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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注点是不是太歪了!
“那个……敢死队啊……就是明知道有去无回,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参与,所以称之为敢死。”
冬青伏在瑾瑜怀里,思索片刻,又仰头道:“嗯,我知道了,不准你去那什么敢死队。”
“哈哈哈不去,绝对不去。”
能有此娇妻,他定十分恋世,打死都不会去敢死队。
“不去就好。”冬青直起身,看了看三狼,“那你告诉我你去镇上做什么?我跟你一起。”
“啊?不行,你赶紧回去。”瑾瑜在冬青跟前少有的强硬。
“哦……那,那至少能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吧?否则你别想走出半步。”冬青紧紧抓住瑾瑜的两根手指。
瑾瑜看冬青柔软小巧的手捏着自己指头,好笑得不行,“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我去踩点,摸清楚赖头的行动轨迹,抓住弱点,一击致命。”
“呃……”冬青心里没底,“那个……尽力而为,实在不行咱们另想办法就是,天无绝人之路。”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冬青站在原地,目送瑾瑜和三狼消失在羊肠小路的尽头。
瑾瑜一去五天不见回转,冬青日日牵肠挂肚,却听话的没有去镇上,只是不自觉往后山的路上观望。
这一次,比上次瑾瑜去湘廊担心更多,观望时间更久。
翠枝看着发愣的冬青,不知是第几次叹气,“冬青,不要太担心,二狗虽然行事跳脱,但很有分寸,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这几天不用出摊,翠枝没有做点心,陈君然没有过来,瑾瑜也不在家,大家一起下地,气氛却莫名沉重。
冬青跟家里人转述过瑾瑜的话,大伙算是大体知道瑾瑜的意思,但是一连五天不归家,免不了提心吊胆。
但瑾瑜特意嘱咐过,他可能要浪费五六天时间,在他回来之前,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去镇上。
现在才五天时间,怕去镇上寻找瑾瑜会坏了瑾瑜的事,只得等瑾瑜说的六天过去。
若是六天过去瑾瑜都不见回来,李老汉几人准备去镇上翻个底朝天。
大狗这些天一直在打磨一根木棍,削尖了一头,看样子是在为即将发生的冲突做准备。
整个家愁云惨淡,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化作一声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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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
边巷一个小院子里,有妇孺哭天抢地之声,几个男子拉扯着一个十四五的妙龄少女,发髻散乱的妇人死死抓住女孩的手不放。
“求求你了!珠儿她是无辜的,都怪王行那个挨千刀的,不要带我们珠儿走……”
少女裙角还挂着两个孩童,不过三四岁与十一二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拉姐姐……我替姐姐去吧……”
几个男子忙着掰开妇人的手,听到男童的话,顿时哈哈大笑,上下打量着男童。
“这小子倒是长得眉清目秀,可惜啊可惜,我们老大不好这口,你没法儿替你姐姐。”
在三四个男子里,有两个眉眼熟悉,仔细一看,竟是上次砸了翠枝摊子那一行人其中之二。
这次是奉了赖头的话,来拉这个名为珠儿的少女去抵债。
虽然赖头在放高利贷,但不是这家人欠了赖头的钱,而是珠儿许配的那家人。
珠儿及笄后不久便许了人家,那家人姓王,珠儿的未婚夫名王行,排第三。
哪成想王行的父欠了赌债,找赖头借了钱,利滚利越欠越多。
王父还不上钱,竟丧心病狂想用儿子的未婚妻抵债,更丧心病狂的是,王行居然同意用自己的未婚妻为父亲抵债。
赖头看过珠儿后就答应了,珠儿一家蒙在鼓里,眼看婚期渐近,赖头的人却上门来抓珠儿。
那赖头家里没有正妻,倒是有两三个没去官府登记的妾室,全是旁人欠钱用来抵债他就收了去的。
珠儿的家人自然不愿意珠儿去受那份名不正言不顺的罪,何况是为王行那家王八犊子抵债!
