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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宋姑娘刚刚提到的这边,”温元思双手交叉,叠于胸前,“都有谁可能会产生动机?”
“卫氏呗!”祁言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她看着面善,实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看安乐伯府后援那么干净就知道了,她怎么可能会允许庶子的存在!她把甘志轩哄的跟什么似的,可甘志轩蠢,甘四娘不蠢啊,肯定早察觉到了,所以卫氏要想干掉甘志轩,就得先干掉护犊子的甘四娘!”
说着话,祁言又开始挠头:“那这么说的话,卫和安和姑母卫氏感情那般好,宴上自告奋勇帮忙,会不会也想替姑母分忧,做点什么?”
分忧帮忙的层次可多了,帮着拿双筷子递个碗是,帮着招呼客人是,帮忙铲除异己也是。
“难为你能想到这么多。”赵挚抱着胳膊,眼梢斜了斜。
“曾德庸也不是没有嫌疑,”温元思思考着,“这么多年来,卫氏想干什么,他都允许,甚至急卫氏所急,想卫氏所想,这一次,会不会也——案发时,他可不在场上。”
祁言:“可是宴会场上那么多人,曾德庸是主家,总要四处打招呼,一时没别人看到也是可能的,他那么忙,会有作案时间么?”
“还有甘志轩本人,”宋采唐捧着茶盏,提醒对面三个男人,“他已经被富贵迷花了眼,心志有失,我总觉得——他好像瞒着什么。”
他被摘母哄着,当天相当忙碌,连露脸待客,结交人脉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去了案发现场附近,还一去就是两次?
温元思目光微闪:“陆语雪姑娘的出现,也有些奇怪……”
“对!”祁言猛的点头,看向赵挚,“我一听说案子,就详细打听了当时的经过,你不高兴我也要说,她就算没和甘志轩有一腿,也有秘密!”
赵挚丝毫不介意,只是抬了抬眼皮。
又听了一会儿三人讨论,他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你们别忘了,本案目前最明显的指向,是桑正。”
特殊的□□,特殊的□□瓶子,似乎都有着个人有关。
“还有秋文康,”宋采唐眼眸清澈,声音安静,“他本人与安乐伯府交情不深,此次来参与宴会只是面子情,与甘四娘更是八杆子打不着,为什么这般关切命案,事发后跟着大家到了案发地点?又为什么,他会注意到曾德庸和甘四娘私下说话,只是凑巧么?”
众人安静无声,短时间内谁都没有说话。
温元思动了动手指:“所以这是第一项总结,另外就是郡王爷所提的方向,五年前的事,与景言命案有关。”
提到这个方向,不说别人,祁言自己都嘶了一声,颇为牙疼:“这个方向就更迷了,没半点线索啊!”
“不一定。”赵挚摇了摇头。
宋采唐放下喝空了的茶盏,十分赞同:“甘四娘是曾德庸的妾,无论当初因果如何,她跑了,远离汴梁,还生了个孩子,安乐伯府真就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年从来没找过?”
卫氏和曾德庸的态度,都很微妙。
这对夫妻,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又在打算着什么?
“甘四娘这十几年的经历,尤其遇到大事或危机的经历,非常重要。她在外多年,信得过的朋友,可以求助的人,被人拿住的把柄……”
宋采唐目光微闪,这些都很重要。
如若一些跟本次命案相关人重合……就很关键了。
赵挚颌首:“我已经派人去查,不日便会有结果。”
“还有一个我们必须要注意的点,”宋采唐道,“死者死亡方式很奇怪,性,和毒。”
说到性时,祁言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不自在。
宋采唐白了他一眼,她这个女人都没有不好意思呢,他不好意思个屁啊!
温元思知道宋采唐指的是什么,这句话的要点是——
“当时对甘四娘动手的,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两个。”
祁言立刻捂了嘴,眼睛睁得老大:“合,合作杀人?”
难道他们要又要遇到一次左修文和厉正智了么!
宋采唐摇了摇头:“如果动手的确是两个人,可能是合作,也可能是有人知道另外一人要干什么,趁机动手,想要嫁祸。”
至于怎么嫁祸比较高级,能把自己给安全的摘出去,就是艺术了。
中毒和性,是两个方向。前者是恨,后者除了恨,还有喜欢。是谁?
甘四娘的人物关系里,和谁有过暧昧?或者谁在暗里地一直悄悄的看着她,关注了很久?
