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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绝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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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下话来,大约是来劝和的吧。”
  姚夏点了点头,根据陈阿娇的记忆,她跟刘彻的母亲王太后的关系很亲近,但从她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王太后是个十分精明的人,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儿子,如今陈阿娇这边不能出事,她才多了几分关心,事实上到了刘彻废后的时候,王太后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讲的。
  对这种聪明人并不需要太多讨好,只要不失势,不得罪就好,同理也并不能指望她多少,姚夏只是例行去探看了王太后一会儿,就到太皇太后那里坐了一整个早上。
  太皇太后窦氏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强势,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老人家,脸上满是皱纹,她早年因病失明,听力因此变得敏锐,宫中的宫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她笑眯眯地拉着姚夏的手问长问短,看上去实在是喜欢极了这个外孙女兼孙媳妇。
  陈阿娇对外人脾气大,对窦氏却尊敬得很,姚夏也就学着她的口吻把昨日的事情删删减减地讲了,窦太后也就叹气,说道:“宫里就是这样,你可比祖母当年好得多了,彘儿是个重情的孩子,还能听得进去话,只是你自己也要稳重一些,你母亲拎不清,现在祖母还能替你看顾着,等祖母百年之后,哪儿还有人肯心疼你啊。”
  姚夏眨了眨眼睛,眼前泛起一阵酸意,她知道并不是自己想哭,而是这个身体残留的意识想哭,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头埋进了窦太后的怀里,顺着陈阿娇的心意,低声地抽泣起来。
  窦太后拍了拍她的背,如同一位再寻常不过的老人家一样絮絮叨叨,“男人的心是锁不住的,你外祖父当年喜欢我,封先帝做太子,封我做皇后,十几年圣宠不衰,到后来不也有了慎夫人,要她跟我平起平坐……”
  苍老的大手摸索着替姚夏擦拭泪水,窦太后说道:“其实啊,他要几个女人你就给他几个,宫里最不怕的是分宠,最怕的是独宠,后宫里的女人多了,心就分散了,反倒会念着你,夫妻的情分最伤不得了,你啊,好好地调养身子,生几个孩子,你就不会天天想着他了,女人啊,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姚夏抽噎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不成,现在松了口,以后就没法收回了,要么就一个都不准,要么我就再也不理他。”
  窦太后摸了摸姚夏的脸,“你的脾气跟你母亲一模一样,可她是公主,你是皇后啊,她闹得再凶,陈侯也不敢跟她要说法,你嫁的却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男人,你压着他,他就要恼,你让着他,才有好处。阿娇,当初你要嫁进宫的时候,我就不高兴,现在受气,知道难受了?”
  姚夏没有再说话,窦太后却能想象得到她倔强的样子,知道劝不来,只好叹了一口气,“等你吃了亏,就知道祖母劝你的话一点都不假,你只盼着祖母长寿吧,有祖母在,总不会看着彘儿给你委屈受。”
  姚夏抱住了窦太后,却知道这个看似精力旺盛的祖母时日不多了,再过几年,窦太后病故,朝政大权会被刘彻逐一收拢回去,那时候,即便嚣张如陈阿娇,也只能忍气。
  刘彻下朝回来的时候是沉着脸的,他实行新政,意在扶持支持自己的大臣上位,迅速夺取话语权,然而朝中重臣基本上都是三朝元老,信奉文帝无为而治,以太皇太后的旨意为尊,今日更是过分,他提出的两项改策全被驳回,满朝文武跪了一地,然而这些人看似谦恭,却没有一个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气得摔了奏牍,直接罢朝。
  天天无为而治无为而治,那就让天下自治好了!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就为了在奏牍上写个阅吗?
  刘彻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一回到宫里,刚想去甘泉宫,就听内侍黄时小声地说道:“陛下,皇后早起去了太后宫里,现下在太皇太后处,已经一个早上了。”
  刘彻气得来回走了好几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黄时,“你好似不太喜欢皇后?”
  黄时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下辩白,“陛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啊!”
  刘彻冷笑一声,一脚踹在黄时的心口,“朕是在气头上,但脑子没坏,朕平生最恨别人把朕当猴子耍,拖出去,腰斩!”
  黄时吓得连连叩头,涕泗横流,“陛下,陛下!奴婢跟了陛下八年了,奴婢只是心疼陛下,陛下在朝上那么辛苦,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却让陛下内外受气,连个妃嫔都不许陛下纳,奴婢为陛下不平啊!”
