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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这些东西,她也不会用,最后还是丢在角落里封尘,有时,她真不明白太后和景离为什么这执着。想当初,她没有和景陵说一声就将自己的脸画花,景陵一看,眼睛瞪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反应,继续围着她转,后来她和景陵说,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画上去的,景陵当时的表情有点怪,但没说其他。
“小兔!”景陵郑重地按住君兰的肩膀,黑眸内倒影着她素白的衣裳,“你到底明不明白,姑娘家的容貌对一个姑娘来说有多重要,你看你,嘴上说不介意,既然你不介意,为什么一整天都躲在子和宫内不见人?”
“我,”
“不准说!你今晚就试试这东西管不管用,不管用,我就拆掉他的招牌!”景离哼了声,对林岚更加不满。
皱了皱,君兰没有继续说下去,景离难得看见她,就扯着她亭子里聊天,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作弄她,君兰无奈地配合了几下。
刚才,太子和三公主兄妹来找太后,太后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怕影响君兰,就让柳姑姑先带君兰离开,结果在半途上,君兰被景离逮住,扯到了亭子里来。
说起来,君兰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景离了,景陵说,景离很少去上课,但也不是留在自己的寝宫内,而是出宫了。
景离的外公是有名的富商,每年为国库提供不少金钱,加上景离天性叛逆,屡教不改,大王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景离经常出宫游玩。
“咦,二皇兄?”说着,景离突然闭上嘴巴,意外地望向君兰身后。
二皇兄?景藤!
心思闪过,君兰随即扭头望去,果然看见一抹松绿色踩着白雪而来,俊美冷冽的脸上永远表情不多,修长的黑眉如同柳叶般,画出几缕邪气,狭长的眼眸随意一瞥,也有睥睨的意味,与生俱来的凌驾无法遮掩!
他缓步而来,不惊动世界任何,却无法忽视,似乎能走进眼眸里。
“二皇兄,你不用去皇奶奶那边请安?”景离侧身看着景藤问。
太后清楚她每个孙子的性格,所以,就算景离经常不守时,太后也不会生气,景离每次都会准备一些小东西给太后,太后很欢喜。但景藤似乎从来没有迟到过啊,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想着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虽然是兄弟,但景离也没和景藤说过几句话。
“已经去过。”景藤踏上石阶,拂手拭落披风上的白雪,眼帘微垂,眼睛很漂亮。
“叩见二殿下。”君兰站起身叫了声,不用行礼。
因为是圣僧的学生,大王当年就在太后的提议下免去君兰所有礼仪,就算看见大王,她只需要点点头就可以,这令宫中不少人议论纷纷。
“嗯。”景藤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顺势扫过那锦盒,眸色不明。
“二皇兄,皇奶奶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看见父王和母后也赶过去了,他们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母后好像还在哭呢!”景离招呼景藤坐下,然后八卦地问他。
这个亭子连太后的宜寿宫不远,可以清楚地看见出入的人。君兰刚才也看见了大王和王后,心里很清楚发生什么了。
昨天,柳姑姑亲眼看着轻盈等宫女在锦绣江河内争吵,肯定会审问她们,自然就知道了太子的好事。谁知道,太子昨晚居然“畏罪潜逃”,就算他今天肯主动来认错,太后的怒火都不会轻易平熄,现在连大王都惊动了,王后有什么法子不哭呢?
景藤也没隐瞒,直说了太子的事,不过王后有心不让其他皇子知道,说得有所保留。所以,景藤他们只知道太子去青楼,彻夜不归,今日归来,竟然满脸红肿,绝对是被人殴打了一顿。
而太子也不敢再提“醉仙楼”三个字,怕被人知道他又去了那里,只说自己昨晚喝醉了,钱袋被贼人偷去,自己也被打了一顿。
听到这些解释,太后和大王当场就大怒,差点连太子之位也要废掉,最终还是被王后拖去。
的确,废太子和立太子都是国家大事,一定要和大臣商量一番,不过王后这些年来做了多少功夫,起码,太子的位子,现在还能保住,但这样底牌,用不了多少次。
理所当然地,太子被重罚,三公主景霜明知皇兄有错,却帮忙隐瞒,同样被罚,另外,也有人提出了另一件事,用来管教诸位皇子。
“成亲!”景离意外地瞪大眼睛,扬声对景藤道,“父王真有此意?他真的让我们成亲?”
“嗯。”景藤点头,表情没变化,好像被勒令成亲的人不是他。
“我,我这,不行!我才不会成亲!”景离急得站起身,最终挥袖怒然反对这件事。
皇子成亲,向来轮不到他们来选,尤其是景离这种没有背景,不受宠的,他娶的最多就是大臣家的女儿,用来维持皇家和朝臣的关系,两夫妻之间很难有感情。
“父王已经决定好,母后也赞同。”景藤道,余光正好落在君兰脸上,忽然,他的眉轻蹙一下。
“我,我,不行,反正我就是不娶!”景离动了真怒,眼中划过狠光,惊动人心。用力握紧拳头,景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然,亮光闪起,“小兔,你嫁给我!”