几人说着话,温元思又提到了一点:“案发时,大家赶往现场,我一直观察着众人表情,卫和安和陆语雪悄悄对视了一眼,又马上转开。”
感觉有点奇怪。
宋采唐也立刻想到了当日,她偶然在廊下遇到陆语雪,对方离开,对面一丈远的庑廊上,卫和安对面而来。
二人没有说话,只有一个短暂的视线交汇,那个视线,双方表情都有些——像是惊讶,又像是不解之类的情绪,说不清。
案发现场里,甘志轩提起回来的原因,和陆语雪见面的一次,神情也有些不对,像是特别愧疚……
宋采唐把这话说给对面三人听:“目前我们必须确认人物关系,卫和安和陆语雪,陆语雪和甘志轩,尤其甘志轩作为死者的儿子,非常重要,必须把他的话榨出来!”
祁言摩拳擦掌,双眼放光:“这个我来!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出手松松筋骨,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当日现场,看到甘四娘身死,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温元思心思细腻,全部看在眼底,记在心上。他这是提起了另外一个人:“秋文康对甘四娘的死似乎十分震惊——很像有些前缘。”
赵挚指节敲在桌子上:“这个我去问。”
本以为秋文康的存在是偶然,现在看……
赵挚眼眸微深,秋文康是太子府长史,他去最为合适。
“桑正这边呢?”宋采唐提起这个人,“还有他和卫氏曾德庸的关系,每个人的态度,都需要确认——”
尤其曾德庸,他的态度,决定了他在这个案子里的位置和动机。
桑正一直心心念念要报恩,数十年不变,他对卫氏记着的,真的只有救命之恩?卫氏可是很漂亮的。
曾德庸呢,有没有觉得头上绿?哪怕一点点怀疑,一点点别的想法……
“这个我来吧,”温元思拂了拂袖子,“最初走进仕途时,我曾在鸿胪寺办过一段时间差,略有心得。”
每个人都大包大揽,给自己找活干,宋采唐当然也当仁不让:“卫和安这里,便由我来吧。我感觉——他好像认识我。”
认识宋采唐?
赵挚眼眸瞬间深沉,深色警惕。
这是宋采唐第一次来汴梁,本地不可能有熟人,有人认识她,肯定是前缘。
宋采唐察觉到这目光,微笑安抚:“我没事。而且我觉得——这次行动,不若设个局,大家一起来,互相帮助。”
这一次水有点太深,相关人各种不配合,如果设个局,增加点压力,再加上特殊的问话技巧……案情僵局大约可破。
“好啊!”祁言第一个伸爪子支持,“一起来!”
温元思也点了点头,微笑:“可行。”
赵挚就更没意见了,干脆把自己的茶盏拿开,看向宋采唐:“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宋采唐微微倾身,朝三人勾了勾手,三人也微微前倾,认真听她说。
“我是想这样……”
一段话完,祁言抚掌,双眼明亮:“妙啊!就这么来!干!”
温元思和赵挚齐齐看向宋采唐,满目的赞赏与惊艳。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第247章 来闹
安排准备好一切; 大家就开始行动了。
首先是制造合适的时机。唱大戏么; 不同想法表现的角色粉墨登场,才方便搞事。
这一点并不难,主场可以仍然放在安乐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卫氏不可能出去参加各种花宴; 或者安心待客,肯定天天都在家;作为亲侄儿,又是当日经历过这件事的; 哪怕为了面子,自己形象; 卫和安也得跑勤快点; 必会经常出入伯府;甘志轩死了生母,整日惶惶; 更不可能出门;曾德庸是家主; 死的又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出门不受拘束; 但外边到处风言风语,他也不可能像平时那么浪; 在家的时候相对来说是比较多的。
出了人命案; 形势敏感,陆语雪是个聪明人,又是个姑娘不方便; 不可能来; 但他们可以想办法诱过来。至于桑正; 也一点都不难,卫氏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性格怪异,又闷又沉,别的地方不去,安乐伯府一定会走动,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不可能安乐伯府出了事,他反倒不动了。
稍稍放出点‘官府秘闻’,‘案件重大进展’,这些人担心的担心,牵挂的牵挂,同聚在伯府,很容易达到。
不容易的是秋文康。
他是太子府长史,与伯府不熟,不管身份还是时机,牵扯进来都很敏感,他不会随便靠近。
但赵挚有办法。
先礼后兵,放个引子引他过来,他不过来……就抱歉了。这种事上,赵挚和温元思的处理方法全然不同,并不会谨小慎微仔细布局圆场,而是简单粗暴的——碰瓷。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也不需要谨小慎微。
赵挚在秋文康经过安乐伯父的时候,抓住了他,什么解释都没有,直接拎着他的后脖领,直剌剌冲进了安乐伯府,
一路走,他一路怒气冲冲,打打摔摔,安乐伯府瞬间热闹了起来。
曾德勇和卫氏听到声音急急走了出来:“怎么了怎么?郡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曾德庸袖子一甩,三角眼眯起,色厉内荏几乎顶在额头,“别以为我怕了你!”
客人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