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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月娥,又把小姐拖下水,亏得小姐当初当了首饰,并没有给林小姐送添妆!”
墨香看完信,立刻气得眉眼一厉,林苗月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件事也就被揭过,但是李月娥那个阴损毒辣的小人,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
莫颜的眼神暗了暗,她相信赵桂花所言为真,因为对方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她,只要她回到京都,自然能得到消息,而且朝中重臣的千金被毒害,必然震惊京都。
凶手到底是谁了?林苗月身边的丫鬟绣儿,莫颜见过,那人并不多话,不会和其他丫鬟一样得宠便狐假虎威,可以说,她对绣儿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若说绣儿杀害林苗月,那么动机呢?除非是受人指使。
林苗月和袁小将军被皇上赐婚,虽然因为国丧耽搁了时日,但皇上金口玉言,两府必然会做亲,这个时候林苗月被杀害,到底是不是袁焕之干的?
莫颜对袁焕之的印象极差,甚至见他就起鸡皮疙瘩,此人野心很大,看中林苗月也是因为其父是吏部尚书,目前也没失去圣宠,那么他没有杀害林苗月的理由,从这方面推断,凶手很可能是李月娥。
“小姐,您说是李小姐?她哪来的胆子!”
不过是个妾生女,说的好听,她娘是个平妻,李月娥在京兆尹府上日子过的一般,还要应付她嫡母,再说此人一向喜欢借刀杀人,所以之前才假意和自家小姐交好,若说李月娥有胆子杀人,墨香不太相信。
“我也没说必须是她,而是推测。”
会咬人的狗不叫,李月娥到底多么倾慕袁焕之,莫颜是知晓的,就是在西园诗会那天,得知袁小将军救了林苗月,一向喜欢和稀泥的她竟然失去理智,当着众位小姐的面讽刺林苗月,话说的十分难听。
“恐怕,知道真相的,只有丫鬟绣儿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活着。”
墨香叹了一口气,觉得绣儿是个蠢的,帮着外人害自家小姐能得到什么?最后的下场肯定是被杀人灭口,左右从或者不从都是一个死,还不如留个好名声。
“小姐,绣儿不是林府的家生子,好像从小就被卖了。”
家生子加害主家可能性比较小,因为一大家子都在府里当差,一个人犯事全家倒霉,而这种外来买的下人,就要好收买多了,多数都和主家不是一条心,所以世家大族,都会重用家生子。
“这个等回到京都再说吧,不过但愿绣儿还能活着,至少给众人得知真相的机会。”
莫颜叹了一声,她是非常讨厌林苗月,觉得此人高傲,刻薄,但达不到让她死的地步,当初皇上赐婚林苗月和袁焕之,莫颜还暗爽了几天,心里寻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谁想到没多久,就起了变故。
信上,赵桂花没少说李月娥的坏话,说她背信弃义,当初说好的好姐妹,共侍一夫,现在改了主意。赵桂花和李月娥交好,也不是一点后招没留,她收买了李月娥身边的一个洒扫小丫头,得知最近她和袁焕之往来密切。
信上的落款的日期,大概是一个月以前,除此之外,赵桂花还说了一些夏若雪的事,京都赈灾募捐,夏若雪代替太后娘娘到南边慰问水患灾区的百姓。
“这倒是像表小姐干出来的。”
墨香啧啧两声,一脸不屑,夏若雪是什么人,在自家小姐摔了头的时候,墨香就已经心知肚明,对这种表里不一,内心狠毒,装腔作势的人无任何好感,偏生在京都还留下个好名声。
京都的千金们,总是习惯把夏若雪和莫颜比较,然后感叹,同样是表姐妹,为何差距如此大?一个是京都有才气的千金,而另外一个,空有外貌的草包。
“嘿嘿,有才气怎么了?现在是看脸的时代。”
莫颜抓着小铜镜的手柄,左照右照,练武之后,身体变得更好,面色白里透红,比在京都更美了几分。才气这东西,在出嫁之后就没有任何用处,那些有才无貌的小姐们嫁做人妇,无一不是受气包,黄脸婆,因为有贤惠的名声,不好善妒,又没有吸引丈夫的资本,只好一个小妾一个小妾的抬进门。
而脸,这个是天生的,这时候无法整容,莫颜非常庆幸自己有副好皮囊,或许是上辈子没少为死者说话,这辈子老天对她格外眷顾。
“好……好吧。”
墨香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以前小姐可是对外表不甚满意的,喜欢模仿李月娥,认为那种面色苍白,随时有可能摔倒的女子更得男子的怜爱,因此不爱吃饭,更不吃肉。
“小姐,表小姐代表太后娘娘送赈灾的粮草,药材,可是出了大风头。”
墨香撇了撇嘴,想到信上的内容,颇为不平,便宜和好名声都让夏若雪一个人占了,到了南边水患的地方,假惺惺地帮助赈灾,要是得了好名声,将来可了不得。
这一去,路上吃点苦,但是一举两得,太后那边,夏若雪露脸,又能得到南边百姓的感激,墨香越想越生气,愤愤不平。
“墨香,别激动,表姐能有这么好的机会,是好事。”
莫颜眼里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这一路要吃多少路,她是深有体会,夏若雪这种娇气人,更是无法忍受,听说还是大病初愈上路,真真是死要名声活受罪。
太后娘娘此举是借机转移百姓们的视线,省得谣言都在针对她,说她和皇后娘娘不和云云,此次的功劳,怎么能让夏若雪抢走,夏若雪太天真了!
