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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交好,总要有些诚意,她不是洛荷那个倒霉鬼,万俟玉翎是正宗如假包换的大越皇族。
至于莫颜生出来的小孽种,等她坐上皇后之位,有的是法子解决。
“牡丹,南平王深藏不露,越是这样的男子,越不可能被情爱束缚,传言不可信。”
书房里,冯相摸了摸胡子,一脸高深莫测。
如今大吴的形势水深火热,两位皇子争夺皇位,还未有定论,正是风雨飘摇之时。
冯相虽然早已经投奔了洛峰,但是二皇子洛峰心狠手辣,不靠谱,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把冯相作为垫脚石抹杀。
万一三皇子洛祁为大吴新皇,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
冯相奸诈,他不会坐以待毙,算来算去,能和大越联姻是最好的办法。
他的女儿身份高贵,又是大吴第一美人,无数光环加身,他就不信南平王会不动心!
“爹,您是说,南平王和王妃的恩爱都是做戏?”
冯牡丹品了品其中的滋味,深以为然。
晚宴上,南平王为王妃戴项链,偏生在那种场合,怎么看都很刻意。
“牡丹,你虽聪明,还是嫩了点,爹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冯相抽了抽嘴角,想到当时的难堪,他差点痛死过去,还被南平王妃反将一军,成了大笑话。
第二日,一向不和的政敌上门探望,话里话外,他冯相都要死的人了,不如早点告老还乡,也好给自己找个山清水秀的的坟头。
冯相气得差点吐血,没病也要气出病来!
他那是装病,无论是两位皇子还是百官,心知肚明,偏有人见不得他好,不开眼地上门挑衅。
都怪南平王妃!
人开膛破肚还能活?蒙谁呢,他冯相看着有那么傻吗。
“爹爹,昨天女儿去客栈送鸡汤,被一个粗鲁的妇人挡在门外。”
冯牡丹紧皱眉头,那妇人在一楼大堂吃馒头,用小盆装。
见她进来,一把抢走鸡汤,还用银针试毒。
冯牡丹一个愣神,只见到桌上的鸡骨头。
那是她熬了几个时辰的心血,其中加了上好的药材!
冯牡丹一点便宜没占到,只看了个南平王的侧影。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距离很远,她一眼看到他,就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牡丹,你要学聪明点,南平王妃身边的人,你得交好。”
冯相抿了一口茶水,姿态相当悠闲。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南平王妃几次的表现来看,不是个省油的灯。
在不了解她为人之前,己方不要轻举妄动。
从大吴到大越的路程很长,约莫有一个来月,切忌不可急躁行事。
是人都有弱点,抓住对方的弱点下手,一击毙命!
“牡丹,你知道男子最不能容忍女子什么?”
父女两人屏退下人,进行密谈。
冯牡丹从小娇生惯养,是冯相捧在手心的千金,有些话,他不提醒,女儿未必会想到。
“贪吃?懒惰?生不出孩子?”
冯牡丹一个一个指出,而冯相表情未变,可见她都没猜对。
“牡丹啊,一个女子只要容貌够美,在男人眼中,贪吃懒惰都不是问题。”
冯相站起身,走了一圈儿,盯着墙壁上的画,许久这才又道,“或许没有子嗣,对女子来说相当残酷,但是对方不是别人,是大越的南平王。”
马上,将是大越新皇。
这种身份地位,还愁没有子嗣?后宫三千佳丽,不是一人能独占的。
南平王现在对女色颇为克制,是因大越形势不乐观,他没有精力可以分散。
“记住,男子最无法忍受的,是戴绿帽子。”
冯相别有深意,冯牡丹立刻会意,哈哈大笑两声,拉着冯相的胳膊撒娇,“爹爹,牡丹懂了!”
姜还是老的辣,冯牡丹正愁用什么办法对付莫颜,爹爹立刻指出一条明路。
师父那里有千奇百怪的药材,到时候,她全部用在莫颜身上,就不信莫颜不上钩!
