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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底金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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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回忆说,早知如此,还不如买个黄瓜溜肉片就米饭可口。从此发愤学做饭,从炒鸡蛋做起,不出半年,就能在家开席了。    
    


第三部分:昨天的时尚家务活(2)

    当年没有整体厨房和现代化的厨具,没有不锈钢水槽、抽油烟机、玻璃钢炉灶和热水器。筒子楼或拿走廊当厨房,或几家人合用一个厨房。谁家伙食如何,一览无余,没秘密可言。四合院里就在屋做饭,后来普遍自搭厨房,“小厨房”是破坏胡同文化的原凶之一,也是方便老百姓炊事的最佳办法。单元楼虽有自家的厨房,也都烟熏火燎的。普及煤气之前,家家在蜂窝煤炉子上做饭,天天得封火、掏炉灰,火筷子、钩子、铲子,是厨房的必备品。上炉子炒菜,无法控制火的旺度,尤其是煮饺子,得以点水的方式配合火候。老楼的厨房,水槽是个大水泥池子,除了涮墩布、洗菜、洗碗,还可以把案板支在上面切菜。也没有专用的碗柜,不少人家把机关发的书架戳在厨房里,拉个帘子,放锅碗瓢盆和瓶瓶罐罐。厨房里常使的家伙,以铝制品为多,锅、壶、盆、勺皆然。舀水的葫芦瓢,枣木擀面杖,课桌面大小的案板,都是当年家家厨房里看得见的东西。不少人家吃饭都用陶瓷大碗,也称海碗。70年代以后,高压锅开始进入一些家庭的厨房,提高了作饭的耗时效率。沈阳出品的双喜牌高压锅一时热销。    
    我的不少朋友、同事和同学,都是自小就做饭的北京孩子。几十年过去了,现在一起吃饭,还经常能听到做饭的话题,有时候就着桌子上的菜切磋做法,可见艺无止境。前些年流行一种家庭聚会,来客每人做一道菜。我曾在这种场合见到这样的事,大家各显神通一番后,一桌子鸡鸭鱼肉吃不了多少,惟有一位客人做的姜味豆角,被一扫而光。这是他小时候随家长在北京饭店开会时吃过并学会的一道菜。做起来再简单不过了:把豆角掐头去尾,整根入锅煮熟后,并排码,然后浇上用姜末、醋、酱油、香油、味精搭配而成的作料即可。    
    做饭据说是一门艺术,从小做饭的孩子,差不多都是被逼无奈,凑合做熟了口填饱肚子而已,动机并非对艺术的追求。所以几十年下来,多数 “孩子”的厨艺并未历练到家,至今吃他们做的饭,味道“不过如此”,顶多有一两手自视为看家的手艺,也大多得不到公认。我以前的一个同事,父亲是名厨,湖南人,解放后给毛泽东和彭德怀做过饭,后来曾在马凯餐厅和曲源酒楼掌勺。他也未免于从小做饭,但由于父亲坚决拒绝传艺,不让子女再干这行,他至今没有得到点滴真传。多年前,我在他家吃过他做的一顿饭,柿子椒炒肉丝之类,属于饿急了吃吃还行的水平。另一位从小做饭的前同事,现在对色香味都极挑剔讲究,据他说,是上大学期间,经常到一个同学家听古典音乐的唱片,那位同学的父亲视其为音乐知己,常留他吃饭。该同学乃江苏人,其父厨艺非同一般,他的那点做饭的本事,用他的话说,是那时才“偷艺”得来的。    
    我的一个同学,1990年患急性肝炎,住在地坛医院里。晚上有时失眠,干躺在病榻上,滋味不好受。他就在脑子里过电影,把鱼香肉丝、烧茄子、炸鸡蛋酱之类的家常菜挨排“做”一遍,都是打小练的本事。我曾目睹他炸过那种拌面条吃的鸡蛋酱,操作并不复杂,但不大常见。程序为:先在碗里磕三四个鸡蛋,打匀;再咕嘟咕嘟倒上相当于鸡蛋三分之二的量的酱油,再打匀;在炒锅里多放点油,烧热后加入葱花,将和着酱油的鸡蛋倒进锅里;待液体趋于固体时,加入味精,端锅。用它拌面条,头一次吃,绝对香。他也是小学三四年级就开始了做饭的经历。    
    做饭不比前几样,它是技术含量最高的家务活。一般孩子是从熬粥、焖米饭做起,而和面包饺子、蒸窝头、擀面条,而炒鸡蛋、熬白菜,而杀鸡炖肉烧鱼。孩子做饭,用凉水煮鸡蛋,下面条,把握不住火候,把菜炒不熟或炒煳了,或咸了淡了,甚至菜刀切了手,种种事故,都不免发生。大人也难免如此,何况孩子。熬粥、焖米饭都不费事但费时,可以一边做饭一边干别的。那时候孩子之间经常串来串去,到了做饭的当口,这家孩子焖上米饭一边看着锅,一边和院里来玩的孩子聊天的情景,是断不了发生的。反正家长不在,有时候就一道吃了。有个朋友还记得,小时候到邻居家玩,中午三四个孩子一起做饭吃,有一道菜是大白菜炒肉片。一个孩子问,如果顿顿吃上这个,是不是就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另一个孩子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到共产主义社会,顿顿吃土豆烧牛肉。


