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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以色侍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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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能够举仕入朝登顶台阁,“你个鳖孙今年再考不上举人,就趁早汤圆撒水,给老子滚蛋!”
  钱少爷揉着头顶大包心中不服地想,我若是鳖孙,你岂不是老王八。嘴上却不敢逞强,委委屈屈地道:“那爹,《雨过天青图》咱们拍下来,韩疯子的文章还拍不拍?”
  啪!少爷的右边眼圈也黑了。“蠢货,画买回来还能挂客堂显摆,一本破文章买回来有鸟用?你他娘的识字吗!”“哦。”
  白素听见“韩疯子”三字,不由停下脚步。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悄悄跟上了马车。
  ……
  用轻功追赶马车一路小跑,在颍川城南北大街交叉的繁华地段放缓脚步;过一道牌楼,迎面一块招牌,铁画银钩的四个金字——
  云林书院。
  金匾出自书院老板温越的手笔,他用笔刚柔兼济、风骨绝俗,一幅字帖叫价百金投放到文玩市集,立刻会引起富贵书香人家的竞价哄抢。
  温老板又字江流,故而他的字有“江流体”之称。随着名气日盛,文坛也不再直呼其名,而是尊称他为温江流。
  在北方士族中,没有人不知温越的字,就好像没有人不知道蔡季的画,程放的琴,韩攻的文章一样。
  这四人合在一起,又有“颍川四骏”之称。民间不知谁打趣,编了个口舌段子:
  韩疯子,温笔头,程佳郎,蔡丹青;口舌利剑可诛心,琴中藏玉画藏金。
  白素瞅着门口那棵日薄西山的梧桐老树琢磨,怎么才能混进书院大门,突然听见看门的道:
  “咱们书院每逢单日开馆,双日闭馆,休沐日全天对外开放,欢迎各方雅士前来以文会友……请问几位是刻章求字啊,还是借阅文章的?哎哟喂,几位姑子不是本地人呐?难怪了,你们要来这里是找对人喽,你们要的咱这全都有!不过呢,只需要付出些许的入园费……”
  说了半天,意思就要钱。
  来拜访的姑子们穿着考究,环佩叮当,一看便是贵族女子。她们出手也阔绰,二话不说交了银子。看门的一点数,还多了不少。
  其中一个方脸的姑子傲然中带着不屑道:“全做打赏了。”看门的笑逐颜开:“几位天仙般的姑子里边儿请!茶水免费点心另结,买十全果脯拼盘送会馆后厨亲手熬制的枣花蜜糖水一份,若要多加红枣再收三文钱……请请请。”
  白素赶紧跟上去,指着方脸姑子的背影,甜甜地说:“我同娘一起来的。”
  看门人身子一侧,让道儿:“要喝糖水来找小的。”
  连过道三门,发觉这书院格局竟不输那隆通寺,只是黑心僧人们的庙宇富丽奢华,而这书院却清雅淡泊;园中栽种翠篁千竿,拥着讲堂和书楼迎风摇摇,颇具潇洒意趣。
  再往里走,景致沿着一条观景河层层递进,且穿过一座碑廊。那碑廊和观景河交汇处,架起一座凉亭,亭中两个穿狐裘的青年围着博山炉正在垂钓。
  这霜雪欲来的天气,河水早已结冰,却愣是教这闲情逸致的两人砸了个豁,把鱼线伸了进去。
  白素跟着姑子们经过那道水上碑廊,突然,前面的姑子放慢脚步,盯着两个青年看。
  她看了一会儿,不敢确信,大着胆子上前询问:“请恕妾身冒昧,公子该不会就是大名鼎鼎温江流温先生罢?”
  两个青年闻言一起回头,其中站起来一个胖的,个头不高眯眯眼,叉腰从容地道:“不错,在下不才正是温越。”
  “天呐!”
  姑子尖叫一声,几乎昏厥过去。
  幸得左右同伴搀扶,才不至于跌落河,她眼冒金星恳求:
  “妾身有对先生仰慕已久……可否求一副题字?”
  这有何难。温越熟练地往袖中掏掏摸摸,捣鼓出唰啦啦一堆笔墨纸砚。
  一手拎纸,一手执笔,虽是悬空,却题字签名行云流水,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最后,还摸一闲章来,吧嗒盖上私印。
  那边姑子们围着温越激动不休,这边白素却盯着那瘦一点的公子瞧。
  只见他低头垂钓,脸上神情温穆恭静,并不为身旁喧嚷所扰。
  白素曾游历北方,颍川四骏的名号,她也听过,便上前问道:“叨扰先生了,请问阁下可是韩先生?”
  那瘦公子果然温和斯文,笑着答道:“我非师昀,我姓蔡……我,我……”话说一半,脸突然涨得通红,呆呆望着白素瞧。
  白素不知发生甚么,一双锐利眼睛反盯回去,竟然将瘦公子的目光逼了回去。
  温越看了奇怪,弯下腰来道:“丹青老弟,你不是见到妙龄女子才会口吃发作,怎地对着一个小娃娃,也害起臊来了?”