一行人僵持不下好一会儿,赖头手下失去耐心,将三个妇孺踢倒在地,强硬的拉着珠儿往外走。
对方是几个大汉,体力的悬殊,让人难以反抗,妇人被拦在院内,听着女儿的哭声越来越远。
当下瘫坐在地,与两个小儿抱头痛哭。
几个大汉架着珠儿来到一座小院儿,推推搡搡关进一间耳房,房门插了插销,任由珠儿拍打哭喊纹丝不动。
这个小院子,处在镇子边上,四周没有什么人家,是赖头没钱时候的住所,后来发现了生财的歪门邪道,有了些钱之后,买了现在的大宅院。
不过每次收了新的女子,都带到这个小院,调教温顺才带回大宅,以免在主宅哭天喊地寻死觅活的,晦气。
“去通知老大,成了。”
二把手横疤拍拍手,招呼一个人去通知赖头,一个守着院子等赖头过来。
他要去办点自己的事,准备先走。
在小地方混就是这么惨呐!虽然不存在什么帮派地盘之争,但赖头这个名义上的老大还得自己亲自上手接活,他这个二把手,说白了就是个跑腿儿打杂的。
“唉……”
横疤叹口气,一边走一边摇头,他被叫横疤,还是因为额头有一条疤痕,听上去倒是很霸气,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做什么大事被砍出来的疤。
天知道那是他小时候调皮摔倒,磕在墙边锄头上磕出来的。
不过,好歹也能让人望而生畏,名头响亮好办事,也算当二把手的好处。
横疤一摇一摆走了,留下一人站在院子里,等着赖头过来。
那人百无聊赖站了半晌,听得院子的木门哐啷一声被推开,忙浑身戒备望过去。
来人是赖头,往关着珠儿的屋子看了一眼,给男子丢了一把铜板,“你走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男子没有多想,点头哈腰往后退,“多谢老大打赏,老大慢用。”
他们老大身强力壮,制服一个瘦弱少女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直到男子退出去关上了门,赖头整整衣衫,打开插销推门进去。
屋内珠儿站在门后,手里拿了一把凳子,在赖头开门那一刻,扬起打了过去。
赖头一开门感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下意识伸手一挡,珠儿那一下只打在了赖头的手臂上。
见一击不中,珠儿复又扬起手里的凳子,却被赖头一把抓住,将凳子夺下扔到一边。
“敬酒不吃吃罚酒!”
赖头手上被砸到的地方隐隐作痛,怒火中烧,一把将珠儿推到床上。
失去先机,珠儿不占任何优势,就被欺身过来的赖头压住,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推他不动,只能做无谓的挣扎。
珠儿心里绝望,怪只怪她命不好,许了一家人渣。这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怕是难逃一劫。
正准备咬舌自尽,只听上方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身上的赖头动作一顿,随后软倒下来。
赖头至少一百八十斤,软瘫瘫压在珠儿身上,更加巍然不动,让她抽身不得。
却感觉身上一松,赖头被人提了丢到地上,珠儿抬眼望去,只看到背光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
直起身子,看到男子身后跟着一头威风凛凛的狼狗,也终于看清男子的面目。
轮廓深邃身板笔挺,眉头深锁的模样很是俊郎,只是太过不修边幅,身上的衣裳略显脏乱,胡子拉碴,一股若隐若现的汗味儿。
瑾瑜粗犷的形象平添几分男人味,让珠儿面颊有些羞红,赶紧下床福了福身。
“敢问这位恩人姓甚名谁?”
瑾瑜转头四处打量,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走吧,去远房亲戚家躲躲或者随便怎么样,别再让他们抓到你。”
珠儿欲言又止,踌躇了片刻才道:“恩人大恩大德,如同再造,珠儿无以为报,还请恩人告知姓名……”
珠儿话音没落,瑾瑜赶紧摆手,“别,我家有娇妻,用不上你以身相许,也不缺什么,你赶紧躲好保全自身就行。”
“唉?”
瑾瑜的话倒把珠儿弄得呆愣当场,“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不是吗?”瑾瑜摸摸鼻子,他下意识的以为,无以为报下一句就要接以身相许……
珠儿愣了几个呼吸,接着道:“还请恩人告知姓名住址,日后有机会珠儿一定登门道谢。”
“硬要个姓名啊?那就叫我雷锋吧。”瑾瑜目光停在珠儿散了一半的腰带上。
珠儿感受到瑾瑜的目光,脸上一热,立刻整理衣装。
瑾瑜笑道:“你不是要感谢我吗?把腰带解下来。”
“什,什么?!”
珠儿一惊,前一刻不是还说家有娇妻用不上她以身相许?这后一刻让她解下腰带?
“这破屋子连根绳子都没有,腰带权当你给我的谢礼,我把这家伙捆在椅子上。”
瑾瑜伸着手,“快点,一会儿他该醒了。”
跟了整整五天,终于找到机会,当然不想节外生枝。
珠儿只得把腰带解给瑾瑜,心里嘀嘀咕咕,为什么这个雷锋不用自己的腰带,非要她一个女子把腰带解下来捆这个无赖!
瑾瑜接过腰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的腰带要是没了,回家怎么跟冬青交代?
顿了顿,一拍脑门,又把腰带还给珠儿,喃喃自语,“睡眠不足害人不浅啊……忘了这家伙也有腰带……”
把赖头提到椅子上,抽了赖头的腰带,手脚麻利捆起来。
珠儿拿回腰带:“……”
瑾瑜看着赖头,沉下脸握了握拳头,提起桌上的冷茶水,转脸却看到珠儿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只好又挂起笑容,“啧……你还不走?赶紧走,往南边走,哪边是南知道吧?我还有点私事,怕吓到你。”
“快走,喏,从那边一直走,你就能回到家里,抓紧时间去躲躲。”
瑾瑜把珠儿推出门外,看着珠儿走远,转身从里面把门插起来,进到耳房一壶凉水就泼在赖头脸上。
赖头两眼茫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