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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吧,科举考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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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不仅我们文科堂是由白博士命题,整个国子监的期末考试题目全都由她来命,她现在已经不再是算科博士,而是全科博士了。相比于她最擅长的算学与医药学,我觉得你们是幸运的。若是心中不舒服的时候就多想想算科堂与药科堂里快被逼得跳护城河的监生,你们心里可能会舒服很多。”
  这是一名佛系文科博士。
  刚刚被文科博士点名的算科堂中,气氛十分微妙。
  本该是授课的时间,那算科博士却没有一人授课,监生们也不在授课堂中,而是全都聚集在国子监的饭堂中,每人手中都捧着三本崭新的《新式算学》,师生齐心协力破解新式算学的奥秘。
  相比于传统算学,新式算学里有太多寻常人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单是那些重新定义的符号就让不少人头大,有的监生抓耳,有的监生挠腮,有的监生揪头发,大家都使上了吃奶的劲儿,可是解题速度还是如同龟爬一般慢。
  终于有监生忍不住了,仰天悲啸,“啊啊啊啊啊啊,这挨千刀的新式算学,怎么踏马这么难!”
  他身边的监生都小步往旁边挪了挪,看向那监生的目光满是同情,默数道:“第五个被新式算学难哭的人。”
  这边还没悲啸完,饭堂另外一边的马知府家闺女马莎莎就一把拿起剪刀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将飘飘长发拦腰剪断,一时脑抽立下了flag,“若是学不会这新式算学,老娘此生不嫁!”
  心中默默计数的监生更同情了,满目哀伤地摇头,“第六个被新式算学逼疯的人。”
  ……
  国子监内鸡飞狗跳,于白言蹊来说却是好事——知名度增长效果格外显著。那公告榜贴出去之后的两个时辰之内,白言蹊的知名度就迅速飙升到了八百多,等国子监放学之后,她的知名度居然直接翻了四五倍,朝着四千大关英勇挺进,想来是那些监生回家之后同家里人诉苦去了。
  看着已经超额完成的任务量,白言蹊嘴角微勾,笑着写下文科堂的考核题目。
  “题目:古人云,丞相肚里能撑船,古人亦云,有仇不报非君子。那么,丞相是不是君子?”


第76章 
  一道道题目在白言蹊笔下诞生; 国子监内的科堂众多; 每一个科堂的期末考试试卷都由白言蹊出,她自然不可能每一份试卷都出几十道题,毕竟时间有限; 她的精力也有限。
  除了她还算精通的算学与医药学之外,其他科堂的考核题目大多都是开放性试题; 至于试题的难度……还是白言蹊那句话; 难不哭那些监生算她输。
  每一科的题目都命好之后; 白言蹊差小李公公将试卷连同监考细则以及判卷细则一并送去国子监; 其他的事情她就不操心了。
  利用知名度积分从神经病系统那里兑换出一个测算斗盘来; 那测算斗盘生有八角; 模样与八卦相似,不过制作过程中利用了机关术; 需要将写有信息的黄表纸条放进阳鱼的眼中,然后扭动斗盘; 待黄表纸条从阴鱼眼中出来; 那测算过程便算是完成了,想要测算的结果会出现在黄表纸条的另外一面。
  白言蹊提笔在黄表纸条上写下唐毅的名字,正准备将纸条揉搓成纸卷塞进去; 她突然想到黄表纸条上还没有写唐毅的生辰八字; 只能作罢。
  虽然测算斗盘的使用说明中没有要求必须有被测算人的生辰八字,但是前世那些道士神棍算命的时候不都会要生辰八字吗?小心点准备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万一测算出来的结果并非此唐毅而是彼唐毅呢?
  实际上; 同名同姓这一点,还真是白言蹊多虑了。‘唐’为大乾王朝的皇家姓氏,寻常百姓哪敢用?早就由‘唐’改成‘方’‘黄’‘常’之类音近的姓氏了,至于同名这一说更是不可能。明知道唐毅是三皇子的名字,老百姓怎么敢冒用?就算自己心里并没有任何想法,但是也得别人相信啊!
  敢和皇家子嗣用同样的名字,这是想要抱金大。腿呢?还是胆子肥了想要造反?
  白言蹊揣起测算斗盘,找了一名宫女引路,去御书房旁边的偏殿里找曹公公打听去了。至于偏殿旁边的御书房……白言蹊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惹不起皇帝唐正德,她还躲不起么?
  为她引路的宫女去找曹公公,白言蹊就侯在偏殿里等着,迟迟不见曹公公到来,站得她脚酸了都没等到人,正准备摸着原路返回,谁料她竟然看到了最意想不到的身影。
  三皇子唐毅的贴身内监小顺子!
  小顺子眼眶通红地从御书房出来,身后跟着脸色憔悴、眼底一片青黑的曹公公,二人唉声叹气地并肩走着,嘴唇张张合合,想来是在压着嗓子说什么话,不过距离太远,白言蹊听不大清楚,只能出声低喊,“公公留步!”
  曹公公停下来,顺着声音的来源扭头看去,见是白言蹊,连忙朝白言蹊站的这边走过来,问,“白博士,你唤咱家作甚可是有什么需要咱家出力的地方?”