  “来人,拖出去,不必腰斩,斩首厚葬。”刘彻话音一落,原本有些踌躇的侍卫再不犹豫,黄时被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斩了黄时,刘彻的气顺了一点,想喝口茶,刚要叫黄时,就想起人已经没了,他烦躁地点了一个小黄门去倒茶,不想伺候的茶水有些过烫口了,他一把砸了茶盏。
  正在这时,外头通报皇后来了,刘彻原本不想见,但还是摆了摆手,让她进来。
  姚夏没有穿曳地华服,脸上的妆比昨日素淡了一些,却也光彩照人,刘彻看得倒是顺眼,但心气不顺,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遣走了宫人,走了过来。
  “朝上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想行新政,一会儿要改藩,一会儿要尊儒,一会儿还要扩军,祖母都跟我说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姚夏在刘彻的身边坐了下来,极为自然地给他按了按肩膀。
  刘彻有些不太习惯她的温柔,然而听到祖母两个字,却立刻像一个点炸的药桶,怒道:“朕还能想做什么?你去问问你的好祖母,她到底想让朕做什么!”
  姚夏噗嗤一声笑了,抬手给刘彻把垂落的几根发丝顺好,才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彻张口想说,却又把嘴闭上了,恨声说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姚夏眨了眨眼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别生气了,我跟祖母才不是一伙的,我跟你才是一伙的,真的。”
  刘彻想到昨夜的温存,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情绪稍微有些稳定了,但还是烦躁得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干什么?”
  姚夏挑眉,“知道你要削诸王,知道你要立儒学,知道你要扩军队,知道你想打匈奴?”
  刘彻一时有些怔愣,“祖母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你别老冤枉祖母,你的那些新政目的性多强啊,是个人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了,你跟我说,你现在最想的是不是强军政,你想跟匈奴打仗。”姚夏看着刘彻的双眼,问道。
  姚夏的眼神是全然信赖的,带着一点猜中的小得意,却很干净,不带丝毫朝堂诡谲的阴影,刘彻不知不觉有些放松了下来,他早就很习惯和陈阿娇平等对话了,故而也没有觉得她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确实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但其他的那些也很重要,自从高祖开国,诸王的封地一天比一天多,实力一天比一天强,也是迫在眉睫,如今百家学说各有各理,人心不聚,若天底下的文人都是儒家君子,天下可稳,黄老之治是为休养生息,如今盛世太平,无为只能平添贪腐,使政局混乱,朕有那么多的事情想做,祖母却觉得我在胡闹。”
  他越说越觉得不忿,姚夏一边给他按着肩膀,一边说道:“我今日和祖母谈了谈,你也知道,祖母并非是吕后那样独霸大权的妇人,她坚守黄老之治无非是因为这样的治道能安生,你刚刚登基就忙着什么新政,这边也要插一脚,那边也要松松土,老人家哪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是真的想去做,先紧着一样来,祖母是听得下人劝的。”
  要是平时,刘彻压根就不会听旁人说什么,他脾气大,受不了气,但如今仔细想想,好似确实是这个道理,他推行新政的时日过短,几乎每天都是在朝上和臣子置气,从未去和祖母深入地交谈过。
  刘彻忽然一把握住了姚夏的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走,我们去写新政表,告诉祖母我想做什么!”
  姚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彻拉着手跑了出去,她也是跑了几步才想起来,陈阿娇的记忆里,她和刘彻小时候常常就是这样手拉着手在宫中四处跑来跑去。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的嘴角微微地弯了起来,刘彻回头看她,见到那张盛气凌人的面容上绽出笑来,如同三月微阳,笑靥生花。


第120章 金屋笑
  主少国疑;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刘彻虽然称不上少主,但他的年纪对于一个掌控天下的帝王来说,实在是年轻得过分了,不仅仅是朝臣不信他,连窦太后都是把他当成孩子看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陈阿娇的记忆; 姚夏也不大相信这样一个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张扬少年会有成为一代雄主的实力,她见过的男人太多了,但凡天生尊贵毫无波折的,无论外表装得多么谦逊君子或者沉稳风度; 凌驾众生成了习惯; 便不能够正视自己; 想到什么就去做是他们共同的特质; 且不惧失败,但往往异于常人的骄傲会让他们一败涂地。
  所谓雄主; 才能和谋略不可缺其一; 为君主者,有才能就已经具备了成为明君的实力; 何况是谋略; 这种谋略并不同于谋士; 而是凌驾于臣下之上的谋略,这就更为难得; 同时拥有这两项品格对于普通人来说都算得上百年一遇; 何况是出在一个君主的身上。
  对于后宫女子而言; 正确地陪伴一个雄主的姿势在于做一个乖巧柔弱漂亮懂事的花瓶,富贵又安生,再得宠些可做解语花,使他稍有闲暇就想起来找她,渐渐挂在心上,实在幸运的,就是戚夫人慎夫人那样的宠妃,伴君之侧,独宠六宫,但这些对于陈阿娇而言纯属白费,她是皇后,大部分的情况下,除却尊贵的身份,她在后宫女子的眼里就是黄脸婆的代名词。
  想要跳出背景板的定位,就要反着来,先得君宠,再做解语花,旁的先不管,熬过十八到二十八最容易被美色吸引的十年,独宠成了习惯,再改就很难了。
  姚夏撑着脑袋看刘彻伏案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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