在两国官员面前失节,就算南平王真心疼宠,王妃之位也到头了。
这边,莫颜吃到墨米分等待已久的杏仁糕。
杏仁被磨得细碎,里面加了一些红枣,味道不甜不腻,却出奇的好吃。
她给两个包子和皇叔大人留一些。
出门一趟,从下晌溜达到日落时分,收获万分丰富。
把买来的首饰,丝绸布匹等物装车,莫颜回到客栈中。
万俟玉翎一整日都在部署接下来的计划,冯牡丹的师父蛮族人到底有何心思,己方不甚明了,还在等待对方露出狐狸尾巴。
莫颜的小日子终于干净了,明日在马车上,两个人做点什么不方便,她决定今晚主动勾引万俟玉翎。
带着丫鬟逛南大街,莫颜买了一条带着白色羽毛的轻纱,像是一个披肩。
若赤裸地披在身上,一定能勾勒出她丰满而妙曼的身材。
昨夜蛮族人的讲解,莫颜没白听,她趁机偷师。
据说,夫妻间的情爱占据很重要的部分,孩子都生了,不能总是和从前一般羞涩。
莫颜这么想,就忍不住脸色滚烫发红,心中犹豫,就怕被误认为淫娃荡妇。
现代虽然提倡性解放,但是作为封建,传统,从未和男人接触过的女性来说,这方面羞于启齿,莫颜还不如古人开放。
一进房门,墨冰苦着一张脸,一手捶打着腰部。
多亏王妃回来了,要是再被两个小魔星折磨,她面临崩溃的状态。
宝贝和宝宝要骑马,墨冰没答应,两个的小的很不乐意,咿咿呀呀地喊了半天。
最后比比划划,墨冰才了解其中的含义,让她趴着装作马,两个小的骑在她的背上。
看他们娴熟的姿态,肯定不是一次玩,这个游戏,到底是王爷还是王妃发现的?
墨冰不敢往深处想,若是得知某些秘密乱说,她有被杀人灭口的危险。
“怎么。两个小的闹你了?”
莫颜进门,把纱衣叠好藏在枕头下面,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内室中走出来。
两个小的呼呼大睡,胖乎乎白嫩的小脸,莫颜忍不住下手,一人掐了一下。
宝贝和宝宝在熟睡中察觉到有外来人士的入侵,翻了个身,把小屁股对着她。
“没有。”
墨冰矢口否认,被当成大马来骑是个秘密,她不会说出去。
莫颜狐疑地看着墨冰,要说这两个小的不闹人,她才不信。
玩闹不带重样的,无论是在内室还是在院子里,这两个小的不省心,胆子还大,不到一岁就敢抓葡萄架下的大青虫。
“那你捶着腰,我以为你是累的。”
莫颜悠闲地喝茶,想着路上的事。那冯牡丹一定不会放弃,众人又多个麻烦。
不过冯牡丹和众人一起上路也好,只有在眼皮子底下,才更方便被黑。
“奴婢刚来了小日子。”
墨冰没撒谎,她身上不太爽利。
作为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让她注定不能和暗一他们一样,随时隐藏在暗处。
“墨冰,你快去歇会吧,明日一早上路,你把随身携带的都拾掇好。”
莫颜的衣裳打包在箱子里,到时候直接搬上马车就好,她又把买来的杏仁糕,给了墨冰一大包。
夕阳散尽最后的余韵,远处的天空,成片的灰蓝色。
空气中流动着湿润的风,风中漂浮着花香,站在露台上远眺,分外惬意。
远处,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偶尔能听到几声孩子的哭喊和狗叫。
露台的一侧,是客栈挂着的红灯笼,红光打在花花草草上,形成一种瑰丽的颜色,让人感觉到很温暖。
“颜颜,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楼下,一声幽幽叹息,然后,便进入长久的沉默。
莫颜在扶手边站定,斜下方有一个女子,站在阴影处,灯光太暗,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你知道了。”
于菲儿比前两天更是清瘦了几分,衣衫穿在她的身上有些空荡荡的,她披着一件衣衫,看不到神色。
莫颜轻轻点头,明日就要出发,这消息瞒不住。
“他发现了我的身份。”
于菲儿本来已经麻木的心,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又开始渐渐地有了知觉,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没有结果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千万不能存有一丝妄念,让于家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为什么要跟着去大越?
于菲儿很清楚,若大吴表示友好,派使节参加南平王的登基大典,对于洛峰最好的选择,是留在大吴。
她没有勇气再接近他,只想逃到远远的地方。
每当看到那么一双忧伤的眸子,她的心就在滴血。
洛峰并非不在乎亲情,只是大吴的老皇帝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从一开始,就是众人唾弃的存在。
身份不够高贵,占着个皇子的名头。大皇子洛旸一死,他就成了长子。
只有她,只有她才懂他,对吗?
失去亲情,那么最重要的只有权势。
亲情是靠别人给的,随时有可能被收回去,而权势不同,全凭自己!
“你有什么打算?”
于菲儿想要回北地,路线和一行人一致,沿途不可能没有交集。
两个人只能远远的对视,每日相见,然后各自压抑感情,忍受心底的那份痛楚。
“颜颜,我想一直在马车里。”
于菲儿心头苦涩。从北地偷偷地跑出来之前,她只想看他一眼,只一眼,她就满足了。
到大吴才知道,她奢望的,原来那么多。
原本的一眼,变成很多,她想和他相处,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
于菲儿知道,如果有第一次,她会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会利用她吧?利用她得到北地的消息。
“那好,我会和叶相说明,你的病会传染,然后单独给你派一辆马车。”
莫颜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响动,消失一天的万俟玉翎迈着大步进门。
万俟玉翎对着莫颜点点头,绕到内室去看两个包子。
等他出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