第三部分:昨天的时尚从合作社到百货公司

    六七十年代北京的购物环境,与今天比较,是两重世界。    
    那时,没有农贸市场、超市、路边的小卖部门脸、现代商厦。居民区周围,会散布着几处规模不大的副食商店和日用百货商店,应附近住户日常生活所需。郑重一些的家庭采购,就要逛西单、王府井这样的闹市区,那里有大型综合性的百货商场和各类专用商店。大商店付款方式如今也见不到了,有款台,但不直接收款。比如买布,算好了价钱和布票数之后,由售货员收款,售货员的头顶上都有一条粗铁丝,直通款台,上面挂着若干铁夹子。售货员收完款,连同单据用铁夹子一夹,顺着铁丝滑向款台,那边接过来算细账,把找回的钱和小票再滑回来。后来又安了电动滑轮。界于两者之间的是准闹市区,在那里的中型商场里可以买到服装、五金和家用电器。所以,当年买东西,是分得出层次的。市民对商品短缺习以为常,打听一样商品,能从内行的指导意见里看出商店的距离和规模:先到某商店,再到某商店,最后到某商店。从近到远,从小到大,有货的概率递增。就如同看疑难病一样,小医院看不了,再往中、大医院送。逢周末和年节,北京的几家大菜市场,如西单菜市场、东单菜市场、崇文门菜市场、朝内菜市场、三里河菜市场,买什么都排队。当然,孩子给家里买东西,多属于小打小闹,油盐酱醋粮菜而已,一般不往远处跑。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是离家不远的一些小商店,泛称“合作社”或“百货公司”。    
    粮食    
    既然“民以食为天”,就从孩子买粮说起。    
    当年的粮店,规模都不大。大体格局是并排列有几个箱柜,里面盛着玉米面、白面、大米、豆类之类的粮食。箱柜都半敞着,上面是一个固定的铁秤,下面冲外镶着铁皮漏斗。    
    那时,国家实行粮食统购统销的政策。买粮时,必须持购粮本并付给粮票。粮本是北京市粮食局发的,前面填着户主姓名及住址和指定粮店。然后是一栏《粮油供应标准登记表》,依次为姓名、性别、工种、粮食定量标准。三岁儿童的定量是每月8。5斤,以后随年龄递增。成人标准又按性别、工种、年龄分得很细,从二十六七斤到三十多斤不等,矿工之类重体力劳动者的定量标准好像达50斤之多。粮票是通称,细分为粮、米、面三种,每月按家庭人口的定量发给。    
    粮价分的也很细。玉米面、小米、高粱米等为粗粮,大米、白面为细粮。玉米面俗称棒子面,每斤一毛一分二,小米每斤一毛四。细粮中,白面分标准粉和富强粉两种,标准粉每斤一毛八分五,富强粉平时不供应,年节每个本可买十斤,每斤两毛一。大米也有好次之分,次米又叫机米,每斤一毛五分七;好米也叫小站米,分每斤一毛九分七、两毛零五和两毛一分四等数档。    
    当年,家家备有多条容量二三四十斤的米面口袋。半大男孩子,经常充当买粮的劳力。离粮店近的,就连扛带抱带提溜,倒着手把粮弄回家;远的就得借助运输工具,一般是自行车,也有用竹子童车往家推的。有个中学同学告诉我,他曾一次买过三大口袋粮食,用自行车驮回去,车把、大梁、后架子各放一个口袋,我以为他是推回去的,他说:“哪儿呀,骑着。”可见其车技不错。买粮的时候,先写本、付钱和粮票。然后,孩子把面口袋兜在漏斗上,两手撑住。粮店售货员用一种簸箕式的铁制大容器从箱柜里舀出米面上秤,称好了,往往会负责任地问一句: “兜好了没有?”听到“兜好了”的答音后,再把几十斤粮食通过漏斗倒进面口袋里。    
    如今,面类食品充斥市场,应有尽有,已经很少有人家成口袋地买粮了,粮店的漏斗也成为一种记忆中的东西。那时,除了70年代后出现的切面,所有面食想吃都得自己做,人口多的家庭,尤其是生了一串女孩的家庭,买粮还真是一个难题。    
    当年,粮食供应标准卡得很死,家家必须粗粮细粮掺和着吃,这与家庭收入多少无关,再有钱,一般免不了吃粗粮。只有一招—吃饭馆。在饭馆吃饭,不分粗细,粮票通用。宽裕的家庭经常打发孩子在早点铺花粮票买火烧一类的细粮成品。棒子面可以熬粥,蒸窝头,和白面和在一起做发糕或两样面的馒头。有个朋友,“文革”期间父母都被停发工资,艰辛度日。那段时光,他们家经常用等量的面票和米票换别人家的粮票,就图棒子面比米面便宜几分钱,粗粮是他家的基本主食。    
    粮店还负责供应白薯,一年一度。每年深秋,叶落的时节,白薯就该上市了。白薯在孩子看来,是一种稀罕而向往的食品,分红瓤和白瓤两个品种,北京孩子统称为白薯。白薯也按本供应,每五斤需交一斤粮票。四人以下的家庭,可以买五斤粮票的,二十五斤;五人以上,可以买十斤粮票的,五十斤;七人以上,可以买十五斤粮票的,七十五斤。白薯都过磅秤,装麻袋,用排子车往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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