其实,夏若雪何尝不知道,此行她占不到多大便宜,可是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梦想,站在南平王万俟玉翎的身边,或许有一天,可以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
南边赈灾是个好机会,无论路上有多苦,她都可以忍受,只要见到他,得到他的另眼相看。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夏若雪高估了自己的身体。马车刚出了汴州不久,她就因为天气闷热晕了几次,赈灾的车队还要等这个娇滴滴的小姐的丫鬟去医馆熬药,所有人对她非常不喜。
没有个好身体,就别争功,当初大家推选的是陈国公的嫡孙女陈英小姐,因为陈小姐会功夫,一路上能自保,万一遇见山匪之类,也不会过于慌张,最重要的,不至于像这位永平侯千金,三天两头要停下来抓药。
天热,马车不透气,夏若雪算是吃尽了苦头,可她无处诉说,总不好刚离开京都就回去,那太后怎么看她?为今之计,也只好硬着头皮撑下来,继续赶路。
夏若雪咬牙挺着,在昏迷之时,总是喊着万俟玉翎的名字,开始口齿不清,听不真切,丫鬟春情以为是梦中的呓语,没当回事,次数多了,便发现了苗头。
原来,夏若雪果然心系南平王,难怪有段时间装病,不去太后那里凑热闹,原来是心有成算了。春情觉得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在去下个城池的时候,她得了机会,给袁焕之的人送信。
万俟玉翎是好,可春情已经是袁焕之的人,残花败柳,若是夏若雪真的做了南平王妃,春情这个做丫鬟的没机会和袁小将军在一起,给南平王做妾的资格又不够,所以再好的出路,也必须舍弃。起初,夏若雪身体不好,勉强有精神支柱,还能坚持着,等走了一段时间,沿途的城池开始出现风言风语,南平王万俟玉翎落崖失踪,生死不明,想到此行见不到心上人,夏若雪彻底的垮了。
一路上水土不服,加上吃住不顺心,夏若雪感染上风热,在马车上昏迷了三天。一行人路上有规定时间,前面耽搁的时间太久,车队不能耽搁下去,所以太后派来的嬷嬷根本不管夏若雪死活,要求继续赶路。
春情觉得自己跟着这么个主子,简直倒霉透顶,一路上跟着受苦不说,还要照顾夏若雪,吃喝拉撒,洗漱,累得她腰酸背痛,还要苦求太后派来的嬷嬷,路过医馆的时候,给她下车抓药的时间。
没办法,若是夏若雪在路上一命呜呼,以永平侯夫人大吕氏的狠毒,春情也不用活着,再说她还等着自家小姐嫁给袁小将军,可千万不能让小姐这么见阎王。
拖拖拉拉一个月之久,终于到了湖州,夏若雪见不到万俟玉翎,也就没了心思到百姓面前去表现,她让春情找到最好的一家客栈,并且请了郎中养病。
赈灾物资送到,就没夏若雪什么事了,但是护送她来的人,都要留在湖州赈灾,城中病症蔓延,形势不容乐观,城门紧闭,夏若雪只好安心留在湖州养病,并不断地派春情打探消息。
“对不住,小姐,还是没有王爷的消息。”
春情装作悲伤的模样,垂着眼帘,她确实和李德打听过,人家李管事根本没有理会她,春情想出卖色相,被对方推了一个趔趄,她只好胡编乱造,反正有消息,怎么也会传出去的。以后每次夏若雪让她出门打听,春情都会去铺子里转悠溜达,吃点美食,或者见袁小将军的人,汇报今日的情况。
“还是,没有么?”
夏若雪幽幽地叹口气,从床上坐起身,几日的调养,她的病好了大半,不过天气炎热,她不想出门走动,再一个流民过多,也怕被冲撞了。
“恩,但是奴婢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春情劝慰了几句,夏若雪也不好再问,毕竟她的想法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主仆二人表面上相处融洽,实则各怀心思。
又等了几天,夏若雪终于接到京都的消息,太后对众人表现很满意,所以众人可以提前回京,这可高兴坏了夏若雪,湖州这个地方乱七八糟,她真是一天都不想留。
偏偏,就在临走前的一天晚上,出了大事。
得知明日要起早赶路,夏若雪非常兴奋,早早地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休息,而丫鬟春情则是要整理衣物,提前搬到马车上。
这次出门一切从简,夏若雪只带了春情,并两个婆子,婆子被太后带来的嬷嬷借用,说是借用,其实就是被要去作为跑腿的,对此,夏若雪敢怒不敢言,太后的眼前人,不能得罪,不然回去上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