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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灯会徽瑜果然没有去,不过薛茹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好日子自然要出去看看的,董婉跟董绯菱相陪,家里丫头婆子侍卫带了一大串,热热闹闹的去了,然后每人给徽瑜带了一盏花灯,热热闹闹报的又回来了。
第二日,都送了花灯来,董婉那边是紫鸳亲自送来的,说是她们大姑娘那边有客挪不开脚,就让她跑一趟,还请徽瑜不要见怪。董绯菱上午亲自来的,说了两句话就走了,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却说出了昨晚灯会上董婉跟她们走散了好一会儿。话到了,董绯菱也不想等徽瑜的回答,就起身告辞了。
下午的时候薛茹娘来了,薛茹娘带来的灯倒是有些好玩,是个走马灯,董绯菱的是一盏荷花灯,董婉的是一盏美人灯,大约是应了那天的话,送了这盏灯也算是有心思了。
薛茹娘倒是没有提及董婉跟她们失散的事情,只是说了人太多了,挤得衣衫首饰都歪歪斜斜的,她都赶往人多的地方走云云。
董婉跟她们走散了,还衣衫略有不整?
徽瑜凝眉,开口换了雪琪进来,“你可知道今儿个大姑娘那边的客人是谁?”
“是安平侯府的大姑娘还有昭国公府的大姑娘。”雪琪立刻回道,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就防着姑娘会问起来。
秦柔嘉跟宋玉芙?徽瑜想不出来这里面的事情,不过只要跟她无关她也就不想多费心思,点点头就让她退下去,道:“我还要好好的养病,病愈之前都不见客了。”
“是,奴婢记住了。”雪琪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也知道该如何对外人说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紫鸳就带着秦柔嘉跟宋玉芙跟前的大丫头来了,雪琪笑盈盈的说道:“我们姑娘身体还未康复,已经睡下了,还请几位姐姐见谅。奴婢一动会把两位姑娘的话待到,我们姑娘说她病体未愈也不好去跟两位表小姐见面,也请表小姐见谅。”
这两个丫头也不过是奉了自家姑娘的话来走一遭,听着雪琪的话也不勉强进去,就笑着应了,这才走了。
雪琪看着几人的背影冷哼一声,要真是有心来探望,怎么指挥派个丫头过来,分明是瞧不起人罢了,她们姑娘才不稀罕。
出了正月,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一扫这一冬以来的郁气,下人们开始穿上夹袄,换上轻便的衣衫,满院子里都是脆生生的颜色,瞧着就令人心情舒爽。
但是有个人的心情很不好,此时董二夫人正愁眉苦脸的看着赖在家里的女儿,都要哭给她看了。以前的时候,这小魔星整日的想要往外跑,她得想尽法子拦着她,谁家的女儿这般的疯癫往外跑的。可如今不愿意往外跑了,整日的在家里捧着书本子看,要搁以前她能睡着也笑出来。可是女儿才大病初愈,而且好似这一场病让她变得安静起来,不吵着出门了,不吵着骑马踏青,不吵着上街买东西了,她反而觉得不安了。
“好乖乖,你都看了大半天的书了,也该歇歇眼睛了。女儿家的不用读那么多的书,娘陪着你去宝瑞楼挑几件今年春上新来的首饰怎么样?说是南方新来的样子。然后顺便去锦宝阁走一趟,你也该做春装了,锦宝阁的衣服不好定,咱们要早些去才成。逛完锦宝阁,再买些你爱吃的点心回来怎么样?”
徽瑜心里叹口气,心里当真是滋味难明,才来的时候董二夫人恨不能在她脚上栓根绳子,生怕她整日出门惹祸去。如今她开始学习女子的娴静做派,谁知道董二夫人又坐不住了,生怕自己成了个书呆子,木头美人儿。
也只有真的很在乎你的人,才会这般的患得患失,生怕你名声不好被人嫌弃,又怕你太过安静不讨人喜欢。
徽瑜心里真是滋味难言,抬起头看着董二夫人,笑着说道:“娘,我都十岁了,虚岁都十一了。若是再跟以前疯疯癫癫的一样,是要被笑话了。”
“哟,你还知道你以前疯疯癫癫的啊?”董二夫人调侃一句。
徽瑜大囧,又道:“如今我读了些书,也明白些道理,女儿也应该学着些女儿家该有的娴静文雅的做派,以前还能说年岁小,现在若是再这般,娘的脸上也无光。而且,这一场病下来,我也不太喜欢出门了。何况母亲给我的铺子还需要打理,女儿可不想半途而废。”徽瑜不太想出门跟那些闺秀们明刀暗枪的交谈,实在是累得慌,还不如在家里安生的过日子。而且她的世界从来都不是跟女子争辉,而是要从男女主的危险下逃生,她的战场不在这里啊。
董二夫人这才松了口气,知道女儿不是真的委屈自己就行了,大喇喇的说道:“原来是这样,那随着你吧。都十一了,也该学着长心眼了。”现在在她这里不管怎么摔打,她都能接得住护得住,总比将来到了婆家摔得鼻青脸肿的好。到了婆家就是婆家的人,娘家再强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为她出头,那就不是亲家成了仇家了。以前一直担心女儿这脾气过不好,如今看着她慢慢的沉下来,才有些安心了。
折腾吧,在她的一亩三分地上,她扛得住!
