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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太上皇入皇陵一事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处理,在什么都未曾准备妥当之前贸然告知,只会民心大乱,京都动乱。
秦春华自是不会想到这么都的层面,只听锦娘说是下令都不准说,心里这才好受了些,然而因为这件事心里是好受了些,可再面对锦娘的时候,秦春华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锦娘,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我就是问问。”
“我知道了娘,”说不伤心是假的,但能有什么办法,人都有这种心理,她也不能怪她娘什么。
“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姚承富气急败坏地拐了秦春华一肘子,扭头一脸难为地看着锦娘,“孩子,别听你娘瞎说,她就是闲得慌,你别往心里去啊。”
锦娘闻言笑了笑,脸上露出疲态。
“爹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不过现在觉得有点累,怕是不能再陪你们多聊了。”
“好好好,你休息,好好休息。”姚承富立马起身,过来给锦娘拉了拉被子,顺带把姚铃铛也跟牵到了自己面前。
胡椒过来扶着锦娘躺下,秦春华欲言又止,最后被姚承富给拉走了。
“王妃,您没事吧?”胡椒略微担忧,皱紧了眉看着锦娘。
锦娘躺下后长叹了一声,抬眼看她,“你去看看竹园那边的情况吧,回头给我说一声。”
姚灵芝昨天挨了打,这段时间也该清净清净了,不过这件事一出来连爹娘反应都这么大,想必姚灵芝那边的情况应该更厉害。
“什么?!你再说一遍!”
如锦娘想的一样,姚灵芝在听完丫鬟青果带来的消息后立马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以至于太过激动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了床顶上的木板,疼得她捂着头倒吸冷气。
青果是她来这里以后趁铃铛那小丫头不在的时候用自己的私房钱收买的小丫鬟,这两天有什么消息都是靠青果告诉她的,包括她现在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的事,青果也知道。
“姑娘,你当心些。”青果看她都疼得红眼了,忙上前去安抚人。
姚灵芝坐下后拨开了她的手,睁大眼说:“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的!
青果无奈,只好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皇榜已经下来了,大王爷继承皇位,现在就是皇帝了,王妃也就成了皇后,奴婢这么说,姑娘可有听清?”
皇上……皇后……
姚灵芝震惊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几个字。
“姑娘?”青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姚灵芝一把抓住了手,然后拿起就让自己脸上招呼,青果大惊,忙收了力道。
姚灵芝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压根就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她……她曾经看上的男人居然当上皇帝了!
南苍术成皇帝了!
那她……她现在不就是皇帝的大姨子了?!
姚锦娘……姚锦娘是皇后!
“啪”的一声,床沿被姚灵芝给拍得震天响,青果吓了一跳,看她原本还震惊的脸眨眼间就变得阴狠了起来,心下觉得疑惑,刚想开口问原因,姚灵芝却先一步说话。
“我柜子里有衣服,你去拿两套过来,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事情都这么大了她怎么能继续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呢?她必须得去看看形势。
“出去?”青果不赞同地摇头,“不行啊姑娘,铃铛姑娘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出去了奴婢怎么说啊?”
姚灵芝听完白了她一眼,说:“不然我让你拿两套衣裳做什么?我出去,你躺着睡觉就成,她不会发现的。”
“可是……”
“你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了?”
姚灵芝眼神一横,青果立马噤声,犹豫后点了点头。
姚灵芝快速换上院里丫鬟的衣裳,又在脸上做了些伪装,然后让青果穿上她的衣裳捂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睡觉,自己则轻手轻脚地一路探头探脑往王府外去。
“我听说新帝的结发妻子是什么村的小姑娘,是不是真的啊?”
姚灵芝刚到街上大字不识的她在皇榜周围转悠了两圈也就大致把情况都了解清楚了,正准备去别的地儿再听听其他消息,然边上茶棚几人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像是真的吧,皇上之前不一直都随着宸王爷去山野隐居么?娶了当地的姑娘有何可奇怪的?”
“奇怪是不奇怪,但你看啊,既然咱们的新帝会在五日后举行登基大典,那那小姑娘以后就是一国之母了,你觉得那小姑娘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就是就是!
姚灵芝边听边在心底暗自附和。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听说了,皇上和她的感情颇深,成亲快一年了愣是没有再收小的,能不能胜任不是我们说了算,那还得皇上自己心水。”
“说得也是,我听说小姑娘虽是乡野出身,但知书识礼,性子也好,没准就真的能把这皇后的位置给坐稳了。”
“到底会如何,我们就且看着就行。”
“……”
那几人的话题止于此处,姚灵芝仰头就把面前的茶水给吞了下去,拿着茶杯的手捏得死紧。
什么皇后的位置!姚锦娘现在的位置原本就该属于她的!