  小顺子也跟了过来,呆呆地看着白言蹊,那通红的眼眶居然蓦地流出泪来,悲悲戚戚地咕哝:“三殿下……”其声音之哀婉,与那深闺怨妇有得一比。
  白言蹊问曹公公,“我早年间听过一个法子,可以根据生辰八字来测算一个人是否在世。三皇子的事情实在太过突兀,我一时间无法接受,想用那个法子来测算一下,只是不知三皇子的生辰八字,曹公公你知道吗?”
  曹公公脸色微变,古怪道:“殿下的生辰八字哪是咱家能够知道的?生辰八字事关一个人的命途,属于机要中的秘辛,除了陛下与已故的贵妃之外,断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若是白博士想测算,那不妨去陛下那里探探口风。”
  白言蹊:“……”话本里都是骗人的!
  不是说相看姻缘之事都需要生辰八字吗?不过是一个出生的时间,怎么就变成机要中的秘辛了?
  “罢了,我还是另想法子吧。”白言蹊转身就走,她可不想见到皇帝唐正德。
  不料曹公公偏不让她如愿,陡然拔高声音道:“既然‘白博士’都来了御书房,哪有不面圣的道理?不上早朝已然是陛下开恩,怎么能连请安都不做了?”
  ‘白博士’三个字被咬得格外重,白言蹊一脸惊悚,曹公公尖细的嗓子猛然来这么一下,怕是太医院都能听到,御书房里的皇帝唐正德怎会听不到?
  骑虎难下的白言蹊笑得尴尬,心中默默给曹公公扎了几十针后,堆着笑容进了御书房,入目就是那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御医。
  “哎?张院使,陈院判,李院判,你们都在啊……”白言蹊搞不明白,太医院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一大早就跪到御书房请罪来了?
  张正一木然地抬头,见是白言蹊来,呆滞了几息之后,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过路的船,忙不迭地冲皇帝唐正德所在的那边叩了一个头,道:“陛下,老臣医术不精,实在无法识出流芳宫里的毒,不妨请白博士看看,白博士医术精湛,或许她能看出端倪!”
  白言蹊:“……”她就不该来这御书房的!
  一直都垂着头的白言蹊悄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将曹公公与张正一‘亲切慰问’了一遍后,言不由衷道:“若是陛下有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微臣定不会推辞。”
  皇帝唐正德揉了揉眉头,挥手让内监端了一碗浊血出来,那浊血由银碗盛着,银碗上沾了浊血的地方已经变黑,这分明就是血里有毒的征兆。
  白言蹊正色,从袖筒中取出针囊,用银针在浊血中蘸了蘸,在银碗上轻轻划过,眉头锁的越发深了,同身边的宫女道:“取一块生姜切成碎末,然后撒上盐端过来。”
  有宫女立马去做。
  依照白言蹊的法子将盐浸过的姜末洒在浊血中,只见那浊血居然分为了上下两层,上层清冽如水,只是带有淡淡的黄。色,下层浑浊似泥,还是荷塘底多年未淘过的腐泥,泛着阵阵恶臭。
  “是久露香,又名露毒珠。取毒花毒草上的晨露在冰室中凝练而成,只需要丢一颗在屋子中,凡是闻到露香的人都会中毒,用不了半盏茶的时间就会毒发身亡。”
  太医院院使张正一听到‘久露香’三个字时还不大明白,可是当他听到‘露毒珠’三个字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嘴里不断重复着两个词。
  平魔军,清医寺。
  其他御医听到张正一的话,脸色也都变了几变,惶恐之意更甚,不少人已经开始难以自控地发抖。
  皇帝唐正德深深长叹,摆手同曹公公道:“草草葬了吧,不得进入皇陵。为贵妃寻一处风水尚可的乡野地,建一方无名草头坟,不得有任何陪葬之物,那些内监婢子则是全都丢进乱葬岗,按照宫里的规矩将安抚金全都送到他们的家人手中。”
  曹公公应下,连忙端着那一碗恶臭飘飘的浊血出了御书房。
  ‘清医寺’的名头白言蹊倒是听过,对她颇为照拂的顾修禅师似乎就是清医寺走出来的人,只是平魔军是怎么一回事?
  御书房内压抑沉闷的气氛遏制住了白言蹊的好奇心,她生怕触了皇帝唐正德眉头,识趣地没有多问。
  唐正德手中抓着两颗乾坤丸,不断的揉搓着,两颗乾坤丸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嘎嘎’声时不时响起,白言蹊默不作声地站在一颗柱子旁,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唐正德阴沉如水的目光还是飘到了她的身上。
  “白博士,我听闻你要在国子监中办年末考核,进度怎么样了?”唐正德问。
  白言蹊猜测唐正德想问的并不是只有这些,可是她又一时间摸不准唐正德的真实想法,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切顺利,考核试卷已经送到了国子监,时间定为腊月二十。”
  唐正德点头,又问,“那你今日来御书房所为何事?”
  想到曹公公的暗示,白言蹊心中越发纠结,之前不知道皇家对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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