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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底金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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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二毛三毛,大胖二胖三胖到四胖;个别人是性格:扯子,北驴,还有一些不知所为何来,顺嘴就给按上了,没什么道理:范三八,张老板,老保子,批崴子,任啧儿,朱咂儿。②    
    这肯定是一个“据不完全统计”,也已经几十人了。你我他的院里的孩子,也一定不乏与上面的外号重复者。像从大毛数到七八毛,小三、小五、小六,更不在话下,院院都有。什么紫茄子,大楼,小楼,老包子,大猴子,小猴子,老尖,大灯,猪头,曩包,大妈,老杜……叫老什么的,如果和姓搭着,容易闹误会。我们院的“老杜”住一楼,有孩子对着窗户呼“老杜”出来玩,结果他爸出来了。概而言之,小、大、老,经常是孩子外号的第一个字。    
    孩子一多,群体活动就有了土壤,一些项目经久不衰。    
    骑驴砸骆驼    
    简称“骑驴”。分两拨,先猜,输的一拨当驴。一人靠墙立着,叫“柱子”,下一个把头插进立者的裤裆里,如此类推,构成一长串的‘驴’ 。另一拨孩子依次完成如下动作:经一定距离的助跑,扶‘驴’,跃起,腾空,落在驴背上,整个动作类似跳箱。然后由打头的与“柱子”猜猜猜。“骑士”赢了,接着当骑士;输了换位置。也有固定一人当“柱子”的,哪拨都不属于,不挨骑,也骑不了别人。    
    玩“骑驴”看似简单,实则颇有些“技术含量”。最先骑的,弹跳力要好,尽量往前蹿,否则一旦失去余地,最后有人骑不上去,则判骑士一方输;最后一个骑的,除了弹跳力,更需要的是分量,最好是大胖子,因为一旦把“驴”压塌(趴下),则判“驴”方为负。所以末尾一个已经不必长距离助跑了,只须玩命往起跳,越高越好,以期狠狠落下去,造成对方“突然死亡”。猜的时候,能赢最好,赢不了也尽量猜平,多在“驴”上呆着。有时候猜来猜去,几分钟过去了,尚未分出胜负,“驴”里有支持不住的,趴了下来,则判“驴”方输。也有事先买通“柱子”的,那样“驴”就惨了,弄不好这拨孩子一个下午光撅着当驴。所以猜起来也是争吵不断,互相指责对方玩赖,是常有的事情。有的“驴 ”老挨骑,实在气不过,会尥个蹶子,在“骑士”已经腾空的片刻,突然把头从前面的裤裆里拉出来,制造一个空挡,把“骑士”狠墩一把。    
    攻城    
    几年前有个“五一”,北科大一个有收藏癖的朋友约我一道去河北的县里转转,那时还没有节日放长假的规矩,他的旅行理念是不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我跟着他去了定州和曲阳,果然开了点眼界,在曲阳县城边上一个残破的北岳庙的大殿里看到了吴道子的壁画,以及一块当年钱玄同为当地某学校题写的石碑。他还偷着揣回半块古瓦—秦砖汉瓦嘛。我们在这个俩足球场大小的破庙里盘桓了半日,也许是怀古的思绪连带出怀旧的心情,他想起小时候穷玩的时光,首先提到的,即是“攻城”。他说,现在还能画出一张标准的攻城图。随即用树枝在地上给我画了一幅。    
    攻城的规矩挺多。也是分两拨,各踞一城,每拨几个到十几个孩子。由一拨守城,一拨攻城。攻城一方的第一道关,是先得按线路安全出城,事先商量好次序。守城一方如果在出城的窄道上把对方推出线外,或拉到自己城里,此攻城选手即算出局。注意,双方都不能踩线!攻城一方得想方设法先出了城,以不易被对方推拉为原则,蹲着往前蹭的,仰着身子走横步让对方够不着的,凭速度猛跑出去的,各显神通。假如攻城一方在出城时能岿然不动,还把守城一方的选手拉出城外,让对方出局,这属于效率最高的出城。出了城的孩子就要按路线往守方的城里攻,直至有人一只脚踩到守城一方的角旗,算攻城一方获胜;如果攻城一方全军覆没,自然守方获胜,然后交换位置。    
    攻城的场面,就是一帮孩子在打架,推推搡搡,扭成一团。也有些谋略和战术。比如做个佯装出城的动作,诱敌扑空收不住脚踩了线;又比如留一个人永不出城,但老做欲出城状,牵扯守城一方的兵力。这都是一些定式,玩多了也不新鲜,但兵不厌诈,多少管点用。有时候,双方激战惨烈,都只剩下个把人的时候,就是纯力气的较量了,战罢,获胜一方大享来之不易的战果。    
    攻城是起自50年代、在全北京市盛行的军事游戏,到70年代中期已经不多见了。当年孩子放学回到院里,把书包往树上一挂,或者往旁边一堆,找树杈或粉笔画线,开始攻城大战。土地、水泥地都可以玩。几盘下来,甭管输的赢的,少不了掉扣子,衣服开花。    
