝望地一摊,趴在了地上。
远处,刚从族长住处出来的郭晓将一切看在眼里。对于这两个人,她都心怀同情,尽管他们都曾拿枪对着她想要取她的命。她刚刚已经说服这个部落的族长放磐石一条生路,这是她能为磐石做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圆月做些什么。
三天前关成彦的消失引起了两个部落的轩然大波,她将两个部落的族长单独请在一起,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明,包括她和关成彦的真正来历。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在她被关成彦所在部落关押时,关成彦已经向他的族长将真相和盘托出,也是因此族长的态度才会转变,最终释放了她,并接受部落联盟的提议。
既然对方族长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么让与她早已结下深厚友谊的己方族长接受便不是什么难事了。不过他们三人最终商定不将事情真相告诉两个部落的族人,只说关成彦同她一样来自神之部落,为的是帮助这两个部落繁衍壮大,如今两个部落结盟,他的使命已告一段落,如今被神明指引去其他未知的地方了。
对于这种说法族人们很容易就接受了,毕竟只从身材上看,关成彦就和他们太不一样了,加之他又教给了他们耕种养殖之术,以及一些与众不同的举止。
但是郭晓知道,其他人能轻易相信的话,未必能哄得了圆月,思量再三,她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看看她,毕竟圆月和关成彦这段缘分多少跟她有些关系。
郭晓远望着圆月回了自己的住处,等了一会儿便过去敲了敲门。
圆月开门见是郭晓,先是一愣,未及行礼,便忙把她请了进来。
郭晓见床上放着几大块的兽皮,随口道:“在给孩子准备寒衣吗?”
圆月回道:“不,这是给关成彦做寒衣用的,他不耐寒,我想着再给他做一个大一点,厚一点的。”说着又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他被神明派去其他地方,可能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不过我想着万一他冬天前能回来呢,我先做好准备着,就算今年用不上,以后也会穿的。”
郭晓探地开口道:“也许他会去好久呢?可能……要好几年……”
圆月道:“不会的,他知道我快要生孩子了,不会去太久的,即使神明不让他回来,他也会想办法说服神明的。”
郭晓闻言,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只道:“也许神明根本不会听他的话,神明让他从一个部落到另一部落,不会让他走回头路的。”
圆月道:“怎么会呢?神明也知道我要生孩子了,怎么会不让他回到我身边呢?”
“神明的意思我们又怎么能揣度呢,他想让你来不用管你的意愿,想让你走也不给准备的时间。”郭晓近乎自语的低喃,“如果我们能猜得透他的意思,早就不是这样了。”
郭晓望着圆月,见她怔怔无语,似是明白了什么,便又道:“其实关成彦在不在你都不会孤单一人,你有这么多的族人,而且你还要有孩子了……这个孩子拥有神之部落的血脉,一定会得到神明的庇佑健康长大,族人们也都会对他另眼相看,也许,以后他会成为这个部落的族长呢……”
“不会的!”圆月打断郭晓的话,有些激动地道,“您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呢?是从神明那里得到了什么启示吗?”
见郭晓不答,圆月下意识地握了挂在胸口的玉坠,那是关成彦给她的,她之前怕磕碰了一直收着,关成彦离开后,她又拿了出来挂在了身上。
圆月又道:“我不是您,我不懂得倾听神明的启示,但是我知道关成彦,他说过让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听他的信他的就行,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怕!所以,我知道,即使神明真的如您所说不愿让他回来,他也会想尽办法回来的,他做得到,我知道的!我只要在这里乖乖等他就好了!”
郭晓语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郭晓语言又止的模样,圆月有些着急,捧了挂在脖子上的玉坠道:“您看!您跟他都来自神之部落,这个您肯定知道!这是关成彦给我的,他说过这是他们族长奖赏给他的,是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他回去的话是一定要带着的,他走的时候没拿,不就是说还会回来的吗?!”
郭晓望过去,但见圆月手中捧着的东西被她用许多花花绿绿的羽毛装饰着,也看不清是个什么,想来是关成彦的随身玉坠金饰之类的。
见圆月这般模样,郭晓只想干脆跟她把话说明,只她才要开口,但见圆月拨开羽毛,爱惜地抚摸着手中的物件。她一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