君兰意外,蹙眉对上景离的黑眸。
景藤轻然眨眼,随后,目光移到景离身上,眼角的弧度像利刃。
“不可能!”
兽吼般的怒声扑来,惹得寒风惊乱,白雪飞扬,皮肉应声发痛。
君兰来不及回首,就被扯起来,一头撞进温暖、熟悉的怀抱里,心神都被锁住。
“七皇兄?”景离站起来,既震惊又意外地看着这个满脸寒霜、眼神凶狠得要吃人一样的俊逸少年。自己还没开声多说,他就启唇道出幽寒入骨的话音,如同阎王的判令,甚至能叫人瞧见死亡,他此刻的眼神根本就无人敢直视。
“不可能,她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想死,就给我滚!”
景藤皱眉。
言罢,直接转身搂着君兰走进雪地里,步伐很快,行走时所带起的力量撕破寒风。
景离回神,他张了张口,最终却沉默着,眸光深邃地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白雪中。
“二皇兄?”余光目及身旁的人要离开,景离叫了一声,但景藤没有理会他,松绿色身影踩在白雪上,自成一格。
微微眯起双眼,景离站在原地,被寒风撩起的碎发在眼前摇曳,正好遮挡住他的双眼,看不见里面闪过了什么。
*
子和宫内,两抹身影气势冲冲地走进来,踩得地板咚咚作响。他们拐弯就闪身进寝宫内。
“呀?”
身前的人猛地收住脚步,君兰差点撞在他背上,本能地后退一步,忽然,身前的人转过身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
“兰儿,我不准你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我,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言词很霸道,甚至蛮不讲理。语气像是在命令,其实是在哀求。
君兰费力将脑袋从他怀中抬起,瞪眼就骂,“景陵,你发什么疯,快放手!刚才为什么当着景藤和景离的面说这些话,你找死啊!”
景陵在宫中的性格一向都是温和平静,从不会多说一句话,带着淡淡、不伤人的冷意。但刚才,君兰虽然被景陵搂住,没看见他的表情,但一样被他的语气和那句“不想死,就给我滚!”吓到,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心脏会被刺穿。
第一次听到景陵用这种语气说话,到现在才知道他也有疯狂失控的一面!
“我不管!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准你和他们在一起!我不要!”景陵将君兰抱得更紧,像个孩子般无理取闹着。
“我什么时候说离开你!快放手,你想勒死我啊!”君兰皱眉,反手想扯开景陵放在腰间的手。
“不放!”景陵微松开双手,皱眉抬起脑袋,一双黑眸内带着委屈,“兰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说过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你不会反口的。”
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抖,君兰拧紧眉,“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
“嘻嘻,我就知道兰儿你不会不要我的!”眸光跃起,景陵俯首抱住君兰,欢悦的笑声如同百年陈酿,能醉人。
寝宫内,炭炉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大门是敞开着的,白雪映出的亮光像地毯铺在他们脚下。少年的身材比少女要高、要健壮,抱住她的时候,宽大的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脑袋正好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扑咚,扑咚”的心跳。
啪!
“唔!”
君兰猛地抬手砸在景陵背上,景陵委屈地闷哼一声,还是不肯放手。
“放手!”严厉地呵斥。
“不要。”弱弱地撒娇。
“景陵!”怒声起,骇得炭火一抖。
没有说话,扭着脑袋像小猫一样讨好着。
“放手,我很冷,去把门关上!”皱起眉,眼中闪过无奈,君兰转移视线。
闻言,景陵抬眸望向敞开着的大门,眼中划过利光,似要把寒雪撕破。“兰儿,我去关门,你等等!”言罢,松开手,跑上前将门关上,再转身时,君兰已经往矮桌走去。
星光闪动,景陵扬着笑意跑过去,自然地跪坐在君兰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和她说。
啪!
“呜!”
来不及说话,一卷竹简当头拍来,景陵像小兽般缩起起来,眼巴巴地对上君兰绷紧的脸,“兰儿,我知错了。”
君兰眯眼,眼帘压下的动作如同刀刃落下。
“我不应该大声和你说话,也不应该用力扯着你,更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景陵瞅了君兰一眼,双手放在大腿上,底下脑袋认错,比小媳妇还可怜。
“嗯!”拖长鼻音,更加严厉,手中竹简一敲一敲的。
景陵飞快地扫了眼,不情愿地说道,“我刚才不应该留在宜寿宫内,我应该过去找你,你就不会和景藤他们一起,你只能和我一起。”
啪!
话音刚落,脑袋又被打了一下,力度比刚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