有了董二夫人的保驾护航,徽瑜的小日子还是过的很舒心的。
钟大年来的时候,正是刚开春,一早一晚天气还有寒凉。隔着屏风,徽瑜就听他说道:“……阚志义已经来了京都,说是想要见您,但是被我挡了。奴才按照姑娘说的,以后咱们跟他也只是暗中来往,明面上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徽瑜点点头,钟大年的确是个能管事的,就道:“甚好,你告诉他,在京都把来了不走热热闹闹的开起来,让他放心大胆的折腾,商人有商人的道,只要他不杀人放火,咱们兜得起。就算是杀人放火了,只要不是他主动作恶,你家主子也能扛得起。”
钟大年回身一颤,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姑娘……”钟大年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这会不会养大了他的心?”
阚志义说是一辈子效忠,但是身价身契都没有奉上来,这样的人钟大年自然是不放心的。
徽瑜笑了笑,“你告诉阚志义,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奴才,而是一个帮手。”
钟大年微楞,他不明白做了奴才不是更好么?只有成为奴才才能保证他的忠心,就像是姑娘许了他孙子的前程,他就算是搭上自己一辈子也愿意。可是要不是奴才,就无法辖制。
钟大年还要劝,但是一想又咽了回去,做奴才的只要听话就行,“是,奴才一定带到。”
此时,京郊一处毫不显眼的民宅里,阚志义送走了钟大年一个人在发呆。他是养好了浑身的伤,才能上京来,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为奴报答恩人的想法,谁知道……竟会是这样,不需要自己做一个奴才,只是需要一个帮手,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么?
转念一想,这位从未见过面的恩公居然能使得动二皇子的人替他报了灭门大仇,只怕不是个简单的人。而且他不是个笨人,他能感觉得到二皇子那边的人似是并不乐意做这件事情,从他这里打探许多的消息。能让二皇子逼不得已做这样的事情,不得不做,想想就心惊的很。
这样的人,能一脚就把自己踩死,自己的大仇放在恩公的眼睛里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可搁在自己身上确实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既然恩公能相信他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他就不能让别人揣着不安用自己。自己这么做了,也许将来还能为自己的子孙谋一份前程。
咬咬牙,阚志义还是写了卖身契,按照钟大年说的进了城找到了一家叫做好再来的铺子,果然就找到了他,将信给了他请他转交。出来后,阚志义悄悄打听这铺子的东家是谁,没想到居然是四大世家之首董家二房夫人的。一个妇人家整日呆在后院,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也打探到董二老爷是个什么人,也不能有这样的雷霆手腕。董二夫人的娘家是年前才封了北安侯的邢家,难道会是邢家?
阚志义在各种猜测中等着恩公的消息,这边徽瑜很快的就给了回信。
阚志义的卖身契又被送了回来,言明若是阚志义一定要报恩,以后阚家开的铺子所有红利她占六阚家占四,只要阚家能听从她的吩咐就成。能从为仆变成四六分铺子里的出息,阚志义还是良久没能缓过神来。他不用做奴才,以后铺子还是自己的,还是阚家的,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能他让自己碰上了?
“请钟掌柜代为回一声,我阚志义这辈子我阚家永生永世都是恩公的属下,恩公说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绝不敢有二话。”谁是天生的贱骨头愿意做一辈子的奴才?
钟大年看着阚志义的样子,知道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又想起姑娘许他的前程,这一回才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为什么姑娘不要阚志义的卖身契?能把人心给收拢了,可比一张卖身契强多了。
两人说定以后的联络方式,听着恩公说以后不要让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络,他也毫不怀疑,就道:“这不是大事儿,我本就有打算在京都开展生意,早就做了打算。以后联络的时候,咱们都不用见面,只把东西放在铺子里就成,我会找个稳妥人收着。”
“如此最好,主子的意思是让你把来了不走开起来,红红火火的开起来。”钟大年又道。
两个月后,京都出一桩新鲜事儿,听说开了一家十分有趣的铺子,铺子名也有趣得很叫做来了不走。里面卖的东西全都是海那边来的,又新鲜又好看,全都是京都没有见过的,只是一样,贼贵贼贵的。
但是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有钱人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买一件别人家都没有的东西,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多么有脸面啊。
董婉拿着一把折扇,折扇上画的可不是咱们这里的山水,或者是哪位大家的题字,而是从未见过的金发碧眼的女子抱着全身雪白的羊羔在嬉戏。泥金的扇柄,握在手中多了几分奢华。
徽瑜手里握着的是一柄团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