    攻城是男孩的游戏,但也不绝对。我们院里有个女孩姓任,因走路外八字,得号“任大妈”,院里还有个说法,叫“任大妈,一个顶仨”,指的是她玩攻城时的能量。说女孩,那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如今也已五十朝上,叫“任大妈”,早该名副其实了。


第二部分:三种精神食粮打皇帝

    “打皇帝”是一种用砖头作道具的游戏,不分拨,一人一拨。把整块的砖头竖起来,排成左中右三列,每块砖都有名目。孩子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用半块砖头击打。中间一列,第一块砖叫“茅屎坑”,最容易打着;茅屎坑的后面是皇帝,皇帝的后面是皇后;左右两列是对称的,根据参与人数,设打手、宰相若干。每个孩子有三次击打机会,可以选择你理想的目标。击中后,把扔出去的那半块砖平码在目标砖上。别的孩子想获得这个位置,也可以在三次机会里把平码在上面的半块砖击落,这属于篡位。    
    最后各居所位,由皇帝发话,对“茅屎坑”进行体罚,打手具体操作,皇后、宰相等在边上看热闹,兼充裁判。体罚的内容不一,例如弹锛三次,拿大顶几分钟,背着谁走多少步,爬院子里的哪棵树等等,皇帝也可以开恩大赦。    
    自然,谁都不愿意当茅屎坑,最后的茅屎坑,常常是想当皇帝没当上,误中了这块砖头;或者是被剩了下来,又没有篡成位的。并不是人人愿意当皇帝,有的孩子不愿“得罪”人,怕下回撞到对方手里,横遭报复,所以从不打皇帝,总是冲着皇后或宰相去;有的孩子想过手瘾,专打打手,可知将来长大了成不了大器。也有被迫成了打手,不忍下手,不认真执行皇帝的罚令。有的皇帝专拣邪门的圣旨发布,那也得执行。我们院有个孩子有一回当了茅屎坑后,被皇帝下令搬着一块枕头大的青砖绕楼走一圈,一群孩子在后面跟着。大人们不明究竟,原以为是搬砖头当什么用场,后来觉得不对劲,就都用诧异的眼神,目送这个由孩子组成的古怪“方阵”。    
    踢罐    
    全称“踢罐电报”,属于一堆孩子一起玩的游戏,玩法和传统的捉迷藏是一路。    
    先在水泥地上用粉笔画好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圈,中间放一个铁皮罐头壳,此为“罐”。一帮孩子以出手心手背的方式来“单拨我倒霉”,决出一个“倒霉”的。此孩子须双手捂眼面壁。其他孩子中的一人如足球罚点球般照“罐”猛踢一脚,“倒霉”者待大家东躲西藏好以后,数多少下或听到“得利”的叫声,才能转身,他要把“罐”找到并拣回来放回原处。按规矩,“罐”归位后,方可以开始找人,树后面,沙堆后面,防空洞里,单元里面,砖堆里,如果发现了谁,必须大呼一声:“某某电报!”叫的都是小名,被叫的孩子就算“死”了。躲藏的孩子须伺机往圈里跑,在被发现之前,一只脚踏在圈里,也要大呼一声:“沾家!”此时便有一种空中历险之后成功着陆的感觉。有的孩子距圈还离着好几步就瞎喊“沾家”,结果被点了“电报”,功亏一篑。    
    院子里视线范围内可供躲藏的地方就那几个点,一场踢罐玩下来,被叫“电报”的孩子总会有几个,下一盘,就在这些孩子里再决出一个倒霉的来找别人。也有的孩子不想接着玩,踢罐以后就溜回家,不见了踪影,这就属于玩赖了。    
    “电报!”“沾家!”这些当年北京孩子熟悉的叫喊声,早听不到了。    
    双球打垒    
    这属于“大兵团作战”,场面壮观,得二三十人,十来个孩子玩不起来,硬玩也没什么劲。    
    双球打垒,用的是皮球。分两拨,每拨一帮孩子,一个皮球。事先就像女排赛前那样,凑在一堆密谋,主要是决定由谁持球。然后,两拨孩子散开,呈对峙状。每个孩子都把一只手揣在衣襟里头,作有球状。究竟球在谁的手里,双方都在猜,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规则是用球击中对方,被击中者下台,直至一方都玩了完而另一方还有人在阵地上,论出胜负。双方都不轻易让持球者马上暴露身份,因为一旦暴露,必造成进攻上的难度,并给对方反扑提供了机会,弄不好就得输。所以开始咋呼着往前冲的孩子,手里往往没球,是一种用一个人的牺牲探取对方持球人是谁的战术。击球也有技巧,最好不让球离手,用手拿着球沾上对拨孩子身体的任何部位,对方即被击毙;而球一抛出,就有个捡球的过程,对方反扑过来,会损失惨重。持球的人出手一次后,身份暴露,要迅速找机会扎堆,再倒球,保持持球人的隐蔽性,这是胜负的关键。持球人如果被击毙,就算被拔了军旗,全拨突然死亡,游戏结束。所以持球者在明知自身难保的形势下,务必丢卒保车,马上把球抛出去。    
    这个游戏的诱人之处,就在于两军交火,只有两人带着枪,而这两人并不在明处。所以经常是一拨人跑一拨追,都把手掖进衣服里捂着肚子,而球在谁手里,不知道。每拨都有领军人物布置战术,常胜者,无疑是具备了某些未来军事家的潜质。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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