  “我,我也不知……奇怪,平时不、不这样。”这脸红口吃的青年,正是丹青国手蔡季。
  白素暗暗吃惊,心道此人当真了得,天生的女人探测本领,以后在他面前女扮男装易什么容都没用了,人家一个口吃就现形,赶紧走赶紧走。
  沿着碑廊走出一段,正不知该往何处去寻,突然听见前头两个书院弟子在议论韩三郎,白素竖起耳朵跟了上去。
  “咱们书院的这个师昀先生,真是当年京城那个韩师昀?”
  “是啊,韩讲席他系出名门,曾经官拜廷尉,当年京城贵族以结交他为荣,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既然都做了京官儿了,还回许昌做什么,此韩未必彼韩,莫不是你误把冯京当马凉了。颍川城内光是叫做旺财的小犬,便有十几二十条呢。”
  那弟子笑道:“不会弄错的,整个颍川只一家韩姓的望族,他姓韩名攻,排行老三,师昀是他的字。不过,你可莫再打趣韩讲席,被听到了,你要倒霉的。”
  


☆、韩攻其人

  004
  数朵红梅顺着北风飘入河中。
  白素跟着那两弟子走了一段,看他们进入一间书楼,白素进不去,只好在旁边的水榭前面停下。
  水榭挨着观景河,岸边红梅绽放,幽香扑鼻。
  月台上有一人临风抚琴,一边轻声吟唱:“锦麟乘流去,骤雪但生云。”
  白素见他一身白衣,腰悬长剑,生得潇洒俊拔,颇有些江湖剑客的风貌;于是同行相亲,平添不少好感,走过去朝他一拱手:
  “阁下可是韩攻韩师昀?”
  白素虽然变了小孩,可是心态仍是从前,举手投足间,不知不觉便要露出些派头来。若换做那普通人,见这屁大的孩子唐突,定要先吃一惊或是感到不快,但这位韩公子果然非寻常人士,琴声戛止,按弦而笑:
  “你是最近全城通缉的那个恶童吧。”
  白素一讶,这人消息倒灵通。
  她道:“韩先生,此事实属冤枉,那隆通寺原是一间男盗女娼的污垢之地,我不小心撞破了和尚们的丑事,才招致追杀,还请你明辨是非,救我于水火。”
  ——为了不惹人怀疑,她悄悄地便去掉了“本座”这个自称。
  “你倒伶牙俐齿,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白素蹙眉道:“你盛名在外,见死不救,不好吧。”
  “我不是不肯救你,而是我非韩攻。”
  白衣青年站起来,衣袂生风,白素闻到他身上一股草木幽香。
  他回头一指:
  “你要找的人住那边。”
  一座茅舍出现在他身后,河滩之前,栅栏圈着小院。
  “多谢先生指点。”“不过我劝你不用找了,”这位香喷喷的青年道,“我刚从里面出来,他不在。”
  白素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一天,也许几年。”
  他回答完,琴声复又铮铮响起。
  白素走到那屋舍门前观察,果然除了几个打扫的仆人,再无其他。
  她找了块门前的空地,昂首挺胸,站姿笔直地开始等。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冬天的天黑得早,才到未时,天便郁郁沉沉,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入这片漫漫阴霾。
  连那水榭中的琴声,也在浓郁的冷雾之中消失了。
  茅舍中的下人们将院子打扫干净,送走了几批失望而归的访客,再一回头,仍然看见那个小姑娘立在院中,不由得诧异:“小姑子啊,可是跟丢了父母迷了去路?”“我找韩攻。”
  那仆人更诧异,照例说应该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地方,每天慕名来等韩郎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可是这个看起来还没发育,也学人家吟风弄月啊?
  “无妨,你们忙你们的。”白素颇为大度地摆手,然后继续在浓雾弥漫的冷天里站着。
  仆人们散了开去,摇头叹气,这还是个脑筋轴了的。
  此刻,云林书院门口,也正在变天。
  书院大门口,白衣青年身负长剑立于台阶之上,一夫当关:“谁敢再往前一步,我程放定教他血溅当场。”
  隆通寺的和尚们手持兵器,将书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和他对峙。
  为首的大和尚挤上前来,正是那天白素在隆通寺撞见嫖|妓的那个。他原本一副凶恶嘴脸,见对方一袭白衣,不由得微愣,再看到那把剑,顿时换了副恭敬笑脸,合十拜道:
  “阿弥陀佛,原是玉剑程公子,久仰久仰;小僧了成,家师乃隆通寺的德清主持。”
  程放“嗯”了一声,清俊眉眼看不出喜恶态度。
  他有“玉剑佳郎”之称,丰神俊朗,一把快剑使得惊鸿游龙;早年有马帮的山贼侵袭城郊村庄,他一人带剑上山血洗大寨,一夜之间将寨主和十二首脑山贼的头颅悬于颍川城墙之上;每年包揽郡衙大小通缉令的所有赏金,搞得近几年来颍川境内大一点的山贼团伙全部搬迁绝迹,剩下几个实在懒惰又兼胆小的,也不敢杀人抢劫,留在市井当混混,偶尔干点小偷小摸。
  了成是收到风声知道白素进了书院,才追赶而至;可是他那点功夫,压根儿不敢招惹那把撸平了半个颍川郡的快剑,加上他在隆通寺干不少亏心事,此刻更加心虚,也不敢说自己来拿人,只道:“程公子,小僧有些私事,想进书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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