算起来她真的是亏得不得了,你说当初如果她没有拒绝南家的婚事,就那样嫁给南苍术,那现在的日子得是有多好过啊,哪里还用得着去周府当那劳什子丫鬟。
☆、第282章 道士,又有什么事?
更别说最后还被人贩子给卖进了怡红院,饱受整整三个月的摧残,要不是她后来机灵逃了出来,指不定现在是个什么样。
想到这,姚灵芝心里就气得不行,狠狠一咬牙,“砰”的一声将杯子给放到桌上扔了一枚铜钱就离开了茶舍。
“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眼发红,最近可是发生什么不顺的事啊?”
行至一转弯处,一道听似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姚灵芝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什么人,于是扭头,看到一个摆着小摊看似应该有五十来岁的老道士。
“你说的是我?”
姚灵芝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是很确定地问。
老道士点头,“贫道不才,打小便会些把戏,不知姑娘可有兴趣与贫道一叙?”
说着便往小摊面前的长凳上看了看,意思是让姚灵芝坐。
姚灵芝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坐到了她对面,将老道士打量了个遍。
“你怎么看出我最近有发生不顺的事?不会是瞎猜的吧?”
算命先生这种东西她在怡红院做事的时候就见识过了,都不过是披了一个半仙的名头到处骗吃骗喝。
“姑娘本该有凤格之命,不想却因小事而扰乱心神,导致凤格转移,若贫道没有看错的话,姑娘此时正在为此事烦恼。”
老道士摇头晃脑,干瘦的脸上都是褶子,一双看似浑浊的双眼端端盯着姚灵芝。
看得姚灵芝浑身都在发毛,但更震惊的是这老道士竟然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大师怎么称呼?”意识到此人的本事后,姚灵芝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老道士颔首轻笑,“贫道了真,了却世间凡事,看透红尘真理。”
姚灵芝闻言双手合十冲他拜了拜,随即趴到了桌子上,小声问道:“了真大师,既然你都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那你可晓得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摆脱现在的情况?”
可不就是因为小事把这等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么,害得她现在在王府住的什么名分都没有,甚至还要看姚锦娘那个小贱人的脸色,真是憋屈死她了。
“姑娘大可放心,”了真看着她,脸上带着微笑,随即便伸手左手来。
姚灵芝看他闭眼,手指也开始了掐算,口中同时还念念有词,于是便不敢多打扰,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睁眼。
“如何大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要怎么做。
了真沉吟一声,面上似是明白了什么,只见他从小摊的下方摸索一阵,然后将一个小香炉摆在了姚灵芝面前,说道:“姑娘回去后即可将此物摆放于床底,而后每日焚香祭拜,切记焚香前定要沐浴,心也得诚,将自己心中所想一并祈求,方能见效。”
小香炉上铺着一层白色的香灰,姚灵芝半信半疑地拿到手中低头闻了闻,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于是便有些怀疑地问:“大师,这真的能行吗?”
对着一盆香做祈祷就能心想事成?
这也太玄乎了吧?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姑娘你是信还是不信?”
了真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却是反问姚灵芝,双眼带着笑,没有一丝闪躲地看着她。
姚灵芝觉得眼前的这个老道士和她见过的道士都不一样,而且他还能一眼就看出她的命数,凤格,那不就是当皇后的命吗?
思及此,姚灵芝抿着唇点了点头,将小香炉小心翼翼地掩进袖子里,抬头问:“多少银子?”
“诶……”了真面色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慢慢悠悠地说:“相遇即是有缘,贫道能与姑娘在此处相遇那便是上天受上天指引,即天意是也,天意所指,谈钱就显得不敬了。”
老道士文绉绉的,姚灵芝听得没什么耐心,但还是听出了他不收钱的意思。
心下顿时觉得捡了便宜,却还是装装样子,说:“这怎么好意思,我与大师也是第一次见,就这么白拿大师的东西,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姑娘有心了,”了真笑着颔首,摸着自己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凤命所归,已然不是贫道一个人的事,既是为天下做事,贫道甘愿,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没等姚灵芝再说话便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人家都这般的让她走了,她自然也就没有再赖下去的道理,何况事情说明东西到手,左右就是一顿便宜,不捡白不捡。
想着,姚灵芝就起身冲了真说了好几声谢谢,之后抱着袖中的小香炉往王府跑去。
目送那身影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